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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犹记公子-第9章

小说: 犹记公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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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如果真找不到我的尸骨,”他又苦笑一声:“也许就真证明不了我曾存在过吧!至此一生,能留下的,就有这纸上的一个名字了,如今,不如就交由你保管。”
“为何交由我保管?”
“因为。。。。。。没人记得我,也没有人想起我。”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如果找不到,你会一直留在人世么?”莫名的,慕容九的心里似在期盼着什么。
“会灰飞烟灭吧。”
他一怔,立刻说:“不会的,我会帮你找到的!”
江玉楼摇头笑:“已经是第八天了。”
“告诉我你的故事!也许能找到其他线索。”
慕容九想,他的故事,三百年前,三百年后,都没人知道,但至少现在起,还有个人可以听他诉说,替他记着。
待江玉楼醒来时已经在皇宫,李承璘是把他藏在哪儿都不放心,索性就将人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暂以宫人身份藏着。虽知不是长久之计,但也想不出此时何处,可以让他安心。
皇帝撑着病平息了一场大风波后,倍感心寒,倍感疲惫,于是一病不起,不过这江家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
江玉楼留在宫中两月,没人知太子身侧的那个宫人江离,原名就是江玉楼,其实,也许也无人知世有江玉楼此人。
眼见着皇帝一天天病危垂暮,皇后那边儿盯得太子这边更紧,深怕在这就要等着接位的时候,太子这边儿再生什么变故。比如德行不正,依旧顽劣,那可如何继承大统?
父皇病重,李承璘倒也不再如以前那般顽劣任性,有江玉楼在宫里,也再没见他再悄出宫门一步。皇后很是满意,于是就有一日命人送来羹汤慰之。
李承璘已经得圣令,在太傅辅助之下代理政务。那晚李承璘在灯下看奏章,江玉楼坐一旁看书,灯下神情专注,眼前玉人真是入眼又入心。
自两人同居相伴两月以来,不,自两人认识以来,李承璘就只牵过江玉楼的手跑过灯夜长街,看过江水山景,再无其他。
此时看奏折看累了,眼也被灯照乏了,可眼前人却是越看越入心,心中折磨,心痒难耐。
江玉楼察觉到对面正在盯着自己,一抬眼,四目相对,李承璘的心扑通一声,差点儿没跳出来,江玉楼淡淡收回眼,继续看书。
李承璘咳了两声,退了殿内宫人,然后又小心瞄看对面一眼,又咳了两声:“……江离,本殿下……口干了,要喝茶。”
江玉楼看他一眼,便合上书,来奉茶,杯子放上书案,又要坐回去,转身就被李承璘一把给捞住了。
李承璘捞住了他的腰,从后将人锁在怀里。
两人是头一次这么抱着,真是够纯洁的,其实李承璘早不想这么纯洁了,主要是江玉楼从来清清冷冷,让他每每见了都不敢不纯洁。
江玉楼惊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慌忙推搡他,李承璘此刻如宝在怀,哪松得了手,只将怀中人抱的更紧,心下直想将人直接扔上床榻,彻彻底底的诉个长相思兮无穷极。

