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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9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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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互视了会子,一齐去看儿子。尤三姐拉着蒋净哥的手道:“儿啊,怎么回事?”蒋净哥一声不吭。尤三姐急得掉下泪来,“你打小从来不欺哄娘的!”

    贾琮道:“把同伙供出来,还有救。”

    蒋玉菡忙说:“人家都把你推出来顶罪了,你还想什么呢?”蒋净哥依然不语。

    娄金桥也劝:“哥儿,当官的都是狠心肠,莫指望他们护着你。”

    贾琮纳罕道:“乙方的控制能力很强啊。他们控制蒋小哥,蒋小哥控制娄大侠。”

    尤三姐抹眼泪道:“三爷是好人。当年你爹娘能逃出生天也是得了他的指点,这不还答应带你去读书的?”

    娄金桥道:“哥儿不说,怕是连命的都难保。”

    蒋尤二人身子颤了颤。沈之默闲闲的道:“依我看,蒋小哥还在做梦呢。你以为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老子娘磕个头求个情便罢了?若非柳庄猜出你还有同伙,这会子便已身首异处了。”尤三姐惊呼了一声,扭头望贾琮。

    贾琮耸肩道:“我方才的话你们若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我说的是,戴罪立功还有一线生机。我就是来查这宗案子的,查到了元凶斩立决!”

    尤三姐尖声喊:“我儿是冤枉的!”

    贾琮厉声道:“你儿是不是冤枉的,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来?”他“腾”的站了起来,“我给你们做家长朋友的半个时辰劝说。半个时辰之后若还没人劝动他,就别怪我动大刑。”乃冷森森瞥了一眼蒋净哥道,“我有上百种法子让你说实话,倒想看看你能抗下几套。”拿起脚来就走。蒋家与娄金桥不敢拦阻,眼睁睁看着他迈出门去。沈之默也跟着走了。

    柳庄出去之前丢给娄金桥一句话:“白无常里头另一个是女子。”

    他才刚走到廊前,蒋净哥在屋中大喊:“是吴先生!”蒋玉菡大惊。

    柳庄从外头探入半个身子来:“不是。从你看吴先生那眼神可知,你二人绝非同伙。字迹也不对,我看过他写的戏本子。”又瞧了蒋净哥一眼,“你只会依着戏本子演戏。一旦没了本子,你就不知道该如何演了。原来演戏的天赋也平平。”

    蒋净哥憋红了脸,恼道:“就是他!”

    柳庄撤身回去,口里道:“横竖上了大刑你自然说实话。”

    便听屋里尤三姐带着哭腔哀求他莫再替坏人遮掩,蒋玉菡娄金桥在旁帮腔。过了一阵子,听动静那两口子已经给儿子跪下了,蒋净哥依然死活不开口。沈之默奇道:“他那么小,倒是扛得住。”

    贾琮哼道:“抗爹妈自然抗的住。俗话说,不会失去的东西不珍惜。回头柳小七给他上点子手段,他立时得招。咱们歇着,瞧热闹。”几个人遂接着听。

    半个时辰不过弹指间。沈之默在外头提醒:“时间快到了。”

    尤三姐急了,嘶喊道:“你若不说,今儿娘在死在你跟前。”蒋净哥嘴巴闭得像蚌壳。

    尤三姐定定的看着儿子,犹如不认得一般。良久,泪如雨下,猛然转身使劲朝墙上撞去。娄金桥在旁看着呢,哪能让她撞着?一个箭步上去拦腰抱住。蒋玉菡哭道:“净儿,你是让什么妖精迷了心不成?那是你亲娘!”蒋净哥依然跟个木头人似的。

    贾琮在外头吐槽:“自家孩子做了错事必是旁人勾搭撺掇、施法术迷的。就不说你们平日里没好生教导!”

