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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毒 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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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了!拜拜!”

栗子追到门口,只听见蹬蹬的下楼声,人早已不见了影。他冲着楼梯大喊:“我靠!你可真是重色轻友!”


厉行打车回了信祁家。

一路上他嘴角都在上扬,司机还问他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他只好摇摇头说没有,将视线转向窗外努力克制情绪,可唇角压下去没两分钟就又翘了起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个什么劲,一知道信祁要回来,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大脑比磕了药还兴奋。

他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可惜他现在也无暇顾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一心全在接信祁回家这件事上,其他的一切都得暂时往后放。

拿着信祁给的钥匙开了门,他一头扎进家里,把自己摔进沙发,长腿搭上扶手,继而勾上沙发背,脑袋倒着往茶几瞅,伸手够过遥控器开了电视。

这几天信博仁被捕的消息早就刷爆了,电视里都滚动播放着新闻。他一看到姓信的被押进警车,笑意顿时更深,心里那口恶气已经出了大半。整个人转了三百六十度从沙发上下来,起身把蹭乱的头发拨到一边。

他伸个懒腰,从行李箱里捡出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洗,随后从冰箱翻出那盒还没吃完的巧克力,把最后几颗挑出来,一边扫除一边吃完。

家里打扫干净,他又去了趟商场,买了几件新衣服,给自己也给信祁。顺便把晚饭也买了,再搬回些食材填一填冰箱。

付钱的时候收银员拿奇怪的眼神看他,他心说自己不就扫荡了一下商场吗,东西是有点多,也不至于露出那种表情吧?

他提着东西回家,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洗澡刮胡茬理头发一气呵成。简单吃了点饭,开了瓶红酒站到阳台上吹风。

太阳已落山,余晖把天空映成红紫色,云层镶着金边。高脚杯里的红酒宝石般剔透,他一口饮尽,倚在栏杆上眯眼享受傍晚的暖风拂过耳畔。

这是他理想中的生活,闲云野鹤与世无争,没事到这阳台坐坐,品上一杯红酒,赏一赏窗外的景色。

阳台上闲置的桌椅已被他擦洗干净重新摆放好,杂物也收拾整齐。他回到卧室,把红酒放在床头,躺在床上将胳膊枕在颈后。

他心里想着明天的见面,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厉行找夏东升借了辆车。倒不是嫌弃魏成的面包破,实在他自己也要开,总被借走还是麻烦不小。

厉行换了身新衣服,早早开车去看守所办手续,交了保释金就在门口等人。腕上的手表他都仔细擦拭过,表盘的玻璃反射着太阳光。

他耐心等了一小时,终于看到信祁的影子。可他看到对方的刹那心头便咯噔一声,因为信祁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而是让人架出来的。

他第一直觉认为信祁被虐待了,哪里受了伤才只能被架着走。他慌忙下车,几个箭步冲上去,信祁听到动静也抬起了头。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厉行所有的嘘寒问暖全都堵在喉间,失去了说出口的勇气。信祁倒显得很平静,注视了他一会儿,开口道:“我回来了。”

厉行瞬间偏头别眼,眼泪差点没忍住从眼睑里跌出。他摸了摸鼻子,转回视线重新打量他:“你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

“哎你可别误会。”一个扶他的看守把他换手交给厉行,“我们可没欺负他,副局都放话让我们照看着点,我们哪敢违抗?虽说条件是差了点,可他这腿可真不赖我们,你赶紧把他领回去看大夫吧。”

听他这么说,厉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自首那天想必就因下雨而身体不适,信祁却隐忍不言,在看守所呆了十天怎么想也不会好过。

他把肩膀借给信祁搭着,让他把全身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对看守说:“抱歉抱歉,我一时口快,两位不要放在心上。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他。”

“没事。”对方摆了摆手,“快走吧,以后安分守己,少往这地方来。”


厉行把信祁扶上车,又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确实没有伤,只是腿疼。他十分担忧地问他:“你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

信祁摇了摇头,好像不愿意多说话,只道:“回家吧。”

车子驶动,厉行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瞧他,心里想着到底疼到什么程度连路都走不了。忽然看到信祁把头靠上车窗,闭了眼就这么不再动了。

等到了家门口叫他下车,却发现他睡得很沉,怎么都叫不醒。只好抱他下来,觉得几日不见,他体重又清减了不少。

信祁这人本来就瘦,现在更是两块肩胛都突了出来,一抱之下只觉得硌手。厉行把他放在床上,看到他眼底的黑青,感觉他这些时日大概没怎么休息好,不然也不至于一上车就累得睡着了。

脱了他的衣服换上睡衣,肋骨也根根看得清楚。兜里抖出一罐哮喘喷雾,还有一小塑料瓶的美沙酮,只剩了最后一口的量。

信祁身上有香皂的味道,头发也略潮湿,好像回来前刚洗过澡。他虽然看上去疲惫憔悴,但仪容还算得体,现在睡着了,整个人显得很放松,毫无戒备地由着人摆弄。

这份信任让厉行十分舒心,从阳台收了早上刚晒的被子,暖的盖到他身上。又在床头备了水,拖鞋摆好,轮椅停妥,他便躺倒信祁身边打了个哈欠。

早上起得太早,他自己也困了,让阳光一晒浑身都暖洋洋地犯懒。他侧身把手伸进信祁的被子,抱住他一只胳膊,额头抵在他肩膀闭上了眼。

30

三个月来,厉行第一次做了个好梦。

梦里终于没有了父母冰冷的尸体,喷溅的鲜血与跌落的刀,泡肿的脸庞纠缠着凌乱的发,铁青僵硬的尸身死不瞑目,即便被烧成苍白的骨灰,也好像仍有一双眼睛在那灰烬里盯着他看。

