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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全职高手同人)[全职高手]捕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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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啦。”最后,我只是这么说。
一时间,我和郑希声两个人成了班级里最刺眼的人。当别人都在最后冲刺的时候,我却已经能和郑希声把酒言欢、一边喝着RIO一边分享着耳机看荣耀的直播了——郑希声每天早上都会带一瓶不同口味的RIO来学校,趁中午老师不在偷偷撬开瓶盖,往我的保温杯盖子里倒一杯,往自己的杯盖里倒一杯,周泽楷偶尔也会(被强迫)和我们一起喝一杯。我们拿着不同颜色的保温杯盖,“笃”地碰撞一声,各自一饮而尽。这一隅空气不畅的小教室,竟也被我们喝出了一种天大地广的豪情。
鉴于我们俩这种严重败坏班级学风的过分行为,午间休息和晚上加课考试时我们总是会被赶到楼梯口的长椅上玩手机。有时周泽楷学得熬不住了,也会从后门偷偷溜出来和我们喝杯RIO、看会儿比赛。
那一年,郑希声喜欢的诛仙战队已然战绩不佳,最终还被踢出了职业联赛;而周泽楷看好的嘉世依旧风头正盛。有一天郑希声无意中说到S市刚成立的一个俱乐部好像要办青训营了——当时周泽楷也在。
“你要去啊?”我朝郑希声翻了个白眼。
“我这臭水平当然不去,泽楷倒是可以关注一下。”郑希声说着,望了周泽楷一眼。周泽楷不响,只是笑笑。
我那时只当这是玩笑话,没想过有一天它会成真的。
那段时间,出于自己影响大家学习的愧疚,对于送上门来的同学录,我一律来者不拒,并且总是在留言区写一长段一长段的留言。我也从家楼下的文具店里买了同学录,12块粗制滥造的活页本封底印着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我拆开活页本,第一页便递给了坐在我身边的周泽楷。
当时周泽楷的透明桌垫下已经压了十几张待写的同学录了——多半来自本班和别班的女生。周泽楷拿到我的同学录后,也只是默默地将它塞进了桌垫下。我的那一页纸和别人的纸逼仄地挤在一起,我的一捧真心和别人的真心逼仄地挤在一起。我有些伤心。
我时常在担心,周泽楷会不会忘记这些同学录的主人是谁,会不会错把给我的留言写给了他人。
后来我才发现,我的这个担心实在是有些多余——我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又不是林卿。
6月17日和18日是中考,但对于我和郑希声来说,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子;我们即将迎来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小测。周泽楷其实也不甚在意,他的成绩始终那么中不溜秋,他也没有抱太多太大的期望。
于是,我们这三个没有压力一身轻松的人在中考前一天愉快地决定考完最后一门就去看电影。郑希声用手机软件查了学校附近影院的排片,在《摩尔庄园》和《神奇女侠》里犹豫了一番(虽然是郑希声一个人的犹豫),我们买了《神奇女侠》的电影票。
电影很一般,仍然脱不了好莱坞大片的窠臼,不过因为主角变成了女性,倒让我有了一星半点的兴趣。
然而,我却并没能好好欣赏这部电影。
电影还未过半,坐在我和郑希声中间的周泽楷居然……睡着了。
他睡着也就睡着了,然而脑袋却往左一歪,靠在了郑希声的肩膀上。郑希声一惊,忙把他往右一推。周泽楷的肩膀便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惊愕地转过头,正好迎上了郑希声不怀好意的视线。
“我×,郑希声!你不要脸!”
