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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唯有香如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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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就觉得这大哥哥的眉眼真是好看,尤其是一双桃花眼,但样子看起来有些莫名的熟悉,是怎么回事呢?
云焕抬脚想走,可那少年叫住他说:“小哥哥,我认识你啊,奶奶的房里有你的画像!”
云焕吓了一跳,以为这少年在胡说,他狐疑地看了看少年,可这少年脸上一派天真之色,一边说着还一边使劲地点头:“是真的,我看见过的!”
云焕轻笑着回道:“知道了,快回家去吧。”正要越过这个少年,就听后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小少爷,老爷在叫你呢,快回来!”
云焕以为这个小少年会立马转身回去,未料到他紧紧扯住云焕的衣袍一角,很认真地看着自己。云焕无奈地说:“怎么了?”
“你要走了呀?”
“嗯。”
“可不可以留下来啊,我带你去见见奶奶,奶奶肯定会很高兴的。她前些天生病了,身体不好,爹爹说她不开心啊,要是见到你,她就会好啦!”
“你奶奶?可是,我并不认识她。你爹娘在等你,你还不赶快回去麽,晚了可要受罚的。”云焕见那大门后的人似乎有些不满,便想催少年回去。
少年咬了咬牙,还是没转过身回去,而是显得有些委屈:“小哥哥不相信我呀,我爹娘不会罚我的,他们要是知道奶奶画上的人来过了,肯定会高兴的。”
那扇黑漆漆的大门后走出来一个丫头,丫头有些胖,走路有些颠颠的。她上前拉住少年说:“赶紧的,小少爷,老爷等你呢,别缠着人家不放。”
少年扭着身子挣脱了那胖丫头,又指着云焕说:“你看,像不像奶奶画上的人啊?”
胖丫头方才没怎么注意,现在抬眼看了看,脸就有些发红,是的麽,这么俊的年轻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哩。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恍然大悟似的,急急问道:“公子,可否告知名姓啊?”
云焕觉得有些奇怪,这少年不像是在胡说,可是天底下难保不会有长得相似的人吧。见那丫头盯着自己的样子有些急切,他便淡然地回道:“在下姓云。”
胖丫头一下子蹦起来,嚷道:“啊!见鬼了啊!”
那少年被胖丫头揪得疼了,不满地拨开她的手说:“秋姐姐,我就说小哥哥是奶奶认识的人吧!可不是鬼啊!”
云焕皱了皱眉,暗道,莫非这户人家跟当年的云府有什么干系?可他在梓州好多年了,也没见到有什么故交去找过他啊。
他倒是没猜错,这胖丫头就让他在外边稍等片刻,让那少年跟着他,自个儿一溜烟地跑进门去了。不久,就出来通报说,她家的大人有请。
云焕有些无语,他只是来缅怀一下昔日的云府,怎么会遇到这麽奇怪的事呢?
这户人家修建的屋子就在云府的旧址上,主人姓魏,叫魏长卿,是当朝的礼部侍郎。云焕本想离开,但那姓魏的侍郎亲自出门迎接,甫一见面就亲热地拉住他往里带。
进了屋,就上茶上果子点心,那魏长卿报了自己的名号,还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云焕自然是不习惯跟人这么亲近的,颇有些尴尬。那少年在后面紧紧跟着,模样倒是规规矩矩的,很乖巧。魏长卿让那胖丫头将小少爷带去书房看书,小少年不情不愿地走了,临走前不忘告诉云焕,别忘了去看他奶奶。
落了座,魏长卿就问:“公子果真是姓云麽?”
云焕点点头,也不隐瞒,就说:“在下叫云焕。”
“果真是你啊!”魏长卿显然有些激动,“家母时常叨念你,说当年云府那场大火后,你就失踪了,现在也该这么大了。”
云焕心下有些惊讶,便问:“你母亲是何人?”
