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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龙妖公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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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帝感觉不太对劲,小太监的神色又不似作伪,便问道,“这是……你起来回话。”
小太监却摇头,不肯起身。只是抬手把那个包袱呈上,便不再作声。
“这是什么……”景仁帝自言自语地打开了包袱,立时,瞳孔却是一紧——这包袱里是一件血红色的铠甲。
“什么意思?”景仁帝认出里面的头盔,望上去隐约有成片成片的暗红,仿佛已经深深地沁了进去。
“皇上……殿下他……打开了城门……敌人放下城门……殿下没跑开……”小太监终于没能忍住,放声痛哭起来,凄然的哭声,在场所有人全都停止了欢呼,向这边侧目。
难怪眼熟,这是东宫的小门监。
“就是说……太子他……死了?”景仁帝只觉瞬间天旋地转,那包袱里的红也格外刺眼。
在场所有人都仿佛出窍了一般,怔怔地立在原地,张大了嘴……太子殿下死了?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众人一时间也有些张皇失措。
“万大人,这……你信么……”副相冷愈走到万晟安身旁,轻声问道。
万晟安面露痛苦的表情,摇摇头没有说话,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万大人,还请节哀吧。”

☆、尔虞我诈

时间倒退,回到几天前。
到了月末,左右几天后方就会有粮草抵达。终于云端不再每日耗在中军,而是专心拾掇起粮库。自云端到潼关之后,几乎每天都只睡几个时辰,醒来也不论白天黑夜就拉着宁策商议军情,更多的则是如何收复失地。显然,十六州落入敌手是他心中难解的一个结。
中军,云靖和宁策在吃午饭,忽然有小兵进来,“将军!”
“说!”
“殿下睡着了。”小兵轻声道。
“着人好好守着,不许大声喧哗,打扰殿下休息!”宁策嘱咐道。
“是!”
“宁将军,粮草到了!”又一士兵报告。
“知道了,我马上带人去清点。”宁策放下碗,随手抹抹嘴,“世子,这饭您先吃吧,我去忙了。”
“将军,押送粮草的是齐王,他要见太子殿下。”
“人呢?殿下好不容易才睡,不许他去打扰!”
“不许?倒是何人这么大的口气!”伴着一声冷笑,一个身着玄色斗蓬的青年一掀帐帘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齐王云翊。这许多年未见,他虽不像少年时那般神色轻蔑,只是举止间仍是高傲如故。如今二十六岁的他面上棱角俊朗,已不似少年时的清秀。
宁策看着云翊,不由愕然。
“却是不巧,我与将军正在吃饭,无暇招待殿下了。帐子里乱得很,您看着哪里方便便随意坐吧!来人,给殿下看茶!”云靖亲切地笑笑,一脸歉意,他和宁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让云翊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只得息了怒火,摆手作罢。
云靖只做不察,放下碗掏出个素帕子擦了擦嘴,道:“殿下,此番运来多少粮草?”
“一百车!”
宁策看看云靖,心里略作思量:后方洪灾方定,如此征粮必然劳民伤财。可是,不这样又该怎么办?
云靖不通民生,兀自眨眨眼睛,一击手掌道:“既是粮草充足,不如召集诸位将军定下个章法吧!总这么拖字诀也不是事。”
宁策缓缓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云翊,“等到傍晚,殿下可去找太子,他实在是太累了。”
云翊点了点头,“这么说,我就先告辞了。”
傍晚时分,云翊去寻云端。兄弟二人说了什么旁人不知,但是众所周知,云翊走出帐子时神采奕奕,兄弟二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不知云翊此番亲赴前线为的什么,总之没过几天他就带着人走了。云翊离开后,中军作出决定:乘胜追击,收复失地。
太子身份尊贵,本不需要随军兵,可是收复幽州云端却坚持要跟着。诸位将军整装后,唯一要做的就是打开城门,放己方士兵入城。云端仅带了五个人就离开了驻扎的营地。等宁乔察觉太子不见了已是来不及。他骂了宁策一顿,可是又有什么用?
