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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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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戍垂头丧气回去告诉他母亲。刘夫人道:“柳先生为人忠义耿直,赵先生又是他同窗旧友,这等事若没有实证、他必是不肯信的。”乃让刘戍莫要忧心,她总有证据查出来。“黑的总不会变成白的。”

    不多时,刘家二小姐与鲁王成婚,举国欢庆。三日后,二小姐回门,刘侗在府中设宴招待女婿,翁婿俩你乐呵我乐呵大家都乐呵。赵涂自然也陪着饮酒。酒过八旬,赵涂有几分醉意,浑身燥热,莫名的惦念马氏。遂借口小解,悄悄摸到后头去了。何其巧也!一路上连个小丫头都没遇上,空荡荡的无人。直摸到马氏的院子,赵涂便爬上一株大杨树,坐在树桠上,呆子似的往院中瞧。

    约莫过了两刻钟,远远的有人走过来,正是马氏的两个丫鬟搀着她回来。见马氏脸颊通红,显见也没少饮酒,软软的如柳枝子一般,比平素还好看了三分。赵涂便看痴了。一时马氏进了院子,院门一关,他瞧不见了,赶忙又往高处爬了爬。眼见马氏东倒西歪扶着丫头进了屋子,他又接着发痴。远远的有戏子唱曲儿的声音传来,咿咿呀呀缠缠绵绵,并春日暖风掠过树梢子哗啦啦的响,赵涂的脑子便迷糊了。遂身在何处也忘了、是何身份也忘了、岭南那两个姓白的也忘了,纵身下树,绕到院子后头,翻墙而入。

    外头刘侗这会子也醉了,有人到里头告诉刘夫人,夫人便笑道:“将军今儿见了贤婿,心里欢喜,多喝了两杯。”乃吩咐道,“马氏方才已回院子去了,就送将军去她那儿便是。”下头的人答应一声,出去扶着刘侗往马氏院中而去。众人遂接着饮酒看戏。

    刘夫人心都提在嗓子眼了,等了半日,毫无动静!便知道计策不利。又过了许久,终于有人悄悄来请她。刘夫人笑向众位夫人告了个罪出来,问是何事。那人道:“马姨娘院子里出了点子小事,将军命人悄悄请夫人过去。”刘夫人忙领着人赶了过去。

    到了那儿一瞧,赵涂正睡在马氏堂前的贵妃榻上,刘侗指着他苦笑道:“这厮吃多了酒,四处乱窜,跑来香珠这儿砸门。香珠的丫头不知是谁,问了半日,一打开门他便倒下来、醉的动弹不得了。”

    刘夫人心下暗恨,脸上仍关切的问:“香珠可吓着了?”

    “能不吓着么!”刘侗道,“小脸儿都吓白了。”

    刘夫人叹道:“谁能跟醉人将道理呢?听闻小赵先生平素极谨慎,今儿想必高兴,多喝了两盅。香珠是个懂事的,我知道她不会计较的。”

    刘侗道:“无碍,回头我宽慰她几句便好。”

    刘夫人点点头:“托付大人了。”便命人从库中取两匹锦缎来给马姨娘压惊,又道:“如今只把他悄悄从后头送出去,搁到后花园石凳上,只说他在那石凳上睡着了便好。此事若让他自己知道了,必然悔恨的紧。”

    刘侗连连点头:“夫人最是妥帖。”

    刘夫人乃命几个媳妇婆子将赵涂搬出去,又命小心些、莫要惊醒了赵先生,一壁朝余嬷嬷使了个眼色。余嬷嬷会意,亲自跟上去指挥众媳妇婆子扶人。

    才刚扶着赵涂过门槛,只听“叮当——咕噜噜”几声,有什么金器落在地上。刘夫人一眼瞧见有根簪子在地上滚着,忙说:“好生扶着先生!谁的簪子掉了回头上我这儿来取,我还多赏她一根。”众媳妇子纷纷称谢。

    眼见她们出去了,有个跟着的丫鬟上前捡起簪子交到刘夫人手里。刘夫人一瞧便说:“好东西!老爷,咱们府里的也忒富贵了!你瞧瞧这簪子!”

