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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龙妖公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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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堂,小厮们牵马呆在外面,不多时,各位少爷们陆续到了。
凌先生却还没来,往日他却都是最守时的。
“哥,昨儿先生布置叫做首绝句,你可做了?”
坏了,全都在想大师兄的事了,做诗?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早先,被猎户问及户址时,慕霁只说临安楚家,为的是怕金老大再找回来,再则楚家也近些,自己这腿那时可紧不起折腾,于是就在楚家养起了伤。那楚家的公子就几番探望自己,有时送几个话本子,有时送点小零嘴,顺便也从他这儿套走不少关于大师兄凡海的事情。当时慕霁应了他,回去问问师兄给他回信。那楚公子和凡海在计划救师弟时,日日耳鬓厮磨在一起,女扮男装的楚玉就这样动了心,自己导了这么一出嫁妹子的戏。只是凡海木头桩子一样,自把他当哥儿们看,没承想,竟是个女娃娃。
慕霁已把信送去了临安,楚家界时会请媒人来洛阳提亲。女方向男方提亲实属罕见,但更加说明这楚小姐有心思、有魄力。慕霁本就敬重大师兄,这下子对马上过门的大嫂也肃然起敬起来。
慕霁在撮合这件事里,也不过是个私下两边报信的角色。就是楚家直接上门也没什么不可,只是楚玉想知道凡海的态度,以她的脾气,断不会大剌剌地提亲,碰一鼻子灰回去。因此,无论是凡海还是楚玉,都很感激慕霁。
他当然为此很骄傲,于是彻底忘了先生的作业。
慕霁养伤大半年,落下不少功课。本来年底慕云要下场的,先生也很看好他,可他突然就说,今年不考了,过三年和哥哥一起考。
那可又是三年!
慕云,你明知道哥哥不是这块读书的料!
先生很遗憾,慕彻很遗憾,慕霁也很遗憾。但只有慕云自己,好似局外之人一般。
“忘记了。让我看看你的,好在先生没来,胡乱诌一首吧。”
慕云从包里拿出作业,推了过去。又开始默不出声地读书。
只见慕云写的是:
“举盏问西北,
酿里秋风醉。
陌上春日迟,
缓缓何时归?”
慕霁皱眉,偷偷瞄了一眼正读书的慕云,喝道,“出来解手!”
慕云看哥哥面露薄怒,欲言又止,也跟了出来。
“嘿,大老爷们发什么闺怨?”慕霁抖了抖那张薄薄的宣纸,哗哗作响。
慕云看了看哥哥,轻轻地拿回自己的作业,说,“哥你不了解。”
“我怎么不了解?”慕霁忽然来了火,“我真不懂,凌家的毛丫头有什么好?你知道他家为何进京吗?”
“生意。”
“屁!今年正是大选之年,她如今是适龄,随便指给哪位王爷,就是做侍儿,都比跟着你这又傻又呆的穷小子好!还不明白吗?人家拣高枝飞了,你还傻等她干啥?”
“哥,我不许你这么说凌家妹子!”
慕霁没想到的是,文文弱弱的弟弟为了他所谓的爱情,真的对自己这个哥哥动了拳头。
慕云弱小的拳头挟着风落到哥哥的胸膛上,却轻轻地止住了。
慕霁抓住他的手,结实地打在了自己身上,慕云惊恐地张大了眼睛,“哥,我不是要打你的!”
“把气撒出来,别憋坏了自己。眼下大师兄就要成亲了,高兴点,别哭丧着脸。”慕霁说着像小时候那样,把弟弟稳稳地揽在怀里,“忘了她吧!”
一阵风从洛阳刮起,绵绵地吹过了长安。
回了学堂,慕霁刚刚赶完作业,先生来了。
“把作业交上来。”凌先生眯缝起眼睛,扫视了堂下一圈,屋子里立时静了下了。
又有几位少爷下了学因没完成作业被留了堂挨了一顿戒尺。
当少爷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响起时,慕霁正不动声色地收拾书包。这时慕云过来,交给哥哥一张纸,“凌先生说,写了算是态度诚恳,只是句子不通,回去再重写。”
慕霁面无血色。
你道他写些什么,抄了来你且看看,“江不起波鸟罢鸣,蝉伏枝头嘶不宁。花照骄阳无颜色,叹句夏日真无情!”本想让先生气歪了胡子,自己却被自己的花招绊了脚!
