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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皇长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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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安惠对于这件事儿有了无法抑制的担忧。
安惠进御书房请安的时候,皇帝显然也知道了刚才的事儿,他看了看安惠脸上的掌印,叹了几回气,但最终还是道:“太子也是没看清楚,要是知道是你,必然不会那样的。你别放在心上。”
安惠即使早就知道太子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和其他兄弟姐妹不同,此时也还是忍不住难过,她很想问问皇帝,是不是只有太子才是您的骨肉,我只是从隔壁邻居家抱来的?一样都是金枝玉叶,一样都是皇室血脉,不是么?他还不是天子呢,就已经如此了,您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大行之后,他摧残手足,让您的骨肉凋零么?
“皇父……女儿知道,这也是女儿的错,竟冲撞了太子……女儿知罪。”安惠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忍气吞声的时候,但想想丈夫、夫家、公主府那么许多人的性命,她还是低了头,“也请皇父恕女儿冲撞储君之罪。”
皇帝何尝不知道安惠心中可能不服?何尝想不到安惠带着脸上的掌印回家后,会引来朱、薛两家对太子的何种不满?何尝想不到打伤亲妹妹的事一旦传出去,对于太子的名声又有多大的影响?但那毕竟是储君,皇帝如果不愿意废了他,就只能继续维护他,“你也不必……”皇帝迟疑了一下,“你懂得道理,朕心甚慰,不过既然是骨肉手足,又是偶然误会,那也不必特意过去请罪了,那就太生分了。而且,太子是你哥哥,不会还为这种事记你什么。你只要以后时时记得尊敬太子,那也就可以了。”
安惠暗自咬牙,“是。女儿今天进来还有一事,想跟皇父请罪,请皇父饶恕。”
皇帝见她懂事,自然愿意听她说说,给她脸面,也算是补偿她今日所受之辱,“请什么罪?你说来听听,朕不怪你。”
“前两天,朱家的一个下人出去采买的时候,瞎了眼,冲撞了来京述职的两广总督刘大人的车驾,惹恼了刘大人。朱大人及朱家上下听说之后,十分不安,便由朱夫人央了女儿前来跟您告罪,请您饶恕。”说着,安惠便跪下流泪道:“女儿知道朱家这下人该死,若刘大人生气,那女儿愿意跟婆婆说,让她将这奴才交给刘大人处置。”
皇帝看着跪在下头的女儿,没说话。
安惠这个状告得不算高明,但考虑到薛皇后对女儿一贯的教育方法,皇帝也不至于会怀疑安惠背后有人支使。
过了许久,皇帝才亲自走过去扶起安惠,“好了,傻丫头,为了一个奴才,至于这样么?起来罢。”安惠顺势起身,但口中仍道:“总是那奴才的不是,自己做错了却还敢犯浑。真是该死极了。”
皇帝身子一僵,觉得安惠这话既可以说是在骂那个家仆,却也可以是暗指刘志明。然而此事的确是刘志明做的不对,皇帝也不愿意为他开脱,“朕心中有数,你且放心罢。还有,刘志明那个人多少年了,都是那个德行……你甭跟他计较。”皇帝当然知道刘志明是个什么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皇帝不愿意让刘志明做太子的老丈人。但太子说得对,‘薛家荣极,若再抬举,只怕恃宠生骄,到时候要处置了,皇父恐怕念及情份,多少要难过。与其如此,不如分一点儿荣耀给别人,这也是皇父恩泽广被’。
