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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国色倾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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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拂晓想这个问题时,紧紧护着她的殷无垢朝胡姬与杀手们用力挥一挥手,一同挥出的还有轻薄如雾的白色粉末,夹在同样洁白的飘雪中难以察觉。

胡姬等人不防他还有这么一招,猝不及防下纷纷中招,摔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殷无垢抱了拂晓上马疾驰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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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大变故啊大变故,拂晓居然毁容了ING,这可咋办办啊,后妈飘过。。。。。。。。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悲叹息(1)

第三十四章 悲叹息(1)

空寂无人,白雪皑皑的山路上响起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渐幕天色中出现一匹棕黑相间的马儿,马背上坐着两人,前面那女子双目紧闭显是晕了过去,原本秀美的脸庞上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令人望之生怖。

“朱姑娘,朱姑娘。”殷无垢一边驾马赶路一边不停唤着昏厥的女子,适才撒迷香之时未能捂紧她的口鼻,以至她也吸入少许。

为怕后面有人追来,殷无垢一路不停策马狂奔直入山腹,冷风裹着雪吹打在脸上不是一般的冷,何况他又将带来的狐毛披风盖在了朱拂晓身上,自己冻得直打哆嗦。

风雪遮了无垢的眼,未曾发现前方横了块从山顶掉落的大石头,足有一人多高,等发现时已来不及,马跑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停下,一头撞在重逾千斤的巨石上,当即颈骨折断,悲鸣一声摔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亏得殷无垢当机立断,在撞到巨石前抱着朱拂晓跳下马去,否则只怕也要落的个跟马一样下场。

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虽摔得极狠但所幸地上积雪甚厚,缓去了冲击力,没有出现筋断骨折。

殷无垢稳下神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替朱拂晓搭脉,脉象除了有些缓慢外并无内伤,这令他稍稍松了口气,但另一桩难题又摆在他面前,马是不能骑了,人又昏着,此处荒山野岭又下着大雪,若不能寻个地方避雪取暖,只怕要活活冻死。

无垢想了一下吃力地将拂晓负在背上,在雪地上艰难前行,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此处位于山腹,应该可以找到个山洞避避雪,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找到个猎人留下的小屋也说不定。

前行不一定有希望,但停滞不前就必死无疑。

许是上天有心照拂,天黑之前真让无垢找到一处不起眼的山洞,虽不大但足够两人容身。他将拂晓安置在里面后去周围捡了些不算很湿的柴来生火。尽管已经尽量挑干的捡了,但生起后烟气还是很大,薰得人眼泪直流。

“咳!咳咳咳!”无垢被呛的不住咳嗽,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取雪在火边烤化后拿布沾了一点点拭去拂晓脸上的血迹。

唉,生死不过是一刀的事,何苦这样折磨人呢,胡姬他以前也见过,并不觉得有多狠辣,没想到嫉妒起来竟完全变了个人,女人的嫉妒当真有这么可怕吗?

可惜他当时虽带了点制作百魅香后剩余的药村,却没有及时调制,只能临时抱佛脚,否则也不至于这么晚才撒迷香。

“母妃……母妃……”在替她包扎脸上伤口时无垢看到尚在昏迷中的她嘴唇动了动,侧耳倾听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母妃……应是身处皇城的碽妃娘娘吧,听说是位待人和善的娘娘,但也因此不善争宠的她在宫中并不好过,君恩稀薄,若非两个子女争气,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说来也是,不论是燕王还是朱拂晓,脾气性格皆不像她,更像那位至尊,有城府有谋略,手段心计层出不穷。

