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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爷,请下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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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眉头一蹙,顿了片刻,再次笑道:“我记得你最在乎这些了。”
十岁那年,李尚书的公子跌下太清池,外面的人都说她劫色未遂,就推人下水。如今,她和慕云深共处一室,又多日不曾露面,不知外面的人,又会如何猜想她们?
看到宁珂笑意中的戏谑,慕云深深黑的俊眸,随即浮动着淡淡的笑意:“谣言止于智者。”
宁珂笑而不语,微垂着双睫,仿若正在沉思慕云深说的话。
人生在世,难免要被流言蜚语所牵累,她宁珂也不例外。她曾经想过,要么终身不嫁,要么就把天下美男尽收石榴裙下。
可原来,人心善变。
她即将嫁给慕云深,现在,或者以后,或许都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宁珂抬眸,看着慕云深的手,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把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拂到耳后。
“在想什么?”
宁珂盯着他看了许久,嘴角一动,露出浅笑梨涡:“在想你的若雪姑娘,是哪一类人,她是否信得过你?”
慕云深一怔,目光一敛,顺着宁珂那道别有深意的目光望去,便看见窗外的花丛中,隐约有一角浅绿色的衣裙在风中舒展。
那是颜若雪站在那里,隔着重重花枝,看这两人目光暧昧,谈笑风生。她想,慕云深似乎非常的好,一点也不像下人口中说的,病的很严重的样子。
慕云深收回目光,也一并收回了落在宁珂鬓间的手,仿佛未曾看到这一幕,眼中笑意依旧,却不曾到达眼底:“有些情感,不是轻易就能消逝的,如果你相信一个人,你会相信他的所有。”
宁珂能感觉到慕云深说这话时,目光中隐藏的那抹真挚之情,她突然想起了风清翊,这相依为伴的十几年,不管她是怎样的人,风清翊始终陪在她的身边,守护她,不曾改变过。
宁珂目光微动,看着慕云深的时候,神色之间,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的手忽然缠上慕云深的肩膀,与他鼻尖轻触:“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梦会醒,人会散。如果你和颜若雪,真的可以做到任何事都可以不必相问,不必解释,为何她不敢进来?”
慕云深看着神色骤然深沉的宁珂,静然不语。
清风吹过,吹起慕云深的衣袍,也扬起了两人的发丝,屋里一片沉寂,两人就这样一直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
屋外,颜若雪浑身一僵,握着枝桠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些青白,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宁珂和慕云深的身上。她见慕云深多日不曾找她,担心他寒毒发作,过府探望他,谁想她一心牵挂的人正在和别的女人暧昧相拥。
从前,她和慕云深也曾这般亲密过,只是如今,一切都改变了。
一抹寒凉的冷意涌遍全身,一点一点入心,颜若雪就那样站在花树下,绰约的身影,被日光拉得很长很长,透着浓浓的哀伤和失落。
屋里,沉寂如初。
许久,宁珂问慕云深:“你在难过吗?”
他垂眸,说的很平静:“她走了。”
宁珂侧首,抬眸看向花丛深处,只见花枝轻颤,不见佳人芳踪。
片刻,她又回眸凝视慕云深,他面色平静如水,却无往日风华。
“原来,你也会为了我这样一个恶名昭著的人,伤了你若雪姑娘的心。”
微扬的笑容里,暗藏嘲讽,慕云深淡淡瞥她一眼,却是默然。
之后,两人都不曾说话,宁珂的心中涌起一抹歉疚和苍凉,到底是命运可怕,还是人心可憎?
慕云深和颜若雪明明是天作之合,却因为苏太后和她,两人无法成婚。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玉嬷嬷忽然到了慕王府,宁珂心中虽然有惊诧,却也知道她来慕王府的深意。
玉嬷嬷和别的宫人不一样,她眉目和蔼,然而,隐隐之中又暗含凌厉。这次,她只字不提宁珂回宫的事情,反而带来了很多珍贵的药材。
宁珂无心猜想这背后的深意,淡淡问她:“清寒近来可好?”