    柳小七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时常说,教育是一门学门。他爹娘会么?漫说他们开戏班子的,我四哥都不会。”乃叹道,“明漪那孩子多好……”

    贾琮也翻了个白眼:“术业有专攻。你们家的武艺是手艺,人家蒋家唱戏不是手艺?”乃活动活动筋骨,抬脚走进屋内。沈之默柳庄在后头跟着。蒋家三口与娄金桥同时怔了怔。

    贾琮淡然打量了蒋净哥几眼:“看在你母亲的老上司面子上,我就先礼后兵吧。”

    蒋玉菡与尤三姐皆一愣。尤三姐轻声问:“我老上司?”

    贾琮随口道:“你前辈子的上司。你也是警幻门下三十六钗之一。”那两口子俱惊,尤三姐眼中亮了些;倒是蒋净哥身子微微一动。贾琮走到主位坐下道,一眼不错盯着蒋净哥。“你爹娘这么疼你,戏班子也是个相对封闭的环境。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拐走你的,只能是非常熟悉的人。要么就在戏班子里头,要么是街坊邻居或别的什么熟人。蒋班主蒋太太,你们也想想可能是谁。”蒋净哥终究年纪小,眼神闪了闪。贾琮微笑,“我说对了。嫌疑人范围缩小。”蒋净哥登时垂头,死咬下嘴唇。

    贾琮吃了口茶,接着道:“不说则死的情况下,还咬死不松口的,一般是四种情况。惧、恨、爱、迷。惧,就是担心说出来之后更惨。白无常是你们三殿下的人。三殿下已经在等死了,不会对你和你的家人造成什么威胁。所以这一项应该不是。恨,就是一旦你招供,虽然自己能够活命,却能给深恨之人招来好处。既然你都肯帮老三做事了,你恨的就不是他。那么,是吴先生?”

    蒋尤二人大惊,同时喊:“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贾琮嘴角一动,“蒋太太,你不会不知道吴先生跟蒋班主是什么关系吧。”

    蒋玉菡脸色一红。蒋净哥紧紧闭上眼睛把脑袋垂的低低的。尤三姐神色复杂,半晌才说:“吴先生教他念书……”

    贾琮道:“你们将念书这事儿看得很重,是因为你们已成年了。你们知道士农工商,知道念书的机会非常难得。但蒋净哥年幼无知,没觉得有人教他念书是种很大的恩情。”

    沈之默在旁插话道:“先生说中了,他委实深恨吴先生。你瞧他那模样,生怕被人看穿的架势。”屋中霎时寂然。

    贾琮一叹,摇头道:“你们以为孩子就是孩子,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我若没猜错,今儿上午戏本子的那出就是他自己的主意。碰瓷是个惊险活,并不容易。老三的人显见精心准备了很久,要碰瓷世子手下一个要紧的人。俗话说夜长梦多。这种走钢丝的事儿,直接上就好了,弯子拐得越多越容易出岔子。故此是没有必要在前面加上一出、碰套瓷的。蒋班主,倘若日后你决意与吴先生一道过日子也罢了。”蒋玉菡前头还又惊又羞呢,问言一愣。贾琮耸肩,“看意思你是从没想过这个可能。也是,薛蟠只有一个。那么你们两口子依然是两口子。还望你们日后在乎些小孩子的感受。”他抬眼睛扫了眼蒋净哥,“你们可以试试再生一个。”

    尤三姐登时跳了起来扑通跪下,玩命的磕头:“三爷!你饶过他吧!他年幼无知……”

    贾琮厉声喝到:“他年幼?十四岁年幼?你自己十四岁时已经随母改嫁、寄人篱下看人眼色了,再问问你丈夫十四岁是个什么情景?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儿子还要来作甚?不如生过一个!”乃指着蒋净哥,“你看看他。亲生母亲头都快磕破了,他半分不心疼。显见他喜欢另一个女人远胜过亲娘。”

    蒋净哥终于哭喊:“不是!”两步冲到尤三姐身边抱住她,“娘,别给他磕头!左不过是个死!我这条命不要便是!”

