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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做公主做海盗-第20章

小说: 不做公主做海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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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的彩指绕起长长的发丝,清莹的眼底滑过一闪即逝的阴邪。
“这一定比梨园的戏要有趣得多,不过王妹之后到底打算怎么做?如今不用再卖关子了吧。”
清凝咧嘴一笑,双掌一击,屏风外便隐隐现出一个俯跪着的身影。在外的男子头顶双手,匍匐在地上,声线无情无绪,清冷如冰。
“天宿司蓝肃,见过两位公主。”
“天宿司的阴阳师?你……想给清菀下咒?”
清莹瞧着自己素来聪颖多谋的妹妹,略略不解,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当真会有效用?
清凝不疾不徐拿起茶盏,茗了一口,卖关子道:“我们废了那么多心思,王姐也不希望会出什么变故吧?素来人心最是难测,如今有通天之力的阴阳师站在我们这一边,王姐,你我定会立于不败之地。”
清莹睨了一眼屏风,笑道:“王妹好本事,竟有法子请到阴阳师,天宿司可是只听命王上一人的。”
清凝笑得越发得意高傲,“王姐既然能让大驸马为您在龙船中安插眼线,王妹那个文官驸马自也要有些本事。蓝素欠了本宫驸马一个大恩,自愿为本宫效犬马之劳,是不是?”
屏风外的男子声若静湖,波澜不惊,“一切听从公主吩咐。”
清凝笑道,言语里尽是恩赐,“天宿司的阴阳师皆有神通之能,本宫允你,只要办成此事,日后天宿司天师之位必非你莫属。”
“多谢公主提拔,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公主所期。”
“下去吧。”
缓缓退出宫殿的男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冷眼薄唇,俊逸斐然。蓝素无声无息地走过悠悠转转的回廊,即是在光亮刺眼的烈日下,男子的面目也是神色如冰,令人远观而不可靠近。直到在钦安宫的尽头,他瞧见了静静站立在树荫下的女子,一身清雅的宫装衬出她清冷芳华的性子,女子执着地盯着被竹枝勾住的一块丝巾,想必是被夏风送上去的。
昶阳公主,本是不该再有交集的人,可是她瘦弱的身躯应当受不住这样的炎热,终究蓝素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拿下那块紫色的丝巾,弓着身子递到她的面前,怡声平淡。
“见过公主,夏日伏天,酷暑难挨,公主若祈完福,还请早些起驾归程吧。”
昶阳葱白的手指缓缓拈过纱巾的一角,持过物件,淡淡地扫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我一直不知道,你当初摒弃七情六欲留在天宿司,只是为了做这些不知所谓的事情。”
清冷的蓝素神色不动,似乎并不知道她所说的不知所谓到底是指些什么,只是恭敬的言语带着一丝强硬,“公主,天都路远,还是请您早些启程。”
天朗气清的夏日,晃眼的烈阳使昶阳又将目光移在了不远处一片绿色的青竹上,阴阴凉凉的青色,曾经站在这一派葱绿中,闭目吟诗的孤傲男子终究不复存在了么。
“唯独你说话的语调,至今未变。”昶阳走过男子的身侧,并不指望他回应些什么,说道,“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选了如今的驸马?只因他在都国最远的天都,这样我便可以离你远远的。”
“恭送公主。”
蓝素将身子压得极低,再次掩住他的神情,只有说话的语气一如昶阳所语,永远不沾半点情绪。
八月的夏风灼热地倾上面容,一股炙热的气息,就好像是宫廷朝野的暗涌,片刻不息。
从王都一路奔波至汇城,约莫需要三日。当清菀不过睡了一夜,睁开惺忪的睡眼时,贵为都国帝王的清睿一脸焦急地守在她的身边,清菀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尚在做梦。直到男子猛地将她拥入怀中,清菀方为清醒,王兄想必是在得知她跳海的那一刻便急急赶出宫来,而能荣享帝王这般焦急神色的,都国除了她,恐怕至今还未有第二个。
“我就说不该让你嫁人!”阳刚之气吹在清菀的耳畔,拥住她的臂膀强硬而发着颤。
同样是男人的怀抱,铁达穆的力道却不似王兄这般珍惜,臂弯里竟是蛮横和侵略,眼睛里露出满满征服的欲望,清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此刻突然想起那个男人,那个拒绝了自己一番好意的狂妄海盗。清睿略略拉开一些与她的距离,紧紧地盯着她道:“你一离了我,便横添出那么多的事端,有没有哪里伤着?”
