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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做公主做海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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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玉琉璃的光泽在略带阴暗的牢房里,愈发光彩夺目,“铁船主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块珍宝的情景?”清菀持着物件自顾自道,“当日铁船主逼迫护送此物的将军跳海,这一笔性命债,足够相抵了吧。”
“你要用楚智轩的命来还我救你的命?”暴怒在即的声调,阴森慎人,“哼,当朝公主的性命,只用一个将领就能相抵了?你是要告诉我,人命在你眼中都是一样的,还是他的性命比你自己还重要?!”
清菀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在铁船主的眼中,人命难道还要分等级贵胄?”
男子挑眉不屑道:“不是吗?如果在你们王族的眼中,贵族子弟与平民百姓并无差别,又怎么会以异族之名残杀久微?”
清菀低首收起七彩玉琉璃,淡淡道:“这似乎是你我的另一笔债了。”
这个女人总是轻而易举地将话题扯开,依如那一次的行酒令,只套取对她有利的消息,而将自己的心门锁得严严实实,半点都不让旁人窥探。
“那么又是谁应允为我在狂龙祭上夺魁?”
女子应得光明正大,“是我。”
铁达穆剑眉一拧,方要说话,不想被女子捷足先登道:“不过我应得是替你在狂龙祭上一举夺魁,并非允诺你一定由我亲自出手。再来狂龙祭既是在三个月之后,铁船主现下何以来同我讨这笔债?相反,倘若三个月后,我当真履约,铁船主是否真能一言九鼎,让久微与王族的仇恨从此一笔勾销?”
“那就等你替我赢了狂龙祭再说吧。”
清菀嘴角一扬,“也好,不过我这里倒有一笔旧债,现下就想同铁船主讨还。”冰玉扇上金蚕丝绕上女子的细指,“那个沉于汪洋的同心结,铁船主打算如何作赔?”
挺直着腰杆坐在青石板上的铁达穆嘴角一翘,牢房阴影中的面色混沌不清。令清菀恍惚间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样子,那个同样灯火黯然的夜晚,他魁梧的身躯一动不动地没在一片阴影之中,低头望着手中同心结的神情忧愁哀伤。
倥偬间,只见牢房中的铁达穆抬手往怀中一摸,随手一抛,一个物件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女子的怀中。清菀拿起东西一瞧,男子甩来的竟是一个同心结!只是这个同心结要比智轩赠予她的陈旧几分,外面的红线微微有些起丝,想来是多经人摩挲所致。这明明是铁达穆的心爱之物……清菀合扇,眼眸略带诧异,抬眉看他。
“赔给你。”牢中的男子姿势未变,身为阶下之囚的气势里却仍散发出立于众人之上的霸气,那双金色如星辰的瞳眸,无论何时都是那般熠熠生辉。铁达穆低沉的声线再一次慎重地说道,“你最重要的东西,我就用我最重要的赔给你。”
流萤回转千万,也化不开这一刻指尖的温度,清菀不尤握紧手中的同心结,力道轻重不觉。他最重要的东西,是以一物换一物吗?真是公平的交易,只是若然一个人连自己最重要的物件都能舍弃,又有什么是能够一生都不放手的?到头来,再重的情义、再重的思念,都抵不过绵长的岁月,终有一天会被忘去。
铁达穆,我真是好奇,若然有一天,你必须在心爱的女子与久微之间做一个抉择,你又会如何取舍?


第四十六章 情义
更新时间2013531 8:04:38  字数:3019

 “如今看来,兜兜转转,我和铁船主之间终究只剩下那一笔算不清的债。”清菀意味深长地瞧了瞧手中的同心结,起身向前几步,隔着栏杆,对着仍在坐在地上的铁达穆笑道,“而若本宫此刻代表都国君王向久微族长求和,今后都国愿将久微地界相还,只要不与都国律法相悖,允诺久微于谷中自治部族,至于狂龙,只要即刻解散,过往种种,王军皆不再追究,如何?”
