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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5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8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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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连连摆手:“那是冯紫英的老子!我去惹他可不是找死么?”

    “那便唯有北美了。”太监道,“主子,奴才觉得,贾维斯将军为人忠直,必会站在世子这边。”

    世子叹道:“北美实在太远了。老三真的跟我玩个玄武门,传信过去少说得半年,他从那边过来又得半年。一年多过去我还有没有命在都两说。”

    太监道:“世子,听闻贾将军旧年已得了一子。幼子跟着军营四处奔波,实在不妥。”世子皱眉。太监接着说,“贾将军之妻林氏巾帼不让须眉,有军师之才。那林氏乃林海大人独女。她若回了京,林大人必从南边回来。早先林大人与咱们王爷私交甚笃。饶是如此,依然因为太上皇之事同王爷生了这十来年的闷气。可知林大人乃是最方正的一个人,绝不以私情徇大义。”

    世子道:“他既同父王生闷气,又哪里会帮着我?再说我也不敢去他跟前拉拢。”

    “世子不用拉拢林海大人,只以礼相待便好。但凡他来了,在王爷诸子当中他只会赞成世子。”太监含笑道,“世子乃是嫡、长、子。”

    世子眼神一亮,旋即摆手:“林海纵帮着我,且不说他岁数已大,他还是个儒生。老三若行玄武门之事,他纵血溅三尺又奈刀枪何?”

    太监低声道:“平安州到京城,快马只需三四日功夫。”世子猛然拍案!林海,连着荣国府三贾、平安州高历、两广王子腾、江西苏韬,甚至庐王。太监接着说,“再说,还有林氏那个军师不是?那位在战场上惯于以少胜多,还没打过败仗呢。”世子大口喘气,捏紧拳头。

    约莫半个来月之后,北美东岸军报送到,贾维斯又连战连捷,其妻林氏亦巧谋立功,燕王十分欢喜。群臣散后,燕王留下一名谋士。此人方才略有所思、望着燕王张了数次嘴,终不曾开口。燕王将旁人俱打发出去,望着他道:“有什么话,说吧。”

    这谋士道:“王爷,听闻贾维斯将军之子已一岁半有余了,还不曾回过国。”

    燕王皱眉:“爱卿何意。”

    他道:“微臣以为,贾将军乃国之栋梁,而外洋乃蛮夷之地。栋梁之子当长在京师才是。”

    燕王摆手道:“贾维斯父母兄长侄子都在京城,孤无须再让他以妻儿为质。再说,林氏在军中也极有用的。”

    这谋士道:“微臣只忧心那孩子生于外洋长于外洋,不识京城风物。听说此子将续林家香火,不若请林大人教导几年再送回外洋去不迟。这么多年过去,林大人多大的气性也该消了。”

    燕王思忖片刻:“这些不过是客套话,终究还是要贾维斯妻儿为质。”谋士含笑站起来深施一礼,出言告退。

正文 第729章

    疑心病犹如龋齿; 不碰没事,碰了就疼。燕王对荣国府众人本是信任的,只隐约有几分忧心其功高盖主。贾琮之妻生女后; 想着那哪吒命中无子便略好了些。贾维斯在他心中却是另一种情形。

    此人忠厚老实,英武善战。最初命他出征,本是欲让他先与甘雷等人会合再商议兵进何处; 曹新生派出来引航之人也是引他往西岸去。偏他半途不听引航者所言,绕道去了东边。司徒磐自然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贾维斯打仗打得节节大胜、占了大片土地。只是那边西洋人虽多、富户却极少; 并不划算。土地较之西边也肥沃,只是须得移民耕种才行; 头几年还不能收税。而两国隔着大海,移民太贵。眼下还是挖金矿更划算些。若以大将之思; 贾维斯所为极英明;若以燕国为念,他便有几分思虑不周、贪图名声军功了。

    翻来覆去掂量许久; 司徒磐依然拿不准是否索要贾维斯妻儿为质。偏这会子冯紫英来报; 原来出主意的那谋士与世子暗有往来。司徒磐大惊。冯紫英道:“微臣瞧他不是私通王子之人,直去问他。他道; 委实是世子托他向王爷进言、要贾维斯之子回国的。世子之意却不是要人质,而是想过两年以那孩子做王孙伴读。他已回绝世子所托; 却得了提醒,方向王爷提议那事。”

    司徒磐皱眉,过了会子问道:“你看呢?”