不过回家后,慕霁就不要为作这首绝句发愁了,因为慕彻应了楚家的提亲,已挑了吉日,要去女方家下小定了。先生那边也告了假,着实又要热闹热闹了!
转过年来,也就是景仁二十四年,慕家迎来一件喜事——慕彻大弟子凡海迎娶江南镖局三小姐楚玉。
慕家在年初去临安下了小定之后,这日子忽然就像是流水一般哗哗地过去了。
三月十五日,天还朦朦亮,慕家庄园里里外外就已装点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一条迎亲的队伍站满了整条街道,人们精神抖擞,吹喇叭打鼓的都使足了劲儿,欢快的声音震天地响。做新郎的凡海穿着红色的礼服,胸前扎着一朵大红花。
“徒儿,路上照顾好自己!”慕彻送了出来,嘱咐着凡海,仿佛他还是个小男孩。
“师父放心吧,徒儿这就去!”凡海退了一步,给慕彻磕了头,拉过早已等候多时的缰绳,上了马。直到队伍远了,还不忘回头来挥挥手。
转眼已是三日后,临安有人先行送来了礼单,重金聘礼要随新人一同到洛阳。楚坚为这个女儿出嫁,也是存了与慕家结为秦晋之好的意思,自然是费尽了心思,准备的嫁妆真是奢华体面之极。
临安,楚家内宅。四下张灯结彩,鼓乐喧嚣。
楚玉的闺房。
“小姐,别哭了,慕家姑爷是真心待您,您不是也喜欢他么?”翠竹仍是旧日称呼,半蹲着身子细细地帮小姐拭去眼泪,又补了补妆。
“我心里难受。”楚玉静静地坐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任凭翠竹怎么擦也止不住了。
“小姐,慕家的轿子已经进城了,您准备好了没有?”楚玉的奶妈马氏在门口轻轻唤了一声。
随着迎娶的轿子,敲锣打鼓的、随从乐队拖了整整一条街。临安的朱雀街本就是一条闹市街,这下更加的车水马龙了。
“老周,这回出嫁的哪家的小姐?”人群中不乏有不解之人。
“你还不知道呢?这可是楚镖头家的千金!”老周瞧瞧身边的人道。
“楚小姐?是不是那立志要嫁道合之士的?”那人仍是不解。
“嗨!可不是!”又有一人接过话头,挑挑眉毛,又咂了咂嘴。
“是吗,那这么尊贵的小姐,嫁的是哪家的公子?”那人说着流露出一脸的羡慕。
“这个吗,听说也是个武林世家。哎,你瞧,那头前的是不是是楚家的新姑爷?”老周忽然说道。
路人们闻声望去,迎娶的长队向着镖局的方向去了,头前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一位神采飞扬的俊公子——那位公子身着红色川锦长袍,胯下骏马胸前配着一朵大红花,昂首阔步地走着,连人带马都是神采奕奕的。
凡海骑在马上,四下张望着,看到人群中投来羡慕的目光,更加的自豪——从第一眼见到楚玉,就觉的她特别让自己陶醉。本欲义结金兰,得知她是女子之后,就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非她不娶。不过凡海心头却又泛起了一丝苦楚,楚玉嫁给自己,外面看上去是风光无限了,可只有自己知道,即便师父眷顾自己,可自己仍是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前途一片渺茫,玉儿,玉儿,嫁给我你会不会后悔……
一路的吹吹打打,迎亲队伍到了镖局的大门口。大门紧闭,只有两个着红衣的嬷嬷站在门口,笑看着新姑爷被小厮从马上扶下,她们这才笑着迎上前去:“老奴见过新姑爷。”见过礼,两位嬷嬷不语,只是抿嘴儿笑。
凡海猛然会意,叫来小厮,捧出两份大红包塞在嬷嬷们的怀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二位嬷嬷开门!”
