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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遗弃天使-第11章

小说: 遗弃天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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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饭后运动做健身,靳衣自然不例外,所以第六七八九回……在连续不断的运动之后,再没人去讨论责任问题。

即便不讨论,亮君也知道,不一样了,他们之间再也不一样,她回不到过去,她无法假装没有爱情,她的心悄悄酦酵,酦酵出一个空间,装载着她的臭脸男人;至于靳衣,他依然嘴硬,依然排斥爱情婚姻,但他不排斥在一个笨到不行的女人身边清醒,不排斥同她分享欣喜。

她的爱情像种籽,原本埋在泥土里,睡得安安稳稳,没预估过冒出头的一天;突然间,春阳露脸、春雨滋润,一下子工夫,以等比级数成长。

昨天才冒了芽,今天就抽上绿叶,后天便迫不及待蔓延,然后在没人发觉的春天,开出朵朵鲜艳。

她爱上他了。

莫名其妙地,想起他,就忍不住发出幸福微笑;望住他的背影,想起他的怀抱,心中饱涨的是缱绻柔情。

当然,她像多数女生一样,对爱情有憧憬、期待,认定爱情自是一步步走向婚姻,然后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然而,矛盾的是父母亲给她的门户观念,或多或少,造就她的忧心忡忡。

“你觉得爱情是混合物还是化合物?”饭吃到一半,亮君突然问他。

他愣了一下,继续扒饭,不对无聊问题作反应。

如果她要他做国际股市分析,他很乐意为她的孜孜好学放下筷子,详细解惑,但她问的是爱情,这种事,她应该拿遥控器坐到沙发里,让韩剧替她解答谜题。

“女人希望爱情是化合物,把两人的感觉放进稀盐酸里,通电,经由排水集气法,收集。

新的感觉不再分得清是你或是我,它被命名为爱情,它的存在,能化解所有不愉快,能让两个个性回然不同的男女为对方将就。

它存在,心情只有一种,是喜悦欣然,也是幸福美满,只不过,这种化合物消失得很快,你必需透过不断不断努力,来延长它的寿命。”

对于亮君的话,他不置啄,虽然比起平日的唠叨,这些话多了几分可听性,不过还是偏属小女生言语。

谁会把简单爱情用复杂的语言来陈述?那么闲的话,不如把自己弄得美美站到街头吸引男人,直接亲身做实验,比较有建设性。

“有经验的大人们,总告诫爱作梦的小女生,爱情是混合物,是许多成分组合而成。那些成分中有‘条件’,比方容貌金钱、社会地位、价值观念等等,也有‘感觉’像不讨厌、看得过去、舒服、想亲近等等,把‘感觉’、‘条件’凑在一起,调合搅拌,便组织出爱情。所以每个人的爱情本质都不一样,你觉得他的爱情不叫爱情,他觉得你的爱情失败率高于成功机率。”

看住沉默的他,亮君猜想,自己又多话了,男生通常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然,意外地,他回答了她。

“不管爱情是混合物或化合物,你只要记得,别对它过度看重。”靳衣说得不轻不重,对于自己不相信的东西,他也不愿她相信。

“为什么别看重?爱情主导婚姻,婚姻的有效期限端看爱情的组织成分,而婚姻是人生很重要的部分不是?所以我们必须看重爱情,不能游戏人间,总有一天,你会对以前的作法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伤害太多女人。”

“幼稚。”他的批评不留情面。

相信爱情,够蠢;把爱情拿出来讨论,更蠢;而她要求他看重爱情、预估他会为自己行为后悔,则是蠢上加蠢,蠢到她活着根本是种浪费粮食的表征。

“是不是我听错,你在骂我吗?”亮君反问。

“没听错,我是在骂你。”放下筷子,他认真看她。

“为什么骂我,我说错了?”

