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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HP同人]一九四三-第49章

小说: [HP同人]一九四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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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交易做得都不错,”汤姆对他们举了举酒杯,淡淡地说,“今晚说我们的最后一笔交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你们只需要从一个女孩子身上的外衣口袋里偷来一枚妖精制造的纯蓝宝石戒指,然后把戒指倒卖的加隆全部存在这个账户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丢在了桌上,西尔维娅扫了一眼,有些惊讶地说:“这是个新账户。”
汤姆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看着面前的希腊巫师:“过一段时间,把这个账户里的前转回英国,存在古灵阁的账户里,户头是伊丽莎白·布拉德利小姐。”
“汤姆,你在做什么?”西尔维娅焦急地问。
等到面前的希腊巫师走开了,汤姆才冷淡地说:“这枚戒指原本属于魔法部,是公有财产,上个星期被盗走,魔法部查遍全国都找不到下落。”他的嘴角往上一扬,露出一丝坏笑,“弗朗西斯可以把伊丽莎白抢走,我也要送给他一份大礼。想象一下吧,如果有一天,预言家日报上登满了斯图亚特先生窃取珍贵文物,参与境外洗钱,并且把钱全部汇到了他妻子的账户里……”
托尼皱了皱眉:“即使你退出,莉齐嫁给他的可能性也很小。”
“我了解弗朗西斯的为人。”汤姆说,“如果他想要什么东西,他会想尽办法得到手。这一点,我和他倒还挺像。不过有一天我和他不同,他骨子里有一种斯图亚特式的愚蠢的勇敢和所谓的正义,所以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名誉扫地。我正是用他最害怕的东西放在这份礼包里送给他呢。”
托尼突兀地站了起来,说:“我去接伊丽莎白过来。”
他离开后,黑暗的包厢里只剩下了西尔维娅和汤姆。
“所以,你终于决定对伊丽莎白放手了?”西尔维娅小心地问。
汤姆放下酒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似乎在沉思。
“你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别无选择。”沉默了一会儿,他淡淡地说道,声音非常暗哑,“我本来只是想借助伊丽莎白在挟制弗朗西斯,却没想到,有一天,伊丽莎白反而成为了弗朗西斯用来挟制我的工具。感情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东西,它会让人在某些时候变得出乎意料的强大,可是在大多数时候都会让人变得无可救药的软弱。西尔,你知道么,我,弗朗西斯和伊丽莎白,我们三个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们三个谁都不应该遇上谁。”
“伊丽莎白和弗朗西斯在一起,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西尔维娅低声说。
汤姆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伊丽莎白不出现,那么弗朗西斯就不会抵触他和劳拉的婚姻,劳拉也不会死。他的家庭原本就应该是完美无缺的,可是伊丽莎白一定会成为一块污渍,一颗维多利亚·斯图亚特眼里容不下的沙子。”
“维多利亚已经不再和弗朗西斯有联系了。”
“不联系不代表她不会干涉斯图亚特庄园的事。”汤姆淡淡地说,“她是我认识的最疯狂的女人。”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西尔维娅茫然地说,“很多次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的时候,我都觉得只要走错一步,你我就从此万劫不复了。”
“我们早就已经万劫不复了。”汤姆说,“我们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正常生活的。”
西尔维娅鼻子一酸,可是她没有落下眼泪来。她是个坚强的女子,从来都是。
很多年以后,汤姆变得无比强大,无人可挡的时候,她依旧会无数次地回想起这段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着摸索前进的日子。她了解汤姆比了解她自己都多。汤姆是个骄傲而孤僻的人,他的这种性格和非同一般的天资,注定了他绝对无法忍受平庸,无法忍受□□。一年级的时候,他因为在功课上的出类拔萃而受到马尔福和托尼的欺侮,直到五年级的时候,他终于笼络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让马尔福和托尼都对他效忠。
西尔维娅一路都陪着他走了过来。她知道,在外人看起来的残酷无情的他,这一路走得有多么坎坷颠簸。
汤姆是想过选择不同的道路的,比如说进魔法部,可是弗朗西斯的存在注定了他无法进入魔法部。所以他只能选择另一条路来变得更加强大,使自己足以与斯图亚特家族抗衡。等到他足够强大的时候,他早就付出了人性和爱情的代价。
就在前几天晚上,托尼对汤姆说,他不想再留在食死徒的行列里了。“我不作为你的跟随者,但是我对着梅林发誓,我也绝对不会和你作对。”托尼说,“我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
西尔维娅知道汤姆是不会同意的。汤姆只是微微笑了下,平静地说:“你还记得你最初为什么要加入吗?”
