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成为宝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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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多时辰才到午夜。薛夫人刘氏还有贺姑母围成一圈抹牌解闷。大家玩了几盘，薛夫人面前赢了一堆铜钱，喜得眉开眼笑。宝钗正纳闷他娘的手气怎么这么顺，偷眼看到贺姑母真跟薛夫人背后的玉兰打手势，原是姑母为了让他娘高兴，故意让着她的。
想到她娘在红楼梦原著里为了她，也是这样跟个门客一般，陪着贾府老太君斗牌，心里有些酸涩，笑道：“今天娘手气真好，也该让让婶婶和姑母，家家都赢钱才有好彩头。”
薛夫人忙将前面推着的铜钱推到中间，笑道：“是你姑母和婶婶让着我，我岂有不知的。本想着能赢钱就混过去罢了，偏被我这老实闺女看见说了出来，你娘脸皮再厚也不能贪下这几串钱了。我看大节下丫鬟们还伺候着，可怜见的，全给他们分了吧。”
刘氏和贺姑母也都笑了，玉兰等几个一二等的大丫头那里会在乎这点钱，叫了几个小丫鬟上来，一人抓了一把笑着谢过下去了。
差不多快到午夜的时候，薛慎就带着小厮们就在花院内湖边设了卷棚，排上桌椅茶点，让女人孩子都出来坐了。
又将烟火爆竹都拿出来，院子到处放置了防火烛的大水缸，准备完毕。薛家烟火都是从金陵炮仗刘家采购的。他家世代做烟火爆竹。不止样式精巧，还有许多故事在里面。
连上元节的份一共卖了七尺烟盒一架、百果呈祥一架、四尺金钱炮十匣、小鞭炮十匣、**同春四匣、大吉葫芦两匣、刘海戏蟾十匣、群仙祝寿十匣、平安吉庆十匣、还有其他各色烟火盒子二十匣。
爆竹则是三报喜五十个、金盆捞月五十个、头号起火一百枝、中号起火一百枝、大小花筒二十个、大小炮竹一千个。
等到那大西洋自鸣钟在午夜敲响，整个金陵城瞬间热闹起来。街头巷尾，争相点燃开门炮仗，鞭炮声此起彼伏，家家喜气洋洋。
薛慎和薛恪也带着人放起爆竹来，，以“噼噼啪啪”的爆竹声，除旧迎新。薛夫人怕孩子们吓着，抱着宝琴，刘氏搂着薛蝌。
宝钗，薛蟠和表哥拍着手笑闹。看薛慎放了三枚，就拍手叫道“连中三元”，放4枚叫“福禄寿禧”，放6枚叫“六六大顺”，放一串叫“百子爆”。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称为“满堂红”又作“满地金钱”，这都是做生意人家爱说的吉利话。
其他小厮们又到薛府门外放些满天星、九龙入云、一声雷、飞天十响之类的零碎小爆竹。
薛蟠得了爹爹薛恪，到水面上放了几盒子烟火，个个都是人物故事，宝钗不大识得，顾云祯就一一指给她看，这一个是狮子滚绣球、那一个是关云长华容道挡曹操、张飞喝断当阳桥，还有孙悟空跳出五行山、哪吒闹海。
薛慎亲自放了个最大的烟火匣子，先是一串百子响鞭，随后天上便落下一阵如雨的金星，忽有一盏大灯升起，照得院子亮如白昼。
这时八位仙人一一出现，先是倒骑驴的张果老，韩湘子化妻成仙。接着是吕纯阳醉扶柳树精，拿着一只莲花的何仙姑，手持芭蕉扇的汉钟离，蓝采提着花篮，花篮里还有许多花朵，最后是一身官服的曹国舅拿出玉板开路，后面是东海龙王率领虾兵蟹前来阻拦。
烟火落下来，湖面上就好像许多条金蛇乱舞，宝琴和薛蝌两个也看得很是高兴，站起来拍手笑。
宝钗看得目瞪口呆，这烟火比后世高科技倒出来的还要巧妙。正想得呆呆的，水面上的灯花三四旋，旋成水盆大的一个火球，火球滚上地面，往她这边来，薛夫人吓的尖声惊叫。薛恪忙跑过来，可是离得太远。
旁边只有一个顾云祯，他见了那火球，心中害怕，还是壮着胆子，跳起来抱着宝钗，两个孩子就地往旁边一滚躲开了。
