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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访瀛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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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乡任人欺辱了去。
隔间无窗,若要逃离,便仅仅能够走大门出去。亓徵歌蹙了蹙眉,心下划过一丝无奈。
她从袖口摸出一柄极为精致的匕首,闭着气贴在了门边,一分分将手中木闩提起。她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但又清楚的明白但凡做错一步,便可能万劫不复。
亓徵歌咬咬牙,猛地推开了门。力道不大,却十分迅速,这份果决让她占据了先机,还未看清具体,便已将匕首死死抵在了她抓得到的第一人颈上。
那人或许并未料到,亓徵歌能够察觉到迷药气味,也料不到她能够如此大胆而又当机立断地冲出隔间。
外间烛火已熄,只剩那方小窗里投进的丝丝月色照明。待到她适应片刻仔细看来,便沉了目光。
是正午时酒家里的那几个汉子。亓徵歌心下感到一阵恶心,也明白了那离去时背后胶着的目光来源于何。
“诸位不请自来,还真有些意思。” 亓徵歌声音低冷而又凌厉,在这秋日的夜中可谓寒冰彻骨;怒意明显。
她又想到方进这客栈时,小二收拾的那四副碗筷。原来是早就在此侯着她了么。亓徵歌心下冷笑,手中的刀又紧了紧。
因着亓徵歌目前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伴上方才推门,动作诚然是十分灵活,现下僵持着,这几个汉子也无法知道她究竟功力几何。亓徵歌也明白,先需按兵不动,方能静观其变。
“呵。。。。。。这姓陆的小娘们儿,还真有些手段。” 被亓徵歌用刀抵着的男人低声笑道。
原来他们是将她当做了陆莲稚。亓徵歌微微蹙眉,心下有丝丝不悦散开。
“。。。。。。哟,原来几位并非贸然前往,还知道在下何人?” 亓徵歌语气戏谑,学着记忆里陆莲稚的样子,轻轻笑道。
“陆姑娘随身的墨玉谁不认得。” 汉子森然笑道,“你那死了的爹,生前可不也就宝贝这物么。”
竟还有这样来头。亓徵歌微微眯了眯眼,心下想道。
现下僵持着,亓徵歌握着匕首的五指丝毫不敢有松懈,她咬了咬唇,正思索着该如何脱身时,忽地黑暗中依稀传来一声轻笑,是极为清浅,却又万分真实的女子轻笑之声,在幽暗中仿佛鬼魅。
亓徵歌认得这笑声。她不由得愣了愣,抬起头向外寻着声源。
也就是这一抬首,她忽然注意到前方窗户暗光一闪,遮了月色,逆了微光。
亓徵歌心下微动,紧紧地盯住了那处。不知何时,那扇紧闭着的方窗打了开,有丝丝微风伴着月色倾泻入内。
“谁死了的爹?” 光影被遮挡住,一个少年般颀长纤细的身影轻轻倚靠着窗框,坐在了窗台上。陆莲稚目光里带着懒散的危险,语调尾音有些微上扬:“嗯。。。。。。?你们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亓徵歌(眉头一皱):。。。。。。不妙。
陆莲稚(奔跑):别怕!来了来了!


第4章 援手
陆莲稚跳下窗台,手里提着把剑站在那儿。那剑身上刻着丝丝诡妙纹理,在微弱月色下泛着奇谲的光。
“陆离剑。。。。。。?” 几个汉子身形一凛,纷纷杂杂举起武器对起了亓徵歌,又对准了陆莲稚。
“你是陆莲稚?不对,那她又是什么?” 举着刀,一汉子大声问道。
“几位不做好准备。。。。。。也敢随意劫人?”
亓徵歌冷笑一声,“连我是不是陆莲稚也不知道。。。。。。便来劫我?”
“况且若真是。。。。。。就凭你们几个杂碎,难道还想翻了天?呵,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言语间,陆莲稚神色极为不屑,带着三分谑笑地将陆离剑在手中转了转,引得几人更加戒备。
“时姑娘,实在抱歉。想不到这玉还给你带来如此麻烦。” 陆莲稚移开视线,转向亓徵歌低低道,声音里诚然带了十分歉意。
此刻月色朦胧,陆莲稚又逆着光,便一时教亓徵歌看不清她的表情。亓徵歌错开视线,淡淡回道:“这些都无妨。只是方才听闻此玉似乎颇有意义,想来或许我并不便收下。”
陆莲稚闻言,急急摆了摆手:“姑娘莫出此言。你是我救命恩人,自是什么都担得起。”她想要在亓徵歌身边留下一个关于自己的联系,此刻眼下看着这联系要断了,陆莲稚颇有了几分急切。
救命恩人。亓徵歌听到这四个字,没来由地心下不悦起来。
陆莲稚行走江湖这些年,救命恩人想必也不只她一个。难道每逢一次,都要送出如此贵重的信物?