或许是云端太自信自己手头的功夫了,可狮子再老,它也是狮子,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敌人新败,却也都是有血性的男儿,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对手企图六个人就撬开己方的城门?不知云端是如何做到的,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他打开了城门。
与此同时,宁策带大军即使抵达,另一头,宁乔从西边包抄,砍断了敌军的路。敌军腹背受敌,被堵在了幽州城中。
不知是哪个将领,一不留神爬上岗楼,砍断了绳索。笨重的铁门“呼呼”地落下。云端站在城下,还没怎么反应,就消失在了城门底下。
不远处率大军的云靖见云端久去不归,有些心急,带了一只小队悄悄来到城下,却只见那道城门,将二人隔开……谁能想到,那竟是最后一面。
多亏了云端打开了城门,及时赶到的主力军已有大部涌入了城中。战争的激烈无须赘述,直到最后,东西两路赤龙军在幽州城里敌军大营碰头,占领了敌营,找到了已经自裁了敌寇——德何钦。
宁策扯下他的面具,却是一张苍老的脸。
宁策冷笑一声:“老德何钦么……好你凌子雍……”,而后大手一挥,“抬下去!”
“宁将军,就这么结束了?”冷善成从几具尸体上跨过,走到宁策身边。
宁策点点头,片刻,却又摇了摇头。
“这又是为何?”
“漏了一条大鱼。”宁策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谁?”
“德何钦。”那个联系起整张大网的人。
宁策自己说完,陷入了沉思。单纯的战争已经结束,可竟扯出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这背后的水又有多深,该不该继续下去……
“宁策……”帐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话音未落,声音的主人矮身进了帐子——是哭丧着脸的云靖。
宁策看看帐子里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殿下,太子呢?”
云靖抬起头,这时人们才发现,那张俊秀的脸已经挂满泪痕,他断断续续地说:“殿下……他……为国捐躯了……”
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仿佛昨天还是活生生的人,今天就已经不在。所有人都是才知道这个意外的消息,惊异之中有些不信。
“这是真的吗?我不信!,你骗我,骗我的!”宁策一个箭步冲上前,不管什么礼仪教化,抓起云靖的衣襟,双目尽赤。
“我倒宁愿这不是真的……”云靖抽泣着。云端之于他,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这更是一个精神上的支柱。入京后他便多亏了太子云端照拂,虽不是一母同胞,却比同母兄弟更加亲密。太子在外人眼中甚至有些固执,可在他眼中,他只是一个有着雄雄抱负的年轻人,只有接近他时,才能感到他那一腔报国的热忱,那颗炽热、跳动的心。
帝都,皇城,后宫。
“端儿是不是出事了?”万皇后忽然从午睡梦中惊醒,脸上竟是淡淡挂着泪痕。
“主子,怎么了,可是魇着了?”