清菀笑道:“王兄不必担心,我很好,如今睡饱了,精神更是足得很。何况此次遭遇又不是我惹的事,同我嫁人哪有什么关联。”
“那群海盗,不可再姑息!孤稍后便下令水军全力剿灭狂龙!”
瞧着王兄发怒的神情,清菀眼眸一暗,道:“王兄,有关狂龙的事,我有话要同你说。”
那个远古的久微部族,毕竟是受了冤屈的,只是要讨回那笔枉死的血债,并不如她承诺于铁达穆的那般轻巧。替久微部族翻案,就等于是掀开先帝的罪责,即是王兄允诺,王太后那里却定不好过。那位雍容独裁的王太后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互相利用,可是先帝却是她嫡亲的儿子,即便有所过失,难免护短。这和王兄无论什么时候都护着她,是一个道理。
唉……清菀无奈地在心中轻叹,要什么时候才能再重新遨游于那片蔚蓝大海呢。
清睿守着清菀的时候,雅阁的内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即是公主的近侍女官雁禾和艳照也只能守在外间,而殿阁外,侍卫严严密密地围了一圈,智轩同韩旭一左一右地站在雅阁前。一夜的值守,韩旭没有说过半个字,谨慎的面容始终从容不动,直挺的身姿始终坚挺不屈。
正直而刚烈的性子啊,怪不得步将军会说清菀相中他做近身护卫,的确很切合清菀的原则。智轩瞧着一旁恪尽职守的副官,淡淡笑道:“你在龙船上的事,我听步将军说了。”
韩旭随即低首,“属下该死,属下愿受责罚。”
“忠心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能愚忠。”只是最后两个字方出口,智轩自己稍稍愣了愣,遂而苦笑,“你也属不易,放心吧,是你的罪,你逃不掉,是你的功,也应当领。公主素来是个奖罚分明的人,跟着她,万不会亏待你的。”
好似有一点羡慕的情丝落入韩旭的耳中,只是眼前这个犹如三月春风化雨的年轻公子,一人之下的海上将军,人人口中敬仰夸赞、十全十美的温雅才俊,也会羡慕他一个军营中的区区副官么?韩旭心想定是自己听错了吧。
“你们在聊什么?”
雅阁的红门由里而外的被推开,外间的一席人等接连行礼,“见过王上,公主。”
负手的帝王身旁,站着那位可刚可柔的华贵女子,繁复的宫裙彰显出她王族的贵仪。恩师想要阻挠的就是这两人么?如若不是兄妹的话,他们的确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臣只是同韩副官聊些闲话。”
“说起闲话,智轩,你都在汇城了,可要来玉都喝我一杯喜酒?”
“多谢公主好意,臣自是要同王上一同回王都去的。”
男子回得没有半点犹豫,即便知道他是为了督促王兄早日回宫,为了天下苍生的安稳,清菀的心里头到底有些落寞。若智轩不是这样的性子,想必他们也许便在一起了,只是他若不是这样的性子,自己又可还会喜欢上他呢?
清菀笑话自己无故烦恼,遂挑了挑眉毛,对智轩道:“你就是这么对发小的?罢了,谁不知道楚将军忠君爱国,绝不会让自己有丝毫倦怠。不过今晚你可得好好陪我喝上一杯,即是压惊酒,也是送行酒,王兄也在的,你不会拒绝了吧?”
“臣遵命。”
见男子谦恭一礼,清菀不尤一笑,对着另一侧的男子道:“韩旭,你也来。”
“属下不敢。”这个吩咐来得突然,韩旭应得有些慌张。
“舟含也来的,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王上自然会论功行赏,莫非你想要抗王命不成?”
