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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光布袋戏同人)金光布袋戏·雁俏·归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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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帘子掀开,走来一个人道:“公子且慢。”
上官鸿信眯起眼,“少东家?”
站定的中年人面色顿变,伙计叫了声“东家”在一旁连连挥手,口中将出的话立刻咬住,中年人笑道:“公子一来就要这样贵重的,他做不得主的。”
“你方才那般看我,难道我面上有什么?”
中年人拱手道:“是我失礼,公子与多年前常来的一位贵人太过相似,一时错眼了。”
“都是客套话,世间哪有人能这么像。”上官鸿信笑笑解下腰上常随身的玉佩,随手扔过去,“劳烦替我挑两块苏合墨,出门急没带什么银钱,我落脚在通化坊颜殷两家中间,府上拿这个去收账就行。”
翡翠通透光润,远超他所要东西的价格,中年人看一眼就被吓一跳,还想说话,人却已经离开了。
云卷舒来遮去日色,上官鸿信闲来无事,到一旁邸店买冷淘吃,吃完绕去放生池,遇上几家戴帷帽的太太姑娘放生锦鲤,又是唱喏又是许愿,平白看了半晌热闹。回程路过神宫,降灵祭方过,出入民众依然相当多。上官鸿信收回复杂的目光,正要上马,坊门口武侯走上前来搭话。听到邀请去神宫,他冷下脸,终究还是点头答应。
到神宫,武侯禀明后内中走来一名白衣女子,领人一路绕过前殿,走到南北交界中庭。女子道:“公子请卸刀剑。”
上官鸿信取下剑,立时化作两枚小小圆石收在袖中,不等女子反应,疾步向终点走去。
庭园中飘着金桂甜香,撑伞的女人坐在小桥上,漫不经心向池中投撒鱼食。见人来,随手将白瓷罐塞给一旁侍女,跳下桥,点水凌空跃至岸边上官鸿信面前。
“雁王,你完全没变嘛。”
嗓音娇柔,女人的年轻在骨在皮,上官鸿信险些要移向近旁,寻找另一道不苟言笑的身影。
“殿下,你要学会放下权力。”他还记得那道轻缓凉冷的声音说。
他没有明白他的用意就做出选择,然后失去一切。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从此他的时间凝固在天地尽成焦土的那一刻,浑浑噩噩,每一日都像是昨日的重复,如轻烟渺渺,不留痕迹。
这妖冶狠毒的女人看似冶艳非常,眉眼却十分冷淡,风骚与圣洁奇异的结合一身,与夜间的雍容截然不同,她一袭深紫罗裙,散开长发,面上是一种天真不知世事的残酷。然而那双浅淡的斜飞凤目太过复杂,于是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成为了绝妙的嘲讽。
“传闻难得没走样,你也没变多少。”
凰后毫不在意他的嘲讽,挑眉道:“殿下看来与修罗帝国策君相处似乎不错。”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和他相处不错?”上官鸿信缓缓道,“他让我无法踏出魔世,等了策天凤二十年。”
“殿下太不领情了,且不说身上借来的魔气,压制你的禁咒本身就相当高妙,令你不至于失控至死,可惜现在解开一部分,效果削弱不少。”手中纸伞顷来半边,凰后似笑非笑,“明知失控的结局,殿下为何还要回羽国?”
“思乡。”上官鸿信随口说,“策天凤龟缩在中原直到被那剑阵耗竭,害得我只能接着等他的小徒弟。等到了人,可不就该回来了么?”
凰后眸光微闪,轻柔地吐出疑问。
“你……真的回来了吗?”
一滴,两滴,连珠成线,同一柄伞下,少年与女子贴的很近,看似柔情款款,实际女子一脸玩味,少年撇开倦怠的目光,真真是相看两厌。
“当年霓霞谷的那场雨来的太晚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凰后悠悠说道,“那可真是最无情无义的战争,王军、叛军、使臣、霓裳公主……所有人都与凶岳疆朝同归于尽,除了最应该死去的那一个。”
地面漾开的水渍很快就要来到他们所站的一方空间,上官鸿信提前感受到了那股生涩潮湿的触感,不知该说太过熟悉,还是从未遗忘,大雨将鲜血与焦黑冲刷,留下一个从人蜕变为不知什么东西的自我。
女人的声音飘飘忽忽如鬼魅,揪出内心潜藏已久的阴霾。凰后像是对他的毫无反应十分满意,出言赞道:“殿下果然沉稳,至今都还能忍着不曾指责我与策天凤。”
“哈……你如今都不叫他师兄了么?”