    冯紫英立时说:“微臣以为不大合适。太孙已九岁了,用不着要那么小的伴读。世子第三子乃世子妃所出; 今年两岁。故贾维斯之子入世子府为伴读,必跟着三王孙……恐怕多年后会颠倒长幼之序。再有,伴读年岁比主子大些更好。”

    司徒磐听得心头一动。他平素国事繁忙,连年幼些的儿子都不大留意,遑论孙子。这会子想起来,老大自身资质平庸些,他那个长子仿佛也没聪明到哪儿去;倒是曾听到过一耳朵,说小的那个机灵的很。皇帝家明面上说是立嫡立长,实则当取能者立之——自己就非嫡非长。莫非老大有心日后培养小儿子?贾维斯最初便是贾琮的伴读兼保镖。念及于此,他遂不再迟疑。命人拟令,调贾维斯之妻林氏携子回国,日后小公子在京城念书、为王孙伴读。乃特派了一命姓魏的内侍去北美传旨,同运送军资的海船一道出航。

    早先军舰是从天津出发的。因如今天津港商船多,军舰又大。补给船为了不占港口,多半是将补给辎重零散运到东瀛燕属,再从那儿重整装船。这魏公公嫌麻烦,同陪他去的一位偏将道:“何苦来多此一举,直从此处出海不好么?”

    这偏将笑道:“公公到了东瀛,看到码头军舰自然明白了。”

    另一位偏将凑过来道:“天津港这几年也扩了些,终究比不上东瀛新建的那个大军港。再说,商船靠天津港最赚钱的,军舰又不给税钱。大泊位都给商船了。”

    魏公公叹道:“王爷艰难。”他还带了两个服侍的小太监,遂一道进舱去了。

    上船不久,魏公公和两个小太监同时晕船,每日吐得天昏地暗好不可怜。折腾了多日,终等到偏将来到舱中将三人喊起来道:“公公,快到了。”魏公公已晕掉了半条命,迷迷瞪瞪摆了摆手。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海船靠岸,偏将亲将魏公公搀扶上甲板。

    魏公公放眼一望,不禁赞道:“好大!好多船!”这港口密密麻麻泊着不知多少船只,且都极其大。同这些船一比,他们乘的小船实在太小。此乃军港,码头没有民夫,许多兵士穿着齐齐整整的军服,排成两队从船上卸辎重下来。两个兵士立在码头上,手中拿了把小刷子,脚边是个小油漆桶,往每件辎重上画记号,井井有条。

    东瀛燕属总督冯唐亲自来迎魏公公。魏公公抚着肚子叹道:“这一路可折腾死杂家了。”

    冯唐哈哈大笑:“公公这是头一回坐船。过些日子自然习惯了。”

    后头数日,冯唐陪着魏公公四处走了走。待辎重船装好了,亲送他上了大海船。魏公公诧然:“如此之大!比在码头瞧着大得多。”

    偏将笑道:“末将说什么来着?这玩意停在天津港,商船就得另建一港了。”

    不多时,大军舰开动起来,船头突突突直冒黑烟,吓了魏公公一跳。陪着他的偏将解释道:“这船是岭南大船坊新出的蒸汽机动力船,动力舱烧煤炭,故此烟有些黑。省下了许多人力。”魏公公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也负手点点头。

    这趟来之前魏公公就听人说了,从东瀛到北美少说得半年光景。遂托冯唐替他预备了许多治晕船之物。偏那些药材半分用处也无,魏公公依然吐得有天无日宛如孕妇,唯盼着莫要死在船上才好。那两个小太监反倒早已不晕了。

    不曾想只走了三个月,大军舰便到达北美纽约港。这港比冯唐那港旧且小得多,从船上看着便有几分寒酸。弃舟登岸,见房屋古怪,全然不似中原样式。魏公公扶着小太监,指着问船上押送辎重的将军:“那是什么屋子?”

