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琴瑟不和谐 >

第2章

琴瑟不和谐-第2章

小说: 琴瑟不和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一想,我麻利地爬下马,钻进马车,舒舒服服地靠着软垫伸了个懒腰,呃,不,半个。
肩膀好痛!
马车平稳地飞速向前,白糯米似的苍茫山在身后越来越远,我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差点没哭出来,糟了,忘了我的烤红薯!!!
我正懊悔地死去活来,马车的窗帘突然被掀开,有什么东西被杜衡抛了进来。我手忙脚乱的接住,打开油纸包一看,居然是个烤红薯!我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冻结,真的好想问问杜大少爷这个烤红薯之前是被塞在哪里的。
胸口?
那场景太美,我不敢想象。
冬季日短,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我们在夜幕降临前赶到了附近唯一一个城镇。
马车虽然坐着比骑马舒服,但总归是长途颠簸,中午吃的烤红薯早就在路途的颠簸中化成了渣渣,看见终于进了城,我揉着肚子,无比期待晚餐。
这是一座边陲小城,规模不大,客栈也只有一家。
马车刚停下来,我便急忙冲下去,肚饿壮人胆,我扯了扯杜衡的袖子,仰起头问他:“晚上吃什么啊?我好饿。”
杜衡不动声色地拂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跨进客栈,我急忙跟上去,正听见客栈掌柜告歉着说:“真是抱歉啊,只有一间上房了。”
“通铺呢?”我急忙问。
“四人的通铺房倒是还有一间。”
“那就一间上房,两个铺位。”我挠了挠脑袋,笑嘻嘻说:“你住上房,我和宝月住通铺就好。”
杜衡瞥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付了银子。
我抱着包袱,让小二替我放到房间去,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眼汪汪地望着杜衡。
他的脚步踟蹰了一下,才缓缓向我走来。
我欢呼一声,招来小二点菜。“我要吃糯米团子,八宝鸡,黄焖黑鱼,再来个油炸素春卷。。。。。。还有。。。。。。”
杜衡道,“两个小菜,一盆清粥。”
我还没来得及哀怨,宝月替我嚎出了心声,“少爷,就不能给点肉吃么?”
杜衡斜了我一眼:“不能。”
我委屈地咬着筷子,再一次认定了,杜衡真的真的真的很讨厌我!!!
我不敢反抗强权,宝月自然也没那个胆子,只好默默地喝了好几碗清粥,至少灌个水饱。
吃完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晚餐,我恹恹地站起来,摆了摆手,“我先回房了。”
杜衡淡淡地“嗯”了一声。
绕过木梯,正准备去一楼的通铺房,身后传来一句冷冰冰的话:“二楼左手第一间。”
“啊?”
“你去上房,我和宝月住通铺。”
“啊!!!”我惊呆了。
宝月躲在杜衡身后给我使眼色,意思很明显:多说一句,小心小命。
似乎是为了印证宝月说的话,一向对我不苟言笑的杜衡,嘴角居然隐蔽地向上一扬,以我对杜衡的了解,他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要么是心情极好,要么就是。。。。。。
我哆嗦了一下,觉得胸口处的剑伤隐约又开始疼了。
“叶小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苍白?”宝月叼着筷子,含糊不清地问我,“咦,你的肩上怎么了?啊!叶小姐,你流血了!”