也许这是皇室子弟的必然吧,毕竟若非如此他们早已消失在皇城不见刀光的争斗中。他在京城时曾亲眼见过那些光鲜表面下的丑陋与残忍。

“贺公公……贺公公……你去哪里了?拂晓很想你,很想……”昏睡中她又喃喃地唤起了别人。

无垢在一边听得剑眉微皱,贺公公,这分明是宫中太监的称呼,拂晓素日御下极严,倚重却也淡漠,没理由会对一个太监有这般深重的依赖性。

“贺公公!贺公公!不要!不要!”梦中她不知看到了什么,一下子激动起来,头不住摇动仿佛想摆脱梦魇,冷汗不住从额头冒出。

“朱姑娘你醒醒,醒醒。”无垢按住她的头以便将包扎伤口的布条绑好,可是她身子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似有什么极可怕的事,深陷于梦魇中的她根本听不到无垢的话。

“不要!!”凄厉绝望之声划破静郁雪夜直冲天际撕裂天边流云,化为更密集的霜雪落下。

下一刻朱拂晓猛地坐了起来,双目大睁直勾勾盯着前方,空洞中又有说不出的骇人之色。

醒了吗?不,此刻的她不过为梦魇困住后身体的自然反应罢了,其实神智依旧处于昏昧中。

果然,拂晓慢慢阖了眼身子往后倾去,无垢及时扶住将她慢慢平放在地,睇视于她的目光更见怜悯,手指在为纱布包裹的脸上迟疑划过,轻若鸿毛却有深深的怜惜在里头,朱拂晓,你心中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困意渐渐袭来,无垢打了个哈欠替拂晓掖好盖在身上的狐毛披风,又往火里添了些柴枝,然后才缩着身子在一角躺下,冰凉的岩地令他皱紧了双眉,身子紧紧蜷在一起借以汲取微薄的温暖。

洞中安静无声,只有火光印照着两张睡梦中的容颜,偶尔火堆中会传来柴火爆开的“哔哔”声。

大雪连绵的夜,元军灯火通明,不断有身着盔甲的士兵穿梭其中,还有一些跨上军马往四面八方奔去。

卓克尔坐在挂着偌大疆域图的帐中出神,女人,她终于如愿逃走了吗?先前从昏睡中醒来时他还真吓了一大跳,他想到了她可能会用迷香,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大范围的迷香,整个军营当时几乎全倒下了,人事不知足足一个时辰,这若是换了在战场上,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手在腰间慢慢滑过,那里已经没有了地图的存在,定是刚才昏迷时被夺走了。

女人,你就真非要争那份宝藏不可吗?

“王子。”有一亲兵进帐来禀道:“属下在南边山脚下发现了昏迷不醒的胡姬以及狼豹军的士兵。”

“胡姬?狼豹军?”卓克尔脸色一整坐直了身子,胡姬是他姬妾,虽懂些武功,但从不参与军中事务,何以会与狼豹军士兵在一起?狼豹军是阿爹费了无数精力与时间建立起来的精锐军,其战斗力之强少有匹敌,只有阿爹才指挥的动。这些人从不问缘由,只知执行命令,是最好的杀人利器,可惜人数太少,否则早已挥军入关。

“他们人呢?”两者会在一起绝不寻常,必要问个清楚。

亲兵略带为难地道:“人都带回来了,可是狼豹军那些人一醒来便走了,咱们不敢拦也拦不住,只有胡姬还在……”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卓克尔不耐烦地敲一敲桌子,唬得亲兵赶紧回道:“属下们在发现他们的地方还找到一滩血迹,看样子是人血。”

人血!这两字紧紧揪住了卓克尔的心,胡姬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南边去,狼豹军更是轻易不出动,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为了朱拂晓而去,但是不合理啊,他都不知道朱拂晓会从哪条路逃走,阿爹和胡姬又怎会知晓,难道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王子,胡姬就在外面,您可要见她?”亲兵小心翼翼地问着面色不善的卓克尔,惟恐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

卓克尔沉默片刻抿了一口不知在桌上放了多久的冰凉茶水道:“带她进来。”

