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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宁负流年不负卿(出版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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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结束后,华应言看了我一眼,我又笑了笑,想今夜宴会后,倒是可以见一见了,上回分别时候,还说要去南山寺吃一碗素面,看一看夕阳,正沉浸于我的甜蜜计划中,皇帝发了话,大意是今天是易平生的生辰,我许了易平生一个心愿之类的。仅此一句,竟然牵扯到了我父亲身上,一位老臣突然痛斥了我父亲星象的研究都是胡诌,然后得到了不少同僚的附和,其中不乏我父亲进宫那晚他们赶来我家守夜的人,叫我看得瞠目结舌,一瞬间易平生的生日宴成了我父亲的讨伐会。
华应言就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说的话我至今一字不差能背的出来。“皇上,臣今次才能得见圣言,您又是我的堂叔,从未给臣过过生日,如今臣想借着二皇子的光,向皇上讨一个恩典”。
他说“臣如今十九岁,十九岁前不知心动为何物,直到来了长安,遇见了一位姑娘,从此以后,只要一天见不着她便食之无味夜不能寐,臣想着既然如此爱慕,想沾一沾二皇子生辰的光,向皇上讨一份恩典。”
他说“这姑娘就在席间,许家一诺,正是臣的心上人。”
我记得先皇走到我面前慈祥的问我:“许一诺?告诉朕,你可愿意嫁给这小子?”
我看了一眼父亲,甩开了一默拽我的手,对皇帝道:“小女愿意。”若在平常我一定会说婚约大事但凭父母做主,可是眼下这么乱,矜持的结果让我与他错过怎么办?我便将自己的任性贯穿了始终。
易平生的酒樽也是在这个时候落在了地上。大殿西边的树林中升起了一片光亮,那是从未见过的美轮美奂,随即天空中绽放出数朵烟花,在烟花绽放之中,我见到了大皇子拔出怀中的匕首,那匕首直指易平生,华应言上前推了一把,于是这匕首便刺进了华应言的胳膊,痛得我几乎要喊出声来,我不记得易平生对我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一默要喊我做什么,他刚刚成了我的未婚夫,这一刻就受了伤,紧接着便听见大皇子一通谋反论,若不是我打不过他,一定要将他撕个粉碎。比起我的痛苦,华应言的脸上倒是强忍着痛苦的模样,真是一条好汉,他轻轻对我道:“无妨,你去护着家人。”说罢费力站了起来,随即便有洛阳王的随从上前,而一边的洛阳王却仍旧一副笑容看着随从们帮华应言包扎,真不知道这儿子是不是他亲生的,皇室亲情果然单薄,我与华应言成亲后,定对他千百倍的好。
大皇子的言语步步紧逼,一副逼宫的架势,随后便有一地的大臣附和要让他当太子,我这才彻底明白,这哪里是个什么生辰宴,分明是个鸿门宴!再一看皇帝已经气晕了过去,遇到这个不孝儿不气晕才怪,只是苦了安贵妃,她似乎是这大殿中唯一真正担心皇帝的人,洛阳王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华应言道:“照顾好你的未婚妻。”然后冲随从们点了点头,随从们便随着他去了寝宫,只是离开前冲着大皇子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大皇子太心急了。”
已经四面楚歌的易平生走来让华应言带我离开,想到他平日里对我的义气,到了关键时刻我怎能输给他,于是走到他身边,想用利器防护,却发现前来吃酒哪会带什么兵器,于是急中生智,取下华应言送我玉簪做防备状道:“他们欺负你,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易平生低头看了我一眼,写满了感谢,叫我很是受用,他冲着阿贵使了个眼色,阿贵发出了信号随即不知道从哪里埋伏的士兵将皇宫包围了,被逼急了的大皇子拔剑像易平生刺来,只是一瞬间的工夫,那原本冲着易平生的剑刺中了我的左肩,在我倒下去的刹那,我看见华应言冲了上来,剑法是我从未见过的犀利,我想这一剑被刺的值了,皮影戏中的那些故事终于在我身上发生了一回,疼一点算什么呢,这位为我出手的英雄,是我的心上人。
易平生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颜色,认识他这些年,我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他除了是我和一默的朋友外,更是一个皇子,他的声音极尽压抑和悲伤:“皇帝年迈,今日我尊父皇为太上皇。”
华应言举起军令牌道,“华北三军两日内都会到长安,大皇子难道还不死心?即使你今日逼宫成功,也难逃两日后的厄运。”他说完对易平生微微颔首,随后俯下身来对我道,“我带你去看御医。”我想他刚刚受了伤,便努力要自己起来,他却不由分说地将我抱起,我想我的男人真是世间少有的好儿郎。
养伤的日子似乎是许家命数的回光返照,卧床休息时不时地对许一默提出各种要求,他负责跑腿之余自然抱怨连天,有次我让他去买抱月楼的锅贴,他出了门遇到了华应言就让他去买,这事最终还是被我晓得了,想到华应言受伤洛阳王都没有什么表示,他不但要来照顾我还要被我弟弟欺负,与我当初想给他人间亲情温暖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于是我将此事告诉了娘亲,虽然娘亲怪我宴会上太不矜持,但是受伤的日子里华应言的表现甚得她的心意,并且从内心深处觉得华应言自幼没有娘亲缺乏母爱,从此她就要将他当做儿子看,将许一默斥责了一番,一默听得热泪盈眶,不知道是不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过从此以后帮我跑腿也不再偷懒,只是我每次吃着小吃他总是唉声叹气。
日子在前来恭贺我新婚大喜一箱箱抬了进来的礼物中翩然而逝,我的伤势也在不断好转,不过难得受伤的我哪里能放过这样的享受全家人照料的机会。那天下午我正翻着华应言给我的带来的新的话本子,许一默愁眉苦脸地过来对我道:“哎,那小白脸的爹来了。”
洛阳王来见我父母一来是礼节所致,二来是他的二房夫人快要生产,如今也赶不上新皇登基大典了,所以自己先行回去,让华应言留下来,等我伤势痊愈后再出发去洛阳。这样暖人心的安排我自然是巴不得,而且我与华应言回洛阳的路上也不用跟着长辈,自然是自在许多。