亓徵歌蹙了蹙眉,正欲开口。
“喂,你们两个娘们当爷几个不在呢?” 亓徵歌刀下那汉子大声抱怨道,“叽叽咕咕聊什么家常?” 语罢便瞪着牛眼望向陆莲稚。
陆莲稚不知这伙人是不识相还是过于自信,竟如此急于送死。她心下一时感到有几分好笑,低低地呵笑一声,也顾不得说别的了:“我方才还想,几位或许不是那么着急送死。不过既然这位爷发话了。。。。。。” 她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笑声,将剑握定:“时姑娘便放开,只管到我身后来罢。”
亓徵歌见陆莲稚眼神带了十分的安抚与自信,犹豫片刻,便咬牙使力将那汉子推了开,闪到了陆莲稚身后。她清晰地从陆莲稚身上察觉到了一股张狂的杀意,这气息让亓徵歌不由得蹙紧了眉。
于是正是剑拔弩张,陆莲稚忽地感到袖摆被身后人轻轻牵了牵,接着听见亓徵歌微沉而柔的声音:“下手不要太狠。”
陆莲稚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好。恩人所言,我必遵从。”
说来,这也可算是亓徵歌对她提出的第一个请求。陆莲稚心下有些喜滋滋的,极其欣然地应下,周身杀气便全数化为了玩心。要同几个下三滥周旋,那可是简单至极。
几声轻笑伴着弹剑之声融于夜色,月色迷蒙下,亓徵歌第一次见到了年轻剑客缭乱而绝厉的剑法。剑影翩,刃光寒,陆莲稚身影似风如电,悄无声息地便蹿入了那四人之间,行止之间都沾染了一股少年轻狂般的毫无畏惧,却又诚然是十分游刃有余。
迷蒙月色下,陆离剑剑身上的奇谲纹理都仿佛闪起了丝丝微光,亓徵歌退身在后看着,只是一瞬便忽然悟了为何此剑名为陆离。
光怪陆离,色影纷呈,如剑亦如人。
陆莲稚身形轻翩,却又始终如影随形般缠在人身后。行止虽纷杂缭乱,却竟只是在几乎一瞬之间。亓徵歌仿佛是看到了一束星光猝然闪烁,又仿佛是深夜里红烛之上的火光一爆。
此刻四下虽寂静又昏暗,只有碰撞之声与微弱月色相互纠缠,但亓徵歌却仿佛能够感到眼前有流光浮彩、星辉溢川。她看着陆莲稚纤细疾劲的身影,眼底浮现丝丝兴味。眼前这一幕几乎算得上是绮丽妖冶,作为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将必定为亓徵歌所铭记。
只是片刻,亓徵歌便听见一声极其清嘹的铮鸣之声,陆莲稚已将手中陆离剑收剑入鞘。
“用的剑柄。。。。。。” 陆莲稚邀功似的,余光看着地上散乱倒下的几人,凑上前对亓徵歌道,“下手很轻的。”
“。。。。。。” 陆莲稚凑得过近,亓徵歌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才缓缓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陆莲稚轻风般柔声笑了笑:“不必客气,这本就是我的错。”
亓徵歌没有回话,只是走到桌前重新点燃了蜡烛,这才发现屋里早已被翻得一团糟乱。药箱与房内暗屉、柜门皆被打开,各处也是一片狼藉。所幸亓徵歌自身所带行李并不多,此刻也就并不算特别糟糕。
亓徵歌目光中带着一丝微微的愤懑,矮身蹲下,伸手欲捡起她那被丢在地上的幕离。
“时姑娘。” 陆莲稚本面对着她,正欲走来一同帮忙,却在她蹲下的那一刻忽然转过身去,音色带着微妙的颤抖,唤了一声。
亓徵歌目露疑问,方欲开口探询,只是目光一低,忽然也站起身来,背了过去。
亓徵歌本就是从浴室中披了衣匆忙杀出的,身上水渍未干,衣衫也并不是特别完整。原本在昏暗中,彼此都并未察觉。
然而此刻已经燃了烛,亓徵歌分毫不觉地蹲着身,衣衫下摆缓缓分开,陆莲稚便猝不及防直接看到了那之下尤为白皙如玉的一截纤长大腿。尺度之高,另她甚至隐隐都看到了腿根。