    贾琮冷冷的道:“你的命是不要了。十五年前你母亲怀胎时受的那些罪谁来偿?这十四年辛劳养大了你,你死了。她已这么大岁数,还能不能再生孩子?多年后她老了谁养老送终?莫要说什么下辈子,你以为你这样的下辈子还能转世为人?也莫说什么做牛做马,牛马还轮不到你。纵然做牛马,做谁家的牛马不是你说了算。”

    尤三姐早已哭成泪人,抱着儿子的胳膊哭喊:“儿啊……你若死了我哪里还活的了!可怜可怜你娘吧……”

    “可怜个头啊。”贾琮道,“你方才要撞墙自尽他可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蒋净哥喊道:“我知道有娄大侠在我娘不会有事的!”

    “哦,你还挺理智。”贾琮瞧了他一眼,“行了。到此为止。说不说。不说我就动大刑了。”尤三姐惊呼一声。

    蒋净哥看看母亲看看父亲,又转头看了看娄金桥。娄金桥叹道:“蒋哥儿,你若受不了大刑说了,不是白白受苦?还恐留下病根子,你父母得照顾你一辈子。若受刑不过死了,或是终究不肯说、让周先生杀了,蒋班主蒋太太断乎不能再活着了。再说,周先生如神人一般,你纵不说他也必能查出那个白无常来。纵然他查不出来,卢大人从三殿下那头查起,也早晚能查出来。你白死了不说,带累蒋班主蒋太太也一并白死了。”

    贾琮简直想给娄金桥爆盏灯!好厉害的舌头,不亚于本王。蒋净哥果然眼神果然弱了下去。良久,他轻声道:“吴婶子。”

    屋内霎时寂静如子夜。好半日功夫,贾琮拉了拉耳朵:“吴先生的老婆?”蒋净哥点点头。

正文 第858章

    矮院斑驳; 青萝葱郁,墙角斜探出几支红萼白瓣的杏花。一个妇人坐在庭前拿着绷子扎花儿。屋顶上忽然冒出条人影来,前后打量了会子; 打了个唿哨。妇人四面张望,什么都没看见,遂接着扎花。又听有声唿哨响起。妇人头也不抬道:“芽儿; 踩盘子?”

    一个青衣人从屋檐下直直跃而下,含笑道:“对不住,剪个镖。”

    妇人淡然道:“新上跳板的?递个门坎吧。”

    青衣人摸摸后脑勺:“不算吧。前两年在江西线上安窑立柜。”

    “井水不犯河水。”妇人道; “我们这是黄草窑子,朋友踩宽着点。”

    青衣人笑道:“眼前摆着红货; 岂能是黄草窑子。”

    妇人可算撂下了绣花绷子:“哪里来的红货?”

    “瓢把子不就是?”青衣人道,“你知道你值多少钱么?”

    妇人冷笑一声:“不知好歹。”

    话音未落; 她坐着一脚踢翻跟前的松木小几。那小几旋了个弯子直朝青衣人砸过去。青衣人并不闪身躲避,眼看小几过来了、飞起一脚踢回去。妇人依然坐着; 迎着小几再踢回。青衣人第二次踢向小几; 耳听“咔嚓”一声,小几碎做十几块散落于地。乃抬头迎着妇人一笑。妇人这会子方站了起来; 抖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青衣人拱拱手,也拔出自己的佩剑。二人旋即斗在一处; 双剑“当当”直撞。

    眼见已拆了五十多招未分胜负,青衣人笑道:“你男人想必不知道你有这本事。他若知道了,还敢不敢跟你睡一个被窝?”

    妇人冷笑道:“奴家屋中事,不劳外人挂心。”一剑当心刺过去。青衣人往旁边一闪; 妇人左手中蓦然多了把匕首,直朝青衣人甩了出去。

    青衣人挥剑拨开匕首:“我等了这么久只为等你的后手,原来才这么两下子。”乃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抱拳道,“吴婶子,道个万儿吧。”

    妇人眯眼看了他会子:“尊驾是何方神圣。”

    “在下姓柳,排行第七,长安人氏。”青衣人道,“有人出高价要吴婶子的活口。我也要吃饭不是?”

    妇人也抱拳道:“久不入江湖,就不通名报姓了。”

    “也罢。”青衣人道,“吴婶子是跟我走还是等我捉拿?”

    妇人漠然道:“莫夸海口,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青衣人笑道:“那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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