铁达穆身型不动,只是隐没在阴影中的余光,略带好笑和不屑,似乎是在嘲笑女子一再旧事重提,这种赤裸裸的目光令清菀感到了轻蔑。
“你以为我还会再和你做交易?”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铁船主在牢笼之内,我在牢笼之外,说得好听是交易,事实上铁船主除了屈服还有旁路可走么?”居高而望的视线里,带着同样高傲的语调,“何况铁船主若走不出这个牢笼,久微族长易位也不过是转眼之事,你能保证下一任的族长不会被我的条件所吸引?”
“呵、呵呵……你竟敢威胁我?”铁达穆大笑起来,“真是好笑,若当真如此,不正是合了你们王族的心意,让你们少了一个敌手?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快点杀了我啊!”
威胁的口吻中含着失望和怨恨,清菀抿着嘴,半晌方扯着嘴角笑道。
“铁船主不能为我所用,的确可惜。既是如此,久微重情,将你当做诱饵,想必也能引来几个祸害。”
“你真得要这么做?”
铁达穆恨得咬牙切齿,即便将自己最珍视之物交给她,也只是换来她的算计。或者在更早以前,他们就跌进了这场数不清是权谋还是情爱的算计里,但是他知道,笑到最后的绝不会是眼前的疯女人。
“是铁船主不肯接受本宫的条件,本宫三番两次好意为久微留条生路,是你冥顽不灵,非要将过去的仇恨硬加注于我们的身上,铁船主,今日你所身所处,何尝不是自作孽。”
“自作孽?疯女人,从头到尾,什么约定交易,根本只是你的随口敷衍!你只是想要我放弃对你们王族的报复!”铁达穆赫然起身,挺拔的身躯即使隔着铁栏也仿佛能将女子的身体包裹,“你不过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女人!”
言而无信?清菀侧目一笑,这样也好,他既然这样想了,不是可以省掉许多她去履约的麻烦。想来,这四个字可以让她今后的人生轻松许多。
“阿谀奉承,信口开河本来就是宫中生存的规矩,何况兵不厌诈,你我立于敌对之位,是你少了提防我的戒心。”清菀轻抚手中的冰玉扇,冰凉入心,“铁船主,看来技高一筹的终是我都国王族。”
从一开始,无论铁达穆是以猎物作为接近的借口,或是清菀因铁达穆的救命之恩而将他置于泉王府,在他们的心里始终都对彼此抱着三分好奇、七分介怀,这就如同往昔王族和久微埋下的宿仇,纠缠不清,盘结无根。
半夜牢狱,铁达穆靠着石墙坐在地上,他无声地把弄着手腕上的护腕。一个人怒气在胸,说出口的话就会有失本意,在他的心里,清菀从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女人,反而她为久微族人所求得的一切,他不是未有一丝动容。令铁达穆真正恨的,是那个女人总是对他言辞避忌,他愿意将小舞所赠的同心结相让,愿意将心底的秘密剖视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始终对自己竖起了一道屏障,还有……疯女人的同心结到底是什么人送给她的?她和楚智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铁达穆的后脑靠在冰冷的墙上,微微仰头,金色瞳眸布满波动的涟漪。哼,自作孽?这个世上真得有天理报应吗?如果有的话,那么残杀久微的都国王族为何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七彩玉琉璃,他的所为不过是为了小舞的愿望而已啊。
“铁达穆,你终于吃到亏了吧。”
“锦歌?”
牢门外豁然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一身夜行衣的女子脸上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呵,怎么样?你最终还是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吧。”
铁达穆低头一笑,站起身子,一步步地踏至铁栏前,举起手来,袖中的暗箭直射向自己的好友。锦歌慌忙一躲,方要怒斥元凶,不想铁达穆竟已安然无恙地站在铁栏之外。
“你?”
“你以为区区的牢笼就能困住我?”
