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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深深雨蒙蒙之依然笑春风-第12章

小说: 情深深雨蒙蒙之依然笑春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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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听了沉思起来,难道她们的日子真的困苦到了这地步,不然依萍也不会……她是最像自己的女儿,当初要不是自己的娘亲病得实在没法了也不会去萍萍家做长工,否则是宁死也不吃嗟来之食的。陆振华以己度人,越发觉得不自在,胃口更是没了,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去。

平常给依萍那边送钱的时候王雪琴还会抱怨几句,这次可不敢了,因为抬头就能看见陆振华正站在马鞭前一动不动。

尔杰正要奔上去叫爸爸,被王雪琴一下子抱回来捂住他的嘴带到了客厅的角落耳提面命,而如萍和梦萍都还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各想各的心事,只是她们都有些隐隐感觉,彼此之间恐怕再也回不去过去的亲密无间。

只是尔豪仍神色自若地吃完最后一口饭,然后忽视王雪琴一再的暗示施施然起身,上楼,绕过陆振华,拐弯,再上楼,回房间淘金去也,陆振华只是只拔了牙的老豹子,不过对着妇孺虚张声势罢了。

陆振华也注意到了一向对自己敬若神明的儿子如今居然这么面色平静地绕过自己,不知为何竟然生不起气来,反而悲哀在心底无声无息地蔓延开。尔豪长大了,他老了!当初他也是如此的年华,意气奋发,在东北赫赫名望,如今他已什么都没有了,年华、意气、名望,一去不复返,连永远跟在自己身边永远会叫自己司令的李副官都离开了。

陆振华的神色更加暗淡,只是努力地挺直脊梁,他陆振华什么时候都不能倒下,眉头却皱起,人老了就越来越会想起从前,想起与萍萍的离别,想起收服李副官一起闯荡天下,甚至想起那一日在街上撞到了眼睛酷似萍萍的文佩,然后有了几乎与萍萍一模一样的心萍,再然后有了个性与自己那么相像的依萍。

如今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文佩也就罢了,可是那么忠心耿耿的李副官怎么会连辞别都没有?!

当然一旦怀疑上什么就会越来越钻了牛角尖,陆振华想一想往事比一比现在,越发觉得离了李副官万般无趣,越发觉得当初李副官一家的离开有什么隐情。

回头看了看客厅里那一群神色各异的女人,刚要出口让人去打听李副官的话就咽了回来,女人顶什么用,可恨他现在手里连顺手使唤的人都没了。

不过最近尔豪似乎有些长进了,轻浮之气皆一扫而空,也许可以让尔豪去查查。

陆振华一边筹划着一边又叹了口气,步履有些不稳地慢慢一步一步上楼。

此时尔豪已经在房间里翻个底朝空,其实他刚来之时已经翻过一回,只是不死心再翻了一回,果然败家子就是败家子,一个子都没留着,只翻出一盒子大概前身小时候带过的饰物,有金有银有玉,想了想没鱼虾米也好,这些应该不是假的,可以当不少钱财。

只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尔豪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起,坐到了写字台上,拿了笔摊了纸,也许只能如此了。知道写了几行字到底没什么心思,进了大学为了人生规划就很少接触小说了,此时要捡起来还要符合前身的行文习惯却是难事,何况心里还记着依萍到底如何,手里一个大钱都没有,登时扔下笔,还是先去看看依萍吧。

将盒子里的饰物贴身藏好,穿上外套,尔豪又下得楼来,除了陆振华已经离开,其余人都在,只是面色都不太好。

“我出去下!”尔豪冲王雪琴打了声招呼。

王雪琴没问什么就点了头,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有如萍突然眼光一闪,看向尔豪。

尔豪自然不会理会,径自准备出门,只是在他正要打开客厅的门时,王雪琴突然又叫住他,递给他一叠钱,笑道:“又没钱了吧,这次怎么就不开口了。自己妈这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身上总要带点钱才像样子,不然人都小瞧你!”

