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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犹记公子-第21章

小说: 犹记公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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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炜速度提升越发的神速,之前全像是装的。第二拳过来时,早已跳出攻击范围外。
“你!咳咳咳。。。。。。”
沈凉渊怒气一发,就咳出几口血吐地。身体再不能受自己控制,应时就脱力跪倒在了地上。


☆、第三十一章 刀上有毒

韩炜蹲下身,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细长高挑的眉眼带着笑意,他唇角贴着他的耳畔,温声说道:“将军,刀上有毒,来日方长。”想了想,又笑着又补充:“来日有多长呢?如果你还是这么倔的话。。。。。。至多半年哦。”
沈凉渊侧头甩开他的手,要站起来,看那样子是坚持要抓他,或者是杀他。只是站了几下都倒了下去,又试着重新站起来。
韩炜像是在看戏一样看着他:“沈凉渊真是骨气,难怪你的皇上待你不薄。我要是他,也喜欢你这样的倔脾气,有韧性才好玩嘛!”
他过去拥抱住沈凉渊,笑着拍拍他后背,小声提醒道:“高阙的赤疴,我有解药。记得乖乖来找我。”又放开他。那样子就像是旧友见面,在此惜别。
韩炜翻身上马,对身后的沈凉渊高声一句:“韩炜多谢沈将军此次不杀之恩,来日再会!”
马蹄声一路响远,在山间回荡,渐渐消散。
沈凉渊看着他上马奔远,却再无心力追着去,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浑身脱力,一下子轰隆倒地。
此时议事殿内的华延揉了揉眉心,端起手边的茶,心上没来由的一抖,茶盏歪落,洒的奏折湿了个净透。
“皇上是乏了吗?不如休息吧。”身侧的宫人连忙弓身过来,迅速的擦拭收拾。
华延只觉心里莫名心悸,此时燥的很,挥开宫人就出了殿去。“待会儿袁汇来了,就让他到御花园来见朕。”
“奴才明白。”
走至御花园的树下,看着海棠树空空的枝头,心里莫名的不安,突然就想起了沈凉渊来,自己这回放他又去了那宿命的战场,到底还有些是后悔了。下回他就是上吊也不能让他去。
宫人小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皇上,走近前禀报:“皇上,毓王求见。”
华延此时只像是没在听,正抬头看着树上的那只凤头雪,那眼神跟在看沈凉渊似的。
“皇上?”宫人又小心询问了一句。
华延从树桠上提下笼子:“让他过来。”
“是。”
华凌过来时的脸色不大好,走过来行了礼:“臣弟拜见皇兄。”
“什么事?”华延此时也没什么心情。
华凌正欲开口,宫人又过来:“皇上,袁汇将军来了。”
华延心知自己这三弟和袁汇每回到一起都针尖对麦芒,吵得心烦。华延挥挥手,示意让袁汇先在外面等着。
宫人躬身出去回复圣意。
华凌便又接着刚才那话题开始问:“臣弟听说皇兄要封沈凉渊为武相侯?”
华延此时提笼逗鸟,淡淡瞥他一眼:“你有意见?”
那眼神很随意,却像在宣告,就算是所有人反对,朕也毫不为意。就是坚持。
华凌不敢直接反驳,却还是急的上前一步:“皇兄为何要封沈凉渊为侯?”
“沈凉渊受得起。”
“皇兄!沈家现在掌着我赵国三军兵权,不得不防。。。。。。”华凌急了,咬定了心思道:“何况沈凉渊是异姓,岂可封侯?!”
华延眯起眼睛,流露出不悦的寒光。
华凌见了有些畏惧,又赶紧地朝后退了一步,就像是想退到安全地带一样,但脸上还是坚决反对的意思。
任他退上一万步,华延的火还是上来了。他控着不发,但这回却要与他好好计较计较。
他将鸟笼放到石台上。
“你觉得他没资格?”华延脸色一冷,他转脸对一旁的宫人道:“把袁汇叫过来!”
宫人赶紧跑出御花园,将外面的袁汇请过来。
袁汇被宫人引过来:“臣叩见皇上。”
华延一挥手:“你起来,把沈凉渊这些年的战绩经历和毓王细数一下。”