    将军道:“这些都是早先西洋人建的。咱们还没来得及移民过来,故此并未建房,如今都住在西洋人的房子里。公公待会儿去里头坐坐,满屋子都是海货,正得不能再正。倒是我朝之物稀有。”

    魏公公虚弱道:“也是。这儿本是西洋人的地方,自然都是他们的东西。我们的倒成海货了。”

    码头上已有接应的兵卒迎了上来,将军与他交接东西去了。魏公公便坐在码头石阶上歇息会子。一个小太监笑道:“可算上岸了。公公今儿好生歇着。”

    另一个嘴不乖巧,道:“回去还得来这么一回。”魏公公气得想甩他两个耳刮子,偏浑身无力,只得暂且寄下。

    前头那个说:“早些听船上的兵士说,海上多有海盗,怎么咱们没遇上?”

    这一个道:“我特问过那个黑脸的将军,他说我们船上做了六门大火炮。海盗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恐怕打不过,不敢过来。”他低声道,“那将军道,其实六门大的后头还有四门小的,那些小的才管用。大的那些不过是拿铁皮子包着木头做的假火炮,专门吓唬海盗使。”二人都不过十三四岁,说着说着便笑起来。

    魏公公这才恍然:“我说么!从没见过那么大的火炮,原来是假的。”

    坐了许久,始终不见贾维斯派人来迎接,魏公公有些不痛快。又等了半日,船上的将军打发了个亲兵来接魏公公先到码头办公室坐会子、吃口茶。魏公公咳嗽两声,哎呦哎呦了半日,扶着小太监站起慢慢挪动。

    一时进了码头办公室,里头没有人,满屋子摆的都是西洋家具,瞧着甚是有趣。亲兵喊了半日才从别处转出一个妇人,风风火火跑过来取出四只茶盏子,替三个太监一个亲兵倒了四盏热开水,道:“这会子冷,你们先喝些热水暖和暖和。”

    魏公公皱起眉头:“贾维斯将军呢?”

    妇人想了想:“前阵子听说贾将军北上打仗去了,这会子不知道。”

    那亲兵道:“贾将军行军秘密,擅声东击西,西洋人最怕他了。”

    魏公公道:“西洋人不是早让他杀光了么?怎么还要声东击西?”

    妇人奇道:“杀光了?人家都移民过来一百五十年了,哪能立时就杀光?这儿原本有三百多万西洋人,早年天花传了几回,约莫死了三成,还有两百多万呢。且这些人不是聚集住着,乃散居各处,难不成站着让我们拿火炮轰?如今贾将军只将他们从南往北赶,在北边给他们留了几个港让他们回欧洲去。”她笑道,“倒是我们林军师的名声极大,西洋人说她是什么撒旦之后。他们最怕那个叫撒旦的,许多人都吓跑了。”忽又叹道,“也有不大愿意回去的。欧洲都打了多少年仗了,没完没了。他们怕让回去让国主抓了壮丁。如今,许多人都往非洲迁。那块儿虽热,好歹不打仗。”

    魏公公愕然,半分没想到是这般情景。想了半日,问道:“那些西洋人为何不留着,咱们雇来做事?”

    妇人道:“贾将军也愿意留他们做事。只是他们都信西洋景教,且心甘情愿给景教的什么教皇纳税。这哪儿能成啊!我朝子民只给王爷纳税,岂能给外洋的教皇纳税?再说,他们若是给教皇交了税钱,给王爷的不就少了?贾将军早告诉了他们,留下也行,只不得信西洋景教;偷着信不给人知道也行,但绝不可给教皇纳税。”

    魏公公点头道:“万一那些人偷着交税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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