“。。。。。。”
“。。。。。。”
一时间两人谁也不敢看谁,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亓徵歌整理好了衣衫,率先回了身:“。。。。。。” 她方欲出口的话语在看到陆莲稚烧红耳廓的那一瞬,生生憋了回去。
陆莲稚背对着亓徵歌,不止耳朵是红的,其实面色也仿佛是湖波映着的火烧云霞。听到身后传来了些微动静,她却仍不敢转身,只颤抖着道:“。。。。。。抱歉。。。。。。多有冒犯了,。时姑娘先去里间更衣罢,这里有我来收拾便好。”
此刻她满脑都是亓徵歌高叉衣摆下纤细皎白的大腿,内心也十分的复杂。
亓徵歌也并未说什么,沉默着走进了里间。
陆莲稚听见脚步声离了,讷讷地转了身,先将那四个贼人牢牢捆了起来,而后便收拾起了一室狼藉来。
外间诡异的气氛维持了片刻,待到亓徵歌换了衣裙穿戴整齐,并解下了那块墨玉递给陆莲稚时,陆莲稚才急速回过了神。
“使不得。” 陆莲稚摆手道,“这玉我已经给了时姑娘,便是决了意不会收回的。”
她怕亓徵歌误会,便又道:“若姑娘只是觉得携带此物易引火上身,其实大可以将它收进袖里。毕竟江湖上我也有许多仗义朋友,如若遇见,此物也将于姑娘有助。”
亓徵歌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中止水一般的墨色寒潭忽然漾开了一丝涟漪。接着陆莲稚便听到一声低低的笑。
“。。。。。。陆姑娘的脸,平时都是要红这样久的么?” 亓徵歌也不顾促狭与否,便缓缓开了口。她此刻也不知为何,总之就是很想逗弄陆莲稚一番。
“!” 陆莲稚抬手摸了摸脸,猝不及防亓徵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不收这玉也自有我的理由。薄技相助却收人厚报,是医道之不齿为其一。此乃令尊遗物,我为外人,于情于理不便留存为其二。其三我行走这江湖,向来不带过多贵重物,总是忧心。” 亓徵歌很快敛去了笑意,语气清淡道。语罢便也似昨晚一般,牵起陆莲稚的手,将那玉揉还在了陆莲稚手心里。
微凉而又极其柔滑的触感,仅仅是碰触了陆莲稚一瞬,便仿佛袖蝶翩然飞离花瓣一般离开。而那触感却真实地从陆莲稚手上传入了心底,令她没来由地微微颤栗了一下,垂下眸。
陆莲稚忖度一番,见亓徵歌确是不会收的,便也对赠玉一事就此作罢,但又仍觉不妥,便隐隐生出一个模糊想法,计上心头。
“不过说来。。。。。。陆姑娘,你为何在此?” 陆莲稚正神游着,亓徵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幽幽问道。
亓徵歌已离了杉府近一日,又自认在城中市里兜转许久。且出汴京的城门繁多,方向亦是各不相同,若说此番是偶遇,这理由便着实失了些水准。
陆莲稚听她这样一问,正与她方才隐隐思索着的想法合了拍。她眉梢一翘,眼中盈盈微光浮动,笑眯眯凑了前来:“姑娘本就是莲稚的救命恩人,莲稚自当跟着、护着。姑娘又生得如此娇弱,莲稚自想,就算是寸步不离,也不为过的。况且方才姑娘又不肯收下这玉,那莲稚只好今后都跟着姑娘,来报恩了。”
亓徵歌未曾想到陆莲稚还有这手,竟就这样顺杆子爬了上来,一时难免有些吃惊,又有些想要失笑的无奈。
但理智终究占了上风,她眼中很快拂去了这些情绪,回复了清明:“这并不是说笑。且我并不需要这样的回报,姑娘还是就此与我离了去,各行各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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