袁汇不知所以,一被叫过来就问上这个,有些犯迷糊的望向皇上。
华延道:“要朕问第二遍?”
“臣不敢!咳咳。。。。。。”袁汇咳两声,起身,报道:“沈将军十四岁随其父沈明霄也就是前任大将军,披甲征战。
初次征战,沈将军一马在前杀敌七百,十五岁一马横枪挑了敌军首将,十六岁布阵陷敌军三万于丽山四十里处将其全歼,十七岁大战得胜却负伤七日未醒,十八岁其父沈大将军为国战亡,沈将军一人独挑大梁指挥十万将士,翌日攻下临江渡,同年出战邺城,被困崎山七日粮草枯竭险些全军覆没,然而沈将军最后领赵军誓死反击以四万斩八万!可谓是神将在世!”
袁汇被人突然揪来就上回报,但此时报到这里,也不由的衷心感叹。然后正要继续,被华延抬手意止。
华延看华凌一眼:“沈凉渊将我赵国的兵打到了江中府边界,收复我赵国失地,攻破敌国城池无数,二十一岁那年,滨横谷中伏,折了六千七百将士,险些全军覆没。沈凉渊沙场来回,十一年间,有六次险些有去无回!”
华延闭上眼,阖上眼中寒气,也息了心中怒气。
心不知为何,突然间就冷静了下来,冷到有些太冷,甚至是有些凄凉的孤寂感。原来已经一晃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与他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不再像那时那般弱小,他们都长大了,赵国也已经强大了。
是他这个皇帝掌控着江山操盘,也是他的将军为他拼杀天下。
可是他方才再回头数一数他们一起的这十一年,才意识到,这些年,他曾有那么多次险些离自己而去。
华凌和袁汇看着华延现在的闭目凝重的神情,不知道皇上现在到底是忧还是怒?一时也不敢说话。
华延缓缓抬起眼帘,又看向华凌:“你现在觉得他有资格么?”
华凌道:“但是皇兄。。。。。。臣弟还是认为异姓封侯不妥。皇兄难道忘了二十年前江令侯和闵西侯联合叛乱之案?”
“沈凉渊不是江令侯也不是闵西侯。”华延打断他:“沈家世代忠将,是我赵国臣民皆当敬重的功臣,你是在拿沈家的忠心赤诚与叛逆的贼子之心相论。”
“可是皇兄,沈家。。。。。。”
沈凉渊被带回了军帐里,落榻便醒了。应沈凉渊的吩咐,华戎把所有人遣了出去。
回身只看见沈凉渊坐起来已经解了衣服,自己在那儿擦血抹药,样子多少有些吃力。
“你这又是哪出?我们还没艰难到军医都没了吧?”华戎不明白的看着他。看沈凉渊这回伤的连说话都艰难,不免有些担心。
“把药箱拿过来。。。。。。”沈凉渊咬着牙撩开被血液沾黏的衣服,露出了腹部,他看向放在边上不远处的药箱,示意华戎。
华戎这才看到他腹部的伤处,立刻把药箱提过去,在他榻边坐下:“你为什么不让军医看伤上药?你这伤的不轻。”
“又不是第一次受伤,自己还是能处理的。”
沈凉渊一副习惯了的口气,翻手打开药箱,又道:“帮我端盆干净的水来。”
华戎横手夺过他药箱:“行了,你别动,我来帮你弄。”走出去时还要说一句:“现在倒好,你我成了伤友。”
华戎端水进来帮沈凉渊擦洗伤口。沈凉渊疼的脸色苍白,问他:“你猜。。。。。。我遇上谁了?”
“是魏前林伤的你?”
“魏前林就是韩炜。。。。。。”
华戎也吃惊,又想了想:“以你的身手,被他伤成这样,看来那高阙太子有几下子。”又笑道:“下回本王倒是想会会他。”
沈凉渊道:“我的伤势不能让旁人知道。”
“怎么了?”
沈凉渊额头滚下几滴汗来,手虚的有些发抖,便只好将身子靠在榻上,也不说话。
华戎看了他这样子,皱眉道:“哪回也没见你疼到这脱力的境地。你怎么了?”
华戎去看伤口,此时沈凉渊的伤口已经被擦洗干净,这才看出伤口周围开始微微发黑。
“沈凉渊,你这伤上啐毒了!”华戎大惊失色,扔了毛巾就站起来,有些责备:“怪不得你撵走旁人,亏得你现在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问你你就不说了?”
“没打算瞒你。”
“让军医进来!”华戎转身就要出去,被沈凉渊抬手拉住,有些费力才拽紧他的衣袖:“我这毒任谁都医不了。。。。。。不可以让第三人知道,这是军令。”
“沈凉渊!”华戎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关于江令侯也不是闵西侯叛变的事,将在《犹记公子之琥珀》中独立出来。

