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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龙妖公子-第19章

小说: 龙妖公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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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离子散……这是,天谴么?
“慕公子可有何高见?”虽然这慕二公子只是慕家庶出之子,但行事却较兄长更为稳当,有古君子之风。裴世昌也与他经常见面,知晓他腹有诗书,又有自己的见解,自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少年,愿意与他交谈。在世代以武功传家慕家眼里,或许这个通晓世情、知书明理的少爷比不得天赋异禀的长子,但在文人眼中,却已经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裴公折煞小子了,高见当不得。倒是据这数日所见,我猜,黄河有决堤之险!”
慕云所言也不无道理。黄河大堤修于前朝,已历经数十年。加之这已是连续三年盛夏大雨了,只是前两年雨势没有今年这么大,也不曾影响到收成赋税,便一笔带过了。而今年却是不同,朝廷正在对北方契丹人用兵,若是失了后方安定可如何是好?
“若是真的决堤呢?”倒不是裴世昌没有见解,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少年究竟能做到哪一步罢了。
慕云没有意识到裴世昌已是在考校自己了,只当是他忧心民生。话题因自己而起,自己也应当为其分忧。便道,“治水之道无非疏与堵。只是善后事宜其先在安抚民心,发仓济民,减轻赋税徭役,诸如此类也有案可依。此外大人还请留意民田与时疫为好。”
“孺子可教!”裴世昌说着捋了捋胡子,露出一丝笑意,“雨势见小,我派人送二公子回府吧!”
“叨扰已久,那小子就告辞了。大人不必麻烦家人,我自己回去就好,您请回吧!”
回去之后,慕云带了几个小厮,又特意跑到黄河边上看看水势。
却见上游不远处有一老者拿着个杆子,在河水里比量来比量去,又不时在滩涂上记下些什么。慕云好奇,撑着伞就赶了过去。谁知人还未到,老人家脚下一滑,连人带杆子跌进了河里。河水湍急,又是上游,片刻不容多想,慕云丢了伞跃进河中。饶是慕云会水,眼下处境也是艰难。
老人一进水就不见了人影,黄河咆哮着,雨势瞬间变大了许多,雨水像是夹着刀子一般飞驰,一下一下割在慕云的脸上,割得人生疼。慕云在水中不敢妄动,只能一边保持着平衡,一边寻着老人的身影,稍有不慎他自己也可能就命丧河里了。
就在这时,慕云看见了前方一枝前伸的树枝挂住了老人的衣服,只是那巨木忒长,已经伸到了河心,加上老人家年事已高,加上惊吓劳累,此刻已经快被河水没过头顶了。
慕云看准时机,抱上了一块漂来的浮木。谁知就在接近老人的一刹那,那棵被雨水浸了数日的巨木竟不堪重负,从腐烂处“咔嚓”一声断开!
但是老人还活着,慕云见他朝自己做出了求救的手势,下意识地朝老人推出了浮木。而慕云自己,刚刚看到老人抓住了浮木,就被一道巨浪盖过了头顶……
老人被那巨浪推上了滩涂,后赶来的几个小厮救起他,余下的赶忙顺着下游去寻公子的下落。
该着慕云命大,他遇到了一个收船的渔民。洛阳城里可能有人不认识慕霁,但认识慕云的人不在少数,比如这个渔民。
长安。
朝堂上,看过了江南暴雨的奏折,景仁帝脸色一片铁青。
这旬月以来黄河以南大雨不断,黄河水位不断上涨,怕是要发大水了——皇上登基三十年,早年为开疆拓土四下征伐,虽然性情暴躁,明君说不上,却也算得上是有所作为的君主。但终究,是不是杀戮过重,上天震怒了呢?他不由地攥紧了御座的扶手。
“启禀圣上,黄河大堤修于先帝朝,至今已逾六十年,只怕年久失修,臣恳请圣上下旨修堤。”万晟安看了看皇上的脸色,想到了近日南方的大雨和北面的战事,心里也不由地叹了口气,或许真是要不太平了。
正好裴世昌近日上折请命去修堤,皇上点点头:“嗯,准了。”
金陵,吴王府。
“王爷,这旬月以来洛阳以西不远的阳城大雨不断,黄河水位不断上涨,怕是要发大水了!”慕彻思前想后了几天,终是寻了吴王,提出回家。
吴王见慕彻急色匆匆,便道,“慕公,眼下外甥游学在外尚不知身在何处,就不着急去找吗?”