“可是属下……”他损毁过龙船,不是功臣,是罪人。
“功过之事,自有王上论断,韩副官听命便是。”
“这……属下遵命。”
低头的眼帘里是自己的布靴和王族高贵的华靴,从他们出现,威风凛凛的帝王便未说过半个字,只是宠溺地站在清菀的身边,任凭女子侃侃而谈。
有时候韩旭觉得听命和认命没有什么区别,一个掌握在旁人的手里,一个掌握在老天的手里。而在他面前的,便是凌驾众人的帝王和难以攀附的公主,但是他想,他起码可以选择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谁的手中。
只是一时放下戒心的几人都未发现,一直骄阳四射的茫茫天边,忽然多出一朵诡异的黑云,正渐渐地向他们压近。


第二十七章 昏厥
更新时间2013515 9:10:56  字数:3331

 那日,韩旭本以为清菀公主的酒宴定是往昔宫里那样的宴席,不想等他和舟含跨进雅阁时,发现屋里只有一张摆满了精致菜肴的八仙桌,今日的宴会竟只是朋友相聚的简单酒席。舟含性格使然,对此并没有什么在意,依旧大大咧咧地嬉笑着自己能与帝王公主同席,回去告诉家中大姐,定然十分长韩家的脸面,独是小小的副官韩旭紧张地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半晌不曾动过酒筷。
只是这场酒席间,除了韩旭自己的拘束,旁人是没有半点在意的。舟含一杯又一杯地倒着酒,对着都国的君王说着他英勇救了天家臣子,还救了天家女儿,这样的功劳怎么都能让他们韩家的祖坟上冒出青烟来。可惜那位看似冷漠的君王,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酒,并不说话,但是深含温柔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身旁女子的身上。
清菀的眼睛倒是大多落在了滔滔不绝的舟含身上,偶尔打断几句他的痴心妄想,比如,“素闻男子生做薄唇凤眼,多是薄情郎,辛霁暮长得就是那般模样,仔细一瞧,舟含你若不是生得稚气了一些,似乎也颇有这样的味道。”
这一句显然令作为辛霁暮忠实拥护者的舟含很不乐意,声辩道:“什么叫薄情郎?辛霁暮一代情圣,诗句流传千百,样貌虽也长得好,可那些姑娘喜欢他,怎么就不能是因为他的才气?”
温文尔雅的智轩微笑地听着一旁两人的争论,笑而不语,只是保持着春日的笑靥喝了一口杯中物。而始终沉默不语的韩旭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多余,不尤持着酒杯发愣,隐隐能闻到杯中当季桂花酿的香醇味甜,思绪也跟着千回百转。和他同座的都是些什么人?一国帝王、当朝公主、海上将军、世家公子,他算是什么?韩旭的嘴角不着痕迹得浮现一丝淡淡的苦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开始如此地自惭形秽,明明往昔被人笑话作孤儿,也不曾这样难过。
“韩旭,你才多大,怎么老爱皱着眉头?”
一听见清菀唤他,韩旭规矩地放下酒杯,将双手置于桌下,低头回道:“属下今年二十有二。”
清菀笑道:“听步将军说,你家中除了妹妹,也没有旁的亲人了,即是人丁单薄,本公主给你赐婚如何?”
“属下不敢高攀!”
韩旭应得有些紧张无措,舟含见他这般,晃着酒杯嬉笑道:“哎哟,韩兄,什么高攀啊,公主是赐婚给你,又不是把自己许给你,你可别听差了。”
哪里知道一句玩笑话令韩旭豁然背脊一僵,清睿的目光第一次直直地射在他的身上,当即说是夏日结雪也不为过,韩旭急忙起身辩解,面容却只是盯着酒杯,不敢望向女子。
“属下无功无成,不敢轻言家室。”
“我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做什么这么紧张,坐下来吧。这不是瞧着你身后的艳昭总是直直地望着你,想为她觅一门好亲事么。”
“公主你胡说!我哪里看他了?我瞧的是智轩大人呢!”小丫头不经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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