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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云楚(古剑奇谭)-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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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般,他们就再也不必为病痛所苦,更可形貌永驻、容颜不灭,这岂非天底下最快也最好的治病之法?”
“……!”
见过焦冥的百里屠苏冷了眉梢,黑眸凌厉,“仙芝漱魂丹!”
“正是如此。”青年颔首。
风晴雪还抱有希望,急急问,“少恭……你是、给他们服下了仙芝漱魂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眼底有着期盼对方解释的神色。
欧阳少恭又是一笑,先是看到了云天河、韩菱纱吃惊神色,又见了紫胤平淡之中微微含怒的脸色,含笑看向风晴雪,“不是已经说过,只为了~治病救人,治他们的病,救琴川的人。若将这些病患继续留在琴川,不出两个月,那儿就要变成一座死城,病疫还会渐渐蔓延到其他城镇,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他悠悠反问,“你说呢?晴雪?”
风晴雪吃惊退了一步,心中犹豫挣扎,总觉这样不好,可听他言语也是正理。“我……”
方兰生暴怒,“那我二姐呢!?”
欧阳少恭温和看他,“小兰大可放心,方家二姐无碍,已被治好,如今天色不早,而她白日里又在赶制吉服,累了,正在青玉坛休息。”
“吉、吉服?!”方兰生瞠目。
尹千觞在旁偷笑,“看来方公子你这亲事,想推是推不了咯~”
方兰生瞪他一眼,并未把他决定告诉他们……不过,这不是来不及么?而且……他没打算推了!
“对,正是为你缝制的吉服,大婚时穿的红袍子,当真是爱弟心切,分明已经病重,还把缝到一半的衣服带来青玉坛,看样子小兰的亲事她也时时刻刻惦在心里。”欧阳少恭淡淡述说这些时日方二姐的生活,“连接吃了好几次药,还复发了一次……好不容易才压制了病情。前些时日都可以起身照顾阿楚了……”
方兰生继续瞠目,不过好在听见自家二姐身体已然康复,总是心中落下了大石。
“阿楚病了?”韩菱纱担忧问,抬起了斗笠,突然觉得斗笠抬着也烦,干脆摘了下来背在身后。
欧阳少恭轻轻颔首。
“什么?!阿楚也出事了?!”云天河惊呼,转了头对韩菱纱道,“怎么办?一定是因为我……”
韩菱纱没好气瞪他一眼,“都说了和你没关系!”她又复对欧阳少恭问道,“少恭,阿楚今日可以走动了,是不是好了?没事了吧?”
欧阳少恭含笑颔首,“正是……她大病初愈,却知她睡了许久,拖延了别人的嘱托,今日刚醒,见过了方家二姐,便急急去了琴川。伯父伯母不妨待上些时日,阿楚很快会回来。”
韩菱纱连连摆手,“我就不用了,天河在这里待几天,我过几天再来。”
一旁听了许久的紫胤本是对这欧阳少恭有些不喜,可他所言若是不加理会,便会死去更多的人,又听闻他亦非没有救活病者,此人又显得十分豁达,怀疑暂且按下。如今死者已矣,而他又是自己徒儿结识的好友,紫胤也只是心中不快,想着日后定要跟屠苏细说对此人优劣之疑。
这时紫胤却突然对韩菱纱道,“我送你。”
“哎?”韩菱纱一呆,不由垂眸快速掠过对方腰际的九龙缚丝剑穗,迅速扬起爽朗甜笑,连忙摇首,“不用了不用了,我去的地方……你去做什么。过几日……唔,算了,十日后我会去山上,想必那时你们都在山上了吧?”说罢,转头对欧阳少恭抱歉道,“这几天我恐怕抽不出身,十日后若是少恭也来山上,大家一起聚聚?”
“好。”欧阳少恭缓缓点头,“那少恭就不送了……”
“菱纱……早去早回啊。”云天河倒是爽朗一笑。毕竟,他早习惯了韩菱纱时常回鬼界渡船。
“过几日见。”紫胤眉目舒展开,他本就豁达,百年前的一丝爱慕心思,至今早已淡了。她是他好友,又是好友爱妻,他断断不可逾越。只是,心中惜她,敬她,总希望她可以幸福,总是一不注意对她施以目光。可也止于此。
“嗯……记得见了阿楚,你们去解释解释!”韩菱纱嘱咐完毕,一闪身,不见了,一股冷风迅速席卷在场每一个人。
襄玲抱臂,打了个冷战,“为什么有种碧山有过的感觉?”
