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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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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盘却是陈瑞锦输了,她却不占钟珩便宜,亲手在自己脸上涂了道墨;后贾琮输了也不欺负钟珩。施黎再输就不好意思了,自己拿笔在额头上划了一道。

    刘戍实在心痒难熬,命人去外头买了四包点心回来,假意手提点心拍了拍门,喊道:“你们吃点心么?”

    贾琮施黎齐声喊:“吃——”

    “那我给你们送进来啦——”说着推门而入。只见他们三个坐着玩牌,一个站着发愁,四个人脸上都有墨条子,恼道,“合着你们在打扑克!”

    “对啊。”贾琮头也不回道,“上回你输了死活不肯钻桌子,便没喊你打。多谢你的点心。”

    刘戍委屈道:“这回不是涂墨条子么。人家打牌都是玩钱的,哪有钻桌子的。”

    贾琮道:“我们一直玩画墨条贴纸条钻桌子,大家都不穷,玩钱多没意思。”乃拍了拍桌子,“点心点心!”

    刘戍老大不乐意的将点心拿了过来:“吃人家的点心还不跟人家玩。”

    贾琮瞥了他一眼:“看在点心的份上,许你三盘不画墨条子,第四盘起要画,行么?”

    刘戍忙不迭的喊:“行行行!”他遂也坐了一方,四个玩了起来。

    斗了会子地主,陈瑞锦道:“既有了四个人,不如再拿副牌来打拖拉机。”

    贾琮应了一声,起身往他自己屋里取牌去了。刘戍遂看着陈瑞锦道:“你不是他们家丫鬟。”

    陈瑞锦托着腮帮子懒洋洋道:“我是啊。”

    刘戍哼道:“哪有奴才坐着主子去拿牌的。”

    陈瑞锦随口道:“主子乐意,刘大爷管不着。”刘戍反倒不知该不该信了。

    一时牌拿来了,几个接着打拖拉机。打了会子刘戍问道:“这玩意为何叫拖拉机?”

    贾琮道:“对子可以一拖一串呗。”

    刘戍道:“那叫拖拉牌便是了,‘机’字好生奇怪。”

    贾琮道:“顺口嘛。有一种机器叫做拖拉机,可拖拉着犁替牛马耕田,一台拖拉机抵十几头牛马呢。”

    刘戍眼前一亮:“哪里有卖?”

    贾琮摇头:“是古书里头写的,这会子一群西洋人正在琢磨重新做出来,还没影子呢。”

    刘戍泄了气:“合着还没东西呢。”过了片刻又道,“何时有了,周兄弟告诉我,我让我爹买去。”

    贾琮道:“若有了,我必四处卖去。”乃笑道,“实不相瞒,那玩意就是我家请了人在做。”

    刘戍大喜:“果真?”

    贾琮叹道:“实在也不知多少年能做出来,刘兄别高兴得太早。古书很残破了,能找到的线索不多。又没个诸葛亮,工匠也都只会依葫芦画瓢,有创造力的太少。故此我才来庐州的。若是寻常百姓——比如工匠之类的,也能有些学识,保不齐就能将那玩意早些做出来。得省下多少劳力!”

    刘戍瞧着他道:“就知道你不寻常。你住哪儿?我回去寻些好工匠给你送去。”

    贾琮愕然:“哈?刘兄,你这么大方?”

    刘戍道:“你有古书,我帮着找工匠,做出拖拉机来你卖给我赚钱,我拿来替牛马犁地空出劳力来,不好么?”

    贾琮“嗷”的吼了一声,上前握住刘戍的手:“刘兄,你简直是老天派来的同志啊!”

    刘戍莫名道:“什么同志?”

    贾琮道:“就是志同道合之意。各尽其职、分工合作,从来都是小弟的理想。刘兄,我周冀,”他张望一眼,走去小几旁倒了两杯茶拿过来,“以茶代酒,敬刘兄!”

