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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帝皇娇(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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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儿没有能明白我的话。也是,七哥有意相瞒,若非我今日前去找他,也会跟璇儿一样被蒙在鼓里。“你跟我走一趟吧。亲眼所见,你或许会想得更透彻一些。”
我不能再放任他们两个人继续这样彼此折磨下去。顾不上临走前七哥的千叮咛万嘱咐,我当即带着璇儿去了一趟东宫。东宫内弥漫着的药味比我下午来的时候还要浓郁刺鼻。我看到璇儿轻轻皱起了眉头。平日里七哥的不经意蹙眉都会让她的情绪有所波动,眼下病成这样,她如何会不心疼?
“殿下,御医嘱咐您得把这碗药全喝下去才行。”
我们才走到内殿入口处,就传来一个侍女怯生生地劝说声。过了半晌,七哥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这药我喝了不下十副,至今没有任何起色,根本就没用。不必再喝了。”
七哥的声音虚弱无力,听得人揪心。璇儿的双手使劲地绞着衣摆,是在犹豫要不要出现在七哥面前么?我以为我是了解璇儿的,事实上,她的顾虑、她的无奈、她的左右为难我都能明白,在这一刻,我却做不到了——
是,她与七哥所面临的阻碍的确比我与薛绍曾经面对的要大得多,可在七哥病重且言明不愿吃药的情况下,她竟然还可以有所犹豫不去到他身边,我是真的不懂了。有什么,比爱的人好好的更重要呢?她明明知道七哥的病不在身子,而在心。而她,就是最好的良药。只要她肯去给他一点关切,给七哥与她自己一个机会,一切就有可能不一样。不论这种可能有多么渺茫,为了这份情深意重,都是值得一试的,不是么?
我的好璇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话我没有问出口,因为我根本没有机会问出口。璇儿到底没有选择进去,而是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她来过这里。对七哥,我更是无从启齿。难道要我告诉他,璇儿来过了,只是不愿见他么?
我在内殿入口站了许久,想了许多东西,直到伺候的侍女出来对我行礼我才回过神来。她告诉我七哥终究还是将药喝了下去,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我怕进去会打扰到他,嘱咐侍女好生照料便离开了东宫。等在殿外的璇儿双眼通红,面上泪痕犹在。一路无言地回到了寝殿,璇儿直接回了掖庭。我没有挽留——她的确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我多希望她能想通。
这一晚,由于担心七哥的病情还有不知璇儿会做出什么决定,我辗转难眠。翌日,我起了个大早,想要先去看看七哥,却在出门时看到璇儿站在那里,看上去也是彻夜未眠。她微笑着对我问道:“公主可是要去看太子殿下?”
“是,是要去七哥那里。”我意识到了什么,欣喜之余,说起话来莫名生出一股忐忑。
“我们一起去吧。”璇儿简短而肯定的一句话让我彻底安心,因失眠而带来的困倦也随之消失无踪。
我们去的时候七哥还没有醒。两个时辰后,我们在侍疾婢女的带领下见到了七哥。看见璇儿,七哥原本暗淡无光的眸子瞬间映出了光彩,整张被病色侵占的脸也显得没有那么苍白了。我深知这个时候是该留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这些年隐藏于内心深处的话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便默默退了出去。
外头,阳光初绽,一点一点地铺陈开来,经过树荫时会韵律不一地跳跃一番。我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总算,雨过天晴了。
璇儿与七哥的谈话内容我不得而知。情深如他们,或许根本不需要任何语言,只要彼此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可以解开所有心结。总之,随着婚期的临近,七哥的身子渐渐恢复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璇儿顾虑依旧,但不再对七哥避而不见。就像当年的我与薛绍,为了那个可以长相厮守的未来,七哥与璇儿做好了迎接一切风雨磨难的准备。
然而世事难料。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心无挂碍地嫁出宫时,风波又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身世惊朝堂

听到璇儿母女被打入天牢的消息时,我正在“醉竹园”听八哥吹笛。八哥曾笑我,说是在“太平观”住的那五年让我原先的急性子改变了不少。若是搁在从前,我根本不可能这样安安静静听他吹完一整支曲子。
小钟子跑来告诉我我还难以置信,但我更清楚他绝不敢开这种会掉脑袋的玩笑。我当即就往母后那里赶去,在中途与同样匆匆赶来的七哥相遇。我二人没有多言地到了母后宫外,见到的却是韦素莲。
“莲儿见过太子殿下、公主。”一见到我们,站在宫门口的韦素莲就莲步姗姗地迎了上来,对我们行礼问安。
对韦素莲我本就不待见,这会儿因为担心璇儿而心焦如焚更是没有要与她寒暄的想法,我径直朝前面走去,想着要面见母后问清缘由。
“公主且慢,”韦素莲伸手拦住了我,“天后娘娘吩咐说不见任何人。” 
我停住脚步,没好气地瞪向了她:“这任何人里也包括我与七哥?”
面对我的质问,韦素莲的表现堪称有礼有节:“是,天后娘娘早知道公主与殿下会来此处找她,特命素莲在此等候。”
闻言,我与七哥大惑不解地互望了一眼,继而七哥问道:“莲儿,是不是母后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殿下果然聪明。”韦素莲微笑着看向了七哥:“天后娘娘吩咐说,若是公主与殿下来了,就让我带你们去见郑璇儿母女。”
韦素莲的话再次出乎我们意料。母后这样的安排意在何为,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韦素莲是母后身边的人,既然她愿意带我们去见璇儿,自然是好的,那些疑问暂时也可以搁下。
有了韦素莲手中足以代表母后懿旨的金牌,我与七哥很顺利地进到了天牢,并在狱卒的带领下朝关押璇儿的牢房走去。只要走过这个拐角,我们就可以看到璇儿获悉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七哥却突然停了下来。我随之停步,看着面色严峻的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七哥?”