云天河搔头,“碧山?什么感觉?”
“冷冷的……好多鬼,很阴森……”襄玲不安的搓搓手臂。
“鬼?菱纱算是鬼差,不过冷吗?不觉得啊……”云天河不解,继续搔头。
“……”紫胤看他依然懵懂如初,四百年过去,云天河性子依然不变,心中不知怎的,满是暖意。他已走出很远,回头却见故人依然如他离开之前那般,心中甚是宽慰,不由轻轻道,“你忘了,你水火同体,自然不惧。”
“……嘿,好久没听到这四个字了,自己都差点忘了。”云天河嘿嘿一笑,俊俏的脸庞满是单纯。
欧阳少恭却是听到韩菱纱离去之前所说之话,“……伯父有事要和阿楚说?”
“啊?嗯……”云天河丧气道,“我一时没注意,菱纱又回鬼界了,结果……那个身子就死了……魂魄都差点飞了,要不是菱纱从鬼界弄了条锁魂链以防万一,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这一边,云天河还在大倒苦水。这厢——
红玉眼看同伴皆被欧阳少恭几句言语岔开了话题,再不提焦冥,心中凝怒,而自己主人也不知为何有些不甚注意。
她冷了声,“既然方家二姐能够好转,那琴川疫病是否尚能治愈?之前我们所见琴川百姓,又是为何?其余病愈之人又在哪里?”
方兰生惊诧看她,迟疑问,“女妖怪,你说什么呢?少恭不是说了吗?二姐病好了,在休息。”
红玉反问,“难道只有方家二姐一个人病愈?不太奇怪了吗?”
方兰生心中一乱,呐呐对她道,“疫病嘛……难免的事……”
红玉闭目摇首,不再看他,直视欧阳少恭问,“少恭可愿与我们说上一说?那仙芝漱魂丹不是活死人之物,为何给这些病人服用?”
她话语直冲,早有的隐隐敌意,如今更是毫不遮掩,也不愿遮掩。周围点点细小的光点,荧荧绿芒,此种环境,再复想到之前百里屠苏给他母亲服下仙芝漱魂丹之后,百里屠苏几乎崩溃。旋即想到,明明当日百里屠苏只采了一株仙芝。……之前那么多的焦冥,该是多少仙芝漱魂丹?!
……还有,尹千觞亦采回不少。那些仙芝,当真是去换酒钱了?
“医者皆是父母之心,然而医道纵然通天,又哪有起死回生之说?凡人生老病死、转瞬即逝,活着时已经经历太多苦难,种种追寻,不过是渴鹿逐焰、人心迷妄,皆是镜中花、水中月。”
欧阳少恭不紧不慢环视一遭,笑意加深,“倒不如服下这仙芝漱魂丹,形体长存,三魂七魄归于玉横,岂不更加完满?”




焦冥掀波澜

夜已深,天气渐凉,这漆黑夜色亦来得更快。只是在青玉坛永夜一层,并无时光流逝之感,永为黑夜。可风乍起,亦是有了些入骨寒意。
云天河打破僵局,茫然问向身旁的紫胤,“玉横是什么?为什么说魂魄归了玉横会完满?那些死去的鬼魂不用去鬼界了?”
紫胤微微抿唇,将眼从好友身上移开,落在那褐衣白袍的男子漆黑双目之中,点点的光亮似乎因为双眸主人的欣喜而更加明亮。
紫胤冷静问,“欧阳先生所言玉横,听小徒相告,乃是一能吸取魂魄的邪物,以我看,倒与昔日铸魂石略有相似之处。”
欧阳少恭眉梢抽动,微微偏了头看向他,却含笑不语。
邪物?云天河微微不安,沉默一会儿面向欧阳少恭,轻轻问,“少恭,你弄这个做什么?跟你魂魄有关系?”
听及魂魄,紫胤与百里屠苏皆是一怔,继而看向一直微笑的青年。
欧阳少恭轻轻一笑,略敛目,悠悠道,“伯父知我……昔日我曾说过,我为何如此……只是夺我魂魄之人近在眼前,我回报一二,不是理所应当?”