☆、第三十二章 皇上大怒

沈凉渊只是抓着华戎的衣袖不放,华戎却也不敢甩开他牵动了伤口,他更气道:“看你这境地,爆发的力气倒还挺大!一心想力冲鬼门关是嘛!”
“。。。。。。我暂时还死不了。”他唇色苍白,又十分艰涩的笑了笑:“至少也要打赢这场仗才倒下。”
“你。。。。。。”华戎一听几乎要骂人,只是眼睛瞪过去,又觉得他现在这样子很是悲壮,更是可怜。
华戎愤然又无奈,瞪眼道:“你还不放手,要抓着到什么时候?等血流干了再去打仗嘛?”
沈凉渊松了手,华戎一闷声坐了回去,帮着他上药裹伤口时还是担心:“沈凉渊啊沈凉渊,你这样了,皇兄会怎样?”
沈凉渊听了身子微怔,却是没有说话。
华戎低头忙着,继续考虑:“不日再战,我把那韩炜给抓了,换了解药来。”
“战线拉长不利于持久战,高阙远离令次,后方辎重补给久供艰难。此处若是再攻不下,他们便打不了多久,我们再添一击,可以谋计让廉晋断他运粮道,也许。。。。。。”
“喂?!”华戎扔了布气道:“我在与你说怎么解毒救命,你怎么还是在想打仗?你可知什么叫“自身难保”!你都躺军帐了还操什么心,当本王是废物?”
沈凉渊便不再说什么,只有一声轻到难以察觉的叹息。
“在想什么?”华戎却是听到了,脸色缓和些,问他。
沈凉渊沉默没答。
华戎估计自己又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低头继续给他处理着伤口。
沈凉渊似乎在想着什么,良久,他又看向华戎,语气似有恳求:“华戎。。。。。。回京之后,不要告诉他我中毒的事。”
华戎一愣,抬头看他:“为什么?凉渊,你现在都在想些什么?”
沈凉渊慢慢的摇摇头,他没想什么,如今自己都这般了,他也不想想那么多。
“这是高阙的赤疴,你知道毒性的。我这伤处的毒是韩炜配的。”沈凉渊身体有些难受,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声音疲惫里透出坚决:“要我与他交合苟且求命,华延不会答应。。。。。。我也做不到。”
华戎听后,愣在当场。赤疴。。。。。。
赤疴之毒产自高阙,此毒阴险卑鄙,无解药。但若是以制毒人的血液为引,便有解毒之法。
便是与制毒人交合,以求活命。
华戎脸色难看的看着沈凉渊,沈凉渊靠在那里闭目,一脸漠然,就像命已经与自己无关,正如方才那般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这生死不关己的样子,华戎看着胸中隐怒,却又越发变的酸楚。
他看着灯光下的凉渊,他的脸庞在光影映照里,折着半明半暗的角度,轮廓变得分明,只是神情却变得有些看不清了,那双恍若藏着星辰的眼睛也不再明亮。
以前,那眸中的星辰一直很耀眼,不甘心的跳动,那里面一直藏着一个远方。那个远方因为儿时的诺言构建,那里曾经有他自己,有那个永远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人,有他们一起努力想看到的江山蓝图。也许,还有一树海棠,在那个年少初识的地方,风起枝摇,满眼绯红,零零飘落。。。。。。
——
《赵国封侯录》记载
文乾帝十一年
高阙发兵犯令次,文乾帝先后派琪王和信威将军等赵将领兵退敌。
两军鏖战三月,高阙军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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