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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盛名之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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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枕边人送上个宠溺的早安吻,陆淮笑道,“我们小区不会放狗仔进来,这里住着那么多圈里人,保安精着呢。好几个狗仔他们都眼熟。”
“难讲!万一有新人呢,你不准拉,等我走了再说。”
“昨儿还威胁我出柜呢,就知道你没这个胆子。”
张离迅速地爬起来,发现昨晚的衣服裤子已经不成样,苦脸道,“找两件衣服给我穿,不要名牌,要最常见的衣服。”
“够小心的。”陆淮嘲道,起了身赤脚走到衣帽间里去翻,翻了好一会,扔出来两件运动服,“纯白T,我没穿过的。”
“啵”,张离冲他打了个飞吻,飞快地套上上衣,“几点的飞机?”
“下午四点半。怎么?想送我?”陆淮把凌乱的头发用手理了两下,揉了揉眼眶,“等下造型师要来我家,弄完就去机场了,还得给品牌在机场搞几张摆拍。你从地下跑回家吧。哎?你个路盲知道从地下怎么回你家么?先左拐后直走再往右……”
“知道啦,啰嗦!”张离打断道。
纵然是刚起床后没打理的困倦样,张离还是盯着眼前这人看了很久,然后眼眶红了一点,“别太拼了啊,打戏。”
“嗳,”陆淮答应着,揽过他腰轻笑了下,“舍不得我啊,我可是荐了你做男二的啊,你们公司不同意。刘云丰还把张姐给嘲了,说你的咖位早不演男二了。张大帅哥,和我配戏委屈你啊。”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云丰那人你知道,迷信得要命,每回接活儿前都找大师算的主儿,我也没辙。”
“呵,说我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那位大师吧!真够缺德的。他妈红不了的都从我身上找原因。”
张离知道这人表面上越是浑不吝骂着脏话,心里越介意,于是略过这茬,转移话题说,“我明儿就上课去,保证好好努力。等你拍完戏回来检查,好不,长官?”
“像句人话。”陆淮松开手,又去衣柜里扒拉两下,扔了条蓝色运动裤给他,挥手道,“走吧,造型师快来了。省得给人八卦。”
张离又飞速套上裤子,蹦到陆淮身边亲了他两口,而后便小跑下了楼。
“小崽子。”陆淮坐在衣帽间地板上,按下衣柜旁的按钮,高大窗帘缓缓拉开。回味了会那两个吻,他唇边绽出个灿烂笑意。
外头起了风,九月份的北方城市已经很凉了。不过在有恒温系统的这间别墅里,秋日的暖阳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打在陆淮赤着的上身上,凸显出腹部深深浅浅的线条。线条随着这尊躯体的呼吸,有节奏地上下起伏,这画面若是定格下来便好像是漫画中截出来的图。
“嗡”,床头柜上手机震了下,打破了这美好的早秋晨光,陆淮起身去看,“看微博。”张离发来三个字。
陆淮的嘴角保持着刚才那个笑意,打开微博。
张离转了一条他拍戏当地的天气预报。写道,“降温了,注意添衣。”陆淮心里一甜,这大概是这家伙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公开示爱了。
陆淮打开微信发了个亲亲的表情过去,放下手机,顺手又开了电视,转身去卫生间洗漱,电视里传出张离不过关的台词腔,陆淮边漱口边笑,差点把牙膏咽进去。


第6章 课堂

陆淮和张离住的这片小区距离市中心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堵车时时间从两小时起步到不定。这一块地界有着大片独栋别墅,小区内植被极丰富,许多从不知道哪里移植来的超大树木,将别墅圈外围遮蔽地郁郁葱葱,隐私性极好。虽然别墅家家都至少两个车位,但这里还是有个超大地下停车场,地下停车场像个迷宫,仿佛专为甩掉跟车而设计,许多明星乐意在这买楼。陆淮半年前在这买了一座小楼,三个月后,张离买了相隔两条小道的另一栋。陆淮的小楼下停着一辆限量兰博和一辆大奔的房车,张离买了一摸一样的两辆。这么赤/裸裸的模仿行为也无怪乎陆淮的粉丝一跟张离的粉丝吵起来,就搬出“你们偶像能别老学陆淮么?”这样的句式攻击对方。
这会陆淮坐在那辆公司的黑色SUV里驶向机场,而张离从胶囊咖啡机下方拿起了冒着热烟的意式,顺手打开昨晚收到的那份课表看了一眼,然后打了个电话给经纪人。
“陆淮,你的所谓好友是张离?怎么不说一声!”几个小时后,陆淮下飞机刚开手机就看到了吴冬煦的质问,连忙电话拨过去道歉。
“吴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去了。我本来想着约您吃顿饭跟您说的。抱歉抱歉啊!”陆淮把口罩往下摘了摘,边朝外走边小声道。
“他有空来听课?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迟到早退什么的,影响不好。”那头吴冬煦情绪缓了下,口气听着却是想把这应下来的人情给推了。