魏长卿一拍脑袋,笑道:“差点忘了,家母与你母亲如夫人是忘年之交啊。”
忘年之交?云焕瞄了他几眼,这魏长卿看起来应该到了不惑之年了,下巴上一圈短短的胡须,面目清朗,笑容里有几分憨实,这人的母亲年纪应该很大了吧,自己的娘亲临刑时也不过而立之年。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魏长卿说:“家母在皇宫的教坊里待过,是教习嬷嬷,有一回在接待外族的酒宴上,家母冲撞了一个客人,本来要被拖下去斩首的,因为如夫人求情,才免去一灾。我记得那时候如夫人已经名满天下了,当年的盛景,真教人怀念!”
如夫人其实是如姬嫁给云丞相后外人对她的称呼,这魏长卿一口一个“如夫人”,倒也显得尊敬有加。云焕没有做声,就听魏长卿说道:“后来在如夫人的帮助下,家母脱了乐籍,顺利生下了我的小妹。世道无常,青纣的官场也黑暗,我本来只想做做学问,当个夫子,无奈家母一心要我考取功名,所以才变成如今这样。”
云焕问道:“这宅子是你们买下的?”
魏长卿点头,说:“是家母坚持的,这里本来已经荒废得不成样子,因为牵扯到旧案,这地方也少人问津,但是如夫人有恩于我魏家……不管如何,我们打算定居于此,皇上那里好像也没什么禁令。”
云焕暗自摇头,说:“皇上那里能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皇上现在年纪大了,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一句话就伏尸百万。”魏长卿叹道,“云公子,这么多年过来你一定不好受吧?家母时常提起你的。如若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魏家能够做到,一定竭力而为!”
云焕淡淡地微笑道:“魏大人有心,在下先谢过!”
魏长卿对他的反应似乎很是满意,说:“云公子真是个爽快人,不知现在下榻何处,可愿意回这里住?放心,家母一心期盼找到你,你若是住在此地,我们魏家人定当扫榻相迎。”
云焕一时有些怔忡,这地方是云府旧址,埋葬着他的回忆与亲情。他看了看魏长卿,魏长卿目光恳切,正等着他的回答。
云焕到底还是拒绝了魏长卿的提议,一来,他对这魏长卿没什么印象,也不知他的底细,二来,最为重要的是,他已经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想与她分开。
在魏府呆了半天,魏长卿热情地请他留下来用膳,云焕照样拒绝了,于是,魏长卿提了个要求,请云焕去见一见魏母——一秦氏。对于这个要求,云焕倒是爽快地答应了。魏长卿也是个看惯人脸色的,他隐隐觉得这个云家的小公子对人有些冷淡,也很防备,所以他并未问及云焕这些年的下落,也是怕触及到什么不该让他知道的秘密。
魏母秦氏听了丫鬟的禀告,连忙收拾一下,赶到花厅里。她拄着拐杖,动作已经不怎么利索了,据魏长卿所说,这些年来秦氏一直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秦氏一见到花厅里站着的那个年轻男子,便颤巍巍地伸出手,虚摸了几下,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停住步子,扶着她的丫鬟也停下了。就听秦氏激动地说道:“是你啊!跟夫人长得好像!”
兴许是受了不少苦,这秦氏看起来有些老态,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穿戴也很体面。云焕不知如何应对,索性就站在原地,脸上淡淡的。算起来,秦氏也是他的长辈,云焕便作了个揖,有些恭敬地喊了声“老夫人”。
秦氏上前拉住他,笑说:“不要跟我客气,我认识夫人的时候,你还没出来呢!”
云焕一怔,暗自好笑。又听秦氏说道:“你哥哥长得像云丞相,你长得像夫人,唉,都是好模子,一表人才啊!不知云小公子现在婚娶了没有?”
