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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剑三同人)听说军娘又狗带了(大纲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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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两个人因为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喝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争吵过好多次。
由于盾娘把财政大权交代了秀姐手里,每次都只好哭唧唧妥协。
秀姐寄人篱下多年,总要迎合别人的口味,而到盾娘这里,第一次体会到了随心所欲的自由。
怎一个爽字了得。
盾娘也不是每次都能全身而退的。
秀姐有时会帮盾娘上药,其中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还有一道是她留的。
盾娘无所谓地说,伤疤是士兵的勋章。
秀姐瞪了她一眼:再敢受伤,下次吃甜粽子不准蘸酱油。
嘴上虽然凶,背地里马上配药,非得帮盾娘祛疤,全身祛的那种。
晚上盾娘洗完澡,秀姐拿药闯进去,叫她擦干之后别穿衣服。反正两个人都是女的,直接涂吧,最好一次性把疤消干净了。
但是盾娘牢牢扒住浴桶,死活不肯出浴。
她心里有一句“女女授受不亲,公孙姑娘请自重”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全身红得跟虾一样。
秀姐感到莫名其妙。
勉强同意她裹一层。
途中她们收到了毒萝的信,得知军娘极有可能生还,秀姐高高兴兴地跟盾娘改道,前往太原。
还恰好赶上一个小型的庙会,很多人对着殿前的一棵参天大树抛福袋祈福。
据说,福袋抛得越高,神明越能听到许下的愿望。
只能用抛的,不能爬树,也不能靠轻功。
秀姐给二少祈了福,给军娘祈了福,给盾娘祈了福,最后给自己祈了福。前三个都顺顺利利抛了上去,最后一个却怎么都挂不上。
盾娘拿了过来,凭借平时抛盾的手感,将秀姐的福袋抛到了最顶上的枝桠挂住。
笑嘻嘻地转头邀功。
秀姐揉揉她的头发,说明天给你包饺子。
当时她们还未离开纯阳太远,竟遇上了军娘收留过的少年。军娘曾整整一年将少年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对外界称作师徒关系。
陵玉与盾娘见过多次。盾娘还笑话说,这哪是徒弟,分明是你童养媳吧。
少年精通占卜之术,说既然有缘相见,可送你们一卦,测婚姻爱□□业和事业线。
盾娘已经得知军娘还活着,心情很好,让秀姐去测。
秀姐想算姻缘。
陵玉温和地笑着:是否已有心上人。
秀姐有点不好意思:嗯,有的。
陵玉:写下你和那人名字中的一个字。
盾娘原本离他们有四五步远,无意中瞥到,秀姐写的是一个“归”字。
顿时,乱了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归”不是盾娘。她会错意了。

☆、16

军娘祖上世代从军,她爹年少成名,也是天策军营里出生入死多次的一员虎将。
当时大唐还兴弃笔从戎,有个长歌门的小公子背着父母悄悄投奔军营,分在秦远征麾下。
小公子自幼报读书时,对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豪迈生活充满向往,然而理想多丰满现实就多骨干。
哪怕操练的时候再有干劲,一上了战场那也只能听天由命。
什么武功路数大内心法,千军万马朝你奔杀过来,挥刀砍下的头和溅到脸上的热血才是活下去唯一的方法。
小公子以为大丈夫何惧一死,可直到血溅到自个脸上,由不得他不怕。
他本能地遵从指令杀敌,前面冲锋陷阵的人倒下一茬又一茬,他怕得两股战战,紧紧拽住缰绳,任由战马将自己带向前。
等到任务完成的时候,他前面的人已经死绝了,他想,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吧。
一只流矢直直朝着愣神的他飞来,他也不知道躲,死到临头还在庆幸,还好家里有个弟弟可以继承家业,父母一定对他失望透顶了。
“愣着干嘛!箭飞过来不知道躲啊!”
一杆□□半路拦下要夺他命的东西,壮硕的战马上坐着的意气少年提了提他的肩膀,“坐稳了,看小爷一鼓作气,取他们首级!”