二人乐不可支,口上道着“多谢姑爷”,一边打开了大门。
镖局大门、二门、回廊众多,凡海不由感叹破费,却也乐此不疲,直到到了正堂。
他知道,新娘不用自己操心,只要岳父岳母这边一开口,马上就会有人接出新娘,从另一道回洛阳——意谓不走回头路。
正堂大门依然紧闭,凡海不得要领,看着守门的仆人——他们已经收了红包,却只是笑着离去,不给开门。
“新郎官,快叫人啊!”身边的小厮提醒道。
“哦,哦。”凡海恍然大悟,忙敲门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快开门吧!”说着又退了两步,躬身做了个揖。
屋内,楚夫人已是坐不住了,“老爷,新姑爷好歹也是慕公的大弟子,您这么怠慢,是不是不妥啊……”
“不忙不忙,”楚坚听见门外急切的声音,摸摸胡子笑着对夫人道:“这是慕公的意思,没事,姑爷不会生气的,要娶我的女儿,不难为难为他怎么能让我顺下这口气!来人,给姑爷开门吧!”
两位大镖师站在门两旁,齐齐打开了门。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凡海跨过门槛,一个长揖到地,起身挑了下摆,就要行大礼。
“姑爷,快起来吧!”楚夫人说着下了座,扶起了凡海。
“谢谢岳母大人。”凡海点点头,又看着楚坚,“岳父大人,小婿可以接娘子走了么?”
楚坚看他一脸期待,不忍再晾着他,便道:“罢了罢了,不难为你了,让你的人去接玉儿吧!”说着,似一声长叹。
“多谢岳父大人!”凡海说着走到楚坚面前,端起茶盏,“岳父大人,回洛阳路途尚远,小婿饮酒不便,这里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多谢您这么多年对娘子的抚育,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她,您放心吧!”
“老朽放心!”楚坚笑着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按规矩,入洞房之前,小夫妻俩是不见面的,这会儿,凡海便没什么事了,便坐下陪岳父母聊了一会天。等迎亲队伍走了以后,女方这边还要摆酒。因吉时已到,楚夫人才不舍地放凡海去接女儿。
从临安回洛阳一路上吹吹打打,凡海骑在马上,不由地扭过头看着后面不远处的喜轿。想到那里面,坐的就是他即将携手一生的女子,凡海咽了咽吐沫,脸上忽然像着起火来一样。他稳稳心神,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对她好。这个憨厚的汉子这么想着,不禁兀自“嘿嘿”地笑了起来。
回到洛阳,酒宴已经摆好,宾主落座多时,但丝毫不见冷场。慕彻和几个当地的乡绅正相谈甚欢,就听门外小厮回禀说,新郎官新娘子到了!
慕彻面上一喜,那几位乡绅亦是贺喜不断。慕彻正了正衣冠,派人去内堂请妻子过来,径直朝尊长之位上坐去。
礼乐声近了,凡海进了屋,和周围的人也是作揖不断,直到礼乐声停,他才在门口立住,众人也立时噤声。只见大红的喜轿在院外停下,两个丫鬟搀着新娘下了轿子。
一番大礼之后,新娘被引入洞房。凡海望着新娘离开的方向,痴站了好一会儿。
是夜,洞房外围了不少人,除了慕霁兄弟几个,多是凡海的师弟们。大家闹了一阵,又灌了凡海不少酒,直到他大着舌头把弟弟们赶了出去,大家伙才嬉笑着散去。
与此同时,慕家上房。
按规矩,驸马只有在公主召见之后才能与公主同房,但是云氏真心爱着自己的夫君,不愿被规矩束缚,自然是一进门就声明废除那些规矩。
慕彻今日喝了不少酒,进了屋子,却不见醉意。云氏见他蹙着眉,忙起身扶他坐下。
“老爷怎么了,不是应该高兴才是?”说着,云氏找来一件大氅给慕彻披上。暮春时节仍有些许寒意,慕家炭盆撤的早,屋子里就有些冷。
“真是冷就把炭盆子点上,夫人别再冻坏了自己。”
“老爷这几日不是咳么,点了炭屋子里干,这天忽冷忽热的,点来点去的我也嫌麻烦了。”云氏说着忽然笑了,低着头脸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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