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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剑三同人)听说军娘又狗带了(大纲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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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娘参军入伍,加入浩气盟,建立帮会,获取聚灵玉,与亡灵结盟,以旁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晋升。
他们说这个女人太拼了,即便只是贵族家的养女,也很容易嫁个好人家,清清闲闲地在家养着呀。
帮会中起初多女子,她们后来陆陆续续也嫁了人,晓得军娘不是那种嫌弃女人窝家里的人。而且除了晋升之外,旁的事她其实样样懒散随意,和很多被夫君宠爱的婆娘一样。
与盾娘初识的岁月和与琴爹相处的日子,是她难得任性玩闹的时候。只是她必须攒战阶,立军功。
她既然能将尉迟柏允诺婚事的恩情记上十几年,也自然不会忘记秦家家破人亡的仇。
大唐已经过了百年的太平盛世,做个庸人也好,才子佳人也罢,也无大的区别。多的是争一分利,抢一寸功,博取追名逐利、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功利心。
好像争到了、抢到了、博到了,人就变高贵了。
可这么做,后面的人只能让见到战火肆虐,只能踏过满目疮痍的土地,只能眼见血肉同胞变成遍野饿殍。
十多年的经营,她也只不过堪堪踏上了给小小的秦家复仇的路,也许这条路会成为投出的石,问出一条重返盛世的路。

☆、25

大唐的地图上,并没有记载一处叫“黄泉海”的地方,那是存在于地图之外的一片水域。
围绕在黄泉海周边的山脉是大唐一处不起眼的玉石开采矿地,给附近的山村提供了不少职位,维持许多年了,由于打磨出来的玉石品相算不得上乘,还需要朝廷每年拨款救济山民。
军娘将事情告诉了燕帅和李局,自己请命,作先头部队攻打聚灵玉的储备处,找出聚灵玉培养皿的名单,再将记录了制作方式的书面稿全部销毁。
她们安排了四路人马,由军娘带领的天策军,盾娘的苍云军,寻风月集解的武林天骄和极道魔尊,人数精简,但个个都是精英。还有一路,是从华山赶来的陵玉。
黄泉海隐没在崇山之后,那些正在打磨玉石的作坊正隐匿在山中有着数不胜数的营寨里,三路人马一路杀上去。
玉工并非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其中不乏无知的村民携一家三口来做工,可他们做的却是罔顾人命的工,麻木地凿开送去的头颅,取出或无色或带粉色的玉石,剥下的人肉随手喂狗。
他们出兵的名目是剿匪,收到的命令是杀无赦。
储藏聚灵玉的黄泉海下的一座地宫。
大部分人就此止步,由寻风月指挥,处理营寨中的后事。
军娘和盾娘持有聚灵玉,陵玉善于通灵术,原本决定这三人潜入水中。
琴爹还是那句,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我要陪你一起去。
地宫的墙壁中嵌着粉色的玉璧,用透明的琉璃相隔,那些是品相稍次的聚灵玉,他们将璧中的玉石取出后,徒手碾得粉碎。
很奇怪的是,他们在地宫中,未见一活人,只有一处密室里摆着许多从内部锁上的水晶棺。大概是因为材料特殊,水晶棺不仅牢固,还能起到防腐的作用,里面的人不知道躺了多久,面貌栩栩如生,不似一般死人似的面部会塌陷下去。
军娘于是要陵玉坐镇,与盾娘分别躺入两个水晶棺——她们本想躺一个的,不过太挤了。□□和盾也放不进去,幸好还有寻风月送的双剑,一人一把,拿着防身。
两人刚躺好,军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做起来,对琴爹交代了一句,“我可能醒不过来。”
“那就不要去了!”琴爹双手抵住棺盖,不让她合上。军娘稍微瞪大了眼睛,琴爹悻悻地松了手。“要去也行,得先亲我一下!你还没亲过我呢……”
“鬼才亲你!”