尔豪一愣,随即心里欣喜若狂,面上一点不露,第一次感谢起前身还啃老的习惯,双手倒是急急接过这叠钱,在王雪琴面前不好数,但看这厚度绝对不少,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可没有尊严不尊严的问题,且顾眼下吧。

“行了,以后用钱就说,别这么小家子气。”王雪琴见状笑道。

尔豪却突然想起似乎在电视里陆家的钱都在王雪琴手里掌着,十几年来都被王雪琴偷着便宜了她的姘头,甚至最后一点钱都没有放过,搞得陆家最后只剩下一栋房子和一群米虫。虽然陆家人他不关心,但总是会扯上自己,何况现在自己也急需启动资金,与其便宜不相干的人不如……尔豪开始认真考虑起怎样不着痕迹地提醒陆振华银行账目有问题。



方瑜

比起陆家,依萍和傅文佩之间的气氛也好不到哪去,两人都没心思买菜做饭,一起默默喝了粥吃了包子权当中饭连晚饭,粥是早上剩下的,包子是依萍实在饿得不行跑出去买的,也不知有没有被民国的小贩给骗了。依萍是发现自己与傅文佩的脑电波真的不在同一波段,她之蜜糖她之砒霜啊,索性就不再开口免得再惹得傅文佩泪如雨下,而傅文佩则是觉得依萍不如以往贴心了,又气又怕,气的是依萍怎么就不学好,顶撞了振华还摆着脸,怕的是依萍会不会也如心萍一样也如振华一样离开她,心力七上八下,面上也是一片惨白,白得依萍更倒胃口,嘴里叼着个包子顺便将自己吃的碗筷洗了就自回房间去了,两百块是座山吃空,尔豪那里一时半会想挖出钱来也不容易,得继续想想。

只是她还没进房多久,就见傅文佩推门进来,嘴角抽了抽,勉强摆好一副平静的面孔,也不知她又来叽咕什么,不过一张虎皮,那个男人连你都扔出去了,你就舍不得扔他一张虎皮,你丢不丢人!心里却打定主意呆会不管傅文佩说什么她只管COS她的雕像,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依萍,方瑜来看你了。”这次傅文佩依然是那副可怜相,在依萍满目戒备之下怯生生地说道,然后忙不迭让出半个身子,一个漂亮的面孔露在依萍面前,笑着招呼:“依萍,你看你都多久没来找我,这回我上门来叨扰了。”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傅文佩不待依萍回话就急急说道,然后逃也似地消失不见。

其实依萍现在也根本没有心力回话了,见到方瑜的那一刻她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在电视里,方瑜是依萍最好的朋友,一直对她不离不弃;方瑜是尔豪一见钟情的女孩,从此琴瑟和谐。眼前的方瑜,更比电视里漂亮灵动,艺术的飘逸在她身上得到了最佳体现。即使没了前身的记忆,面对这个眸光清澈的女孩她也说不出不喜欢。

可是为什么喜欢中带着一丝恐慌!最好的朋友来看自己,应该高兴吧,可是为什么心里堵得慌!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想起过她,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有过,电视里依萍落难第一个去找的就是方瑜!

“依萍怎么了?”方瑜是常来常往的,因此也没这么多忌讳,径自在写字台边坐下,看着仍窝在床上呆呆的依萍,“哪不舒服吗?”说完便紧张兮兮地来探依萍的额温。

依萍也只得暂时放下满心的思绪,专心致志地对付起眼前人,要说了解她都觉得方瑜一定比傅文佩了解前身,可不要露出了破绽。

“没发烧啊。”方瑜疑惑地自言自语,但那关切的眼光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这是种真切的关心,从她的眼睛里她就能看得出来,不是傅文佩似的流于言表,让依萍想起了已相隔一个时空的死党,心里温暖起来,原来只用一个眼神有人能打破自己对这个时空的隔膜的,原先心底涌起的莫名其妙的种种也淡了下去,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摇摇头道:“我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不关前身只是她想交这个朋友,妈妈说过友情跟爱情一样都是一种遇见,有些人你第一眼看去就知道她会是你的朋友。