“是说错了。第一,爱情不会主导婚姻,主导婚姻的是经济,是外在环境与条件,你的想法不成熟。”

“谁说谁说,没有爱情怎么持续婚姻?”她硬要争辩。

“那些在大陆包二奶却不愿意回国结束婚姻的男人,请问他对谁有爱情,是大老婆还是外遇?”靳衣问。

“外遇吧,他宁愿为一个女人,抛下旧家庭、旧习惯,我想他的爱情不在妻子身上。”亮君回答。

“很好,那二奶的爱情为什么不能主导男人进入婚姻?男人和妻子的爱情没了组织和成分,为什么婚姻有效期限不过期?”她的死脑筋,逼靳衣多费唇舌。

他的问题让她语顿。“我想、我想……”

“你想的不是真理。”

“真理是什么?”

“真理是——婚姻不靠爱情维护。”

“那么婚姻靠条件维护?”

“对,有没有听过贫※夫妻百事哀,况且,光靠爱情维护婚姻非常危险。”

“不懂。”

“爱情是短暂存在的事实,随便两阵风就能把感觉因子刮得无影无踪,如果没了爱情婚姻便不再继续,那么天底下的婚姻,最长期限不会超过一年。”

他试图教懂她,爱情是种无足轻重的生活次用品。

靳衣的话让她心惊,意思是……他们之间,扣除掉婚姻的可能性,短短一年,他们的爱情将由初生走向凋萎?

“你的爱情从不超过一年?”

“一年对我而言,已经太长。”他实说。

她的表情让他不爽。皱什么眉?她只适合笨表情,何必强学忧愁!直觉地,他伸出手,揉开她的纠结眉头。

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在亮君心里渗入暖流,将她结冻的感觉恢复些许活络。

“如果经过一年,女生觉得爱情尚未结束,怎么办?”

“随便她想怎么办。”

“如果她想继续呢?”

“我无所谓,只要她别把‘浪费青春’这种罪过加诸于我,确定我们绝无可能,她想见面就见面,想温存就温存,我没有意见。”

“意思是,你不主动赶人?”

“女人自愿上门,我何必下逐客令?”

靳衣笑笑,暗骂她笨,如果他下逐客令,她哪有从A排到Z,多到吓人的老板娘?

靳衣的话让她既伤心又放心。

她伤心,因为他们之间碰触不到婚姻,因为她的条件不合格,因为他的爱情保鲜期不超过一年,而贪新鲜的他,时时有新爱情。

她放心,因为他不下逐客令,只要确定两人绝无可能性,她就能一直待在他身边。

“所以你不赶我走?”

“当然,我会付你薪水,把你养在家里面,不让你出去风吹雨淋,我这里是响应政府任用残障员工的好公司。”他开玩笑说。

她听不见他的玩笑,低头翻挑碗里的米粒。

原来,夜里的浪漫单纯是员工福利;对他的用心叫作尽忠职守。她的爱情隐在工作之后,他们从未喻越过那条线,他们是永远的劳资关系。

他够坏了,坏到让人咬牙切齿,偏偏女人敌不过他的坏,愿意飞蛾扑火,不求回报,只求瞬间进发的火热。

靳衣察觉她不对,挑起亮君下巴,审视她的眼睛,企图从里面读出讯息。

一分、两分,许多分钟过去,两人不说话也不互动。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有,你在想经过这几天,我们应该有所不同。”他猜测她的心意。

“有不同吗?”她反口问他。

“你希望不同?”

“我当然希望不同,但我也清楚,我的‘条件’不够,而你的婚姻是要有条件做强力后盾,不是?”她老实回答。

她的老实在他胸口压上重石。

靳衣的爱情经验老道,多年来,从未让女人情绪影响自己,但亮君的喜怒挂上他的心,这让他很不舒服。

靳衣感觉窒息,十三岁搬回工藤家的压迫感再度回来。

天下女人都一样,婶婶、幸子,承欢床侧的女生,包括眼前这个看起来笨笨的女生,全是心机动物。

靳衣寒起脸,抛下一句:“你有这层认知最好。”

望住靳衣背影,他生气了?