“Good chance; good chance!”郑希声却对我嬉皮笑脸。
我愤愤地转过头去,却并没有推开周泽楷。我真是比郑希声还不要脸。
这突如其来的重量长久地搁在我的肩上,也搁在我的心头。我的肩膀有些酸痛,然而胸腔里的一颗心,却是不住地怦怦直跳。他鼻梁上的3D眼镜歪了,我扭过身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摘了下来。他的睫毛很长,睡颜安静如孩童。我心里有雪在慢慢地飘。
电影落幕,郑希声摘了3D眼镜,猛地把周泽楷又往我这里推了一把,周泽楷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他触电般地惊醒过来,看看我,又看看郑希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抱、抱歉……”
“没事没事,”郑希声一把勾住周泽楷的脖子,把他从我的怀里拉了出来,朝我笑笑,“有人爽到了哦。”
“……神经病。”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们走出电影院,周泽楷挠着头颇为不好意思地对我们说,他昨天忍不住看了眼荣耀的比赛,睡眠不足,就有点困。我和郑希声相视一笑,毕竟是周泽楷。
暮色四合,远方的天空沾染了点点的墨色。不饿,但是却舍不得就此道别。于是在郑希声的提议下,我们过了个马路去电影院对面的百盛吃满记甜品。我点了碗生磨芝麻糊汤丸,洁白的汤丸掉落在黑亮的芝麻糊里,竟让我想到了《老残游记》里那段“那双眼睛,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虽然颜色正好一反,倒也挺有趣的。
“学委,给我吃一口。”郑希声不等我同意,调羹却已经伸进了我的芝麻糊,还顺手舀走了我的一个汤丸。
我皱起眉头大声抗议,而换来的只有郑希声的嬉皮笑脸。他舔了舔嘴角沾的芝麻糊,一把勾住了周泽楷的脖子:“泽楷要不要也来蹭一口?”
周泽楷有些困扰地笑一笑,轻声道:“不用了……”
我狠狠地瞪了郑希声一眼,一言不发地往自己嘴里舀了几口芝麻糊。心里苦苦涩涩的,竟翻涌起了点失望的情绪。但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望,这会让我自己觉得自己很廉价、很轻贱。
“话说回来,学委你以前是不是管乐队的啊?”
面对郑希声突如其来的提问,我抬起头,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您终于知道了?”
周泽楷闻言,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光是这声轻笑就足以让我琢磨回味一整晚了。
“我都还没看过你的表演呢,去年12月的五十周年校庆你也没上台。”
“九年级都要退管乐队的,我也很想上台啊,但没办法。”这倒是句实话。我一直为自己没能在周泽楷面前吹奏过萨克斯而感到遗憾。
郑希声的眼睛忽然亮了亮,他拍了拍周泽楷的肩膀,说:“哎要不这样,我们互赠毕业礼物吧!让学委给我们录一段她的萨克斯,我们送她礼物!”
“好啊。”周泽楷没有犹豫,干脆地点了点头。
我抬眼看他,那时的他还是十五岁少年的模样。黑色的头发因为方才的小憩而显得有些凌乱,双眼微红,嘴角边带了一点点没擦干净的黑糯米——
并不是后来呈现在所有人眼前的,那个十全十美、光鲜亮丽的枪王周泽楷。
但我却以为,在那一刻,在那一天,这个不完美的小小少年,他是属于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中考前拿了推优后在班级里逍遥度日的人实在是太欠扁了。
要不是我也是其中之一,我绝对会把他们揍一顿。

☆、今宵别梦寒

当天晚上,我便翻出了我那沉睡了一年的萨克斯,重新上油,更换哨片,依言给郑希声和周泽楷录音。
我当晚就录好了给郑希声的音频。他喜欢周杰伦,指名要我给他吹一段当时大热的《告白气球》。我毫不费力地在百度上找到了《告白气球》的萨克斯谱,稍练两遍,便把录音文件给他传了过去。中间似乎有几处小错,不过他应该听不出来,倒无所谓了。
但对于周泽楷,我却不愿意如此随便。
我没有对周泽楷抱有太多浪漫的想象。我知道奇迹不会发生,我不会幻想一个在中考前还挂心荣耀比赛的少年能够超常发挥和我一样考进光远中学。我知道他一定会离我而去,而这将是我和他的道别。
多可笑啊,在社交通讯已然如此发达的今天,我却在那一个晚上,感到了一种与君诀别的忧愁。
我打开了通讯工具,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只有寥寥几页,也不过是某日的作业、某张试卷的某道题。我知道,如果我像对待郑希声一样,草草将录好的音频拉进这个对话框,不消多时,也许因为软件重装,也许因为更换手机,这份沉甸甸的心意将会支离破碎,化为毫无用处的数据尘埃。他不会想起我,更不会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会他奏响这一曲离歌的。
我不愿如此。
周泽楷一直没有收到我的录音。然而,在毕业典礼那天,我从书包里掏出了一盒包装好了的磁带,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家里还有复读机吗?”