托尼深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疲惫的神色,说:“是因为玛格丽特。她从小就是个完全没有脑子的姑娘,我只是想保护她。还因为伊丽莎白,我一直弄不清你对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知道你是在报复弗朗西斯,可是你对她的行为又从来不像对玛格丽特和罗莎琳那么干脆。也许你自己也弄不清楚你到底是爱她更多,还是恨她更多吧。”
“我当然恨她,”汤姆说,哼了一声,“如果不是她当初告诉了弗朗西斯我欺负他,他怎么可能会招惹到我。但是你要知道,托尼,玛格丽特不是你加入我的最根本的因素。你的加入,是因为你心里的一种愚蠢而高尚的责任感。虽然你在世人眼里一直都是个浪荡公子,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受到责任感驱使的人。这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弱点,你总有一天会在这上面栽跟头的。食死徒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一旦加入,就没有可能退出。你知道这一点。”
之后,汤姆和托尼就展开了一场决斗,汤姆毫不费力地击晕了托尼。
对于所有的食死徒,他都是这样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人性——善良、仁慈、悲悯、责任、同情——都将成为导致他失败的弱点。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他绝对不会再吃第二次苦头。
多年后,西尔维娅独自整理伊丽莎白留下来的回忆录时,无数次地想到人生是多么奇妙的迷宫,每一个拐弯都有可能把人带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命运中去。
只有她自己和汤姆知道,在她结婚之前,她就已经怀孕了。汤姆从阿尔巴尼亚回来之后去了一趟爱丁堡,然后来伦敦找到她,在她的公寓里抽了一晚上的烟,红着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汤姆依旧坐在窗前,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烟,对她说:“她不是我的了。”
“我永远都会是你的。”西尔维娅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汤姆站起身,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他的脸比从前瘦削了很多,眼窝也深陷了一些,看起来轮廓更加分明,线条更加坚毅。西尔维娅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说:“当初斯图亚特开始和你作对的时候,也就是你现在的年纪。”
汤姆拉下她的手,苦笑了一下:“是啊,我的失败就在于在幼稚的时候遇上了一个成熟的对手。可是斯图亚特的失败就在于,他的对手成长之后,会变成比他当初还要可怕数十倍。”
她和汤姆上过几次床,每一次,汤姆都不会亲吻她,只是纯粹地□□。她知道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发泄,但是她不在乎。她知道她永远都会是他绝望时分的安慰,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一毫,也就够了。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酒吧里的黑暗中时,西尔维娅就在想,汤姆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忍辱负重的孤儿院男孩了,一场斯图亚特从未想到过的战争即将开始。
好几年后,她独自来希腊度假时,也来过这个酒吧。她唱歌其实是很好听的,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她一直是学校合唱团的主唱。有一阵子,她经常回到酒吧里唱歌,唱歌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会越过黑暗的人群,看到她曾经和汤姆坐过的那个包厢。
她的嗓音很优美,带着淡淡的沙哑和难言的深情,好像爱琴海边优美的风声——
“Heart beats fast,
心跳开始加速
Colorsand promises,
色彩飞旋、承诺在心中回荡
Howto be brave?
我该怎样鼓起勇气面对一切
Howcan I love when I*m afraid to fall?
我该如何去爱你,此刻的我是那么害怕因此沉沦
Butwatching you stand alone,
但当我看到你独自伫立
Allof my doubt suddenly goes away somehow,
我所有的不确定瞬间消失
Onestep closer。
一步步靠近…”
唱到这里,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黑暗里的记忆深处,汤姆那双乌黑而倔强地眼睛似乎也正透过光阴的浓雾,含笑凝视着她。
“I have died everyday waiting for you;
过去的每天我都在迫切的等待着你的到来
Darling don*t be afraid I have loved you;
亲爱的不要害怕,我将一直爱你
For A Thousand Years;
爱了你千年
I*ll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
在未来我将继续爱你,比一千年更久远…”
她坐在聚光灯里,深深地看着黑暗中,似乎人山人海的酒吧里,她只看得见汤姆一个人。
或者说,在这个人山人海的世界上,她只看得见汤姆一个人。
很多人都觉得她太精明能干,冷漠疏离,甚至残忍无情。没错,但是那些都是她的外壳。她的内心有有谁能懂?如果她真的如此残忍无情,那么她一定会在结婚前把和汤姆的女儿打掉,而不是把她生下来,欺骗了自己的丈夫和所有人。每次看到贝拉的那双漆黑的眼睛和乌黑的头发,她就会想起那个她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也许她只是个固执而偏执的女人吧,爱上了就爱上了,一辈子都不懂得委曲求全。她甚至还有些任性和幼稚,以至于在情绪崩溃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地冲到爱丁堡找到伊丽莎白,把真相告诉了她。
因为她没有汤姆那么坚强。汤姆的坚强是发自内心的,而她的坚强全是强装的,是因为爱情而产生的一种孤勇。她这一生,哪怕没有办法为了她自己而坚强,她也会为他而坚强。
☆、蒙特卡洛的谜语
“Puisjeparler a Mme。 Clarissa; s’il vous plait” (可以麻烦让克拉丽莎夫人跟我说话吗?)
“Je suis desole; Madame est occupe a pter les cadeaux;puisje predendre un message”(对不起,夫人正在忙着清点礼物呢,我可以给你捎个口信。)
壁炉里的法国女佣的脑袋一边旋转着,一边语速飞快地说。伊丽莎白斜倚在沙发边,用生硬的法语答道:“s’il vous plait lui demander quand elle vient。”(好吧,问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Bien sur; Mme。 Stuart。”(没问题,斯图亚特夫人。)
伊丽莎白绕到沙发前坐下,手里玩弄着胸前的一串珍珠项链,说:“看样子,克拉丽莎在一个小时之内都来不了。”
弗朗西斯从一份《今日变形术》上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平静地说:“没关系,我们再等等。”
这是1955年七月底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中午。伊丽莎白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灰色雨幕出神。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纺绸长裙,肩上松松垮垮地搭着一条浅米色的披肩。她的额前垂着几缕蓬松的栗色头发,一粒乳白色的珍珠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发出柔和的光泽。
她的脸依旧很美,可是却不再像从前那样红润活泼,泛着勃勃生机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舒适家庭生活给她的眉宇和举手投足间带来了一种宁静苍白的气质和矜持从容的味道。
这些年来,她很少和弗朗西斯争辩,也从未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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