☆、第十四章 公子骂人

怀里的江玉楼低声挣扎,李承璘脑子里胡思乱想。于是不能想,越想越腹火中烧,一把就将江玉楼摁在了书案上!
江玉楼惊呼一声:“你,你做什么?”
李承璘低头啄了一下他嘴唇,看着他瞪大的双眼,嘿嘿一笑,那气氛……
那气氛任谁也不该来打扰。
皇后就是个害亲的,一碗羹汤命人端了进来,不合时宜,好死不死。一碗汤,那宫人吓得直接洒了半碗。这等良宵苦短……谁稀罕那碗羹汤!
于是这一幕免不了就让皇后知道了。
皇后是个角色,注定将来是太后的命。从容淡定不露声色,灭了那帮宫人的口,封锁了那晚的一幕,太子就要等着登位——他不可以是个断袖!
关于那晚的冲动,若不是那送汤的宫人来,江玉楼还真拦不住李承璘,于是越想越气,四日内,江离再未与太子说一个字,逢面隔离三步,任他笑语相应,招手陪笑,只视若空气。
试想想,天下此时,敢视明日之君为空气的,也就只有他江玉楼一人而已。
却不知,太后那边早已暗中观察,堂堂太子如此宠溺一个宫人,成何体统?
将来就要当太后的人了,如何会让一个宫人阻了多年计划的收成,太子断不能因为一个宫人而失了体统,没了皇位。
她的怒火自然不会去烧太子,但绝对要烧了了这个江离。
一日皇帝病重,咳血不断,拉着太子过去说话,那架势真像是要交代后事。
李承璘匆忙便至,他虽到哪儿都带着江玉楼,但绝不会带出自己的东宫,这一点,太后派下的耳目早已摸清。
于是东宫里的江玉楼正如常一样,独自于偏殿喝茶看书。不过多会儿,便觉浑身燥热,眼见这宫内无人,只有几个日常的宫女立在殿内。
江玉楼心中难受,已经入秋的气节,却越发觉得闷热,直汩汩的冒冷汗,神情意识不受控制,一帮立在殿中的宫女立刻关切凑过来询问。态度相比平素甚为亲热。
江玉楼越发觉的自己不对劲儿,避开宫女就往边上退,一帮宫女也不知是怎的,偏就黏上来。
江玉楼慌张推开几人,踉跄跌了几步就软在地上,浑身只觉得酥酥麻麻,耳边便是女子的温香软语,他心中骇然,这感觉,分明就是想纵欲求欢。
宫女们将手似有似无的在他身上摸索,已有的要去解开他衣带,江玉楼心中愤恼,捱着难受一把推开:“滚!”
“滚!”及时冲进来的是李承璘,看见江玉楼已是衣带见开,心中那般翻江怒火就发上来,一脚踹开两个宫女,喝道:“来人!把这几个给我拉出去打死……”
“不要杀她们……”江玉楼颤颤的匐在地上:“是有人指使她们……她们也是无辜,如此杀了会……不行……”
“来人!把这几个贱人给先押下去!”李承璘怒喝完就去扶起江玉楼,不料一碰到他,他就像被烫了一般推开他,脸色烫红:“别碰我……”
“玉楼……你被下药了。”李承璘要靠近他,他又向后躲了躲,靠着殿柱艰难道:“给我备冰……水,给我准备冰水……”
“来人!”李承璘唤宫人抬来浴桶,放了半桶冰块,满了一桶的水,江玉楼合衣仓皇的扶着桶沿爬了进去。
看江玉楼在冰水里哆哆嗦嗦还在冒汗,冰冷的雾气笼了他一身,李承璘就站在一旁急起来:“玉楼,感觉好些了没?还难不难受?”
江玉楼只是皱眉闭目,手紧紧的扳着桶沿,抓的指关节发白也不说话,只顾着哆嗦咯牙,这体内燥热,外又冰寒,冷热内外催逼,岂能不难受?
江玉楼抬着眼皮刚看他一眼,就仓皇避开:“……出去。”
李承璘怎会离开?他生就怕自己一离开,江玉楼就在这水里有个好歹,他这身子骨本就虚薄,那经得起这样冷冻着?
“别待了,你身子弱!”
李承璘焦急等着他回话,他怕自己若强行拉他出来,只怕事后又得被他视若空气无数天。最后没等到回话,李承璘一咬牙也不管了,直接就要将人抱出来。
江玉楼却缓缓睁开了眼,但已被折腾的有气无力:“不用担心……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那赶快出来!我抱你出来!”
“我没事……再等一会儿。”
李承璘见他脸上都白成一片,那还顾得了许多?直接就将人捞了出来!手一入水,那刺骨的冰凉穿遍周身,他冷的一哆嗦,当真是不能再让他待在这水里,准能冻出个历节病。
将江玉楼放到榻上,人一个劲儿的哆嗦,已经蜷成了一个虾米。李承璘看着心疼,便想给他盖被子,又看他身上衣物湿透,便伸手给他褪衣服,江玉楼警惕的一抖,转头看他。
“……给你脱衣服,”李承璘讪讪收回手:“换了衣服就给你盖上被子。”
江玉楼只是哆嗦的看他,李承璘又道:“你身子弱……我怕你冻伤了。”