周泽楷微微一愣,垂下睫毛凝视着手中这被我拙劣包装起的礼物:“应该还有……”
“我录在了这盒磁带里,A面,别忘了听。”我垂下眼睛,红着脸说。
要找出这卷磁带,真费了我不少的工夫。我跑了几家实体店,逛了几家网店,空白磁带却都没有库存。于是我只能自己找一卷磁带重新灌录。我分明记得在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我们的牛津英语教材还会附赠一两盒磁带的,后来才慢慢变成了光碟。我翻箱倒柜,终于是在书柜的最底层找回了一卷印着牛津英语一年级上学期封面的磁带。我用抽屉里多年不用的步步高复读机反反复复灌了几次录音,总算是录好了。但是,因为这是由英语教学磁带重新灌录的,所以我还得消去那些多余的声音。
我不知道如何高效而简单地消去那些声音,便只能与它干耗。我按下录音的红色按钮,长时间地保持着缄默。五分钟的录音,五十五分钟的沉默。我又将磁带翻到B面,再一次沉默地录制了五十九分钟。
——当然,在B面的最后一分钟,我终于是按捺不住,发出了些许声响。
先是我粗重的呼吸声,然后是一声轻微的笑,接着,我发出了声音。
“泽楷。”
我大着胆子这么叫道。泽楷,明明是郑希声轻而易举能说出口的称谓,我却要花去自己所有的勇气。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然后,我慢慢地、吞吞吐吐地、游移不定地,又一次开了口。
“我、喜、欢、你。”
复读机咔哒一声,录制完成。
我将这首曲子,连带着那最后一分钟的爱情小心放好,一并交于他的手中。
虽然他是永远不会听到那句话的。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啊。
看着他低头将包装得大红大粉的磁带盒装进了包里,我微微笑起来,眼里闪着点泪。
“你知道我录了什么曲子吗?”我忽然问他。
他一愣,摇了摇头。
我的笑意更深一些:“《送别》。”
在这初夏充满汗臭味的教室里,聒噪的风扇在我们头顶乏味地旋转。一切都恍如初见。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周泽楷和郑希声也如约送了我礼物作为交换。周泽楷送给我的是嘉世战队的队徽钥匙圈——可能因为我一直跟他统一战线地看好嘉世吧,所以他还误以为我是嘉世的粉丝了。
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我。
然而我却还是将那枚枫叶形状的钥匙圈小心地收好。后来,它一直都是我高中宿舍钥匙圈。我每天上学、放学,都将它揣在口袋里。枫叶在我的口袋里叮叮当当,我的心也随之飞扬。
——这是后话了。
毕业典礼那一天,我也才从同班同学口中知道,周泽楷给我的同学录——那句我推敲、揣摩了整整一个月的祝福,真的只是一句毫无意义的祝福。他祝苦追他四年的女生说事事顺心,对一起打荣耀、称兄道弟的朋友说学习顺利,留给我的也不过是一句字体细瘦的“祝事事顺心,学习顺利。”
连我的名字,程君霓,都不曾写上。
好像是批量生产的劣质商品一样。
我真想问问他,他会这么对待林卿吗?
他在小学同学录上,给林卿的留言,难道也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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