“殿下如今也不叫他师尊了。”
“策天凤至多延迟不报,你却与太极殿上那个人一同将小妹推去了霓霞谷。”
凰后面不改色,“殿下莫忘了,轻鸿是为你才去的霓霞谷,处置我们之后,殿下如何自处?”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上官鸿信察觉失控,偏过头道:“至于我如何,自有考量。”
“噢,那看来我可以期待一下与你一同来的墨门钜子了。”凰后露出一个难得真切的笑容,饶有兴致地说道,“你们俩这组合真是有意思,一路给我看了不少好戏。”
“可惜他半点武功都不会,连危及时也未曾使用过止戈流剑阵,你希望他做什么?”
“随意的期待罢了。便是他不能应付也与我无关,单凭你身上的禁咒,还有魔世策君能指望呢。”凰后的回答满不在乎。
上官鸿信笑道:“你这话去太极殿上说才有意思。”
“百年未有神子,皇族原也没那么关心凤凰之灵。唯一知情的陛下器重神宫,他便是听到,我依旧安稳做我的祭司,又能奈我何?”
凰后抬手抚上少年与许多年前几无二致的面貌,贴着他的耳侧,呢喃婉转如情人间私密的爱语。
“神子、雁王、十殿下、上官鸿信……你恨我们,却控制不住在我们身上寻找过往。你忘了,轻鸿死的那一天,过往已已,你一切身份皆不复存。”
术法消去黑发黑眸的伪装,长发恢复妖异的红棕,金色双瞳通透如暖阳,竟射出三尺冰寒一般冷厉的杀意。
“身负凤凰之灵,黑发染赤,双眸烁烁,还走入歧途以致不老不死……当年的你不甘心,逃过死局,这一回你应该明白,听从策天凤临终时的愿望死在那位新钜子剑下,才是你最合适也是唯一体面的结局。”
凰后将伞塞入他手中,翩然离去。
上官鸿信面无表情扔开,走出神宫,上马疾驰奔过剩下两个坊,回去时完全湿淋淋。面对他罕见的阴沉,侍从递上毛巾,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上官鸿信往内里走,遇上急匆匆出来的俏如来。他身上沾湿了些,还未问询,上官鸿信已开口:“别担心,我没事。”他的模样相当平静,甚至可说是安慰。
俏如来原本就依稀感觉他从不将心中真正的情绪当一回事,忽然难受起来。从前师尊说,他太过自以为是,才会为那些妖妖鬼鬼不知真假的哀戚迷惑,让自己陷入危境。俏如来原以为这是缺点,现在又吃不准,想了想道:“我不喜欢喝药,可你若是病了,我会替你试烫不烫。”
俏如来性子平淡,说好听是处变不惊,说难听就是疏懒,要让他在人前说什么亲密的话比登天还难,这句着实让上官鸿信难得发愣。幸而他一身湿漉漉,低下头擦起脸,俏如来看不出他的狼狈,话说出口略带沙哑,还是稳的,“我真的没事,只是不喜欢下雨罢了……这时节下雨,我心情不好。”
俏如来无视他一身湿,不由分说拉回去,直接推进了侧房,难得神情严肃,“心情不好也要顾着自己。我不懂你们魔族的体质,但你不知淋了多久,总是多泡一会儿好。”
上官鸿信乖巧地应了,也不知是不是特地吩咐的,水热的他泡一会儿就冒汗。换上白衣黑袍,他轻手轻脚推开门,见俏如来坐在榻上,安安静静守着面前姜汤,不自觉露出笑来。
俏如来招呼他自行加糖,顺手接过毛巾擦头发,上官鸿信一股脑喝完,咋舌道:“烫。”
“怎么会?我凉了一会儿的……”俏如来正疑惑,被上官鸿信侧身拥住。温热的唇封去惊呼,他踢开木屐上了榻,刚出浴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在身上,俏如来因外出一遭而凉冷的肌肤渐渐重新回暖。
耳鬓厮磨的安慰远胜言语,或者说先前俏如来果断牵来的举动就吹散了心底的阴霾,金色的眸子回复如水如镜的通透,上官鸿信伏在俏如来胸口笑道:“我出去买了新墨和纸,那家东西特别好,等过两日送来,我给你画容像。”
俏如来想到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道:“眼睛鼻子还不是一个样,有什么好画的?”