我偏过头,许是马车颠簸撕裂了伤口,这点疼比起当初真的不算什么,我笑了笑对宝月说:“没事,一点小伤。”
宝月放下筷子,几步跑过来,“怎么会没事,血都透出来了,这寒冬腊月的,若是再生了热可就难治了,我这就去给小姐找个郎中。”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敷点药就好了。”
“那怎么行。”宝月扯着我的袖子,“还是直接去医馆吧。”他一扭头,“少爷,我。。。。。。” 见鬼了似的,宝月突然松开我的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脸皮:“我忘了喂马了,呵呵,呵呵,叶小姐,我就不陪你去医馆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溜去了后院。
我莫名其妙,“本来也没打算去啊。”
“姑娘可是受了剑伤?”掌柜的突然问。
我扫了杜衡一眼,摇了摇头,“多谢掌柜的关系,只是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而已。”
“姑娘隔壁房间正好住了位游医,不妨请他瞧瞧,刚才那位小哥可没说错,寒冬腊月的发了热症确实不好治。”说完了又低头拨弄起了算盘。
我道了谢,转身上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客栈虽然不大,却格外干净整洁,就着屋子里的温水洗了手,脱了外衫准备给伤口换药,血茄和衣衫粘在了一块,换完草药,几乎是疼出了一生冷汗。我正想躺下缓缓,却突然有敲门声。
门外站着个青衫书生,面如冠玉温文尔雅,朝我一揖道:“小生傅谆,乃四处行医的游医,方才听掌柜说姑娘似乎有伤在身,不知姑娘可否需要小生替姑娘瞧瞧?”
我正想推辞,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姑娘,姑娘?”
不会这么倒霉,真的发热了吧?失去意识之前,我似乎看见了杜衡惊慌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新仇】

“这位公子,还烦请你让开,我好给这位姑娘把脉。”
“滚。”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大夫,大夫,又岂会在意男女之防?再说了,你不是还抱着她吗?”
“宝月!把他给我赶出去!”
“没问题,少爷。”
好吵。。。。。。
头好痛,肩膀也好痛。。。。。。
“叶思思,你最好赶紧醒过来。”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杜衡咬牙切齿的声音,胸口又隐隐作痛了。额上凉凉的,哇,什么东西在往我嘴里塞,好苦!
“她为什么还不醒?”瓷碗被人重重搁下,好像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啧——我警告你啊,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要质疑我的医术!小心我翻脸。”傅淳嘀咕了一声,“她自己不愿意醒关我什么事?”
“自己不愿意醒?”
“或许是。。。。。。在逃避什么吧。。。。。”
冤枉啊!
我真想破口大骂,你个姓傅的庸医!杜大少爷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故意不醒过来,是真的睁不开眼。
噌——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杜衡出剑的声音:“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能张嘴。”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这个人,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这么凶。”
“一开始赶我走,找不着大夫又巴巴地请我来,哼——要不是看在我和这位姑娘投缘,我才懒得搭理你们。”傅淳絮絮叨叨抱怨不止。
“再这么昏睡下去容易损伤根本,看来我只好下猛药了。”
不知过了多久,额上的冰凉之物被人拿去,换上了个烫烫的玩意,嘴里又被猛灌进了好多苦涩的药汁,若不是我乏的浑身无力,真想一脚踢死给我开药的庸医,一味黄连足够了,为什么要开三味!这就是你口中的猛药?!
“少爷,还是我来吧。”
“额。。。。。。”
“哎哎,少爷,不能这么喂。”
“少爷,你究竟有没有给人喂过药啊!”是宝月焦急的声音。
听了宝月的话,我脑子里某一根弦绷得死紧,神志有一瞬的清明,“他。。。给人。。。喂过药。。。。。。”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了傅淳嘴角含笑的脸,他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就说多加三味黄连,就没有醒不过来的病人。”
我虚弱的笑笑:“谢谢大夫。”
“哈——”
“宝月,撵他出去。”杜衡冷冷吩咐。
傅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病人刚醒就赶大夫走的。”傅淳挽起袖子,想找杜衡讨个说法,但他又想起了什么,讷讷地缩回手撩了撩耳前碎发,昂头转身,“哼——姑且不与尔等计较。”
我抬了抬手指,宝月扑过来,“叶小姐,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饭,红烧鸡腿酱猪肘子什么的?”