他几年来一直在做类似的梦,唯独今天没有。今天的梦里是一片阳光,湛蓝的天上飘着柔软的云,嫩绿的草地里盖着间小屋,屋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

可惜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直觉告诉他他们很早就已经相识,彼此熟稔到呼吸相通,举手投足间都能猜透对方的心意。

梦里他和那个人共同生活了很久,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的宁静,来的只有在阳台上偷偷筑巢的燕子,与聚在楼下咕咕喳喳叫着的灰鸽麻雀,脖子一探一探地讨食。

鸽群忽然呼啦啦地飞起,他瞬间醒了过来,发觉自己靠着一个并不怎么柔软的身体,那人也十分自然地让他靠着,一只手轻搭在他腰间。

厉行打着哈欠起身,一看表竟然已是下午三点。信祁还睡着,没有被他的动静惊醒。

他替他掖好了被角,走到阳台,站在阳光下舒展筋骨。给邹律师打了个电话道谢,又通知魏成他们说自己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如果谁被警方叫去问话,就按以前对的口供来。


他等着信祁醒,信祁却一直不醒。百无聊赖之中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把信祁带回来的药瓶摸走,倒掉了里面最后一口美沙酮。

他把瓶子洗干净,又打开之前从戒毒所买到的口服液,起掉玻璃瓶的封口,将里面的液体倒进塑料瓶,随后加凉白开加到满瓶。

瓶子不大,大概两百毫升,但是只用一支美沙酮兑水,颜色还是一下就被冲淡了。他“啧”一声,非常不满意地皱眉想了想,披上外衣出了门。

走之前他还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把药收起来,生怕信祁这时候醒了发现他的杰作。

半小时以后他买了东西回来,又往那瓶药里加了些橙色粉末,摇匀后与正常的美沙酮对比,颜色差不多,这才收了手。

天色已暗,他继续等信祁,信祁还是不醒。看着那瓶兑过水的美沙酮他又起了邪念,转身往厨房里捣鼓一通,终于把药放在床头。


信祁醒来时已是晚上九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厉行并不在房间,他找水的时候看到了床头的美沙酮,一犹豫,还是把手伸向了水杯。

其实他是被难受醒的,在看守所呆的几天药一直没断过,现在忽然停下来,戒断反应只增不减。他没去碰药一来是因为想戒,二来也很奇怪,他带回来的时候分明只剩一口,怎么现在又满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台灯照得明明白白,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倚在床头歇了一会儿,挪到床边,装作没看到轮椅,试图用酸胀的双腿站起身来。

可他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小腿压根没吃上劲儿,要不是厉行突然冲进来扶他,只怕膝盖又要青上好几天。

“我说你就别逞强了吧?”厉行把他搀上轮椅,“你要再不好好歇着你的腿,我真要带你去医院了。”

信祁抿唇不语,一离开被子,他浑身又开始发冷。厉行及时扔来了毛毯,又问:“饿吗?要不要吃饭?”

“这么晚了,不吃了吧。我没胃口。”

“不舒服?”

信祁坦诚地点了点头,他确实难受,胃里堵得慌,只怕吃点东西就要恶心得吐出来。厉行叹口气:“那怎么办?你瘦成这样再天天不吃饭,哪能吃得消?”盯他半晌见他不拿主意,只好自己提议,“要不你接着喝药?”

“我……”

“不想喝”那仨字被生生咽回肚子,他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药,挣扎着滑动了一下喉结。要是对方态度强硬地让他戒,那他可能也就真的戒了,可对方一旦松口,他就又开始动摇。

他正犹豫不定,厉行已经把药拿到了他面前:“你还是喝吧,戒得太突然我怕你受不了。别着急,慢慢来,一点点减量总会戒掉的。”

听他这么说,信祁仅剩的那点自制力也被击溃,接了药拧开盖子,刚凑近要喝,却闻到里面飘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瞬间皱起眉,又用力嗅了嗅:“什么味?”

“什么什么味?”厉行满脸疑惑,抢过去闻,“没什么味啊……不就是药味吗?”

信祁抬头瞧他,不知该怀疑他还是怀疑自己。对方又说:“这药我从小朱姐那里买的,因为口服液没有了,就换了瓶装的。那个瓶子有点大,拿着不方便,才换到这个小瓶子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那认真解释的表情当真唬住了信祁,信祁没再犹豫喝了一口,又听到他说:“少喝点,慢点喝。”

他下意识地照做,药液便在嘴里充分地接触了味蕾。下一刻他表情陡然扭曲,眉毛眼睛鼻子全部揪在一起,艰难地咽下那口一言难尽的药,嘴里苦、酸、甜、咸冲在一起,差点把他眼泪都逼了出来。

“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厉行那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轻笑道:“没加什么啊,也就是美沙酮兑水加食用色素,顺便又倒了点糖、盐和白醋。”

他说完这话,信祁立刻用手捂住了嘴,一把掀开毯子就往卫生间冲,步子迈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他扶着洗手池把刚喝下的东西全部吐掉,又一连干呕了数分钟,险些把胆汁也呕出来。

他本来就恶心想吐,被这么一搞只觉整个胃都在翻江倒海。偏偏那罪魁祸首还站在他身后放声大笑,看到他快要站不住了,才上来扶他。

信祁漱了好几遍口,还觉得嘴里的味道没有漱干净,那冲击绝不亚于在糖醋苦瓜里吃到了大料。他浑身虚脱,被厉行抱回卧室,眼神怨怼地喘息道:“就算你跟我有仇,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吧?”

“我这是在帮你戒药啊。”厉行面不改色,继续信口胡诌,“你看,你现在主要是心瘾,我帮你戒了心瘾,身体的瘾不就很容易戒掉了吗?”

信祁把头扭向一边,完全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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