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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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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为难间,我突然想起卿安曾经说过“他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这句,于是急中生智地让他往好看了画,画师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终于画出一个男人来,很好看,很好看,我望着画轴便有些呆了。
眉如远山,眼似墨玉,鬓若刀裁,风流恣意,还身穿一袭妖娆勾人的绯衣……这天下真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画师躬身,“真的有的。陛下,承蒙您的欣赏,恕臣下直言,这幅画虽有微臣加工的成分,可更多的,却是微臣亲眼所见了一个人,并凭着记忆,将他画了下来。”
亲眼所见一个人?我愣了愣,“在哪儿?”
“皇宫外面。”画师恭敬回答,“微臣见到他时,他正望着皇宫出神,落日余晖,英挺飘逸,微臣一时动容,忍不住便记了下来……”
这人在看皇宫?那……他该是我君国子民?我高兴得很,吩咐画师,“快,你快把他找来!”
我想见他,原因很是简单——他真好看。
童女的血令我变得天真纯粹而又简单,好看的东西,岂能不看?
嘿,君国居然有此绝色?我要抓紧告诉卿安!
  
 【178】绑架
   
我没想到的是,卿安整整一日都没有进宫,他派人禀报我说:他找到了君国最有名的神医,并亲自陪同着神医熬药,一时半会儿怕是脱不开身,让我乖一些,好生在宫里等他回来。孽訫钺晓
我沮丧得很,绕着御书房溜达了一圈儿,还是百无聊赖,正趴在栏杆上看金鱼吐泡泡时,画师气喘吁吁地来了。
他满头大汗,瞧见我便撩了衣摆跪了下去,嘴里说着,“微臣无能,微臣无能,微臣没能把那位公子请来!”
我禁不住愣了一愣,“为甚?”
画师抬手擦汗,一脸崩溃,“他,他说他不是君国的人,不归君国的官儿管!悛”
我忍不住怔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他真这么说吗?”
画师点头,汗流满面,“微臣不过一介画师,没有实权,又见他贵气非凡,不敢随便招惹,所以……”
我摆摆手,一脸宽容,“也怪不得你。他既然不来,那便算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洮”
画师抬眼看我,惴惴地问,“陛下不想看他的脸?”
“想啊!”我撑住栏杆拄着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笑,“可他又不肯来,怎么看?”
“他不进来,您可以出去……”
“不要。”
我想也没想地就摇头拒绝了他,卿安让我在宫里好生呆着。
画师见我态度坚决,又没有降罪于他,很是庆幸,又说了几句,告退离开。
我却是盯着鱼池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出宫?
宫外是什么样的景致?好不好玩?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禁不住眼睛一亮,好,就这么办!