“七皇子一切安好,只是偶尔会发些脾气,把自己关在屋里,太后担心他出事,把他接到凤瑶宫暂住,有太后照顾他,公主无须担心。”
宁珂眉目倏忽一沉,眸底隐含冷意,随即又漾开淡淡笑意:“清寒从小就认床,离开清瑶宫他会睡不着的,劳烦嬷嬷回宫的时候,让素衣接他回清瑶宫。”
玉嬷嬷点头应下,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慕王府。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云深,忽然开口问她:“明日,你是否就要回宫了?”
“清寒不能呆在凤瑶宫,不然他会有危险的。”
宁珂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冷光,微风和煦,她浑身上下却透出彻骨的寒意,她不会忘记,那一年,她抱着风清寒走出凤瑶宫的时候,她怀中的孩子奄奄一息,那一刻,宁珂指天发誓,此生,定不会让他经受同样的苦难。
“可你这样入宫,也会有危险的。”
宁珂只是轻声笑了笑:“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危险是值得我放进眼里的?”
“就算如此,你也该惜命,我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救你回来,你要记住,你要对付的人,是权倾天下的苏太后,不是一般的后宫女人。”
“云深,帮我做件事情,好吗?”
视线相对的瞬间,慕云深便读懂了宁珂眼中蕴含的深意:“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宁珂的眼神寒凉而深邃,缓缓说道:“我做事喜欢全力以赴,如今再想值得与否,又有什么意义?”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信得过我?”
“因为,我从未当你是一颗棋子。”
这句话在慕云深的心里回荡着,久久不散,想来日后经历的那许多事情,都因为这句话,而逆转两人原有的际遇。



010 相忘深宫
回宫的时候,宁珂特意绕过莲花大街,因为秦府就在莲花大街后面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马车远远地停下,宁珂掀起车帘的一角,侧身看着满门素镐的府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负疚。
秦时月是因她而死的。
他倒在皇陵前的玉石阶上,身上剑伤无数,每一道伤口都呈青黑色,他如此惨死,秦府却对外宣称,他是因病而亡,只因不想再节外生枝,惹祸上身。
想来,秦时月位列三公九卿之首,却一生清贫,甚至无辜惨死,他这一生,何其艰辛!
宁珂满目悲怆,一颗颗泪珠在眼眶中闪动,她很想哭,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哭?
宁珂生生地忍住了那些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慢慢地,她的双眸变得清冷沉锐,再无一丝的波澜。
如今的她再难以回头,亦不能回头。
宁珂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就算真的无法查清所有的真相,她也要亲眼看着苏太后自食恶果的一天。
许久,终于回到清瑶宫,风清寒却不在,宁珂心头一滞,瞳眸之中难掩惊惶之色。
“清寒哪里去了?”
有宫女垂首轻声回答:“七皇子在芙蕖宫。”
宁珂闻言,一时安心下来。
芙蕖宫有一大片的荷花池,那里的莲子清如水。
风清寒正坐在玉阶上,双足浸在水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水面。
宁珂在他身侧坐下,笑道:“为什么一个人偷偷跑来这里?”
“阿姐,你回来了。”风清寒回头,笑吟吟地摊开双手,手心里的莲子圆润饱满,“他们说你生病了,你一生病就喜欢吃莲子糕。”
宁珂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轻抚着他的头:“你不知道一个人来采莲是很危险的吗?”
“皇兄陪我来的。”
宁珂一怔,目光之中,微微有清光闪动,却是神色难辨。
她望着湖面静默不语,水面上有细小的涟漪荡漾开来,忽而从水底钻出一个人,那人看到玉阶上静然端坐的宁珂,面有异色,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声清如水:“身体好些了吗?”