“从前奉承我的人多了,我还不乐意轻易落笔,想给你画倒看不上眼,你这人真是没劲啊。”
俏如来被他做作的叹息逗笑了,轻拍少年的脊背。
上官鸿信习惯穿宽衣,大袖层叠显得空空落落,其实并没有乍一看这般瘦削,□□时骨肉匀称,一看便是武人,他又精通术法,博览群书,如今还说长于丹青……
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
“我早就想问了,你是魔族……应当比我大不少……?”俏如来迟疑地问,上官鸿信明明醒着却没反应,拿手指去戳他额头,“是不是?”
“我不说。”
“总要让我知道些顾忌,省得不当心冒犯前辈罢?”
“前辈什么啊?”
被上官鸿信冷不防圈住颈子压在榻上,俏如来颇有些无奈,拍拍埋在颈窝的脑袋,“好好说话,别老动手动脚的。”
上官鸿信没好气地说:“我自长到这个年纪就没长过了,年岁流逝根本没什么意思,至于小一些的时候……”
俏如来道:“更闹腾么?这也正常。”
上官鸿信沉默了一下,笑道:“反了,是正经到被人说很没趣,反倒现在比较随意呢。”
他除开初时绷了会儿乖戾模样,后来孩子气的很,世上少见反着来的性子,俏如来闻言不免诧异,只是做惯长兄,接受的很快。拨开落在面上的发丝,他平声静气道:“不说就不说,你先起来,压的我要喘不过气了。”
上官鸿信平时享受这份纵容,此时却不是了,拉着他坐起,神神秘秘道:“我毕竟是术者,也能试试看作之后的模样的,只是自己不大习惯就不维持了。”
“类似障眼法吗?”
“差不多。”
俏如来难得起了好奇心要看,上官鸿信坐端正问他年岁,俏如来生辰在八月,赶路也没声张,含糊道:“二十三。”
手伸来覆盖双目,也未听到如何念念有词,眼前又变得明亮,俏如来顿时愣住了。
是看习惯的眉眼,褪去独属少年的纤细,素日压住飞扬意气的黑衣,此时宛如浓厚的乌云,为那张脸上的冷淡和高傲添上挥之不去的忧郁。
这模样确实是像王的,太过遥远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
不同于一贯的依赖,欺近带着无法拒绝的气息,暖意细细舔啄,并不深入仍旧十足缱眷。俏如来下意识挽住佛珠,上官鸿信将他的动作收在眼中,心想大约是有些不安,很快恢复成原样,放软了口气说道:“你老是不理我,那换我来找你好了。”
俏如来淡淡道:“休息去罢,我要回房了。”
“和我住不好么?”上官鸿信反倒将他搂的更紧了。
“……不好。”
上官鸿信笑道:“当初是谁问我要不要一同去西方极乐的,不住一起怎么办呐?”
俏如来不妨他翻旧账,那张脸顷刻红的彻底,耳尖都像在发烧,豁然起身要跑被上官鸿信一把拉住,索性仗着力气将人半拖半抱回屏风后床榻和衣倒下。俏如来脸皮薄,捏住被子不吭声,上官鸿信就趴在一旁,慢吞吞问:“如果有人告诉你,我是个怪物,你会怎么样?”
这问题听在俏如来耳中说不出的好笑,连不自在都消失了,“魔族和术者对寻常人族来说已经是怪物了,我需要在意吗?”
“也是,问着好像挺傻的。”上官鸿信失笑,“我这几日有事,不一定能陪你去神宫,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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