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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妃常不乖:师叔在上-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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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他不该有那些所谓的仁慈和同情,也不该有恻隐之心。”
“他回来以后就变了,韬光养晦,步步为营,直到彻底架空本宫。本宫很高兴,他终于不负本宫所望,可以独当一面,甚至比本宫期许的更为出色。可是本宫万万没有想到,驱使他的动力,竟然是因为一个情字。”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向苏浅璎,笑得耐人寻味。
“身在皇家,尤其是帝王储君,最沾惹不得的就是一个情字。可是,本宫已经无力阻拦,知道成全他。”
她皱皱眉。
“其实本宫很意外,本宫本以为,你们俩是两情相悦,谁知道你是个有眼无珠的。”
苏浅璎黑线。
这个舜英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以为是。
她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该对她那个弟弟清新相待,神魂颠倒?
“公主,本来我只是一个外人,没资格插手你们的家务事。但是今日,我却不得不说一句,你很自私。”
“你自己纵情声色,却不允许你的弟弟沾惹情爱。你教会他冷血教会他无情教会他生存,却没教会他如何生活。”
舜英眼神微震。
苏浅璎一字一句道:“我一直很奇怪,他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为何给人的感觉是冷漠阴暗的不可接近的?却原来是因为你。你极端的教育方式,让他的性格存在着缺陷。他与你不同,他虽生在富贵乡,但从小见到的是你的霸道你的强势,你的不容反抗。他没有自我选择的权利和自由,也没有反驳的资格。他在你的强权下,被动的成长。的确,你成功的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却没有教会他,该怎样做一个人!”
舜英眯着眼。
“所以他看起来高高在上,实际内心孤僻黑暗,他的血液里,有着和你一样固执的性格。但是,他有底线。所以,舜英公主,你该为他在你强权教导的方式下还能区别于你的偏执和不可理喻而感到骄傲。你也说过,你为他扫除阻碍,不是要让他做躲在你身后的傀儡,而是成为一个能够打败你的强者。那么,你现在做的一切,不正是将他当做一个可以操纵的傀儡么?这与你最初的想法,岂不是背道而驰?”
舜英死死的看着她,长长的指甲掐入了手心之中。
苏浅璎的眼神,有着淡淡怜悯和同情。
“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事事需要你教导指点的孩子。这一次,他与你为难,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自己。这一点,想来你应该清楚。”
舜英公主眼神里闪过微妙的情绪。
她看着苏浅璎,嘴角的弧度似嘲非嘲。
“你倒是比我更了解他。”
她用的是我,不是本宫。
苏浅璎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妥协,但最起码,她多少一斤在心中表示认可,只是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那天晚上,晔儿说的话几乎与你如出一辙。”
舜英勾了勾唇,盯着她。
“还真是心有灵犀。”
苏浅璎摇头,“那只是因为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走出来。”
舜英公主绷着脸,似沉思似渺茫。
这时候,半笙的茶也泡好了,他将一杯凉茶奉上。
“苏姑娘,请。”
“多谢。”
苏浅璎接过来,轻抿一口,又抬头看向舜英。
“公主,现在可以带我去见燕绥了么?”
舜英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好像很关心他嘛。”
苏浅璎笑一笑。
“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所以公主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况且”
她眨眨眼,坦率道:“我已名花有主。”
舜英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玉初?”她把玩着手腕上的珊瑚手镯,漫不经心道:“几年前,我见过他。少年成名,人中龙凤。你这样的小姑娘,会对他动心也在情理之中。不过”
她抿了抿唇,脸上慢慢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或许他并非你的良缘。”
苏浅璎皱了皱眉。
这话什么意思?
舜英却不解释,而是看向半笙,“半笙,带苏姑娘去水牢。就当那日算计你险些害你丢了性命的补偿。”
她笑得骄傲,“苏浅璎,你记住。本宫今日放了她不是给你面子,也不是畏惧你师父或者是玉初更或者云梦谷。本宫欠下的债,那就由本宫自己偿还,不需要晔儿为了本宫在你面前低人一等。”
她说完就起身走了进去,背影桀骜。
苏浅璎不得不承认,其实舜英是一个好姐姐,虽然可能有些地方不太合格。
她跟着半笙去了水牢,见到双手被铁环扣吊着,半个身子沉在水里的燕绥的时候,她笑了。
“花孔雀,难得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燕绥已经被泡在这里好几天,舜英天天都来,没有如那日那般的撕心裂肺,也没对他用刑报复什么的,只是讥诮着冷嘲热讽。
他心智够强大,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还要关他多久。
玉初那个死小子,怎么还不来?
自己可是为救他的女人才身陷险境的,早知道就不趟这趟浑水了。
反正宁晔也不会对那个小丫头怎样。
正想着,就听到苏浅璎的声音,顿时脸一黑。
“死丫头,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放我出去?”
苏浅璎蹲下来,饶有兴味儿的看着他。
“喂,你这可是在求我哎。求人呢,就该有求人的态度,懂么?”
燕绥嘴角抽了抽,看一眼她身后的半笙,那与他相似的装扮让他下意识的皱眉,随即淡声问:“那女人怎么会好心的让你来救我?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苏浅璎眼神一转,云淡风轻道:“她害得我险些送了命,怎么着也得有所补偿不是?我可是用了半条命来换你的自由,你得感激我,知道不?”
燕绥翻白眼,哼道:“宁颜那个女人,自负又偏执,她死都不会对任何人低头。别说你没死,就算你现在变成一具尸体,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怎么可能会良心发现的补偿你?小丫头,你这是打量着我好骗呢还是怎么的?”
