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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第40章

小说: 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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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蹲下身来抽泣,她在心中暗暗地想着,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吧,自己方才是不是就该告诉芮央,这些日子,他总是叫她们告诉她,说他留宿在霞光阁,其实没有,一次也没有······
他这样安排,只是为了让芮央恨他,他希望她因为恨而将生的希望留给自己!
可是他没有想到,芮央会爱得那样深沉,那样决绝,他没有挽留住她的性命,却让她在临死之前,该是多么多么地伤心!
锦瑟走了,从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起,整个世界变得无比的宁静。
芮央撑着虚弱的身子,默默地走到案边,将面上的那层宣纸揭开,下面,是她这几日来用最后的力气画成的一幅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在那漫天芳菲的桃花下,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她微微地偏着头,顺着她痴痴遥望的方向,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那里面,住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
格外苍白的纤纤玉指带着细微地颤抖,从那少年的脸上虚虚地抚过,目光眷恋而痴缠。原来,自己到底还是争不脱这服毒而终的命运啊,只是这一次,却是为了爱你······
芮央提起一支羊毫,在那画的一角停了停,最终在当年那支风筝上的背影旁,一模一样的位置,用同样的字体写下了同样的一行字——待我长发及腰。
手中的笔还来不及放下,芮央已经难以抑制地喷出一口血来,点点刺目的腥红洒落在面前的画卷上,将那漫天的桃花渲染得分外妖娆······