傅淳半侧着脸:“她肩上有伤,忌食辛辣油腻之物。
宝月:“。。。。。。”
“去吩咐小二准备些清粥小菜。”
“少爷,”宝月一脸菜色,“我都吃了三天了。”
“。。。。。。我昏睡了三天?”
“可不是。”宝月哀怨地看着我,“你要是再不醒,少爷估计就快把客栈拆了。”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窗边的杜衡轻声说:“杜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生病耽误行程的。”昏睡许久,声音沙哑又难听。
我想起了顾流盼自昏睡中醒来那日,娇弱得好似雨中清莲的女子袅袅地靠在杜衡怀里,黑发如垂绸,眉间一点朱红,“衡哥哥,小七答应过你会醒过来,就一定会。。。。。。”声音柔美清润惹人怜惜不已。
再看看我?
简直就是云和泥的区别。
“醒了便好好休息,多说无益。”杜衡一挥袖子,转身而出。
宝月替我掩好被角,悄悄说:“叶小姐,你没看见你当时晕倒了,少爷的脸色,从来没见过那么吓人的。。。。。。”
“还不滚出来!”
“哎,来了来了。”宝月摆了摆手,急忙追出去。
吓人的脸色?
我躺在床上,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杜衡啊杜衡,你忧心顾流盼,便要对我如此残忍?凭什么我要这么眼巴巴地贴上去救一个恨我入骨的人。肩胛上的伤口应该是被重新处理过了,疼痛也减了几分,我长出了口气,琢磨着我受的这番苦是不是该收点利息。
过了半刻,宝月端了清粥小菜进来,盛了一碗,站在床边二尺,远远递给我,“叶小姐,吃点东西吧。”
我盯着宝月的脸,忍不住问:“你的眼睛?”
宝月一咬牙,“方才下楼,不小心摔的。”
我由衷地感慨:“摔的真是对称。”
嘴里寡淡无味,头脑昏昏沉沉,原以为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这粥却出乎意料地软糯好吃,忍不住让宝月又给我添了一碗。
宝月双手托着腮,脸上两个黑溜溜的眼圈,像极了某种以憨态可掬著称的动物:“叶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我头也没抬:“不能。”
“那我就问了啊?”他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才悄声说,“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家少爷啊?”
我含着粥,反问他:“你不怕?”
重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宝月“啧”了一声,“叶小姐,你就别打趣我啦,我和你又不一样,我是奴才,自然是要敬畏主子的,可你是宰相千金,叶相权倾朝野,静安长公主都得让着你三分,我家少爷不过是个五品都尉。。。再说了你当年那可是京城一害,哦不,是京城一霸。”
我放下瓷碗,擦了擦嘴,认真地对宝月说:“好像你右眼的颜色比左眼淡了一点点。”
这句话就跟针一般,把宝月扎地跳起来:“叶小姐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早点滚不就好了。
等我恢复元气能下床溜达,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确切地说,是腊月二十四的巳时三刻。 
大雪初霁,晴空万里。
我裹着被子拖着病弱的身体坐在窗边眺望远方。
傅淳叼着根油条从窗前晃过去,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叶小姐,你这是?”
“思考人生。”
他伸长了脖子歪着头,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噗——肚子饿了吧?”
我嘴硬:“没有。”
“哈哈,瞧你,看的眼睛都直了,”傅淳笑着说,“其实我以前肚子饿的时候,也觉得苍茫山像个糯米团子。”
我不理他。
“那个凶巴巴的家伙呢?”他一边把剩下的油条塞进嘴里,一边往屋里望了望,“没给你送饭?啧啧啧,你该不会从早上饿到这会儿了吧?”
“傅大夫,我发觉你好像很闲。”不是行走四方得游医么,就算不用去施医赠药行善积德,也不至于专挑人痛处踩吧!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今天轮休。”
游医也有轮休的?真的是专业的吗?
我略有些后怕不已:“傅大夫,你是真的会医术吧?”
他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转身就走,“质疑我的人品,也不能质疑我的医术。”
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