“端儿是不是回来了?”皇后拥着被子,目光略显呆滞。
“殿下不是去前线了么?”宫女笑的有些生硬。
“我梦见他了。在梦里,他说他要走了,特来辞别。说完调马便走了……他是不是出事了?”万皇后忽然转头,那视线嗖地一下射进了宫女的眸子里,宫女一愣。
皇后万氏五十许的年纪,保养的好,看上去仅四十出头。她面容姣好,并不输后宫粉黛,况且她身后是权倾半朝的万氏家族,那可是随先皇开国的功勋荣耀。因此她并不看重皇帝的雨露恩情。皇帝畏她几分,因此更加宠爱温柔小意的白贵妃。白氏有拥立之功,只是贵妃尚不干涉朝政,外头的党争也与后宫的小女子无关。
云端不但长像肖母,性子也像。想到的事从不与人商讨,定下的主意一如板上钉钉,可以说有些执拗。但对待亲长,礼数毫厘不差,只是恭敬中透着疏远。幼时还颇依恋母后,不知何时起,万皇后说殿下大了,出入宫闱不便,便搬了出去。哭着闹了几次被皇后斥责不成器,几欲动用家法之后才搬回东宫。那以后直到大婚,母子关系也是平平。太子妃却是万家的女儿,太子青梅竹马的表妹。皇后牵的红线,婆媳关系甚好,云端这才复又常常来母亲这边陪着。皇帝总也不来,可以说是母子相依扶持。
所以,当娘的晓得自己的儿子的性子。
“主子,前头来信了……殿下殉国了……”丫鬟忽地跪倒,泪珠断了线似的掉了下来。
“嗯。”万皇后竟是出奇的平静。
宫女们望着主子打开一个包裹,竟是许多小孩的衣物,都是皇后亲手做的,殿下贴身穿的,从小到大。
最里头,她拿出一过信封。拆开。那是临行前夜,他匆匆从门缝塞进来的。天亮后,宫人才告诉她,殿下凌晨出发了。里头是一撮幼嫩的头发。他竟然还有自己幼时的胎发?
信上这样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拟定,此去若幽州不复,定自裁以谢万民。若殒身殉国,则生身之债,就此还清。但抚养之恩,儿无以报。但儿无法,只求有缘来世相见再报恩泽。去意决,望母后保重,不孝子端上。”
正读着,一个宫女哭着跑进来,“不好了主子,太子妃她……。”
与此同时,齐王府。
云翊刚从前线回府,尚不知太子殉国之事,只见白少东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殿下以为,自比于周公如何?”白少东说着接过云翊手里的斗笠。
“自然不如。”云翊也不看白少东,走到桌前拿着茶壶牛饮了一大口。
“姜子牙呢?”
“周公与太公望俱为王佐之才,岂是云翊小儿能自比的?”云翊猛地放下茶壶,瞪着白少东,“少东今日可是来讽刺本王的?”
“殿下印堂有王气。我知道,殿下不是甘做王佐之人。”白少东说着近身一步,低声道,“前面的消息,太子殿下殉国了。”
云翊一惊,说不出来话。他想不到,云端居然能够做的这么决绝,原来自己从来都看轻了他。
“殿下不要忘了我是干什么的。”白少东似笑非笑,看着云翊的脸。
“不行,眼下不好妄动。”云翊说着连连摆了摆手,“是,你有兵权,可你别忘了,逼宫不成我可连命都没了。”
“带兵入京?殿下玩笑了。我的意思,陛下早对太子有成见,只苦于没辙废之……眼下我们掌握先机……”
“挑拨父子君臣,白少东,你好大胆!”
“殿下莫恼。反正太子已经不在了,圣上诸子中殿下年纪较长,贵妃身份也尊贵,圣上不是也常夸奖殿下么。”
“怎么讲?”云翊说着自己也在沉思。
“齐地祥瑞那回,酒喝一半太子带着宁策就离席了,还当着吴王世子的面给您没脸不是?这岂是做兄长的样子?他有句话您还给我学,兄友弟恭,他怎么做的大家都是看到的。还有这前几年纳齐王侧妃凌氏的时候,他管着内库,亲王兄弟成亲,按的却是皇子的礼数置办。圣上夸赞勤俭,要那寒酸样又是给谁看?”
一提到凌氏,云翊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想起自己后宅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来,云翊心头忽然烦躁起来。
“殿下身体可有不适?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白少东走近探了探云翊的前额。
“我没事。”云翊输出一口气方道,“少东,他们却说,太子堪为守成之主。”
“那也是说他懦弱,没有做为罢了。帝国正值盛世,他这派做作,不是灭自己威风?”
“你说的也对,不过我们远离京畿,眼下没有你父亲的消息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你退下吧,我心思乱的很。”
白少东只当是殿下思索着大事,自然不肯打搅他,便道,“殿下先想着,若有什么需要的就打发人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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