回报,有报答之意,亦有报复之意。云天河虽然学识不高,却也不是蠢人,知晓他渡魂之身,又知晓他一直寻找半数魂魄,再听得这语气……云天河心中不安加剧,昔日兄长玄霄成魔之后收敛一身炙炎与寒冰,光华内敛,却有着蓬勃的怒意与不屈,亦如如今眼前的,欧阳少恭。
“找到了魂魄取回来就是啊,可是——他们说的琴川的那些人都被你取走魂魄,是不是不大好?”云天河难得凝重了些,微笑之间才隐隐有长者风采。
襄玲不知为什么,觉得他甚是亲切,遂不客气插了嘴,“就是就是!少恭哥哥,那玉横好可怕!为什么要用呢?”
方兰生呐呐想问魂魄,可他知道玉横束缚之力的可怕,最后也只是张了嘴,没有说话。
紫胤却是直接问,“那玉横魂魄,可还能引出?”他想知道,玉横与铸魂石,是否同一物件。
缓缓瞥去一眼,欧阳少恭目露惋惜,微微摇首,“可叹晚了一步,先前取走的那些,昨日我用来炼药,已然耗尽。”……即便是那所炼药,亦在今日用尽。
风晴雪诧异侧了头,“耗尽?”
“就是~没有了,比魂飞魄散,还要消逝得更加彻底。”欧阳少恭不以为意地缓缓道。
闻言,风晴雪喃喃道,“太残忍了……”
云天河却是紧紧皱了眉。
紫胤低垂了眼眸,心中有些认定此人不善,那玉横能聚集魂魄之力,与铸魂石收集魂魄为炼制名剑,果真相似。
红玉眼中掠过释然,果然她长久以来的怀疑并未出错,果真……物极必反。
她不由微微侧首,向那最落拓的同伴看去,只见尹千觞难得沉了眼,眸光复杂,眉峰微皱,一会儿闭目,一会儿睁开看向腰间竹筒,却是一言不发,与他往日性子不大一样。
她眼一沉,这个同伴,她向来看不透,只觉他每次来得太及时,对事物见解亦是不凡,压根儿不像市井之间混迹酒馆的赌徒。只是一路走来,此人却对他们帮助甚多……如果除去眼前无数焦冥,与他那日祖洲之上带走几大口袋的仙芝……她微微合目,活得久了,总事事多疑,一点小事,亦要思量无数可能。若是可以,她并不想怀疑一个风雨中走过的同伴。
“哦?晴雪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残忍?”欧阳少恭闻言却是一笑,转向风晴雪看去,冷了眉眼,微笑的唇角也含了许冷冽,“我来告诉你~那是不由分说、不容辩解,只凭“天命”二字,就令人永世不得翻身!”
他轻轻拂袖,带了些漫不经心,黑眸含笑,“我这样,不过物尽其用,又算得了什么?”
一忍再忍的百里屠苏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听他此番言语再也忍不下去,上前一步,厉声问,“仙芝漱魂丹并非只得一颗?!而效用如何,你也早就知道?!”
云天河本想说话,闻言再度不解,站了一旁听他们言语。紫胤亦想着徒儿的事,由徒儿自行处理,若是欧阳少恭真的太过,他再出手也不迟。
“百里少侠是指你母亲之事?”将众人表情一一看在眼里,欧阳少恭终于对上百里屠苏如烈火的双眸,扬眉浅笑,“呵呵,这却怪我不好,忍不住同你开了一个小小玩笑。”
青年淡淡瞥见他目露疑惑,不紧不慢道,“少侠心中定然疑惑,其实,她也算我的一位故人了,当初阻我一桩大事,如今这样,仅是回报一二。”
百里屠苏心一紧,焦急之余竟抽出利剑,横扫而过,“说清楚!什么故人?!”
欧阳少恭不答,幽幽凝视他许久,回想起多年等待付之一炬,千辛万苦得来阵法亦被他母亲破坏,他暗沉了眼,嘴畔扬起浅笑,有种莫名冷意。
他略眯了眼,惬意上扬了几分唇角,“当真可惜,没能看到你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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