云焕随口答了句:“未曾婚娶。”
秦氏一听,激动道:“甚好甚好,我有一个小女儿,就住在家中。以前便跟夫人开过玩笑,说要把小女儿许给她家里,她那时可是答应了的。怎么样啊?云小公子,我那小女儿也是品貌不错的。”
后面的魏长卿一听,就知道母亲是在犯老糊涂了,可不是乱点鸳鸯谱麽。他上前劝了劝秦氏,秦氏见到云焕后本来挺开心的,被儿子一说反倒生闷气了。魏长卿无语,转脸看向云焕。
云焕不愿掺和,便说道:“在下已经有了属意的姑娘,老夫人的盛情,在下心领。”
秦氏这才缓了脸色温言道:“可惜了啊!不过有属意的姑娘是好事啊,我替夫人高兴!以前看到你,就是一副小小的样子,跟个雪团似的,和我那孙儿差不多,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一晃多少年了……”
云焕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才回道:“老夫人记性真不错。都还记得当年。”
“哼,可不是麽,现在的人可忘本了!”秦氏说:“当年圣上无德,令云府一门蒙受不白之冤,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唉!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做不了,就眼睁睁地看着夫人……”
一旁的魏长卿拉了拉秦氏,就怕母亲还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秦氏不满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云小公子可别介意,我一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
魏长卿忙说:“娘亲还健壮着呢,能活到一百岁。”
“哼,你们不给我争气点,我可活不了那么久!”
“是,是!”魏长卿忙不迭地应道。
“云小公子啊,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夫人,我房里还画了些画像,都是按照夫人的模样画的,跟你样子差不多!”
“是啊,云公子,不如留下来陪家母一起用膳吧,然后我陪你在这府里走走。”魏长卿又一次提议道。
“要的要的,我还想跟小公子多叙叙呢,夫人要是在的话就好了,唉!”
云焕忽然有些尴尬,因为这秦氏怀念的是他娘亲,顺带地对他也存有几分同情和喜爱。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被别人怜悯的感觉并不好受。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这些年是在小倌馆里过过来的,还不知道会出什么豁子!
毕竟人心隔肚皮麽。
出了魏府,云焕回头看了看那精雕细琢的飞檐峭壁和庄严的门庭,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秦氏和魏长卿亲自送他出门,还要了他现在所住的地址。云焕觉得告诉他们也无妨,便没有隐瞒。
墙壁上的花叶依旧茂盛如初,云焕经过时,随手摘了片叶子,放在手心里揉碎。以前的他,一直以为云府就是一片残垣断壁,被埋藏在过往的记忆中,等着被遗忘,不会再有复苏的一天,可如今,换了人家,更了气象,就像严冬过去、春天来临一般,这地方又生出一种新的生命力。那秦氏临走时湿润的眼眶提醒着他,这世上毕竟还是有人记得他们的,记得那些已然逝去的人儿!
云焕走到街角,在一家茶馆前要了碗茶水。他埋着头喝着水,忽然眼前一暗,有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前面了。他抬头一看,就见司徒镜鸢晃着手里的折扇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方才从那巷子里出来,我看到你了!”司徒镜鸢似乎是在解释。
云焕不冷不热地笑了笑说:“司徒公子今日有空?一起喝碗茶吧。”
司徒镜鸢瞧了瞧印着蓝花底纹的大瓷碗,摇摇头说:“不了,我不渴。”
茶馆里面的台子上有个中年文士正在说书,云焕喝了口茶水,就听那说书人讲青纣的野史,听得似乎津津有味。司徒镜鸢见他忽略自己的存在,有些不满,一撩袍子坐在对面,说:“云公子刚刚去了折柳巷,感觉如何?”
云焕抬眼瞧了瞧司徒镜鸢,说:“什么感觉?”
“就是故地重游的感觉啊!”
“没有。”
回答得很冷淡。司徒镜鸢有些无奈,说:“看来只有在任小姐的面前,云公子才会敞开心扉。”
云焕对他“嘘”了一声,说:“别吵,我听着呢。”
那说书的人正说得起劲,台下不少人都在听。司徒镜鸢听了几句,只觉得有些无聊。他支起下巴,悠闲地望着对面的云焕,云焕被他盯着,像没事儿似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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