日薄西山,落日余晖,一顶轿子风风火火地出了皇宫侧门,很快就拐上了朱雀大街,再之后,融入了滚滚人群之中,丝毫都不起眼。
变装成轿夫的四大高手表情凝肃,一边抬轿,一边严密注视着四周可有异状,我则是缩在轿子里欣喜得很,不停撩开轿帘往窗外看。
好热闹!
捏泥人的,卖字画的,玩杂耍的,还有卖冰糖葫芦的!
“停停停!”我掀开轿帘朝轿夫喊,“快,给我买几串糖葫芦来。”
饶是变装成男儿打扮,我也是君国的女帝,轿夫没有片刻迟疑,将轿子停在了路边,去摊位前给我买糖葫芦。
我喜得双眼直冒泡泡,摩拳擦掌地坐在轿子里头等着,轿帘掀开,视野很是开阔,我漫不经心地仰头看了一眼,轿子外面是一栋很高的绣楼,楼门前挂着一幅匾额,我喃喃念出声来,“揽月阁?”
话音刚刚落定,就闻到一股子浓郁刺鼻的香风扑面而来,与香风一起袭来的,是一道娇媚刺耳的声音。
“哎哟我的爷,怎么停了轿子却不进来?”
真的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抹声音传进耳朵,我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谁说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已经扭着水蛇腰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眼冒精光,满脸是笑,看那架势,倘若不是几个化身轿夫的大内侍卫拦着,她怕是早就扑到了我的轿子里来。
我看着她,怔怔的,“你在叫我?”
她忙不迭地点头应承,水波一样妩媚的眼睛瞪着几个侍卫,身子却是极力朝我身边凑着,嘴里更是不无诱惑地说,“瞧爷的相貌着实有些面生,可是初次来我的揽月阁?爷,您别犹豫,这萦城之中啊,别的我不敢说,若说寻欢作乐,可还没一个能比拼得过我们家的!”
我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却听懂了一个关键词——寻欢作乐——抬眼瞅了瞅匾额,依稀看到里面灯火辉煌,一派诱人入内的繁华景色,我满脸惊喜地说,“那里面有好玩的?”
“当然啊!”女人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想要拦她的侍卫几个,朝我笑道,“爷,快下来吧,奴家带您去玩好玩的!”
我顿时觉得兴高采烈,没犹豫就起了身,要下轿子,却听一个侍卫嗓音迟疑地说,“陛……公子,这种地方,不是您该去的。”
我呆了呆,动作禁不住僵在了轿子门口,一脸无辜地抬眼看他,“为什么?”
他涨红了脸,却说不出原因了。
不愧是见过许多世面的主儿,女人眼瞅着即将到手的客人要走了,瞅准了间隙,立刻扭着腰肢靠近了我,她一脸诚恳地说,“爷啊,莫听你的下人们胡说!这地方您来不得,谁又来得?谁不知我揽月阁是专供万千男人享乐的?”
能让男人享乐?我登时想到了卿安,兴趣就更加浓了,“我要去,我要去。”
推开了侍卫,我下了轿子,被女人拉着往揽月阁里走,先前那个劝阻的侍卫不甘心,再次逼近我说,“公子,您不是要去相爷府上看相爷吗?怎好在这里耽搁?”
我瞪他一眼,“没听到这姑娘说这里好玩吗?卿安一定会喜欢的!”
笨蛋侍卫,不明白吗?我是要替卿安看啊。