不等琴爹反应,她立马躺下,锁好了棺盖。双目紧闭,再不答话。
盾娘没有试过魂魄离体,心底本有些跃跃欲试,听到军娘的话,也意识到,离魂后的世界怕是凶险万分的。转念又想到,无论她返不返,秀姐怕是都已经和二少拜堂成亲了,便抿紧嘴唇,从内里合上了锁。
待她们二人再睁眼时,原本空荡的地宫中多出许多人影。
盾娘回头去看自己躺的水晶棺,棺还在,但看不到人。
军娘作为过来人,向她解释,这边是亡灵的地界,即便是同一块地方,活人看不到她们,她们也看不到阳界的人。妄图越过界限的亡灵,就堕落为怨灵和凶灵。
人死作鬼,鬼死作聻,总还有个顾忌的。
地宫中游荡的大部分魂魄已经死了,他们是一代代看守地宫的人,将死之际甘愿将自己囚困在水晶棺里,魂魄游荡,达成某种诡异的长生。这也是他们当初来到地宫作为看守时,被许诺下的“奖赏”。
他们存活得太久了,原本渴求长生的执念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复一日淡化下去,地宫的阳界衰老了他们的肉体,地宫的阴界衰老了他们的神魂。
从龙门带来的神兵毕竟不同凡响,与物主一道跨过阴阳两界,劈散了一个又一个不会挣扎的腐朽魂魄。
直到,最后一个尚算健硕的魂魄。
看到对方的第一眼,秦方思和沈言归便看出了他的不同。
那个中年人的眼神中还有神采,甚至随身还携带了惯用的兵器。
他留守地宫数年,常年与那些要死不死的魂魄为伴,难得见着两个年轻女子,一路杀了过来,煞得很呢,煞得很。
他的视线在眼前一红一黑、共用一对双剑的二人身上逡巡了几下,活像个变态。摇了摇头,幽幽地念叨着“长生不老”。
盾娘正要拔剑去砍,把军娘拦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样,低声说:“这个人,先别杀。”
盾娘有些奇怪,虽说军娘本身并非嗜杀之人……可也是战场上浴血奋杀活下来的,怎么会出现临到关头忽然手软的情况呢?
军娘将剑反手竖在背后,朝那中年人的魂魄说:“先生,降了吧。”
那中年人将视线固定在她身上,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一对神兵被两个人分着用,未免太过寒酸。不如你们自相残杀,剩一个人回去,就能独占了。”
盾娘皱了皱眉头,骂了句“神经病”。
中年人也似乎被困扰到了,“不愿意啊……可是你们俩确实得死一个才好。要不这样吧,你刚刚骂了我,我把你杀掉算了。”
话音刚落,中年人拔剑出鞘,直直向盾娘刺去。
“杀了她你也活不了!”
盾娘硬生生接过了他的第一下,中年人头也没回,手下攻势变得凌厉,声音却依旧无波无澜。
“无妨。”
仅三招,中年人便打掉了盾娘的武器,他把剑锋对着盾娘的脖子,带着笑意“好心”提议:“每人说一句话别。”
盾娘动了动眼眸,看向军娘:“告诉你师父,我回雁门关了,这辈子都不想见她。”
军娘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个中年人等到不耐烦,回过头去看军娘在搞什么幺蛾子,胸口一凉,剑尖直直刺进去一寸有余。
“放开她。”
他也不恼,手中的剑依旧卡在盾娘脖子上,还饶有兴趣劝解道:“你要杀了我?那你也活不了。”
语毕,军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长剑贯穿了中年男子的胸膛。
军娘收回了剑,用同样的话回他:“无妨。”
中年男子顿了顿,觉得这人不按套路出牌,他逼逼了这么多,军娘竟然直接杀上来。他只来得及给了个眼神,便与其他魂魄一样散开了。
陵玉看见房间中的一个水晶棺中躺着的男子,忽然浑身痉挛,“唔”的吐出一口血。当即开始召回两人魂魄。
盾娘感受到了一股拉扯的力道,渐渐维持不住身形。
她看见军娘的身影开始变透明,嫣嫣一笑,说:“言言,你替我送个东西吧。”
“送什么。”
