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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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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人被这突然生的一幕惊的怔住,片刻后,乔殊彦才出一声悲痛至极的大吼:“祁长锦!”
“大将军!”将士们疯了,不要命的往前冲,“杀了那群狗杂碎,为大将军报仇!”
大船上,李沧泽看着恢复平静的海面,那里连最后一点血迹都没有了,祁长锦葬身鱼腹,尸骨无存!
“哈哈……”李沧泽出快意的大笑,“我们走!”
大船立刻启航,往大海深处驶去。
岸上的弓箭手一边追一边放箭,有的将军甚至跑进海水里,恨不得能飞到船上和李沧泽拼命。
“别追了,都回来!”乔殊彦大喝,“快找船来,搜救长锦!”
士兵立刻寻来十几只小船,乔殊彦带着人在祁长锦落水的海域周围搜寻,然而一直到天黑,都没搜到哪怕一片衣角。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大将军或许已经葬身鱼腹了,可是他们不死心,乔殊彦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海面,仿佛下一刻祁长锦就能从海里冒出来。
将士们泄愤的将海里的鲨鱼全部射杀干净,有个将军还不解气,挥刀将飘在船边的一条鲨鱼砍成好几瓣,突然,他眼神一凝,从鲨鱼肚子里掏出一块玉佩。
“督军!”他大叫道,“你快看,这是不是大将军的玉佩?!”
乔殊彦立刻从另一条船上跳过来,接过玉佩的手有些抖,他认得这块玉佩,因为玉佩上系了一只已经破烂的平安结,那是映初为长锦买的,长锦没事的时候总会拿在手里摩挲。
乔殊彦紧紧握着玉佩,哑声问:“有没有现长锦的尸体?”
“没有!”那位将军道,“鱼肚子里只是一个玉佩,大将军肯定逃过一劫!”
“听说鲨鱼的胃特别厉害,吃下一条鱼,鱼尾还在嘴里,鱼头就已经消化掉了,”有个士兵小声道,“说不定大将军已经……”
“闭嘴!”旁人有人呵斥他,“大将军吉人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一群人连忙附和,然后吆喝着继续找。
可是每个人的脸色都更沉重了,他们都知道,大将军幸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又搜寻了一夜,海平面上已经露出半边朝阳,除了那枚玉佩,他们一无所获。
乔殊彦在海边逗留了十天,扩大搜寻范围,派人轮流出海搜寻,可是最后奇迹依然没有出现。
有士兵来报,朝廷快马加鞭传来圣旨,要求大军即刻班师回朝。
乔殊彦提着酒坛,在海边喝了一个时辰的酒,他将最后一杯倒进海里,苦笑着道:“长锦,你让我回京如何对映初交代?”
海水一波一波的拍打在海岸上,无人能回应他的话。
翌日,乔殊彦率领大军回京,一路马不停蹄,一个月后抵达京城。
远远的,就能看见城门外聚集了许多迎接的老百姓,军容整齐的大军中不由响起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很高兴。
依旧是皇长子代替皇上欢迎大军凯旋归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些文武大臣,乔太师脸上带着笑容,眼神里有着对儿子的自豪。
乔殊彦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到更远处的映初,她也正望着他这边,神情有些疑惑,似乎在奇怪祁长锦怎么没和他一起。


正文 342 我信;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乔殊彦几乎是立刻就避开映初的视线,翻身下马,向皇长子李承钰行礼。
李承钰传达完了明帝对大军的嘉奖,就笑道:“想必督军还有不少事要安排,我就不耽误督军了。父皇晚上在宫中设了接风宴,督军可不要迟到。”
乔殊彦应下,李承钰便告辞走了。
他问也没问祁长锦的事,显然已经从明帝那里得到消息。
乔殊彦又应付完那些官员的恭维,感觉已经精疲力竭,主要是映初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让他几乎想落荒而逃。
乔太师拍拍儿子的肩膀,道:“你先安顿好大军,就赶紧回府,你娘一天念叨你好几遍,知道你今天回来,高兴的昨晚都没睡好觉。”
乔殊彦点头道:“儿子知道了。”
乔太师再次欣慰的拍拍儿子,然后便与其他官员一起走了。
此时映初朝乔殊彦走过来,乔殊彦很想立刻转头就走,但躲得了一起却躲不了一世,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等她走到面前。
“乔公子,欢迎回京,恭喜大军凯旋归来。”映初微笑道。
同样的话,别人已经说了很多遍,乔殊彦只有不耐烦,可是由映初口中说出,他沉重的内心不由涌出几分暖意。
“谢谢。”乔殊彦勉强牵动了一下唇角。
“长锦呢?”映初问,“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难道北地还有什么事?”