☆、第五十章待我长发及腰

司暮羽猜到自己所中之毒便是苗疆的奇毒名叫“相思锁”; 那是在芮央突然吐血小产的时候。
他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仔细查看了芮央的症状后,才惊讶地发现,她的许多症状竟然与他自己这些日子出现的诸多不适异乎寻常地相似。
司暮羽的母亲出于用毒世家; 虽然对这出于苗疆的奇毒从未见过; 却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天,孩子没了。他才那么小,小到还没有机会来这世间看一看,便就此离开了他们。初为人父的喜悦; 还仅仅只是停留在那凸起的小腹和让他激动不已的胎动,便已残忍地戛然而止。
芮央静静地躺在那里,小产带来的伤害; 已经让她从鬼门关前打了个转。那相思锁的药性如此霸道,她向来体弱,又一心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定然吃了不少苦吧。若是他早些发现; 早些劝她放弃这个孩子; 她也许就不会被拖累成这副样子。
虽然,他也无比地珍视这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可是又能有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呢?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芮央,无助而脆弱得让他心痛。
世事无常,从前,哪怕上天对她有再多的不公; 她的柔弱中总带着淡淡的坚定和款款的从容。她从不工于心计,也从来不会哭诉争抢。
可是此刻,她在哭,她在昏睡中不住地流泪,泪水打湿了她那张娇小而苍白的脸,也打湿了半个枕头。他不停地为她擦着泪,却发现那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尽,直至泛滥成河,将他的心,也完全地淹没。
司暮羽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将她冰冷而娇弱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下一刻,她便反过来抓紧了他,一点点地,用指甲掐进了他手上肌肤里。
他没有闪躲,也没有觉得痛,因为他知道,此刻他最爱的这个女子就如同一个溺水之人,在那无边的绝望之中,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事实上,他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更痛。那是一种无法言语,无法呼吸的钝痛,心被无声地拉扯着,让他不能撕心裂肺地哭喊,也无处得以宣泄。
接下来,他便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许人打扰。他想要试着配制出相思锁的解药,虽然,他明明知道,那苗疆奇毒相思锁,无解!
直至某日,当他一身疲惫地走出房来,才得知贵妃娘娘来了,她屈尊大驾,亲自来探望自己的妹妹。
那日,芮裳从银华斋中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回雪廊下的司暮羽,她看得出来,他是特意在等她。
司暮羽回过头来的时候,正看见夏芮裳一身彩裙华服款款向自己走来。她依旧是那般倾国倾城的容颜,颠倒众生的姿态,微风下衣袂翩翩,莲步轻移。
司暮羽只是冷冷地看着,周身的寒气仿佛镀上了一层霜。他突然间觉得,这个曾经让自己另眼相看的女子竟会让他觉得无比地恶心。
世人只知瑶止国的嫡公主谦和善良,世人只道华商国的贵妃娘娘高贵美艳,可是她比锦瑟更无耻,比苏媚更阴险。
芮裳走近,笑靥如花:“王爷这是在等本宫么?王爷此番,是想与本宫算旧账,还是谈旧情呢?”
“旧情?”司暮羽嗤笑道,“贵妃娘娘若是个念旧情之人,便不会对小王和自己的亲妹妹下毒了吧!”
“原来王爷已经知道了,”芮裳轻描淡写地说道,“王爷不必忧心,本宫是舍不得伤害王爷的。本宫只是想让王爷有机会看清楚,这世间卑贱的女子,原是不配得到王爷的真心的。我倒要看看,她舍不舍得去死。”
芮裳巧笑嫣然地向着司暮羽又靠近了几步,看着他略显憔悴的玉容,作出副十足心疼地模样说道:“让王爷受苦了,若是王爷觉得十分难过,本宫现在便命人去杀了她,一定会处理得干净利索,决不会让王爷······”
话未说完,芮裳已生生地住了嘴,并非她自愿,而是因为某种尖锐的利器突然抵在了她的脖间。
司暮羽只要再用些力,便会刺穿她的咽喉,他带着满脸的恨意:“你说她卑贱?你岂知,她比你却要高贵得多!她从不曾害过人,也从来都不会用巧言令色来掩饰自己的虚荣和贪婪!”
“王爷这是要杀了本宫吗?”芮裳面上强作镇定,指节却不经意地捏得发白。
“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吗······”司暮羽此时念及的,不过是他的皇兄,皇兄于他有恩,而她是皇兄的女人。
司暮羽淡淡地收了手,却将手中之物递到了芮裳的面前:“我早该将此物还给你了······”
经年的旧物,芮裳没想到,多年后,她会在司暮羽的手中,看到这支当年她送给芮央的桃花簪。
她怔忡着未及说话,便听见司暮羽清冷而决绝的声音:“当年,我因为这支桃花簪而去寻你,如今,物归原主。他日,若是你再犯在我的手上,我一定会杀你!”
他漠然地转身离去,再多看一眼她这张艳丽到极致的脸,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芮央此刻的苍白和无助,他会心疼到忍不住返回去杀了芮裳。
长长的回雪廊下,只剩下那个满头珠翠,宫装华丽的女子冷冷清清地站着,手中捧着那只赤金为体,明珠为芯,价值连城的簪子发着呆。
紫陌红尘,大梦一场,一向自负的夏芮裳突然明白,原来在司暮羽的心中,自己才是那个可笑的替代品。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盛世美貌的什么嫡公主,他爱的,只是在寂寞岁月中为他遗失一段美好,为他长发及腰的那个无名女子。
白日里,司暮羽开始没完没了地配药和试药,所有配好的药,都由他自己亲自试过。他身上的毒性与芮央的完全一样,他便是最佳的试药之人。
于是,那些他让人告诉芮央说,他流连于霞光阁的日子里,锦瑟亲眼看着他不停地将配制好的药喝进去,又无数次地吐出来,明明是一个芝兰玉树之人,却被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
夜里,他会去芮央的榻边陪她,悄悄地将自己配好的略有疗效的药喂她喝下。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来没有安心地沉睡过,他知道,她的心在煎熬,可他又何尝不是。
他千万次地于她的睡梦之中,与她十指紧扣,期盼着有一天这样的日子会过去,他能配出相思锁的解药,他们可以相守一世,谁也不用先死。
然而,他不愿面对的事却接踵而来——他到底也没有配出相思锁的解药,而此时,病重多时的皇兄也终究没有挣过自己的命运,龙御归天!
芮裳满心期待着,能够凭借司暮延对自己的宠爱,母凭子贵,于圣驾归西之后,有望于帝位。可是,让她始料不及的是,司暮延早早地便留下了遗诏。
遗诏中,司暮延传位于太子,又妥善地安置了皇后,却将芮裳所生的皇子封为襄阳王,发往封地,永世不得返京。对待芮裳,就更绝了,只说是宠爱有加,叫她殉葬,相伴于地下。
芮裳当即发了狂,鬼哭狼嚎了一顿,于恍惚中突然想起自己刚刚从瑶止国远嫁而来的时候,司暮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似爱妃这般的佳人,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朕,方得消受!
她此时方才会意,原来司暮延说这话,并非是赞她的倾世容颜,他娶她,不过是因为他看透了司暮羽消受不了她这样的城府和心计,而唯有他自己方能将她掌控于手心里。
惊觉之中,芮裳摊看着自己的双手,在这漫长的宫斗里早已沾满了鲜血。司暮延用对她的盛宠,将所有的明枪和暗箭都引向了芮裳,让自己那个懦弱的皇后得以安于一隅,而她这位树大招风的贵妃娘娘,却每天在勾心斗角中疲于奔命。
芮央说的没错,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可是,她夏芮裳却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命运有盛极必衰的那一日。若不鱼死网破,便只能坐以待毙!
华商国国君司暮延殡天之后,贵妃娘娘夏芮裳由于不满于遗诏圣意,一面联络朝中党羽,伺机政变,另一面则悄悄派人向瑶止国报信,请求父皇的支援。
然而,司暮延早在司暮羽入宫侍疾之时,便已暗自将三军虎符交托于司暮羽,连带着太子和皇后这对孤儿寡母的安危和华商国的命运,也都一并交付在他的手中。
芮裳派往瑶止国求援的亲信终被司暮羽派人围堵斩杀,她自己也在走投无路之时,被他堵在了金碧辉煌的凤藻宫中。
司暮羽没有再对她多说一句话,他对她,已经无话可说。
芮裳轻轻地笑了,她在心中默默地回想着,那一年,春景尚好,他对她说:“待你长发及腰,我会许你十里红妆。”
然而走到了尽头,他对她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他日,若是你再犯在我的手上,我一定会杀你!”
她一仰头,喝下了那杯殉葬的毒酒。当痛苦发作的那一刻,她努力地抬起头,却看不到宫墙外的一片天空。她突然有些羡慕芮央,若是能再活一世,自己也好想像她那样,抛开富贵荣华,为一人,活一世······
其后,司暮羽平定朝中动荡,扶太子登基,将政权和虎符交还于新帝。

☆、第五十一章待我长发及腰

芮央醒过来的时候; 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 她定定地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金色的阳光,有些怀疑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依旧是纷儿第一个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带着无比地惊喜凑了过来:“王妃; 您可算是醒过来了; 您都睡了好多天了,奴婢还以为······”说着,她又要哭了。
芮央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 焦急地一把抓了纷儿的手问道:“是谁为我解了桃花落的毒?是谁来过?”
那答案,是那样的显而易见,芮央的眼中猝不及防地蓄满了泪水; 她从心底里在期盼着那个名字。
“是王爷,王爷来过,”纷儿见她的情绪突然间变得这样激动,连忙回答着她; “您睡着的这些日子里; 听说,朝中出了大的变故······”
芮央撑起虚弱的身体; 挣扎着便要下床。纷儿一把扶住她,焦急地问道:“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芮央晃悠悠地立直了身子:“我要去找他!”纷儿无奈,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得搀住她一同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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