军娘又开口说了一句话,但却没有声音。她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底涌起了浓厚的哀伤,慢慢凑近了盾娘,飞快在她唇上轻轻一碰。
替我把这个吻带给近月。
她们幼年相识,虽然后面的十年聚少离多,但彼此已经熟悉到无以复加了。盾娘看见她用口形说出这句话,才明白了什么。
陵玉看见躺在水晶棺里的盾娘眼角淌下一串眼泪。
琴爹跪坐一边,左手抚着军娘所躺的水晶棺的棺盖,视线盯住里面躺着的人,没有发现旁边的陵玉投来的视线。
“尉迟公子,节哀顺变。”
琴爹抬头,错愕的目光打到对方的脸上,不明白他这么说什么意思。
“什么叫节哀……她不过是,不肯回来罢了。”
砰——
一旁的盾娘悠悠转醒,片刻后猛地掀开棺盖翻身而出,走至琴爹身侧,抬手扼住他的下颌,亲了上去。
“她叫我,带给你的……”
琴爹停住了想抹去的手,轻轻碰了下嘴唇,转而看着如同沉睡一般的军娘的脸。
“她不肯回来,没关系,我会等她的,等到回来为止。”
棺木里的人,此刻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

☆、完结

黄泉海剿匪一役已经过去五年了。
冬至后,尉迟家按照新任家主的指示,开始筹备去华山的车马行李。时间邻近春节,加上天寒地冻,前几次来回一趟再快也要半个月,不少人颇有微词,奈何家主在这件事上一意孤行,下面的人也只好照做。
今年准备的东西尤其多,据说过年都不一定回来。
厨房新来了一个帮厨的丫头,据说祖籍洛阳,父亲在天策当过伙头兵,学了一手好厨艺,战事平息后携妻女来到妻子的老家。
女儿方欣乖巧伶俐,和母亲一起留在厨房帮工,做得一手好面。家主过生辰时招待宾客们的长寿面也是她来掌勺,大受好评,此次去华山,家主竟也允许她一同前往。
新任家主听说曾在长歌门学艺,但甚少回去,只有甚至两年前,某个交好的师姐成亲,也只派人送去了一把琴做贺礼,祝他们琴瑟和鸣。据说家主与那师姐二人关系最好的时候,家主甚至为她画过画像,有人猜测可能是怕看见心上人成亲,难过伤心。
其余时日更是深居简出,仔细算起来,华山行也确实是他为数不多的出行了。
方欣跟着她爹一路南下,去过不少地方,华山纯阳宫倒是头一遭。
马车停在最后一处驿站,家主带上她和几个近侍步行上山。
山上的人似乎知道他要来,有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立在宫门口等候。家主与他互相问候了一下,便领人进去了。
青年注意到了队伍中的生面孔,看着方欣问:“她是?”
“家中帮厨的丫头,她爹是天策府退下来的。今年的长寿面就叫她来做。”
身着道袍的青年听了,停下脚步,“行,我带她去认认厨房,地方你自己知道,直接去吧。我不奉陪了。”
青年揪住方欣的领子,将人拖着走,家主站在原地笑眯眯跟她挥手告别。
青年看上去年纪轻轻,但一路上许多人见着他都要行礼唤“师兄”,貌似辈分挺高。把她提溜到了伙房后,他叫了个小弟子过来给她介绍厨房。
“米缸和面粉什么的放在靠近门口的几个缸里,油盐酱醋之类的放在灶头的暗格里,来,你来认认。”小弟子说。“柴火什么的明天找人帮你弄吧。”
介绍完后,小弟子更青年请示了一下便告辞了。
“丫头,你天策府来的?今年多大了。”青年抱胸立在门口,语气有些不善地插嘴。
“十、十五岁,我爹在天策当过兵。”
“十五岁啊,”他低头呢喃了一声。“我认识她时,也是十五岁。”
接着又故意皱起眉头,摆出很凶的样子:“你老实交代,那个尉迟钺平日里——作风如何?比如有没有偷偷在后院养女人?”
“没有没有!家主很早就定下婚约了,大伙都知道的。”方欣连连摆手,虽然刚才家主把自己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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