皇帝口中虽未提太子一个字,但心中难免还是要埋怨太子连一个刘志明都约束不好。竟让他去和朱家结仇,让妹妹为难。但还是那句话,皇帝虽然不满,但也还不至于就想为了这个废弃太子。毕竟,如果不是朱家做了让太子不喜欢的事,太子也未必就会支使刘志明想办法让朱家难堪。
“不过,你回去也跟朱允宁说,让他转告他父亲,约束好家仆,别到处惹是生非,今儿是在路上冲撞了个刘志明,可别明儿就冲撞东宫了。”皇帝颇有深意地警告道。
安惠的手微微发抖,她想不出皇父究竟有多糊涂,才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味地维护太子。她勉强镇定下来,“是,女儿回去一定转告皇父之命。太子那儿……女儿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皇父在太子面前代女儿说几句好话,毕竟不过是个狗奴才罢了。女儿着实不愿为了他,和太子哥哥疏远了。”她狠狠地咬着‘狗奴才’三个字,就仿佛这样能从刘志明身上咬下一块儿肉来。
皇帝点点头,“太子不至于的。他是你亲哥哥,最亲不过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亮预警:下一章女主变身,东主亲自开出金手指保驾护航
如果东主的确有金手指的话……

☆、十五

寿康看着太子派来的安贵儿,心中不悦。她不知道此事是天子在何种情况下的授意,只觉得自己已经避了又避,但这对父子却还不依不饶。
她是不愿意生事,不愿意亲自作出什么为难弟弟的事,但也不打算让人白白欺负,“回去?回去做什么?有人真心盼着我回去么?”寿康冷冷地咬死了‘真心’二字,“你回去直接告诉陛下,太子宽容大度,愿意我回宫。但偏偏我是个最狭隘小气的,既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么多纷繁复杂的人事,也不愿意平白看人脸子。”
安贵儿能在宫里从一个小太监混到太子身边做太监头儿,自然是会看人脸色,听人话音儿的。他一听就知道寿康这是明嘲暗讽呢,当下便赔笑道:“长公主息怒。陛下和太子都是真心盼着您回宫的。再说了,您是长公主,是陛下的嫡长姐,哪个敢给您脸子看呢?”
寿康看了他一眼,“是么?我竟有这么厉害,以至于这满宫没有一个敢给我脸子看的?这是什么时候出的新鲜事,我怎么不知道?”
安贵儿从没见过这位被赞扬为‘柔和恭顺’的主子如此尖酸刻薄的场景,一时也有些发懵,过了半天,才呆呆愣愣地答了一句,“一向没有这样的人,长公主……”
“我怎么?我多心了?还是,你想说,我胡说呢?”寿康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堕落到和一个奴才斗嘴,也许也是自觉有失身份,当下便轻咳了一声儿,略有些掩饰意味地微微抬高了声音,“好了,我不跟你计较。回去跟陛下还有太子说,我在这儿住着,没准儿还能多活两年,回去只怕会折寿呢。”
安贵儿听见这公然顶撞的话,吓得一下就跪倒在地上,一边嗑头,一边磕磕巴巴地道:“长公主可怜可怜奴才,这话……这话就是借给奴才一百个豹子胆,奴才也断然不敢递到陛下和太子跟前儿去啊。”寿康却没心思理会,径自站起身便要离开。
就在安贵儿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的时候,忽见抱月、揽星二人带着安惠来了。
“姑姑。”安惠受了委屈,此时一见寿康便忍不住要哭,但一时又看见太子身边的安贵儿还跪在下头,就又强忍住了诉说的愿望,只是泪眼朦胧地看着寿康。
寿康见此情形,自然难免心疼,忙上前搂过安惠问道:“这是怎么了?这脸上怎么……是不是驸马?那个朱允宁他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公主不敬么?”说着不禁勃然作色,转过头便又斥责跟着安惠的婢女们,“混账!有人对公主不敬,你们也不知道管一管?”