“哟,你还真够了解她的嘛。”苏浅璎难得被调动了八卦之心,笑眯眯的问道:“看来你们俩的确是关系匪浅啊。”
燕绥不回答,神色却有些抑郁。
苏浅璎扬眉,站起来,在墙壁上找到了机关,按下去。

燕绥手腕上的铁扣松开,他身子立即向下沉。
苏浅璎袖中白绫飞出,缠住他的腰,将他卷了上来。
燕绥皱眉,嫌弃的看着自己一身的水,额头青筋几乎要爆出来。
苏浅璎知道他最爱美,有轻微的洁癖。如今这幅模样,当真是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舜英还真是了解他。
笑了笑。
“走吧,先出去再说。”
燕绥黑着脸,直到走出水牢,眼神里那种阴沉恐怖之色还未褪去。
“丫头。”
他忽然停下来,沉沉的看着苏浅璎。
“她怎么会突然放了我?你答应了她什么条件?”
“拜托,就凭你?”苏浅璎上下打量他,十分嫌弃道:“有资格让本姑娘为你向她妥协么?”
燕绥这次没生气,而是怀疑的问道:“真的?”
“比珍珠还真。”苏浅璎凉凉道:“虽然她的确蛮横不讲理又厚颜无耻,好歹还算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
燕绥嗤笑一声,心里却松了口气。
宁颜那个变态的女人,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就怕那女人拿他威胁这个小丫头。
“哎,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被她抓住的?”
说起这个燕绥就神色抑郁。
怪他大意了,被她扰乱了心神,轻易的就中了她的摄魂之术。
不过好面子的燕大谷主,自然是不会在苏浅璎面前示弱的。他一脸嘲讽的看着她,“还好意思说我,亏得你自己还是玩儿毒的,居然还被人下春药,可真是给你师父长脸。”
苏浅璎满心郁卒,却无言以对。
死孔雀!
不知道揭人不揭短的么?好歹她也是个女孩子好伐?还是个大男人,心胸如此狭隘,忒没风度。
燕绥本来心情十分不爽,瞧见她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
“我说,丫头,你来重音有一个月了吧?才一个月就被人给算计得差点没了命。枉你一身武功,居然连自保都成问题。这要让你那师兄知道了,估计得埋汰你一个月。”
他一脸的幸灾乐祸,“哎呀,玉初来长京了吧?我得把你的光荣事迹给他说说,让他把你看牢了,省得你东奔西走的祸害人。”
苏浅璎狠狠的踩他一脚,“臭孔雀,你再说一句试试?”
“啊呀!”
燕绥夸张的大叫,龇牙咧嘴道:“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那么粗鲁呢?没一丁点女人的温柔矜持,真不知道玉初那小子看上了你哪点。”
苏浅璎咬牙,“是,你有眼光,你慧眼识珠,却还是看上了舜英那个变态,被她给关起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多风光,多荣耀啊。回头我就把你的光荣事迹写一本书,也让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们见识见识你独特的风姿。不用太感谢我,谁让你叫我一声姥姥呢?”
燕绥被堵得一噎,心中暗骂。
总有一天得让你叫我一声舅舅。
不过说归说,正事可不能忘。
“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得找宁颜要回定魂珠。”
定魂珠里面可是装有上万冤魂,他好不容易给收回来的,如果被释放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了,她是不会交给你的。”苏浅璎叹息一声,“她说了,要我让宁晔来见她一面,否则她就砸碎定魂珠,让你成为燕家的罪人。”
燕绥冷哼。
“果然是她的风格。”他瞥了苏浅璎一眼,“你答应了?”
“废话,不答应能怎么办?”苏浅璎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师兄去寻找无涯海还未回归,这些个冤魂可不能再流落人间,否则非得闹得天下大乱不可。”
燕绥不置可否,嗤笑道:“她这是怕你跑了,所以让你乖乖的回太子府,受宁晔的掌控?呵呵还真是一个好姐姐啊。”
苏浅璎自然也是知晓舜英的目的的。
“阿初来了长京,我却还住在太子府,说白了,她就是想利用舆论压力让阿初知难而退。”
她扶额,“虽然她的很多做法让我深以为耻,但不可否认就,这个女人能掌权那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燕绥漠然。
“哎,你跟舜英到底怎么回事?她恨你恨得想吃了你的肉剥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呢,还是爱你爱到神魂颠倒不惜把你锁在身边?你瞧瞧”
她一指半笙,“我估摸着,这公主府类似他的人,还有很多。”
燕绥面色冷沉,不屑道:“爷是凡夫俗子能够模仿的?宁颜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以后你离她远点。”
苏浅璎眨眨眼。
“在天熙的时候,阿初让我远离宁晔,你现在又让我远离舜英。宁家的人,当真都那么恐怖?”
燕绥凉凉道:“宁晔是狐狸,宁颜就是豺狼,而你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只可怜的小绵羊。”
苏浅璎嘴角抽抽,不打算与他分辨。
虽然她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差,不过就是一不小心才着了舜英的道而已。
走到门口,半笙停了下来,恭敬道:“我得回去伺候公主了,两位慢走。”
“等等!”
燕绥叫住他,道:“回去告诉宁颜,我燕绥不欠她。当年的事说到底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没理由也没立场来指责我。这几日的关押囚禁,就当是我还她的。从此以后,我与她,各不相欠!”
最初知晓有那个孩子的时候,他是有愧疚的。好歹不管怎么说,当时他的确推了宁颜一把。
这是他欠她的,他不否认。
可宁颜也别想着拿这个作为借口,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是无辜受害者,要求他负责亦或者补偿。
他燕绥十五岁就开始游戏花丛,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死缠烂打的以各种借口让他负责。
他是风流,却不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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