亮君恐慌,怎么办?她说错话、做错事,还是……弄错了“希望”?

她放下筷子,再吃不了饭,一面收拾残桌,她一面想着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

煮一锅汤圆好了,再不……烤点饼干,啊,有了,他说过他喜欢她身上的痱子粉香……

但……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爱上一个人,期待同样回馈,是件需要极力弥补的“过错”?手停在半空中,亮君怔忡。

在亮君的讨好巴结下,靳衣情绪逐渐缓和。

他们回复以往相处模式,她说些不着边际的唠叨言语,他摆着一张酷脸爱听不听,偶尔一个温存动作,让她倍感宠幸,让她觉得爱情甘之如饴。

除此之外,有两件事让亮君觉得好幸福。

首先,他不再工作到深夜,不再一上床就领她“攀越世界第一高峰”,偶尔他会陪她散步,带她出门逛逛贵死人的精品店,虽然,她不肯买东西,但他的宠溺已经传进她心底。

再者,这段日子以来,不再有老板娘拜访,而且,她的电子耳听见他拒绝一个老板娘的约会。

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不再是来者不拒,代表她可以取代那些气质佳、高贵大方的优质女性?

不管原因是什么,亮君太快乐,就算爱情期限真是一年,她都要尽情把握这段精华期,为自己创下一段又一段的美丽记忆。

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亮君快速整理靳衣要的资料,离开位置,她送到他跟前。

她被他训练得很能干了,不但工作有条理,速度快,效率也进步许多。

“我弄好了。”

资料停在他鼻子下方二十公分处,靳衣没看她,一手拿过资料,另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亮君拉到自己怀中。

“你……”话没问出口,她发现他的两只眼睛还盯在萤幕上,一瞬不瞬。

闭嘴,她决定让他先把工作完成再说。

窝在他怀里,亮君不敢动,鼻间嗅着他的气息,细细品味她的爱情,那是让人舒服的味道,只在他身上散发,不是古龙水、不是男人味,是他申请了所有权的专属气味。

这个味道让她夜夜好梦,这个味道让她倍感安全,花心男人呵,坏到让人恨,却也坏到让她不舍得不爱。

靳衣仍然专注,即便怀里抱着一只无尾熊,偎着她的体温,他手上依旧做着残酷的掠夺事情,一点、一点、再一点,他拿走工藤家的庆田百货,四十七个百分比的股份,加上爷爷手上的二十六,他稳坐董事长宝座。

不过,他是极骄傲男人,他不屑靠爷爷手上的股份往上爬,他要亲手取走叔叔和婶婶手中那部分,要他们在发现错误时,再无法补救。

接下来,他该怎么做?也许在庆田里面多制造些许“危机”,也许在叔叔转投资的企业里闹点风暴,让缺钱的叔叔再抛售一些股票……

不管怎样,他是胜利在望了,这份……算是光荣吧,他想找个人分享。

低头看怀中的女孩,他有欲望对她说,有欲望自她眼里看见毫不掩饰的崇敬,但……算了吧,再过一阵子,再过一阵子,他会带着她回日本,向她展示这些年他努力夺取的一切,告诉她,他不是普通男人,风流、雅痞只是他的保护色。

带她回日本?

是的,他有这个打算,口里,他否决爱情,心底,他将她当成唯一,唯一的床伴、唯一的知心,他是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结束掉最后工作,他关上电脑,拿起她整理好的资料,一页页看过,称许的笑意挂在嘴边。

她是个矛盾女人,既精明又迷糊,既多言又腼腆,既自卑又自尊。

她对工作精明,对生活细节迷糊,她对他多话,对陌生人安静羞怯,她为自己的残缺自卑,又为自己在“外商公司”的成就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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