“普天之大,一人如何寻得?我慕家享誉一方,眼下自然是防洪要紧!”
匆匆收拾了行囊,慕彻回了洛阳,带着慕云二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黄河边上。
此时大雨不止,黄河边农工们忙碌抢修大堤的身影来回在雨中穿梭。
两个小厮撑着伞,慕彻和奉旨修堤的洛阳尹裴世昌沿江视察。
“大人,有一个自称懂得防洪的老翁求见。”一个侍卫禀报道。
“哦?快快请来!”裴世昌大喜过望,从伞下冲了出来,任执伞的侍卫怎么追都追不上。
几人赶到临时住的府衙时,浑身都已湿透,来不及换衣服,裴世昌笑道:“慕公,这下治洪有望了!”
裴世昌还未答话,两名侍卫搀着一位发须灰白的老者走了进来。那老者看上去约摸七十岁上下的年纪,精神颇为矍铄。下垂的眼睑下,那两枚瞳仁却炯炯有神地发出幽幽的光。
“老人家,请坐!”慕云本就是外向的人,眼下不在家,自然放开了许多,跑前跑后帮老者搬椅子。
老者笑着坐下,看了看慕云,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慕云一怔,这不就是那日救起的落水老者么。慕云自幼身子弱,那日救人之后自己也卧床了好几日放好。
“老朽不过是个落魄的平民。我隐居在洛阳大半辈子了,本想就这么终老一生,谁想天灾降临,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能死在床上。村里人告诉我京里来大官了,正巧我有一套防洪的诀窍,就告诉你吧!”老人家说着从怀中颤巍巍地摸出了一打纸。
慕云把防洪的方法接过来,转身安排侍卫给老者张罗住处,谁知老人却婉拒了。慕云再想坚持,老人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云失神地望着老人的背影渐渐在视线中消失,直到裴世昌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嗯?”慕云回过神来。
“慕公子,看看老人家的锦囊里面写的什么吧!”
“嗯。”说着慕云打开了纸,里面是一张地图,密密麻麻地注明了各种地形的抗洪方法。
慕云皱了皱眉头,喃喃道:“真愁人,要是大哥在就好了!”
“慕公子,我懂了!这事就交给我去安排吧!”裴世昌豁然开朗一般。
*
就黄河决堤一事,龙颜大怒——前线战火正酣,后方却传来了黄河决口的骇人消息,一时间,偌大的帝国竟如孤叶一般飘零了!皇上责令副相冷愈前往洛阳彻查此事。
“工部尚书庄玮之女出嫁,挪用了公款,材料的费用……怕是有些紧!”裴世昌面对冷愈,有些支支唔唔,但还是说了出来。
“庄玮?”冷愈一听,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盯着裴世昌一阵阵发毛,“工部尚书?他的手伸的还真是远啊!”
“大人,工部可是吴王的地盘。”裴世昌说着瞄了一眼冷愈,立刻就低下眼帘,作缄默状。但是他心里已沟沟壑壑了好几圈——吴王虽只是一方诸侯,但近十年却隐隐有割据一方的意思。他虽只是皇上的庶弟,却也是先皇册封的王爵。更有传言说是先皇给了吴王一道密旨,似乎是对今上不利。但为何吴王却隐忍至今?那密旨有还是没有?是不是对皇位构成危胁?虽是不得而知,但是吴王如今无论是政权还是财力,都不容中央小觑。不然,皇上也不会让吴王世子入京——说白了就是作为质子挟制吴王罢了。至于为何让云靖投身军中,那就是皇帝自己的心思了。
“吴王?”冷愈果然顿了一下,神色变了变,转了回来,“他挪用了多少?”