小公子后来才知道,那被人称为六郎的少年是秦家的六公子,单名一个“慎”,为人却从不知何为谨慎。
秦慎带着回过神的小公子一路杀过去,竟真的取了贼王首级,立下战功。
秦慎说小公子第一次上阵,能撑着跟他一路杀过去,勇气可嘉,当分得一份功。
可小公子却明白了,只有秦慎这样的人才适合战场,护得了兄弟,杀得了贼寇。而不是像他这样,两股战战地拖后腿。
他说,六郎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只愿能与你结为异姓兄弟。可如今我一事无成,没有资格和你这少年英雄称兄道弟,我在心里敬你如兄长,若不嫌弃,将来咱们再见面时,再把仪式补上。
秦慎笑笑,你回去也好,多读读书,考个功名。
他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再来个弟弟也无妨。
于是小公子就乖乖回家了。
而这一分别,就是整整八年。
彼时的小公子尉迟柏,已继承家业,成为尉迟家的家主。
而秦慎则是一众兄弟中,战功最显赫的。
八年前,他们都还是无所畏惧的毛头小子,一腔热血无处发泄。八年后重逢于京师,已各自成婚,是一个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了。
两人提起过去那桩结义的诺言,感慨万分。秦慎说,我娘和姨娘生了五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兄弟已经够多了。如今我正得一个小女儿,你更厉害,一下得了俩儿子。不如我将女儿许配给你其中一个儿子,答谢你的这番情义。
遂定下秦慎长女秦方思与尉迟柏长子尉迟钺的婚事。
然而世事难料,没过几年秦氏遭到了朝堂上的打压,一日不如一日。过去的朋友同僚,纷纷与其划清界限。
秦慎自知家族难保,私下请见过尉迟柏一次。
尉迟柏说,我心中仍将你视作大哥,你若有什么嘱托,愚弟一定照办。
秦慎知道尉迟柏一定受到了族人施压,可此时依旧愿意出来与他见面,称他为兄长。
“我曾享有家族带来的殊荣,如今家族有难,也须一并承担。可是心中却舍不得小女……今日请你来,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希望尉迟家,不要解除与我女儿的婚约,保她一命。其余,我自有办法不连累你。”
“秦大哥,我不怕你连累啊。”
一个月后,尉迟柏得知秦慎将女儿送给一户没落贵族收养,将其划出族谱。
秦方思出生时,因是女儿身,本不能够载入族谱,可秦慎对这个长女十分宠溺,磨着长辈们将女儿的名字写上去。
可如今,又亲自划去。
不出一年,秦氏灭门,家宅抄收,于闹市斩首。
一代将门,就此陨落。
尉迟柏大概能够猜到秦慎是怎么说服那户人家去收养这个孤女的,没落的贵族到底曾经显赫过,不甘于这么消沉下去。
想必一定是知道这个女孩与尉迟家长子的那桩婚事,才会冒险收养。
秦慎一生侠肝义胆,所有的谋略都用在战场上对方敌军了。如今不得不利用尉迟柏来为女儿换得一份生机,已叫他愧疚至死了。
许多年后,秦氏的辉煌和陨落都已被忘却,朝堂上更换了一拨又一拨人。
在昆仑的雪中,被秦方思拒绝的少年不解地质问她,为何要守着一桩不可能兑现的婚约,你不像是那么迂腐的人,
秦方思笑着摸摸他的头,一如多年前秦慎对尉迟柏做的那样。
“尉迟伯父在我家危难时坚持保留这桩婚约,救我一命。即便他和尉迟钺虽已故去,可我不能忘记对方的恩情。而且……他们家香火旺,入了他家祖坟,能平白吃好多供奉呢。”

☆、17

沈归言那前相好的傻弟弟干下了蠢事,巴巴地跑去跟贼寇做交易。
虽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可苍云军近几年与李唐王室的关系紧张,她反而没生出特别大的愤慨,只想着,趁他没犯下什么滔天大祸前,尽量将人劝回来。
可不久之后,她就会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苍爹同她断绝了师徒关系,带着刀娘搬去了别处,即日启程返回苍云。
盾娘有些恍惚,好像突然间没了亲人。