    刘戍不知他欢喜什么,接了茶,二人一饮而尽。贾琮又使劲儿拍了拍人家肩膀,亏得刘戍也是武将子弟,换个书生得让他拍跳起来。

    那头施黎敲了敲桌子:“你俩闹完了没?闹完了打牌。”他二人“哦”了两声,坐回去打牌了。

    也不知打了多久,在旁站木头桩子的钟珩忽然说:“当断则断,我意已决。”

    贾琮施黎同时拖着音喊:“哦~~”

    刘戍问道:“他意决了什么?”

    贾琮道:“管他什么呢,调主!”

    刘戍瞧瞧钟珩瞧瞧牌,让对家陈瑞锦瞪了一眼:“专心打牌!”刘戍撇嘴,专心打牌。钟珩遂自己出去了。他正跨出门槛呢,陈瑞锦道,“那头我会替你去探探。”

    钟珩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默然片刻,低声说:“多谢。”遂抬步走了。出门时没洗去脸上的墨条子。

    贾琮等四人打扑克直打到日落,也没用晚饭,吃了一肚子点心。

    入夜后,陈瑞锦换上夜行衣独自潜入圆通观,到了女冠的住处稍稍找了找,便寻到了一处显见与众不同的院落。遂闪去窗后点破了窗户纸,只看了屋中的女冠一眼就知道,此人必是信真。待她身旁的侍女下去了,便取出黑巾子掩面,拨开窗户飞身跃了进去。

    女冠一惊,才欲大喊,让陈瑞锦抢先一步掩住了口。她低声道:“我受旧友钟珩之托来见信真仙姑。”女冠一怔。她又问道,“想必你就是?”女冠点点头。

    陈瑞锦遂放开她,让她整理了下道袍,挑着眉道:“仙姑可否同在下说实话。我知道仙姑是谁,怎么可能看得上钟珩?”

    信真嫣然一笑:“我何尝看上他了?”

    陈瑞锦一怔。

    信真道:“钟珩是个重义之人。既订了亲,那田氏无过,他决计不会悔婚的。”她顿了顿,“原本这事儿归在我大姐头上,我赌咒发誓硬抢了来。钟珩既不肯悔婚,我便借机入全真道躲着。”乃苦笑道,“小钟将军遇上我这无心的,总比遇上有心的好些。”

    陈瑞锦吐了口气,道:“也有理。”又问道,“怎么你们家竟这么看得起钟珩么?连你都舍得?”

    “可不么。”信真淡淡的道,“他年少有为呗。”

    “不说便罢。”陈瑞锦转身走了两步,道,“奉劝仙姑一句话。令祖父目光短浅;仙姑既脱了身,就莫要轻易回去了。”

    信真笑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逃到此处,岂能回去?你随意编排点子什么哄过钟珩去即可。”

    陈瑞锦点点头:“我知道。”遂跃出窗外。

    她并未离开,悄然伏在窗下。只听里头信真长出了一口气,念了声“无上天尊。”一时有侍女进来服侍她洗漱。旁人退去后,有人低声问道:“姑娘,你真的当道姑么?”

    信真笑道:“自然。从今往后我便脱身了。”

    那人道:“来日若有了好亲事,岂不让大姑娘得了去?”

    信真冷笑道:“好亲事?祖父是什么人我岂能不知?既是钟珩拉不上、庐王的亲卫营便拉不上,杜得渠自然不能放过了;大姐十成十要嫁进杜家的。祖父这是替自己挖坑呢。庐王虽小,建安那夫家不是好惹的。再说还有一个范诚。莫以为他老实,老实人不好对付。”乃拍了拍手,“横竖我躲出来了,今后堂堂正正管着女学堂,他们再如何并不与我相干。”陈瑞锦点了点头,悄然离去。

    她回到客栈告诉贾琮:“那个叫信真的道姑是曾家二姑娘,借钟珩当梯子逃家呢。你明儿跟钟珩随便掰吧。”将方才所见所闻从头说了一遍,转身回屋歇着了。

    贾琮怔了半日,摸着后脑勺:“我去写小说去得了,成日只管瞎掰。有什么好掰的,事实胜于雄辩。”

    次日他寻到钟珩,陈瑞锦昨晚怎么跟他说的,他一字不漏全倒给了钟珩。末了两手一摊:“喏,就是这样。人家困住家中无路可走,借你开了条道逃跑。”

    钟珩呆了片刻,摇头道:“我不信。她哄陈姑娘的。”

    贾琮耸耸肩:“爱信不信。”转身去寻钟威讨茶喝了。

正文 第337章

    却说陈瑞锦偷听到曾家要送女儿给杜得渠家,贾琮忙去寻钟威商议。钟威皱眉道:“他们倒是当真舍得。”

    贾琮道:“曾家在庐州地位太高了,您老如何应付?”