那火球嘭的一响，跟个爆竹声似的，灯花爆升，散作火星满地，登时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任务了，我也成了一滩烂泥。
除夕夜乐收压岁钱
薛府合家大小看烟火爆竹正热闹着，哪晓得突然出了变故，湖边的火球竟会滚上岸来。
薛夫人吓得惊声尖叫，瘫坐一团。薛蟠跟炮弹一般从另一边一般冲了过来要救妹妹。薛恪脸色苍白跑来，可是离得太远，只恨没能生了翅膀飞过来救了女儿。
薛慎也不顾穿鞋就跑了过来，刘氏吓的愣住了，宝琴和薛蝌两个孩子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
贺姑母亦是唬得全身发抖，看儿子跳起来抱住宝钗那一刻，全身血液几乎凝固住了。
就在电光火石那一瞬间，好个顾云祯，见斗大一个火球就要扑过来，使了一招鹞子翻身，接着鲤鱼打滚，和表妹一起贴地往边上一滚，堪堪躲过那火球去。
众人睁眼一看，火球没了，两个孩子好好的，刚刚吓飞的魂魄这才一一归位。
好吧，以上一系列电影慢镜头都出自金陵城内新晋说书人，外号薛一嘴的薛蟠之口。
且说那火球嘭的一声爆炸时，薛家人确实都吓得魂飞魄散。宝钗自己也吓的半死，烧死了算她倒霉，一切归零，说不定又穿回现代去。要是烧得半死不活，容貌尽毁，她可没自信继续活着，跟早年看的琼瑶电视剧一样，带着个面具做鬼新娘。
宝钗见表哥为了救她，衣袖都烧了小半截去，这时候才觉得害怕，拉着顾云祯的手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到让在场的大人们都心神略定下来。薛夫人和贺姑母都奔到湖边。
两个娘亲忙掀起孩子的衣裳查看，宝钗除了衣裳弄了一身泥，全身上下毫发无伤。顾云祯的头发和衣袖溅到火星，亏得地上有没化光的残雪，就地一滚也没烧起来。
他头发烧没了一小截，好在还是小孩子，不用束发，又是冬天，带了帽子先遮遮丑，夏天就看不出来了。脸上几处擦伤，手肘和腿上都有好几处破了皮。虽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之伤。在场的大人都十分爱怜他，贺姑母看了心疼，不免又哭了一场。
薛恪过来看女儿和外甥都无事，放下心来。薛夫人抱起宝钗，薛恪抱起顾云祯，一家子人回到里屋
。
薛夫人看两个孩子都是脸色又青又白，嘴唇发紫，知道都被吓得不轻，忙叫曹嬷嬷拿了香烛来收惊。
曹嬷嬷这个奶娘，对于带孩子样样事务都十分精通。听主母吩咐，忙起身准备倒了两杯香茶供在香案上，又烧了三炷香，因灶君除夕不在，只得另求仙翁。
曹嬷嬷翻出历书来，让玉兰找到当日此时值班的星君。点了三炷香，在宝钗和顾云祯面前，胸前缓缓摆动，口中喃喃念道：
天圆地方。律令皆成。阳宅无虞。永保昌吉。天煞尽回天上去。地煞都回地下藏。旺方退原。将煞尽从原。天惊。地惊。人惊。兽惊。牛惊。马惊。鸡惊。鸭惊。十方横过惊。天上地下一切响动惊。天律令。地律令。惊魂惊魄速归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薛宝钗和贺姑母都将孩子抱在怀内，一只手不住摩挲两个孩子的头顶，薛夫人拉着宝钗右手，贺姑母拉着顾云祯左手，等曹嬷嬷念了七遍，上了香，这才收惊结束。
也不知是不是那收惊真的管用，宝钗觉得心跳得没那么快了，顾云祯也开口说了话。
薛夫人忙叫人送上热水，给两个孩子擦了身，换上干净衣裳。薛恪早让人找好了各式药膏来，亲自给顾云祯擦了。
薛慎一脸愧疚，走过来道：“都是我不好，只顾着玩，没看顾好孩子们。”
薛恪道：“那烟火爆竹本就是个危险的，谁也想不到在湖边放还会这样。横竖孩子们都没伤着。只日后玩起来要加倍的小心，不能让孩子们近前。”