    刘侗一瞧,眉眼儿便立了起来:“这是谁的?”

    刘夫人道:“我方才让她们谁掉的过会子来取呢。”

    一旁的丫鬟啧啧道:“好漂亮!怎么我今儿没瞧见谁戴着?”

    另一个道:“委实没瞧见谁戴着。倘若有人带着,大伙儿还不围着她瞧么?”

    刘夫人笑道:“簪子不在头上戴着,难道还在腰上别着?不是她们的,总不能是赵先生的罢。”

    丫鬟笑道:“保不齐是赵先生替他媳妇儿买的。太太只瞧这簪子,我们奴才哪里戴的起。”

    她们说说笑笑的,却有马氏的丫鬟一眼瞥见了,惊呼:“这是我们姨娘上个月丢的那支八宝祥云如意簪!找了好久的!原来是让人偷了去。”

    刘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忙说:“莫要胡扯!这些嬷嬷婶子都是我们太太身边的,平素压根儿不进你们这院子,岂能偷你们姨娘的东西!我们太太宽厚,她们想要,寻太太讨便一个是。”两个丫鬟便吵上了。

    刘侗与刘夫人互视一眼,面上皆不大好看。过了会子,刘侗拍案而起,拿起脚来就要往里走。刘夫人一把拽住他:“将军且住!”乃厉声喝屋里的人都出去。

    一群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见老爷太太脸上都能滴出墨汁子来,吓得屏气凝神,一个个敛衣出去了。

    刘夫人乃含泪向刘侗跪下道:“将军,妾身虽女流,没念过书,戏倒是听过几处。戏上头说,吕布爱上了董卓爱妾貂蝉,于凤仪亭相会,被董卓撞见了。有董卓谋士李儒谏说,貂蝉不过是个女人,吕布为大将军之猛士,何苦为了一女流怒于猛士?劝他将貂蝉送给吕布。董卓不肯,遂与吕布反目。”

    刘侗本来只是疑心他二人有私,满心想着到里头如何盘问马氏、回头又如何盘问赵涂;刘夫人这番话却已是将此事坐实了。遂恶狠狠道:“你是说,我是那董卓?”

    刘夫人摇头道:“妾不知这些董卓吕布的。妾只知道,赵先生于将军实在要紧。若没了他,只怕鲁国许多事便不好办了。马氏不过一女子罢了。将军若喜欢,再去寻几个不逊色于她的来便是。不如就将马氏送给赵先生。赵先生必然感恩于五内、并愧疚万分,日后必会为将军效死。”

    刘侗冷笑道:“偷我的女人,还指望他感恩、愧疚?”

    刘夫人恳求道:“人才难得!”

    刘侗哼道:“我手底下还不缺区区一两个人!”

    刘夫人忙又说:“此事……额,此事……”

    “嗯?”

    刘夫人欲言又止数次,终于咬牙道:“戍儿前些日子听说了此事,告诉我;我只不信,还骂了他一顿。他又去告诉了柳先生,想让柳先生警示赵先生一番;谁知柳先生也不信,与他争辩了半日。额,妾身的意思是,戍儿并非知情不报……”

    刘侗那老脸立时红得跟火烧似的:“合着我的女人偷人,我儿子都知道了,我竟不知道!”

    刘夫人忙说:“妾也不信的!”

    刘侗再呆不住了,甩袖子便走,喝令将这院门锁了不许人进出。乃大步走到前头,想想又没去酒席,转身往外书房而去;命人将刘戍也喊过去。

    一时刘戍赶到外书房,抬头见满地都是瓷器碎片,他老子脸黑如金刚,吓得不敢吱声。刘侗负手立于窗前,头也不回的问道:“有人告诉你马氏与赵涂有私?”

    刘戍忍不住低喊:“父亲你可知道了!我身边一个亲兵的亲戚住在马家隔壁,撞见好几回马氏回娘家后赵涂半夜溜进去!那人好事,又几回特特趴在院子里守着,见那个赵涂五更天才溜出来、龙精虎猛的!我说给母亲听她只不信!说那个马氏千好万好。”过了片刻,嘀咕道,“你二人分明都让她迷住了。”

    刘侗纹丝不动,半日又问:“柳骞呢?”