安惠见她误会,忙扯着她的衣袖,含泪道:“姑姑,不关她们的事儿,更不关驸马的事儿……我……我是刚从宫里过来……”
安惠是薛皇后独女,身份不同,进宫去,无外乎是给自己皇父请安,至多再去一趟肃贵妃那儿表示一下尊重。肃贵妃不过是个贵妃,且素来谨慎仔细,自然干不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儿。所以在寿康心里,打人的自然就只会是皇帝。她看了看安贵儿,心知有他在此处,安惠必然不敢多说,便道:“你先退下,我和安惠公主有几句话要说。”
安贵儿却是知道是谁打的安惠公主的,一时心里打鼓,但又不敢不从命,只得磕了个头,“是,奴才在外头候着。”
待安贵儿退下了,寿康便拉着安惠坐下,仔细看她脸上的伤,过了半天才叹息着对泪水涟涟的安惠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了你皇父生气了?看看着打的……傍日,去给公主拿些去肿化淤的药来。”
“姑姑,若是皇父打我,我也就认了!那是我的君父,我的命,我的一身无不是他给的,他别说要打要骂,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只能给他。但偏偏……偏偏不是!”安惠说着,更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寿康忙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好好好,沣儿不哭啊。那是谁这么大胆子?难不成还是肃贵妃或者……或者那个端妃?”
端妃被贬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儿罢了,明旨也是今天早上刚下的,所以寿康还不知道。她只是记得这个女子十分大胆,甚至敢抢在肃贵妃前头说话,因此下意识地提起了。
安惠靠在寿康怀里,被她瘦弱的手臂搂着,却意外地平静了下来,意外地感觉安全。安惠闷闷地道:“不是肃贵妃,也不是端嫔……她昨儿犯了错儿,被皇父贬为嫔了,七弟也因为她的事儿被皇父申斥了……是太子,是太子打的我……”
寿康不喜欢端嫔,又压根儿没怎么见过七皇子,没什么感情,因此听说端嫔被贬,其子被斥责,心中也未起什么波澜。
然而,当听说是太子打了安惠时,寿康心中却如风暴席卷,难以平静,甚至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发抖,“太子?他为什么要打你?他难道……”
他难道疯了不成?他难道不怕在陛下面前落个不善待妹妹的恶名?难道就真的不怕得罪朱、薛两家?难道就不怕天下文人借着殴打亲妹的由头,口诛笔伐,把他写死在纸上、书上?
安惠闷声把事情经过讲了,还说了皇帝事后的态度,最后道:“姑姑,我真是活不下去了。母后崩逝之后……人走茶凉,我这个先皇后独女,眼看着是轻贱了。竟至于白白让人打了一巴掌,骂一声狗奴才,蓦过头儿去,还要跟人家认罪,赔笑脸儿。这……这可真是狗奴才才干得出的!”说着说着,安惠又伤心起来,伏在寿康怀里,再度落泪,“要是这样儿……我也就别祸害人家朱家了,干脆绞了头发,去做个姑子,省得让别人看不顺眼了,又来作践我!”
寿康轻轻地打了一下她的胳膊,“胡说什么!堂堂一个公主,满口什么做姑子,像什么话?”她叹了口气,“不过也是……这可怎么是好呢?”
寿康在恩晖园虽然还不知道刘志明的事,但她总还知道薛、朱两家这两年一直有意回避太子,让太子不痛快了,再加上今天这事儿,以后这两家和太子的关系恐怕就更微妙了。
皇帝还活着,太子就这么对安惠,那如果有一日街哭巷祭,太子还不得活吞了朱、薛两家?到时候,安惠……寿康想想,都觉得可怕。
“姑姑,我原不该说这些话挑事儿的……但我真的怕极了,怕有一天、有一天太子面南而坐,便要让我……让我学了和顺姑姑!让朱家和薛家学了耿家!”安惠带着哭腔儿道。
寿康浑身一震,难以自制地想起当年薛昭鸿是如何带走耿氏父子,又想起如今的和顺……天子从来无情,史书上早已经写满了这样的故事。对于皇帝而言,姐妹算什么?凡有违抗,凡有不忠,到头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即使像自己一样,逆来顺受,最终还不是因为碍了那对至尊父子的眼,就被逼到这个地步?
她闭上眼,抚摸着安惠的头发,“姑姑没用……眼看着你受苦,却什么也做不了。”
安惠却突然直起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被她的动作惊动的寿康,她咬了咬嘴唇,“请姑姑让宫人退下,沣儿有话要跟姑姑单独说。”
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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