宁珂望着从水里上来的风清翊,微微点头,他浑身湿漉漉地,身姿依旧一如往昔那般挺拔伟岸。从前,他的双臂为她和清寒在宫里撑起一方安宁,如今,又多了一份肩负天下苍生的责任。
宁珂的心不禁软了一角,扬起淡淡的笑容:“以前,你也经常下水采莲,那时大家都还小,可以无所顾忌。现在,你是一国之君,不该再把心思,花在这些小事上。”
风清翊静静看她,灼灼双目,如同暗夜里的星火,无比耀目:“你的事情,我不想假手于人。”
他不是帝王吗?不该是最残忍,最冷血的一个人的吗?为何对她真心至此?
宁珂仰头,风清翊衣袍上用金线绣着的五爪金龙,在日光的照耀下,金光四射,耀花她的眼睛。她低下头,牵起风清寒,对他笑道:“这里水寒风凉,快回去换身衣裳,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风清翊眉目一黯,忽然伸手拉住了宁珂的手腕,却不说一句话。
风清寒看着默然背对的两人,忽然松开宁珂的手,冲她笑道:“阿姐,我先回去做好莲子糕等你回来。”
说着,一溜烟跑了。
等风清寒走远了,风清翊才松开宁珂的手腕,他说的很淡然,却有几分担忧深藏其中:“宁珂,你收手吧。”
宁珂浑身一僵,不敢肯定,风清翊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从小到大,她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因为,他是她在这世界上,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她不忍心,也不想欺瞒他。
宁珂慢慢地转身,冷如寒冰的声音,在风中飘荡:“有些事情如果不去做,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
“你会死的。”
风清翊的双手,再次抓着宁珂的手臂,紧紧地攥着,他害怕他一松手,就真的失去了她。
“我可以死,但是,我在乎的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亦不能无辜惨死。”
宁珂眼中的决绝,刺痛了风清翊,他怔怔地望着宁珂,宁珂却伸手,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的手。
手心顿然一空,颓然垂于身侧,风清翊眸色微变,蕴着晦暗的光:“我知道,你从不把生死放在眼里,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死了,清寒怎么办?我又要怎么办?”
宁珂向来清淡的眸子,隐然有涟漪微微泛动,她双手一动,慢慢紧攥着,感觉到掌心微有刺痛,神情之中,亦是露出了一抹苍凉之色。
不远处的河池之上,荷花玉立,和着映在水里的云影天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漾开一圈圈的水纹。
宁珂的心也便如这水面上的涟漪,沉沉浮浮。
她声淡如水,隐有疏离:“这个世界很大,却容不下一颗真心,有些人,注定是要靠仇恨才能活得更好,所以,舍弃了真心。”
风清翊做了十几年的梦,在这一刻,被一颗已弃的真心撕碎了,彻彻底底。
他和宁珂青梅竹马,却注定只能相忘于深宫,而苏太后与宁珂十年养育之情,却对彼此动了杀心。风清翊真的不知道,如果苏太后和宁珂,她们两人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的时候,他该救谁?
“宁珂。”他低声唤她,恍惚地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一定会有一个人能改变你,而这个人一定是我,原来我是一个,要靠自欺欺人,才能活下去的可怜虫。”
宁珂心中一动,涌起无可抑制的沉痛,她站在风清翊的面前,看他神色黯然,不是没有动摇过,只是她能做的,该做的,便是狠心绝情,身为一个帝王,太长情,太专情,始终不是一件好事。
就让她在她和风清翊敌对之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
于是,她面色平静,波澜全无,言语之间也是淡漠如水:“我也曾以为,苏太后视我如己出,可是,她不但毁我声名,而且有可能杀我娘亲,你看,感觉这东西真是靠不住。”
宁珂嘴角微勾,似有嘲讽,不等风清翊开口,她猛然听见有笑声传来,抬眸远望,一道浅绿色的身影撞进眼底。
是颜若雪。
对岸的水月亭中,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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