    刘戍撇嘴道:“他也不信。我知道赵涂此人高才、有过目不忘之能,因想着他是父亲要紧之人,特去烦柳骞提点警示他。谁知那柳骞就是个书呆子!他只说赵涂是读圣人书的,满腹经纶,决计不会干这等苟且之事。必是有人妒忌他得父亲宠爱、捏造闲话出来诬陷他的。”

    又默然许久,刘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正文 第332章

    刘侗抓到爱姬马氏与下属私通,怒火中烧,喝令亲兵去后花园将赵涂抓来,过了会子又命喊柳骞过来。

    倒是柳骞先来的,见刘戍挤眉弄眼,莫名不已,向刘侗行了个礼:“将军。”

    刘侗盯着他问道:“赵涂与我一姬妾有私,你可知道?”

    柳骞大惊:“将军,其中必有误会!赵兄自幼饱读圣贤书,他不敢、也不会做此等背德之事。”

    刘侗冷笑道:“怎么他身上会掉下来我爱妾的簪子?”

    柳骞想了想说:“今日赵兄多喝了几杯,或是有人陷害他、趁他酒醉往他衣袖里头塞了什么物件也未可知。”

    刘侗又瞧了他半日,哼了一声:“他醉倒在我爱妾院子里,也是有人搬他过去的?”

    “这……”柳骞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哄骗一个醉汉到某处去倒也不难。”

    偏这会子去抓赵涂的亲兵回来了,向刘侗禀道:“回将军,后花园子并不见赵先生,倒是西角门大开,守门的两个婆子都被打晕了。”

    刘侗大怒:“废物!还不快去追!”亲兵齐声答应,出去找人了。

    柳骞急了,作揖道:“赵兄当真不是那种人!晚生自幼便认得他的!”

    刘戍在旁道:“柳先生不过与他同窗几年罢了。他既肯为女人叛出平安州,难道不会因女人叛了我父亲?”

    柳骞一噎,满面通红。过了会子,仍旧向刘侗作揖道:“求将军明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保不齐有误会。”话语间底气已不甚足了。

    刘戍道:“他若当真醉得厉害,只怕这会子还不能动弹呢。显见是在装醉,母亲的人一走他便一骨碌爬起来逃跑。父亲不如审审马氏的丫头,还有她那个哥哥。”

    刘侗连连点头:“我儿言之有理。”命人快些去拿马氏的丫头并马管事。不多时几个丫头都拿来了。她们本是刘府的下人,这会子早下破了胆子,哪里肯替马氏隐瞒?一五一十全都招了。

    原来方才赵涂乃是从她们院子后头爬墙而入,闯进去醉醺醺的直扑向马氏。马氏起初还躲闪,却听赵涂满口都是“我知道你可怜!我知道你不姓马!我知道你本是千金大小姐!我只恨自己没本事带你走……”如此这般不知何意的话。马氏闻听立时滚下泪珠子来,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痴了。赵涂便扑上去搂着她,口里喃喃道,“我带你走……总有一日我带你走……”眼中也不住流泪。二人便相拥哭了半日。

    外头忽有拍门声响起,小厮们喊道:“马姨娘——将军来了!”他两个“咯噔”一下醒了。

    赵涂立时说:“我吃醉了酒误到此处,方才在外头拍门,丫头开门后我便倒地不起,你们吓坏了。”马氏点点头,赶忙吩咐了丫头。这些丫头都知道马姨娘怕是与这个男人有了私情,只是她们既是马氏身边的,生死本来系在她身,匆匆依计行事。赵涂转身就趴在贵妃榻上装醉,一个丫头急慌慌出去开门,给刘侗演了一出戏。刘侗这会子回想破绽极多,只是当时全然信任他二人,不曾起疑罢了。

    柳骞听罢便呆了,张着嘴老半日合不上。刘戍在旁哼道:“我说了吧!偏柳先生也不信,母亲也不信。”

    柳骞愈发羞得满面通红:“有辱斯文!”

    一时马管事也来了,刘侗喝骂几句他便成了慌脚鸡,将马氏并非他妹子、本是他买来的云云全都招供,只是死活不承认马氏与赵涂在他们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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