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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楼梦同人)红楼厨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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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抬眼一看,阴阳怪气道:“宝兄弟,你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可是你屋里头的濑尿虾。”很衬你这个癞头和尚,贾琏心中补了一句。

原来这淘气蛋子正是荣国府里的奇葩贾宝玉,怡红院的富贵闲人。宝玉讪讪地摸摸鼻子,爱惜女儿,赶紧伸手要去扶地上的佳瑶,一面换上好声好气:

“我屋儿里的?此事是不巧,倒是我的疏忽,前儿我还不认得小红,今儿又有这么一位。姐姐怎么称呼?”

贾琏拍掉宝玉的爪子,心里不快,想,情不情的呆子又扯什么姐姐妹妹。扯你妹甭动我妹。又不敢明火执仗地跟这阖府上下如宝似玉的大宝贝儿冲撞,便岔开话题:“宝兄弟是来找你凤姐姐?不巧,她忙去了。”

宝玉暗自揣度自己屋里的丫鬟在贾琏这里作甚,嗅了嗅,好像在闻空气里的不寻常。若非炉上的小壶吹起哨儿,只怕佳瑶不打自招了。她慌脚鸡似的劈手就要去取,贾琏自然爱惜他细皮嫩肉,退后几步。

宝玉这情呆子却也伸手去拿。两手交握,肌肤熨帖,宝玉与佳瑶都是脸颊红透。贾琏粗暴地拉过宝玉的前蹄作势查看,道:“哎哟,您昨儿才在赵姨娘那处烫了一串燎泡,才被二太太好一通数落。老太太还叫我那位彻查,好容易罢了,您别见天儿地给我们惹乱子。伤着没有。”

宝玉涨红了脸,细密的汗珠覆住饱满的天庭,佳瑶看,好个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不禁目光里溢出脉脉流光。

贾琏见状更不快。那顽石呆子则红彤彤羞答答地道:“琏二哥哥,与旁人不相干的,老太太问起也不怕。内个……你抓疼我了。”

一句点睛之笔,宝玉亮了。

佳瑶见堂哥眸底暗光阴鸷,忙打个圆场说:“喝茶。”

桃花性味甘,平无毒,可消食顺气。因杏花开过,桃花初放,佳瑶便做了糖腌的桃花卤子,取那园子里的枝头新蕊,摘瓣去蒂,撒上粗粝海盐,搓揉之间去除杂余水分,再洗盐捣膏,黏黏糊糊,加入白糖拌匀,放在正德白瓷罐儿里,藏于背阴处。每每要吃,便挑出一些,沸水冲泡。

若是讲究的,还要再在碗里放几枚新摘的桃花苞,只一杯,笑靥如桃。

贾琏品了一口桃花茶,氤氲晕染了他的俊秀。他从杯中倒影里自信地抬头,不满地瞪了佳瑶对宝玉的殷切。宝玉那满头的小辫子就像美杜莎细软的蛇头,勾得他那一贯只知道吃的堂妹,桃心眼一闪一闪。

其实宝玉是在大谈饮食八方,说《千金药方》里记有桃花三株细腰身,《普济方》里教人做桃花白芷酒。佳瑶一听就来了劲儿,简直是难逢知己,便也多说几句,于是宝玉兴奋了。

贾琏重重地放下杯,那二人不觉。贾琏自己不甚踢翻了茶壶,那二人异口同声食指点唇说“安静些”。贾琏的心情,跟丢了钱财一样猫挠的,他一摆手上园子里外去透气儿。

宝玉这才一拍豁亮的脑门,跺脚道:“哎唷,我这是来找琏二哥哥同去赴约哩,他倒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佳瑶拍拍裙边的土,起身。宝玉拦住她,笑说,跟我走。

正文 怡红院(4)

贾宝玉先着人把郝佳瑶打扮了一番,却是换上不伦不类的男装。佳瑶耐住性子劝道:“二爷,换身男装就能被别人当做男的?这是书上瞎编的。”

“谁说的。男子换个女儿装,不是照样妩媚风流。”贾宝玉信心十足,他想戏里戏外那么多的扮装,男扮俏花旦,史书上木兰从军安能辨她是雄雌。佳瑶听到宝玉之谬论,想说这种情况的确有,春哥曾哥哥斯拉,但她本人没能力扮得那么暧昧。