薛慎忙点头应了。薛恪又拉过顾云祯来，看外甥平日是个斯文孩子，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这样勇敢。因笑着夸道：“好孩子，今日真是亏得你，”
一语未了，薛夫人就接着道：“正是呢，咱们夫妻先要好好谢谢妹妹，把儿子教的这样好，仁义智用样样都是全的。再好好谢一谢外甥儿救了钗儿。”
薛恪果然站起来，和薛夫人一起要向贺姑母行个谢礼，贺姑母忙下了炕拦住了。口中道：“表哥表嫂折煞我了，祯儿和宝钗日日在一处，跟蟠儿一般，当宝钗是亲妹妹待的。今日那火球看着可怕，其实已经快烧完了，哥哥救妹妹，原是份内之举，那里当得起一个谢字。”
薛恪夫妻方才罢了。宝钗见了，忙也下炕，对着姑母表哥福了一福，说道：“钗儿谢过表哥姑母，那火球要是烧花了我的脸，可比要命还要惨些。救命之恩，宝钗铭记在心。”
顾云祯腼腆回了一礼，笑着道：“妹妹没事我就放心了，咱们用不着这样客气。”
众人听宝钗的话，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就这样爱美如命，都笑了起来。
刘氏笑道：“钗儿这个孩子是个有福的。生在咱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好相貌。又爱读书，聪明伶俐，天下孩子能有的好处都占了大半，今日之事怕是鬼神妒她所致。好在还有祯儿在旁边护着她，到底有惊无险。逃过了这一劫，日后必然后福无穷的。”
薛慎也笑道：“这两年我走南闯北的，异样孩子也见了不少。咱们家钗儿不说万里挑一，千里挑一是实打实的。”
兄弟两口子这样会说话，薛夫人听得高兴，心里那一点子不快也被冲没了。
薛恪笑道：“咱们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宝琴和薛蝌两个也是出众孩子，祯儿就更不用说了，小小年纪就这样勇敢，”看薛蟠在一旁拉着妹妹的手小声安慰，又加了一句：“便是蟠儿，我瞧着近日来也有些长进，是个实诚孩子。”
别人还罢了，唯有薛蟠听见父亲夸他，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薛蟠高兴得咧着嘴，笑得红了脸。他是真心感谢表弟救了妹妹，忙开口问道：“爹娘要怎么谢表弟呢，不如多多的给他些压岁钱吧。”
薛夫人伸手戳了他脑门一指头，笑道：“你爹才夸你实诚，你也不多装乖一晚上，立时就显了原形，露出狐狸尾巴来了，还说让咱们谢你表弟呢，我看是你变着法子跟父母多要压岁钱吧。”
众人哄堂大笑，大人们都拿出压岁荷包来，清一色都是大红缎子上面绣了各种吉庆图案，里面装的鼓鼓囊囊。
按着规矩长辈们上炕端坐。孩子们排着队，薛蟠打头，给家里的长辈叩头施礼，说了许多贺新春如意，祝福长辈健康长寿的活，大人们也都笑着听了，受了拜礼，说些祝福孩子长命百岁，无灾无病的话。因为有压岁钱，孩子们磕头都磕得格外干脆，个个都得了压岁的红包。
宝钗打开一看，里面装的都是小小的金锞子，有的做成小小的元宝，其他的也有做成新巧花样的，比如“笔锭如意”花样的，就做成小小的毛笔，元宝、如意连着。
还有的是一串一百个金钱，以彩绳穿线编作龙形，上面刻了“千秋万岁”、“天下太平”、“去殃除凶”等字，背面也铸了龙凤、龟蛇、双鱼、斗剑、星斗各种图案。这个才是正宗的压岁钱。
宝钗拿手掂了一掂，金子可比银子沉多了，看来今晚收获颇丰。
只有薛恪是单给孩子们准备了金玉饰物。都是他早早儿到金陵城中聚宝楼，请当家大师傅商议好了式样定做好的，又送到栖云寺的请高僧开过光。
宝琴宝钗两个女孩都是一人一个金枝玉叶挂件，用那纯金拉成细丝，做成枝干叶片的样子，上面镶嵌了各色宝石，工艺十分精巧。只不清楚这东西有什么说法没有。
薛蟠薛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