与喵哥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走前犹豫了很久,向秀姐下了聘书。
她没有正式表白过,可秀姐感觉得到,盾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将自己当成了情缘对待,即便两个人都没戳破过那层关系,可秀姐也是默许的。
按理说,盾娘应该向对方的家长下聘书,可此时战况紧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门拜访,如果秀姐愿意答应这门婚事,就先替家里收下聘书,待她解决完喵哥的事情,找回军娘,再一起跟她去扬州。
然而,秀姐拒绝了。
她有未婚夫,是叶家的人,叫叶澜归。
盾娘这才知道,原来测姻缘时写的“归”字,不是自己。
她有点接受不了,“可……可是那个,叶澜归,他,他,他对外声称的恋人,不是你啊。”
“我们已经订婚九年了,之前他有几次想退婚,可是没成。本来说好要今年完婚的……”
“九年?他一边吊着你一边跟别的女人天涯海角?你怎么这么窝囊!”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师父四处游荡,几年也不回来,我一直寄住在叶家,他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也只好等着。不过,我这次回去……”
“回去跟他成亲?好啊,恭喜了,恕我不能到场。”
秀姐和叶澜归的婚期已近,无论如何都耽搁不得了。
沈千回夫妇正好可以和她有段顺路,就邀请她同行。
说来也巧,他们选在盾娘赴约那天启程,一路往东,一路往西。
盾娘天没亮便起床出门,小心翼翼地没惊动秀姐。
那天过后,两个人之间有一丝尴尬,秀姐也搬回了原来的房间,每天按时准备好三餐,却常常不在饭点见到人。
她们逗留太原本意在于找寻军娘的下落,如今已经确定军娘落到喵哥手里,反而不必再四处奔波。
日子一到,秀姐没能跟盾娘好好告别,给房门落好锁,钥匙放在厨房的铁锅里,牵着马走了。
刀娘只带了一个车夫,秀姐和她坐在马车里面,苍爹在前头开路。
行至湖边,他们停下修整,苍爹凭直觉发现了埋伏的人,悄悄解下秀姐的马,想让她们俩先走。可是那个马夫也和埋伏的人一伙,事先刺伤了三匹马的腿。
苍爹尽管手起刀落解决了叛徒,可眼下他们却被围困住。
其实苍爹和刀娘皆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秀姐尽管弱些,可自保却没有问题。
对方显然也知道这点,一早便做好了死伤的准备。一茬接一茬地上,势要耗光他们的体力。
他们三个中,最先支撑不住的是刀娘,她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一番动作下,动了胎气。即便连刀都挥不动了,她依旧下意识护住了腹部,顾不得背后袭来的刀子,从她的右肩一路砍到了腰侧。终于让她从紧闭的牙齿中泄露出一丝闷哼。
苍爹一个盾护落到她身上,伸出右手搂住她。
刀娘不想成为谁的累赘,可是此刻她已经站不起来,也拿不动刀了。虚弱地窝在苍爹的怀里,双眼都合不拢。
“燕回……我合不上……眼睛了,你帮帮我,我,我不想,死不瞑目……”
苍爹强忍住泪意,想开口说“好”,可是一松口,就抑制不住哭腔。于是他什么也没说,低头吻住了刀娘的眼睛,很用力,足以让她阖眸。
秀姐被人群隔开,他们似乎只是想缠住她。眼前的一切发生地太快,让她难以招架。
他怀里的女人胸腔猛地起伏了几下,又倏忽安静下来。
苍爹觉得自己此刻应该难过得流泪,可他只是又吻住了刀娘的另一只眼睛,反手一刀,刺穿了身后的偷袭者,终于忍不住喉中的痒意,“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黑血。
那个被人收买的马夫,在暴露身份之前将药下到了水袋里。
三十年前,他跟随师兄去寻找大雪中迷失方向的商队,遭遇埋伏,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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