道理与他说不通,幽幽铜镜前,便是郝佳瑶方巾深衣,腰围大带,石青色沉稳含蓄。佳瑶个子在同龄少女中较为高挑,但毕竟撑不起,松松散散平添飘逸。

“姐姐穿这个好看得紧,倒不输芳官儿了。她那日也是要挽纂带翠,我偏不让,倒不如剃去这些短发,当中分大顶,岂不爽快。”宝玉美滋滋地指手画脚,他喜欢把自认为的美强加于人。佳瑶缩了缩,她可爱惜这头黑发,休想擅动毫毛。

“姐姐这身装扮,倒让我想起了个故友。”宝玉搭着佳瑶的肩,神情迷惘又哀伤,仿佛那具魂魄悠悠折返,在他面前粉面朱唇、怯怯羞羞。宝玉情不自禁唤了一声,鲸卿。

他思恋的是他又一位德才兼备的老师,秦钟。

宝玉甩甩头。他因一早收到王爷的邀约,心情十分爽美。饮了一杯桃花茶,通体舒畅。再与这灵巧的女子甚感投契,见她不似根腐朽木头,性情中人的宝玉便抛了世俗锁,对佳瑶另看几分。

郝佳瑶知宝玉好男风、无坏心,纯然痴呆,便这么由着他领去了。宝玉的小厮早就牵来了高头大马,心腹茗烟过来打了个千儿,脸朝着宝玉道“二爷安”,眼角眉梢绊在佳瑶身上。他一眼识穿,话里勾到:“二爷,这么会子工夫,天上又掉下哪个妹妹来了。”

“去去去。”宝玉嬉笑挥斥,一面偷问,“姐姐还没说怎么称呼呢。”

“阿瑶。”佳瑶想了想,具以实告,“郝佳瑶。”

宝玉念了念,笑:“姐姐这名儿真是应景,今儿王爷就是下了帖子请咱们去一品佳肴的。佳瑶,贾瑶,今儿姐姐不妨就扮作是我远房支系兄弟。嗳,可是琼瑶的瑶?瑶乃美玉,姐姐与我有缘哩。”

佳瑶心想,你全家都琼瑶,摆摆手以示不敢当。宝玉呵住她的手,小鹿一般纯澈的眼神望进她的心底。于是,就被这目无纲常、随心所**的公子哥儿领去见了本不该抛头露面瞧去的外人。

有个穿着秋香色立蟒紫狐腋箭袖的年轻公子,一面爽朗大笑,一面抬帘入了厢房,脸上稍见淤青。宝玉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到:“这是怎么着了,前儿跟都尉的儿子动了拳,还没好利落呢?”

那公子轻巧挥开牛皮糖一样粘上去的宝玉,把那紫金马鞭放到梨木桌,笑着打哈哈道:“那伤早就好了。不过是前日随队打围,偏巧在铁网山上挨了兔鹘一翅膀,还丢了到手的鹿。否则今日献来,可不好极。”

宝玉温情地望着说:“还是小心些的好。”他可舍不得这么位文武双全、胆大心细的翩翩知己,刮伤了蓝颜。宝玉又为佳瑶引见,原来这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冯紫英大咧咧地打量起郝佳瑶,宝玉扭扭捏捏道:“这是我家远亲。”

冯紫英立马上前一步,艳羡地啧道:“宝二爷家里好福气。”话未落,便有一声清冽的声音顺竿而起:“冯大爷的福气也不少,都尉今儿可是故事重提,您倒不知往哪儿避去了,还不得靠我们帮着言尽周章。”

言谈间颇具无奈与维护。便又是年轻俊美的公子走进来,戴万字巾,鸭卵青色直裰,宽白护领、暗摆飘飘,玉带钩住围丝绦,折扇摇摇,锦缎扇套别于腰。若那冯紫英有如蓬勃骄阳,这位,倒似皎皎冷月。

冯紫英讪笑道:“卫兄弟,于你不过是顺口之便、小事一桩。”

宝玉又凑上去巴巴地望着说:“上回一别便个把月了,听说你去了塞外,可好?”那公子也是金陵王孙,卫若兰,淡淡地点了点头。宝玉又从衣衫内里掏出个红缎包,笑道:“上回初初相遇,没得准备,我这通灵宝玉送不得,这个倒送得。”便把那带着体温的金麒麟郑重地放到卫若兰的手上。

冯紫英噗嗤一笑,挨了卫若兰结结实实的白眼,又引出两位并肩而立的公子摇扇笑不语,这回连宝玉都未必认得。那四人站在一室,仿佛天下的曦光都被占尽,所谓蓬荜生辉。

宝玉的脸蛋因激动而红似彤云,双拳紧握,身形摇摇。他以前大谈男子腌臜,然而见到了如斯风骨,便不禁长叹造物主何其英明。郝佳瑶忍不住小声说:“公子,淡定。”