“依萍你是不是与那边?”方瑜与依萍从小同学,怎会不知依萍家里复杂的境况,不由急急问道,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了,伯母是个菩萨,依萍一个人撑着一个家已经是很累了。

依萍苦笑着点点头,这件事虽然自己当时根本没当自己是当事人,但回想起来怎能不气,说给傅文佩听她只会哭哭啼啼还间带着叫几声振华,那个情深意重啊,说给尔豪听,他当时也在场,心里肯定比她还难受,也只有对着方瑜吐吐苦水,发泄发泄郁闷了。当即就把那夜在陆家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最后还冷笑道:“你说这天下有这样的父亲吗?我也是他女儿!”只是不知为何暗暗隐下了尔豪那一段。

方瑜果然同仇敌忾得很,登时脸都气红了,她其实比眼前的依萍更了解前尘种种,小时候依萍常常夸耀她有一个天下最棒的爸爸,那时自己总是不服气地跟她争谁的爸爸最好。只是突然有一天,依萍变了,只字不提爸爸,有人说起还会冲上去痛骂,那一天开始依萍的身上就慢慢地慢慢地长满了刺,几乎见谁都要去刺上一刺,然后换来自己的遍体鳞伤,所有同学都开始疏远依萍了。自己那时也是如此,只是又有一天她看见依萍一个人蹲在教室的角落,明明难过得不行就是咬着牙不哭,好不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上前关心。依萍其实只是害怕伤害而已,因此自己一次的善意,依萍对自己就从来没有在外面的高傲,有来就有往,人心都是肉长的,于是渐渐地就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在那时她才知道依萍母女俩被她爸爸赶出来,孤苦无依;才知道依萍每个月都要被他爸爸另一个女人羞辱一回,支离破碎;才知道在她跟依萍兴致勃勃谈论理想时候依萍悄悄地撕了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梦想断绝。这样的依萍让她心疼,她很想帮她,可是依萍的骄傲让她无从帮起,她只有经常来看看她经常带些家里做的点心,她有时候真恨自己没有通天的本领可以帮依萍解决无边无际的麻烦。这次更过分了,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动上鞭子了,依萍的爸爸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依萍。”方瑜唤得万般意思皆在其中,难过地看着依萍。若是换作她是依萍,她恐怕早受不了了,而依萍却是这样撑着,让人心疼不已。

“我没事,我这些天已经想明白了,我不能让人人都喜欢我,我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依萍见状忙笑着说道。要是能快点弄到钱,然后有一个长期的合法收入来源就更好了,陆家那边真是太随陆振华所欲了。也不能指着尔豪,其实她知道即使到了民国他亦想成就一番事业也证明自己的存在,她怎么可以拖累他呢!

“你一定很难过吧。”方瑜眼中还是满是心痛,以为依萍是强颜欢笑。

“我的没事啦,你不用担心。”依萍只得再次保证,陆振华又不是她爸她伤心什么,只是为前身不平气愤罢了。

无奈方瑜已经认定了依萍已经心痛难耐,伤心过度,还是一个劲地劝依萍别忘心里去,又捡着学校里的一些趣事说给依萍听。

对于方瑜的一片好心,依萍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接受,只得耐着性子去听,还得在脸上渐渐露出轻松的神情。

方瑜劝了好一会,见依萍的脸色轻松了不少,也露出了笑容,又说道:“依萍昨天我妈妈在家包馄饨多包了些,怕放着浪费了就只能送给你和伯母了,等会记得吃啊。”

依萍听了一愣,看着方瑜有些感动有些好笑,这么拙劣的借口亏得她能想出来,是为了照顾依萍岌岌可危的尊严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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