亲兵领命离去,不消多时,一身深橘色装束的胡姬便被带了进来,因在雪地中昏睡了一阵子,半边衣裳都湿透了,匆忙带来未及换一身衣裳,冻得她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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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乐天派帮我想出了本章章名,呜,刚才纠结了半个小时都不止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悲叹息(2)

第三十四章 悲叹息(2)

“胡姬。”他起身走至低头一言不发的她面前,勾起她发青的下巴想让她看着自己,但胡姬闭开了他的目光。

“说,为什么会和狼豹军的人在一起?去南边做什么?”声音轻润温和,仿佛只是普通的问话,胡姬却听得浑身战栗,只是她本身就因冷一直在颤抖,所以并不明显。

“王子……”她以沙哑嗓音唤他,目光却始终游离于他的目光之外,不敢与之对视,愈见心虚之态。

墨紫色滚毛边长袍贴身而柔软,领口袖口皆有油亮的风毛密密一圈,拂在脸上柔软中又带着微微的痒意,像小儿呵痒的手,令人松爽怡悦,然此刻两人又哪有这样的心思。

“胡姬,你在我身边数年,从未说过谎,希望这一次也不要例外。”这一回多了几分警告在里面。

“我……我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安地回答,言词闪烁。

“晕过去了,你也中了迷香吗?”卓克尔眯起双眼流露出几分危险之色:“可是据我调查,这一次迷香的范围只有十里,你被发现的地方早过了十里之距,何以会昏过去,除非你中的是另一次迷香。”说到这里他加重了力道,手指紧紧钳住皮肉下的骨头,“说!你去那边干什么,是不是和朱拂晓有关?!”

胡姬闻言猛地抬起头,双目若要喷出火来,她狠狠格开捏着下巴的那只手愤然道:“朱拂晓!朱拂晓!王子的心中只有一个朱拂晓!”

“这么说来确实与她有关?”黑眸细长,近在咫尺却映不见烛光明媚,只余夜一般的黑色在里头。

胡姬木然片刻,忽地贴近他胸膛,喃喃道:“王子,忘了朱拂晓吧,她能做到的胡姬一样能做到,她不能做到的胡姬也能做到。”她仰起头以哀求的口吻诉说着无尽爱意。

“她在哪里?!”卓克尔不仅未有丝毫动容反而一把拉开她,紧紧攥了手腕逼问。

定定地望着他,胡姬忽地落下泪来,一滴又一滴,直至姣好美艳的脸颊为泪痕所覆盖。她终于明白,哪怕她放下自尊,以最卑微的姿态去乞求也不能替代朱拂晓在卓克尔心中的地位,甚至连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笑,仰头大笑,痴颠若狂,不,她已经疯狂,从王子把朱拂晓带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疯狂。

“我在问你话,回答我!”卓克尔使劲摇晃胡姬,想令她停下笑,这样的笑令他惶惶不安,唯恐……

“好!”胡姬猛地止住笑厉声道:“我回答你!她死了,朱拂晓死了,是我亲手杀了她!”

世人常说:爱与恨往往是并重的,有多爱便有多恨。其实不是,她永远都无法真正去恨自己爱的人,她更想的是……

死这个字像一把钢刀一样狠狠剜着卓克尔的心,捏着胡姬双肩的手不可自抑地收紧,骨头在指下咯咯做响,大有随时会捏碎的迹象。

“你!该死!”失去理智的他狠狠将胡姬惯倒在地,随即“铮”的一声轻鸣,马刀出鞘快若流星地向胡姬砍去,含恨出手自是用了全力。

死在爱人手中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如此,他便会永远记住自己;如此,他的心中便不会只有朱拂晓一人;如此……

夜风卷起片片雪花自未放平整的帐帘缝隙中悄悄溜进来,盘旋几圈后吹拂在卓克尔脸上。被涩冷之风一激卓克尔顿时清醒过来,生生停下已经切断胡姬发辫的马刀,但也未曾收回。

一个站着的人,一个坐在地上的人,一把横在两人中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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