    钟威哼道:“应付什么?曾家有范诚有用么?”

    贾琮立时说:“开什么玩笑!连范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好么。”

    钟威饮了口茶淡淡的说:“那杜得渠比得上我么?”

    贾琮忙伸出一个大拇指来:“钟大叔您是一头猛虎,杜得渠不过是只猴子。再过些日子只怕他连钟大哥都比不得。”

    “却又来!”钟威擎着茶盅子道,“文系曾家比不得范诚,武系杜得渠比不得我与珩儿,理他们作甚。”

    贾琮想了想:“也是,他们爱干嘛干嘛。”遂撂下此事。

    才刚喘口气,外头有人进来向钟威道:“楚王来了。”

    钟威道:“早猜到他会来。听说庐州让寻常百姓念书不花钱、特来瞧瞧罢了,不必理会。”

    贾琮歪着脑袋想了半日:“楚王是老几来着?”

    钟威道:“老二。”

    “我记得这几位王爷里头有个爱念书的,忘了是谁。”

    “那是老七,齐王。”钟威含笑道,“已来过了,还特等钟珩回来拉着他套了半日的近乎。”

    贾琮拍掌道:“哈哈!说不定他回去也弄起义务教育来。”乃又道,“这个老二,我记得挺装的,收揽了些朝中要紧的大臣。”

    钟威道:“先义忠亲王、燕王和蜀王当年皆险些让他害死。”

    贾琮张了张嘴:“他一次搞死这么多?”

    钟威道:“不是一次,是三次。老二平素不出手,出手便是死手。其余那几位他从没动过。可惜这三位都阴差阳错没死成。”

    贾琮咂舌:“一个太子,一个最聪明,一个有军功。他没对付过太上皇么?”

    钟威道:“若依着真本事,太上皇在哥九个里头排在后头。”

    贾琮撇嘴道:“足见他没信过司徒磐会真心帮着太上皇。这一节上,他比许多人聪明。”

    钟威道:“若没有司徒磐,太上皇怕也难以撑住朝局。老二手中握着许多权臣。”

    贾琮打了个哈欠:“亏的他没上台。这货比晋王还阴狠,臣子但凡本事大些早晚让他弄死,那我真的只有移民美洲一条路了。”

    钟威瞥了他一眼:“没出息。他是没朝太上皇下手,若动了他早死了。你当刘登喜吃素的么?”

    贾琮嘴角一抽:“说的也是。只怕刘登喜都巴不得老二先把那三位弄死,再搜罗点证据反手弄死老二。”乃揉了揉脑袋,“昨晚上没睡饱。钟大叔,我上后头睡会子。”打着哈欠往客房去了。

    他一喊困,钟威也觉得春困上头,遂掩了门于屋中小憩。才刚睡着,外头出事了。

    因楚王是要紧客人,依着茶楼惯例,是妙玉于隔壁静室烹茶、另有茶娘捧过去。妙玉茶艺高出去寻常茶艺师傅许多,精妙之处市井中人少有能品出来的。楚王今儿带了个儿子来,爷俩皆是茶道中人,大赞不已,非要见见这位茶艺师傅。茶娘忙说烹茶师父容貌丑陋、不便见人。楚王笑道:“无碍,我不怕。”茶娘无奈,只得去问妙玉。

    妙玉本就不见客的;自打早年遇上一回忠顺王爷,愈发怕了他们皇帝家的人,更是不肯出去。楚王来悦志茶楼无非是听说了钟家叔侄降山匪之事、好奇罢了。一个寻常的茶楼何尝放在眼里?他那儿子性子不好,恼道:“区区烹茶的倒是摆起谱来了。”乃命左右将茶艺师傅带过来。方才钟威说“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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