“二十万两。”裴世昌小声地答道。
“二十万!”冷愈猛地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蠹虫!真是国之蠹虫!”冷愈横眉倒竖,对裴世昌也是多了几分严肃,“裴大人,你先去户部支银子,把差事先了了,贪墨的事,回京再说。”
冷愈走了以后,裴世昌长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皇上会怎样处置庄玮。他和庄玮同年及第,庄玮此前声誉一直不错,从没有过贪污受贿的前科,在朝臣中口碑也是极好。这中间的小九九不清不楚,二十万虽然不知他拿了多少,最终却都要落在他头上。
旬月之后,冷愈回京。
刑部大堂,庄玮仍是不说话,低着头,快缩成了一团。
“庄大人,念在你我也同朝为官的份上,本官就给你讲讲,按律,贪污受贿五万至十万两者,没收家产、削职为民永不录用,十万以上者斩,其家人充配官府为奴。”
庄玮一听,吓得是浑身颤抖,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冉棠看在眼里,自是明白了几分∶掌部尚书已是大官,但是背后只怕还有棵大树。
“大人,我知道您的用意,贪墨案只我一人所为,并无旁的人了。”说完心里只是苦笑,自己一世清白,就此全成了笑话。好在自己昨天被补前烧了吴王的欠条,今天搜家的官员们也没找的什么证据。就算是抖出了吴王,自己的小命恐怕也难以保全。
“庄大人,这是什么?”冉棠似笑非笑,从袖筒里摸出一张字条,朝庄玮抖了抖。
庄玮定睛一看,瞳孔骤然一缩,喃喃道,“不是烧了么?怎么……”冉棠看了看字据,终是展眉一笑,“大人有个好儿子啊!”
庄玮目瞪口呆地被侍卫拉扯着下去,儿子?他只有一女,还嫁给了吴王做妾,这儿子又是打哪儿来的?
冉府花园,荷塘边。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低着头,跟着冉棠在塘边散步。荷塘就这么大,不多时冉棠已经转了好几圈,那青年也是按捺不住,终是叫了一声,“恩师,我父亲他,他怎么样?”冉棠看那青年眉头紧锁,自打自己衙门回来就没舒展过。冉棠爱才,知道爱徒纯孝,有心提点他,但也不想他为这事耽搁了考试。
“不瞒你说,今日为师就逮了一个贪官。哼,我平日就恨这种国家的蛀虫!”
“不知是什么人,让恩师这么恨之入骨?”青年好奇地问。
“庄玮。”
“恩师这么说,便是坐实了父亲贪墨?”柳安神色黯了黯,流露出一抹失望。
“柳安,他抛弃你们母子,这样的父亲,你还认?不怕被他拖累?”冉棠说着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叫柳安的青年。
这柳安,竟是庄玮的私生子!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庄玮还没有入仕,结识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两个年轻人相诺双宿双飞,谁知后来庄家为庄玮说了一门好亲事,女方是京都有钱有势的官宦人家的千金,看上了庄玮的品貌与才华,并许诺保证日后的飞黄腾达。家中并不承认那名陪伴了庄玮两年多的贫寒女子,举家搬到了京都,后来便断了音讯。庄玮晋身工部尚书以后,想起了那名女子,多方找寻之下得知不久前女子因病去世了,却留下了一子。那孩子生下后就被女子暗地里送到了江南一农户家,平平安安长大,直到今天。柳安长大,竟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子,进京赶考碰巧遇到了冉棠。冉棠爱才,就收在身边,不想柳安背后竟有这么多故事。
“父亲于我,虽没有养恩,却是生身之父。能见到他,也是母亲临终的遗愿了。”柳安说着声音喃喃起来。
“好孩子,有你的证据,能保庄玮一命,不过这一科,你就先不要考了,京里门派错杂,避一避风头总是好的。”冉棠虽这么说a,仍是惋惜的看了看爱徒,又安慰他,“三年,你也不过才二十三,本朝弱冠的状元也是屈指可数的!”
“听恩师安排,不过……”
“什么?”
“徒儿想见见父亲,可以么?”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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