铁达穆昂起的头颅高傲不屈,不减半点雄风。
锦歌不尤狐疑,“阿穆,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男子的手上豁然落出一样物件,七彩斑驳的光影照亮了一室的阴暗。
“这就是七彩玉琉璃!”锦歌一怔,“你!你一直潜伏在她的身边,是为了它?”
锦歌的嘴角挂着说不出的欣喜,起码她得知他们久微部族的族长并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心智。铁达穆手上一甩,收起了世间的珍宝,难得波澜无绪道:“你们期待已久的复仇戏码,可以开始上演了。”
牢狱外的夜幕,星月挂空,将清菀阁笼罩在一片灯火阑珊中,清菀缠绕着扇面上的金色丝线,随意地瞭望遥望远处,雁禾与艳昭恭敬地侍奉在一边。直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韩旭上前一礼。
“公主。”
“人被救走了?”
“是。”
清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那就好,只要走了就好,这样就不会同智轩遇上了。铁达穆,如今你们都知道了对方的容貌,再见必是兵戎相向。至于狂龙祭,正雅的第二个梦境到底有什么寓意?她会有什么理由与智轩持剑相对,血流未名岛,如果不是她同智轩,难道是铁达穆同智轩?化不开的梦境,那么暂且也只能避了。
身后,艳昭嘟着嘴,幽幽说道:“公主,这个男人不止对你毛手毛脚,还想偷王上送给您的七彩玉琉璃,委实是对公主不敬,公主为什么只关了他片刻就轻易放他离开?”
清菀微微一笑,“恩情既是人情,这东西素来最难还干净。无论是他做戏也好,计谋也罢,他既然救过我,我就还这个情给他。”
“可是公主就这样放他走,万一以后他又来害公主怎么办?”
冰玉扇的扇尖点在栏杆上,犹如战场上一指江山的气势,“害我也是需要本事的,大公主、五公主联合狂龙尚且不能动我分毫,区区一个盗贼又能有多大的能耐。”
雁禾躬身禀明,“那公主可要派人去查探一下此人的底细?看看是否有人幕后操纵?”
“不必了,他的底细,我一早就了然于胸,你们不必担忧。”清菀侧身吩咐,“艳昭,去把王爷请来。”
“是。”
清菀仍是背对着他们,一手垂下一条华丽的坠子,“雁禾,把这个拿去融了。”
七彩玉琉璃?!
雁禾大愕哗然,“公主,您要把这条坠子融掉?”
“这只是一个赝品罢了,真物已不再我的手上。”
“怎么会?”雁禾紧张得接过宝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主不是将七彩玉琉璃一直佩戴在颈侧,怎么会横出一个赝品?“公主,那真物现下何处?”
“不知道啊。”清菀对着月色微微一笑,“或许是落在海上了吧。”
“嗯?”无谓的语调听得雁禾有些担心,她还记得公主在龙船上一脸憧憬盯着无望海的神情,那个眼眸中含着的向往之意,是侍奉公主那么多年的她从未见过的,雁禾不尤隐隐不安,“公主,此物乃是帝王亲赐,何况还是天羽至宝,从未外流啊,还是派人去搜寻吧,倘若落于旁人手中,岂不是等同公主信物?”
公主信物?呵,铁达穆,你一早偷换了七彩玉琉璃,是为了多年夙愿还是为了派这个用途?可惜一块七彩玉琉璃又不是兵符,能有多大的效用。言而无信,呵,其实她又何尝能知道那个男人的话里,有几句是真话呢。
“雁禾,你跟了我多久?”
“奴婢自帝王登基,已跟随公主七年。”
“七年,不算短。”
清菀展开冰玉扇面,当年他们三个从年少时简单的知己变作后来缠绵不清的关系,差不多就是在那几年里,只是变的那个节点,她却从来都抓不准。
“你们知道吗?物件之所以重要,是因为送的那个人,若然那个人在心里已是地位有别,那么物件也不过是寻常的物件。岁月荏苒,其实年少时视之为性命的情义和思念,都抵不过绵长的时光。春秋几度,如今年少时做的一些事,我已开始记忆模糊,想来多年后,许多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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