那晚宴席大家十分尽兴,洛阳王激动之下也畅想了自己有了孙子之后的生活,只是这许一默埋头猛吃,娘亲让他敬我和华应言一杯酒,他一脸不情愿地举起酒杯来,谁知刚一开口眼眶就红了,丢下酒杯一人去了书房。宴席过后他来我厢房,似乎哭过的样子,踌躇了半天递给我一个信封,很大声道:“你要出嫁了,我十分高兴摆脱你的魔爪,为了能让你长期祸害华应言,所以我给你些银票吧,你留着做私房钱,若他不给你好喝好吃,你也不要回来。”说罢哽咽了一声,往我床榻前一丢就离开了去。
次日府上气氛突然逆转,许一默告诉我说易平生不做皇帝了,要去广陵当王爷,那皇帝还是大皇子当,不多久就要登基了。我想这朝政真不是女儿家能想明白的东西,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换了主儿?不仅如此,父亲也在当天递了请辞折子,说是希望随我和华应言举家迁到洛阳,不过这个消息让我十分高兴,可是许一默偏偏要来要回给我的银票,两人正在争执之际,仆人来报说是有人找,许一默便出门待客,不一会儿便发现是易平生前来道别,说马上就要起程,我想这皇帝当不了还要再看人家当皇帝也不是什么快活的事,看他一直强颜欢笑,我也赶紧挑了些好话说道:“你去了广陵可得将好吃的都记下,我回头去找你玩儿……”
如果我知道那一别后,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一定会将告别的话说得更动听。
当晚大皇子派了人来慰问我的伤势,并且传了口谕等到登基大典后准了我父亲的请辞,这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华应言来我这小坐,我与他讲了大皇子的安排,他听后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道:“等登基大典结束后,我们便起程回去,不过离开长安前,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也带你吃个够。”
我心中一暖想起当年他在南山寺上与我说的话:“吃的道是没有什么特别眷恋的,只是那南山寺的夕阳,我们还没有一同去看。”
华应言笑着揉了揉我的头顶道:“我记得的。”
“那就好,华公子,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哦。”我笑着搁下话本子。
华应言俯身直视我,刮了我鼻尖道:“一诺的确是君子的,还有你打算将华公子叫到什么时候呢?”略微一停,他又笑着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去送了父亲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揉了揉鼻子道:“我等你,应言。”
这一等,等来了物是人非。
华应言没有来,我想朝中还有些事情,他好歹也是个小王爷,新皇登基肯定要搭把手,所以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等着他来。不久后,父亲去参加了新皇大典,归来后便吩咐娘亲收拾行李,当晚就要去老家建邺。我当时阻止父亲说华应言会带我们走,为何要去什么建邺,明明应该是去洛阳。许一默忍不住对我道:“姐姐,今日登基大典,第一个给恩赐的人便是华应言,他在大典上与我们似乎从来不相识一般,他这几日也不来我们家,恐怕有了些别的想法,我们还是照着父亲的话,早点离开长安吧。”
我没好气地对许一默翻了个白眼:“你当登基大典是去繁苍楼看戏吗,看见你还得搂着你喝两盅不成?”于是对父亲撒娇,死活要等一晚,当时想着若华应言有事耽搁,我便再用同样的法子拖延一晚,他肯定迟早要将事情办完来找我。
日暮时分便开始起了风,我关着门依靠在床榻上看着话本子,心里却忐忑不宁,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直到房门被许一默一脚踹开,才将我惊醒,此刻周围已经满是浓烟,许一默不由分说地将我拉了出来边拽边说:“不知道怎么着火了还好我靠你的房间比较近,不知道爹娘那边如何了……”
我一手拽着许一默一手握着临睡前看的华应言送我的话本子,小跑到爹娘的院落前,发现已经是废墟一片,房屋早已经坍塌,管家哭道:“大小姐小少爷,老爷夫人都没有逃出来……”
脑子里只听见嗡的一声,站在浓烟之中动弹不得,不记得是谁将我抬了出来,门外围观的皆是看热闹的人,管家的话在我耳边作响:“不知道怎么会起火,发现的时候老爷一定要去救夫人,结果屋梁烧断了谁也没有出的来,今夜这么大的风,救也救不了,好多下人们都跑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布满了全身,我竟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等到腿脚有了知觉时,便往家里冲去,是一默将我抱住,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地扣住我,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一刻我就像疯子一样一心想要进那大火之中去。只是在我放弃挣扎欲哭无泪跪在许府石狮子下的时候,我看见了人群中的华应言,穿着烟灰色的衣衫,玉簪束发,一身贵气宁王,站在人群中看着我最疯狂的时刻,随后便有他的随从上来说了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了许府被烧落的牌匾上,接着微微点头,随即上马而去。
这世间最叫人痛苦的事,莫过于你大难临头的时候,你最看重的那个人明明晓得,却作壁上观然后策马离去,不曾回过一次头。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红透了半个长安城,仆人们做了鸟兽散,我与一默连父母亲的尸首都没有找到,最终在一片废墟中掬了一把土,埋在了南山寺下。途中不曾有过一个人来见我们姐弟俩,南山寺的主持见我们姐弟实在可怜,便将山脚下的一处茅草屋子腾空了让我们落脚。
父亲参加完大典回来,本打算去投奔建邺老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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