乔殊彦没说话,一双桃花眼悲哀的看着她。
映初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大军归来之前,长锦竟然没写信告诉她,她还是从别处得知,才到城门前迎接的。
此时看着乔殊彦的神情,她的心猛的一沉,面上却仍然若无其事的笑道:“李沧泽没有抓到,所以他去追李沧泽了?他上次还写信说年前或许能回来,怎么还在外面耽搁这么久。”
“他失踪了,”乔殊彦说不出那个字,而且没找到祁长锦的尸体,他宁愿相信他只是失踪了,“长锦暂时不会回来了。”
映初觉得耳朵轰鸣了一下,她努力保持着正常的神色:“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乔殊彦眼睛红,一字一顿道:“我说长锦失踪了,在大海里失踪了。”
映初湛黑的眼睛与乔殊彦对视,乔殊彦似乎能看见里面有什么在崩塌毁灭。
乔殊彦把手伸进怀里,取出那枚玉佩,慢慢递到映初面前:“这是长锦留给你的。”
映初看着那枚玉佩,一只破破烂烂的平安结在玉佩下面凄凉的摇晃着,一阵风吹来,平安结的绳索断开,被风卷着飞落向远处。
身后有亲人重逢的欢声笑语,也有失去亲人的悲伤哭号,那些声音仿佛都成了远去的背景,她头昏脑涨,耳聋眼瞎,听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映初!”乔殊彦紧张担忧的看着表情平静的映初,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哭,没有质问,却让他更觉得胆战心惊。
他伸手抓住映初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她,她似乎才从某种状态中惊醒。
“映初,你不要担心,长锦只是暂时失踪,有一天肯定会回来的!”最擅长甜言蜜语,哄骗女人的祁长锦,此时只能说着干巴巴的安慰话语。
映初没有去接乔殊彦手中的玉佩,她平静的向乔殊彦告辞,仿佛什么都没生一样,转身离开了这里。
乔殊彦追了几步,最终没有去拦她,担心的看着映初登上马车远去。
乔殊彦在呈交的阵亡名单里没有写上祁长锦的名字,只说他失踪,可是关于祁长锦战死的流言还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
人们惋惜祁家长房父子二人的悲壮遭遇,同时对祁国公府的归属议论纷纷。
长房现在只剩下遗孀花氏和三小姐,还有一个不足半岁的女娃娃。二房的父子二人还被关在牢里,但是大部分人都觉得,祁老国公只剩下这一脉子嗣,最后肯定会恳求皇上,把他们救出来。
另外令人议论纷纷的就是平叛立下大功的督军乔殊彦,据说接风宴上,皇上透露口风要给乔殊彦和姽婳公主赐婚,乔殊彦却以不要任何赏赐为代价,谢绝了皇上。
乔殊彦为了避嫌,没有单独见过花映初,可是却派人每天往祁国公府去。有些人觉得他是照顾好兄弟的遗孀,却也有人传出风言风语,说乔殊彦也被花映初迷惑了,所以才不肯娶倾国倾城的姽婳公主。
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映初一概不理,只每天专心的照顾小思宁,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与她亲近的人才知道,映初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正常。
乔殊彦带回来已经半疯的沐暖晴,所有人都知道映初对沐暖晴多痛恨,可是她听到后,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道随便乔殊彦处置。
花彧是被捆着回京的,一路上他就像是只野兽,只要睁开眼就会暴起伤人。映初治好他后,他就失去了一段记忆。若是以前,她肯定会追究到底,对那些害了花彧的人以牙还牙。可是现在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府里一些下人开始不安分,或是想法设法讨好祁安琳,或是偷偷盗卖府里的东西、贪墨钱财,连祁安茹都现不对劲,抓住好几次,映初却像什么都没现一样。
她看似什么都没变,可是却封闭了感觉,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的冷漠至极。
十五元宵节,祁安茹磨了半天,才终于说服映初答应陪她出去看花灯。
莲风、杏雨她们都微微松了口气,小姐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就连皇上派人传她入宫,她都称病不去。她们都希望小姐这次出门,能散散心,别把一切都憋在心里。
去年大燕度过最危急的一年,新年后的上元佳节,很多人都愿意出门游玩庆祝,祈求新的一年和和顺顺。
大街上张灯结彩,行人摩肩擦踵,一眼望去,视野里全是各式各样的花灯,到处一片欢笑热闹的情景。
映初走在人群中,神情有些恍惚,长锦出征前,也是这样喧嚣的人流中,他们并肩而行,有离愁和不舍,也有幸福和温馨。
那时候的人群大都忐忑不安,对家人的未来充满担忧和不确定,而她对长锦充满信心,笃定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而现在,人群欢快笑闹、愉悦幸福,而她迷茫彷徨,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呼的漏风,不管再怎么用力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姐姐,你看那边聚集了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祁安茹挽着映初的胳膊,指着一个搭起的高台。
曾经一点痛苦挫折都承受不起的祁安茹,如今就像换了一个人。当坚强无敌的映初几乎被压垮时,她仿佛一夜之间就强大了起来,奋力撑起风雨飘摇的长房,让她的映初姐姐能有个喘息的机会。
映初被她拉着,无所谓的跟着她走,满街的灯火映在她瞳孔里,却照不亮她沉黑的眼眸。
周围都是嘈杂声,映初不知为何,一下就听到路边几道吆喝声:“算命!铁口神断,算不准不要钱!”
映初转头看去,路边的巷道口,摆着一溜儿的地摊,一群道士都在卖力的招揽客人。
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在摊位后面盘腿打坐,似乎在闭目养神。
一段几乎被她忘记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来,映初猛然甩开祁安茹的手,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那边跑去。
“姐姐!”祁安茹诧异的看着映初几乎是扑的,双手按在桌子上,目光死死盯着桌子后的老道。
老道睁开眼,就像早料到她会来一样,笑眯眯的道:“祁夫人可是想问祁将军?”
“将军此次出征有一劫难,虽然过程惊险,但是挺过去便是另一番境地!”映初把老道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念出来,急切的道,“你说过,只要忍过去,便是海阔天空!所以将军现在虽然处境艰难,但是并没有死,对不对?!”
挤过来的祁安茹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睁圆了眼睛,紧张的看着老道。
“信则灵,不信则泯,”老道笑着说,“夫人应当问的是自己,而不是贫道。”
映初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道:“多谢道长指点。”然后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
她前脚刚走,老道士又像上次一样吆喝起来:“祁夫人都找贫道算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测一卦只要五个铜板!”
祁安茹险些一个趔趄,她回头看了一眼老道,对映初道:“姐姐,这个道士看起来就像是个江湖骗子,他说的话能信吗?”
而且他说的那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啊,姐姐那锭银子根本是白给了。
映初眼中光芒炽烈,坚定的道:“我信!”
映初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老道的话对她而言就像最后一根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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