人未至,香先散。又有温婉女声飘然:“诸位王孙公子久候,王爷今日特特宴请,本**与诸公子不醉无归。惜朝内公务繁琐,由不得身,便让奴家代罚三杯,略表歉意。”

说着,便是一位妙龄的娉婷女子款款入席,她的小婢连忙端上白玉酒盅。女子眼波流转,扫视满堂,方才的四位公子之中身型最魁伟堂堂者忙执杯换盏,客客气气道:“卿卿姑娘言重了。”

“请小侯爷安。”被换做卿卿的佳人朱唇轻启,梨涡隐隐。原来这公子便是京城四少之首,锦乡侯之子韩奇。与他同来者,不消说是陈也俊。这四少在金陵城里最受欢迎的单身男子榜单里紧随北静王。

那这位卿卿姑娘,小红跟佳瑶曾提过的。北静王爷的红颜知己。

卿卿正在为贾府宝玉与四公子介绍,宝玉热络地上前攀谈,把佳瑶晾在一边。卿卿早从第一眼就辨出佳瑶的尴尬,她若有所思,与那小婢耳语几句,小婢带着众小二随扈端来一碟碟的桃红柳绿,即刻把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

卿卿嘴角微上扬,矜持道:“王爷下了帖儿诚邀诸公子一品佳肴。卿卿不才,但蒙主眷宠,斗胆做了这茶馔春九品,请公子批评指教。”众人忙说不敢当,让王爷的女人给他们做菜,当然不敢当。

佳瑶已经被这桌上的争奇斗艳给斗败了。

小婢骄傲介绍道:

第一品,雪耳朵朵、芦荟剔透,被雪浪喷珠似的碧螺春茶冻相拥,蜂蜜润泽,观似冻玉细雕,景德镇玉瓷托如莲座。乃雪里藏春。

第二品,鲜菇瓣瓣,安化千两茶,经勾芡增稠,盐糖提味倍添鲜。鲜菇圆润似卵石,滴露涟漪泛滔滔。乃**似海。

这样一品品说下去,不知要到何时才算。粗略再看,便有:祁红玫瑰香入了御制稻,绿叶苦丁茶揉进雪花面。冻顶乌龙浸了凤尾虾,普洱生茶炒了鲜芦笋。云雾腌制鸡软骨,绿茶敲碎蛋黄酥。

凤鸣春晓,怀素听春,碧丝春縧,春意绵延。诸此九品,浓妆淡抹总相宜,散发着浓浓的春气息。

卿卿见在座无不惊艳,春上眉梢,道:“王爷说前儿尝了茶入肴馔,用料略单薄寒微,意境到底不错。卿卿领命,惟愿王爷福体安康、春风得意。但唯恐做得不周、不及他人。今儿难得公子佳人赏面,奴家有礼,请。”

是谁,边威胁她,边嚼着虾。

正文 怡红院(5)

贾琏,也就是郝佳瑶的堂兄郝友乾所借居的皮囊,辗转听到了花魁卿卿的九春宴,自是掩不住的好奇,不禁动了口腹之**,他巧舌如簧、焉能不尝。

更是因为郝佳瑶那坚决干脆的回绝。能让厨艺精湛又颇为自负于厨艺的佳瑶态度强硬地答“不会做”,暂且不说是否难做难于上青天,丫头心里那份失落,藏得很浅。

贾琏必定要去一窥究竟了。

不过,贾琏眼珠转了转,去“天外飘香”这等销金窟,必须要带着凯子同去付账的。所以贾琏眉开眼笑地喊住薛蟠,不喊薛大傻子,顺理成章地改口薛大哥,叫得亲切,全然忘了前儿刚拿漆盒砸人家。

要说这就是贾琏,也就是郝友乾的本事。这一生,绝不与钱过不去。

薛蟠见到贾琏,条件反射虎躯一震。贾琏揽过薛蟠的肩,循循善诱,薛蟠听贾琏把他媳妇、王家、薛姨妈的亲戚关系一摆,听贾琏分析我老婆的舅舅也是我舅舅,他抖颤着短腿说:“那咱俩都是外甥?不打我了?”

“我它喵的打李刚也不打你。”贾琏笑嘻嘻道。便哥儿俩好的勾肩搭背往八大胡同百花深处去了。

结果双双碰了铁钉,卿卿姑娘今非昔比,再不出台。

更让贾琏咬牙切齿的是尽管他试图用日记来为自己洗脱漂白,却依然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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