江玉楼不再说话,也不知是拒绝还是默许,李承璘便小心的给他脱衣服,脱了外衣,又来脱里衣,最后要脱中衣,江玉楼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渐渐要被褪完,李承璘喉咙里咕噜滚动了一下,不敢多想,却发现江玉楼的肩膀紧缩着,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
李承璘一情急就把他板过来看,江玉楼刚才已经强行冷却下来的身体又烫起来,面色绯红。
“玉楼!”李承璘急道。
江玉楼情不自禁,颤颤的伸手去抓住他,额头沁汗:“承璘……承璘,快抱我。。。。。。抱我回水里……水里……”
“不行!”李承璘反握住他的手,那岂不是要冻掉他半条命。
“放开我……”江玉楼颤巍巍的去扳李承璘的手。
李承璘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擎肘将他压制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有更好的方法。”他说着,低头压上身下人的唇瓣,一口噙住久久不放,任他挣扎,任他闷哼,待他不挣扎了,浑身发烫,方才松口。
“……混账!”这是第一次,江玉楼骂人。
曾经李承璘就想象,这样不温不冷的玉公子,是否也会骂人?要是骂起人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却不想,是这样的情景,面色绯红,眸光躲闪,恼羞成怒。
李承璘笑了:“骂吧骂吧,本太子今天就是要霸王硬上弓,你就是骂了我也开心。”
身下的江玉楼一僵,没再说话,侧目不肯再看他,手暗暗的攥紧了身下的衾被。
李承璘见他这样,恐他是气了,小心道:“玉楼,你愿意么?若是不愿……若是不愿……”
“罢了。”江玉楼无力道。
李承璘灵台一震,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盯着眼前人激动的看着:“真,真……真的?”
江玉楼偏头恼道:“不然你现在便可下去。”
“当然不行!当然不行!”李承璘已经抑制不住激动,自己日思夜想,时时看着都想吃掉的人就这么抱在怀里了,打死也不能再放了。这回就是他那病重的父皇端羹汤进来他都不管了。
他一口就压上江玉楼的唇,应时就觉得身下的人有了反应,身体又开始发烫起来,李承璘伸手进了他的中衣探索,薄衣下的肌肤炙热,他将一只手渐渐向下寻索,另一手就解了衣带,江玉楼似乎紧张,又也许是药物所致。
李承璘贴在他耳边呵气:“玉楼,闭上眼睛……交给我。”江玉楼只紧抿着唇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难受的还是紧张的。
李承璘低声说完,出舌探他耳际,唇齿戏谑间就是一咬,江玉楼不禁松唇一呼,李承璘似是很满意,唇迹渐渐延直脖颈,衣物已经被褪了个干净。
情意诉说,莫过行动,这厢当真是诉尽了相思,话不尽的无穷极。


☆、第十五章 本太子不干了

已经是第九日。
江玉楼说那次,是皇后命人在茶里下了药,为迫他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宫闱,这样即可将其治于死罪,又可让太子怒恨他,死心断情,此举既可除了江离,又不会伤及太子与皇后的感情,因为没人知道是皇后做的。
当然,这种稳赚双赢的结果,是在无人知此是皇后之计的情况下才成立。
那日李承璘几乎是穿上衣服就窝着火去提了那几名宫女来问话,以及殿中当日换水备茶,站岗的宫人都给一并提了。
皇后交代的事自然不能说,于是便免不了一顿刑下不得不说,李承璘这个太子,与你放低身份嬉笑时无妨,真拿起身份嗔怒时,就真是个太子殿下!
那帮宫人被打的血拉拉时方觉悟,如此也是死,被皇后拿了去也是死,反正好死不死,于是终于说了。
此事之后,李承璘对这个本就谈不上爱的母后,心生了芥蒂。
皇后将来可是要与这未来皇帝母慈子孝于天下的,因为一个宫人就让太子不受了自己控制,来日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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