进了揽月阁,我确实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看到过的——哦,说是“以前”,其实也不过是我醒来的这几天,毕竟,我对以前的事情都没记忆了。
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有的在喝酒,有的在狂笑,有的在拥抱,有的则相拥着进了某个房间,然后好久都不出来,且里面会传出令人诧异的声音……超奇怪的。
我转过头,问紧紧跟着我的侍卫,“他们去做什么?”
侍卫显然是明白我什么都不懂的,他目瞪口呆了好半晌,终于憋出了一个字来。
“玩……”
玩什么要叫成那样?我感兴趣的很,忍不住一个箭步向前,要推开门,却被侍卫手忙脚乱地扯住了胳膊。
他说,“公子,您,您看不得!”
我愣,“为什么?”
他顿时词穷,脸憋红了都没想出说辞,眼看着我不耐烦了,要甩开他继续向前了,他病急乱投医似的四下张望了一下,眼睛一亮,随手指着一个方向,脱口而出地说,“因为有人在盯着您看啊!”
我怔了下。
侍卫顿时就振振有词了,他说,“属下发现,自打进了这揽月阁,就有人一直在盯着您看,分明是监视您的。您若是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我奇怪地问,“谁在看我?”他抬手指向楼梯的方向,示意,“二楼雅间里面,看到没?那间挂着珠帘的。”
我看了看,诚实地说,“没啊。”
侍卫不信,又抬眼看,愕然,“咦,人呢?”
我嗤的一声咧开嘴巴笑话他,“瞧你,编个谎话都不会,还想骗我?”
我拔动脚,要往前走,我非要看看那一男一女在做什么。可我走了一步,走不动了,抬起头,撩起眼,看到了一个胸口,绯色妖娆,面料昂贵,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
顺着胸口往上看,看到了一张脸,眉若远山,五官似画。我愣了愣,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就怔怔地看着他的脸。
他也看着我。
漂亮的凤眼里面情绪很多,有思念,有懊悔,有震惊,又有那么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恨咬牙,他瞪着我看了好久,好久,终于出声,“你来这里干吗?”
我动了动嘴巴,可还没来得及说出话,身后的侍卫就蹿上前来,“大胆狂徒,方才就是你偷看我家公子的吧?!”
绯衣男人没有理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我,他的眼神很烫,很热,几乎要把我炙烤化了。
他盯着我,眼神近乎贪婪,一霎不肯移开,嘴里则是一字一顿地说,“卿安竟果真把你救过来了?”
我呆了呆,脱口而出,“你认识卿安?”
他眯了眯眼,眼神转冷,“自然认得。”
我顿时便松了一口气,笑靥如花地向着他说,“可是卿安让你来跟着我的?嘿,他对我真好,算到了我会出宫找他的吗?”
绯衣男人眼神陡然之间变得很冷很冷,他凝着我说,“他对你真好?”
“对啊!”我歪了歪脑袋,望着他看了一会儿,撅起嘴巴,认真诚恳地说,“你长得可真好看,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呢……在哪儿呢?”
他英挺的身躯分明猛然震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笑吟吟地说,“想不起来了。”
他的眼神震惊,诧异,身子更是僵硬如死,像是陡然之间被雷劈了似的。我看了看他,他站着不动,只是俊脸一忽儿青一忽儿白的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好奇问他,“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接着去玩了哦。”
他保持着石化的姿态,僵硬站着,没有说话。
我耸了耸肩,朝身后侍卫看了一眼,率领着他向前走了。

固执而又负责的侍卫最终也不允许我进那个房间察看一番,经他那么一阻拦,房间里的声音停下了。
我问,“他们不玩了么?”
侍卫如获大赦,抬手拭汗道,“对,对,不玩了。公子,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我不。我还没看够呢!
绕到一个桌前,桌上杯盘狼藉,一个肥硕而又臃肿的华服中年男人正在抱着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啃嘴巴,一边啃着嘴巴,他油乎乎的大手还往她下身衣服里摸。
那姑娘像是享受得很,低低哼着,纤细优美的脖子都梗直了。
我好奇地在原地站定,怔怔看着,随口问身后的侍卫,“他在摸些什么?”
身后静默无声,侍卫竟然没有搭腔,我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说话,忍不住转过头去,只看了一眼,我顿时一愣,“你干什么?!”
是那个红衣服的男人。
他正用一只手揽着我随身侍卫的脖子,而侍卫双眼紧闭,像是昏了。
我有些怕,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就见那绯衣男人信手将昏迷了的侍卫一把丢开,箭步上前扯住了我的胳膊。
他厉声道,“你忘了我?”
我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焦急地看着躺在地下的侍卫,我怒,“你做什么把他打昏?”
他眉眼恼怒,哪里顾得上同我解释,眼睛扫到我身后另几名侍卫要冲过来了,他扯住我就往楼梯上走,嘴里说着,“既是如此,别怪我用抢的了!”
他的动作很大,很用力,像是气极了似的,扯着我一路走,绕过人群,七拐八拐,我就被他带进一个房间里面去了。
那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没穿衣服,正在床榻上动啊动的……
我瞪大眼,好奇得很,就见绯衣男人袖子一甩,一把匕首钻入了床前柱子,他厉声喝,“滚!”
那一男一女赤身地便滚下床了。
他们两股战战,缩在地上打着哆嗦。
“嗖!嗖!嗖!”
又是三把匕首射了过去,有一柄几乎要射到男人的背上,绯衣男人脸色阴沉得很,没再说话,那对男女已是屁滚尿流地抓起衣服,火速跑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他盯着我,满眼痛恨地盯着我,逼近一步,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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