七哥看着璇儿所在的方向,踟蹰了一会儿才悠悠道:“令月,你一个人去吧。有我在,有些话她怕是不好说。”
我能体会七哥的心情,也觉得他的话言之有理,更知道他会留在这个地方默默地旁听,便是没有勉强,点点头答应了。七哥不去,韦素莲就更加没有必要去了。我就一个人跟着狱卒继续往里走,看到了身穿白色囚服、发丝凌乱、蜷蹲在墙角的璇儿。
打开牢房大门,狱卒躬身退了下去。蹲在墙角兀自发呆的璇儿神情恍惚地抬起了头,见是我,愣了许久后突然迅速地朝我双膝跪行过来,对我又是磕头又是祈求道:“公主,你救救我娘,求你救救我娘。”
我连忙俯身制止了她,扶她站好,将她鬓角的乱发理到了耳后,与她一起坐在了稻草堆上。天牢我是第一次来,因是白昼又是早晨,传言中的阴森恐怖我并没有特别深刻的感受,倒是无处不在的腐烂味刺鼻得很。地面的冰冷即使是隔着一堆厚厚的稻草也还是刺得我浑身一个激灵——稻草是潮湿的。可现在的我们都顾不得这些了。
“璇儿,你先别哭。”我伸手拭去了璇儿脸上的泪,柔声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夜之间,你跟你娘都被打入了天牢?”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璇儿的答案,她却始终欲言又止。情急之下我催促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你刚才求我救你娘,我总得了解了前因后果才能去想办法是不是?”
璇儿神情黯淡了下来,不再犹豫。她站起身,再次跪在了我面前。这次任我如何劝说、如何相扶她都不愿意起来:“公主,只有这样,接下去的话我才能说得出口。”
见她这般固执,又听她如此坚决,我只得作罢,重新在稻草堆上坐好,静静地等她的下文。
璇儿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向了牢房外,正巧那个方向是七哥所在。她定定地看着外面,缓缓道出了一段往事:
“我本不姓郑,我的名字也不是叫璇儿。我的家族复姓上官,我还在我娘腹中之时,父亲便为我取名‘婉儿’。听娘亲说,他所希望的是我能长成一个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如果没有后来那件事,他一定可以得偿所愿。
我爷爷上官仪一生在朝为官,以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而受到百官敬重。他不满天后娘娘频频干政而奏请皇上废后,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天后娘娘一道懿旨,我上官家所有男丁悉数被杀,所有女眷则被全部沦为奴婢。自我记事以来,从来没有见到我娘笑过。她从小教导我决不可忘记上官家的血海深仇。她打探到天后娘娘求才若渴,女子也可为官,便悉心教我读书识字,勤工诗词书画,为的就是能以才华引起天后娘娘的注意,并让我跟了她的姓氏,又为了我重新取了一个名字,以改头换面,伺机报仇。”
“可是,你们身在掖庭,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母后,于是就想着先接近我。这样一来,不仅你出现在母后跟前的机会多了,由于是我身边的人,也不会引起她与旁人的怀疑。”我震惊的同时也难免受伤——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步入了她们所设的局。
璇儿,不,现在应该叫婉儿了,她没有再想隐瞒,收回远望的目光重新看向我,和盘托出了:“不错。八年前那一天公主遇到我并非是巧合,而是我娘打听到你常常会去‘荷香亭’,便安排我在那里演了一出戏。之后的一切很是顺利。我不仅去到了你身边,还成功获得了你的信任,结识了太子殿下与薛公子,更是见到了皇上与天后娘娘。只是时机还未成熟,我不敢轻举妄动。”
“宫中对所进的宫人都会进行严格的审查,你跟你娘是怎么可以隐瞒下你们的身份呢?”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通。
“公主那么聪明,应该不难猜到才是。”婉儿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将问题重新丢给了我。我思考了一会儿便恍然大悟:“掖庭的宫人都是由穆姑姑在管理,她也是你们的人?”
婉儿点了点头:“穆姑姑的兄长是我爷爷上官仪的门生,颇受恩待,穆姑姑为此感激于心,不但牺牲了良善亲和的好名声,还不惜冒着被株连的危险帮助我们母女隐瞒真实身份。她处处为难针对,也是为了帮助我们得到公主的怜悯与信任。”
“原来如此。”没有疑问了,我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你才会与七哥保持距离,为的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差距,更是因为你身上背负着为上官家报仇的重任。你觉得不论母后答不答应,你跟七哥都不会有结果。”
“只可惜到最后,我还是背弃了对我娘的承诺,做起了能与太子殿下长相厮守的春秋大梦,这才落得个害己害人的下场。”婉儿笑得凄惶而绝望:“公主,你以真心待我我却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太子殿下的深情我也注定只能辜负,早已是罪无可恕。婉儿不求自己能走出这里,只求公主能看在这些年的姐妹情分上救我娘亲一命。她年事已高,做不了什么了。求公主成全!”
婉儿说完,对着我连磕了三个响头。这一次我没有劝阻她,并非是我觉得自己受到欺骗她欠了我什么,而是我无法阻止一个女儿要尽孝的心意。否则,她定会误会我不肯尽力相救。待她磕好了头,我扶起了她,诚心诚意地说道:
“一切有因才有果。若不是母后下旨杀了上官大人,使得你从小失去家园受尽苦楚,便不会有今日你上官婉儿的复仇。要真追究起来,终究是我们李家欠了你们上官家更多。这些年,不论你是为了什么才接近我、留在我身边的,你待我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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