“吴老师的专业课千金难求,他不会的。”陆淮赶紧接口,“他早知道自己演技有欠缺,这不是一直苦于没机会学么。他求我帮忙,都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不好意思推,拜托你了。老师。”
吴冬煦经不住这得意门生的马屁和恳求,“你叫他低调点,准时上课,别招粉丝来。”
“嗳,我知道了。放心。”
陆淮放下手机,想象了下张离上课的景象,在机场出口露出一个恣意的笑,朝接机的粉丝挥了挥手。
从陆淮的家里溜出去后,张离回家换了身衣服,喝了杯咖啡提神,而后便打电话跟经纪人软磨硬泡了半天,又把表演课课表发给助理,重新排了自己的日程,接着全副武装地打了个车开进了电影学院。
像张离这一档位的小鲜肉,有心思学表演技能的实在凤毛翎角,主要是一来他们不需要学就日进斗金,二来也根本没这个时间。好在张离的公司是老牌电影公司星辰,不仅想赚钱,也有获奖和国际化的需求,所以经纪人才能答应。若是全靠一个明星撑台柱的小公司,明星本人想去学公司也得挡着,毕竟台柱少赚一笔钱,意味着公司少赚一笔钱,对于竞争激烈,每一刻都有可能风云变幻的娱乐圈,还是落袋为安的钱最令人安心。谁知道明天出个什么新闻,就能一下从天堂跌倒地狱呢,这方面得亏像星辰这样的娱乐公司能担的起,小公司们却是一次也承受不住的。
吴冬煦这样的行业专家对当今的影视圈当然是并不满意的。近几年大笔资金进入这一行业,电影电视剧产出速度之快,如流水线上的商品一般。赚钱太容易,表演系的学生也受行业影响,浮躁起来,沉下心来的少之又少,跟十多年前没法比。这个行业水涨船高,投资越来越大,动不动以亿计,然而结果却是好剧太少,好演员太少,红的不会演,会演的不红,陆淮这样电影学院出去,又能接到好戏,且有市场影响里的演员,十个手指能数地过来。
所以当吴冬煦走进课室,看到张离这样的典型面瘫小鲜肉坐进表演系课堂的时候,她的内心尚有着一丝欣慰,觉得这行业还有个把有心向上的,也算还有点希望。
张离冲着吴冬煦点头致意的时候,却没升腾多少职业理想,他内心想的只是这就是陆淮的老师啊,得客气着点,免得被陆淮叨叨。然后他听到了前头表演系影视表演班的同学们私下议论他的声音。他把目光从吴冬煦那收回来,在几十个同学里梭巡了下,一下就看到了江小雨,心道还真有点漂亮,陆淮那个大混蛋啊。接着他不动声色地冲着几个偷瞄他的同学笑了笑,然后靠在了教室最后方的栏杆上。
电影学院的学生见国内的明星频率跟出校门搓顿馆子差不多,也只有新生才对明星有几分兴趣。而张离大概不知道,新生们对他的兴趣集中在几点,一是这人脸可真小,二是等下可以亲眼实地看到这人演技有多烂了,三是他怎么随随便便地进来旁听,是走了什么关系。
江小雨当时心想,这人有点眼熟啊,然后她瞬间想起来在搜索“陆淮”时出现的新闻,恩,好像是那个总被爆出和陆淮不和,一起出席活动都故意避开不说话的那个竞争对手。思及此她偷瞄了张离一眼。怎么说呢,很帅。可是,不是陆淮那种帅,有点萌,有点激发人的保护欲。江小雨不怎么招人注目的偷瞄竟然和张离的目光对上,张离友好地一笑,她顿时低了头下去,心道这人看上去很可爱啊,怎么会和陆淮不对付呢。
吴冬煦轻咳一声,底下略嘈杂的议论声沉了下去。她目光扫过了一众新生,问了正式上课的第一个问题,“来表演系的同学们应当都是将来致力于做演员的吧,那么,大家想做一个什么样的演员?”
“当然是演什么像什么,专业过关的好演员。”
吴冬煦朝着第一个开口的看过去,“苏杨啊,说的挺好。还有想表达自己意见的同学吗?”
“我想做一个能激发人们的情感,能让观众笑,让观众哭,让他们在生活之外能从我的表演里获得更多情感体验的演员。生活是平淡的,而艺术是闪着无穷的光辉的。”
这一把男声十分清脆而有磁性,引得张离也朝他看了一眼。这男生眉目俊秀,长着一张略稚气的脸,跟他的声音很是不搭配。
“杜冉,”吴冬煦点头,“你说得也很好。”
张离仔细打量了下杜冉,心道,这小子一副禁欲冷淡的气质,还真是文艺片导演会喜欢的长相。
几个学生们纷纷发言,吴冬煦看到江小雨咬了咬下唇,于是问,“江小雨,你呢?”
“老师。”江小雨犹豫了阵,说道,“其实我觉得,生活挺不容易的。如果我真的能成为一个好演员,我希望在演绎不同角色的过程里忘掉我自己的生活,和我演的人成为一体,体会他们的快乐,他们的痛苦。我觉得在表演的过程里,我才不是我,我才能忘掉我,这让我很激动,也让我热爱这种感觉。”
张离愣住了,他想,姑娘,你活地有点沉重了吧。
白如水在江小雨旁边盯着她看了会,而后接话道,“我觉得演员,是消耗自己的一种职业,把自己的灵魂在戏剧里点燃了,我们就像那烟火炮仗里的火/药,烧了我们,放出的幻象,就是所有人眼里的风景。要是像小雨这样,热爱这消耗自己的过程,那演员也是极大的乐趣。”
吴冬煦笑了笑,“小雨,你好像有点答非所问。”
江小雨的脸颊有些绯红,吴冬煦又说道,“你们这群孩子,都挺有想法的,想法也都很好。不过,这些形而上的想法还真都得建立在你能演戏,演的好戏的基础之上。”
“贫困戏剧的创始人格洛托夫斯基把演员分为两类,‘艺妓演员’和‘神圣演员’,前者是说用技巧的堆砌,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财富和名誉。后者是说以牺牲、奉献的精神来完成艺术的表演,以苦行僧般的‘自我深入’来去除扮演角色过程中的心理和生理障碍。做一个神圣演员,技术当然是不可缺,但技术仅仅是第一步,是你在这里学会了之后要忘却的,要如你天生自带的吃饭的能力,喝水的能力一般融入到你的身体里去的,这项训练是极为艰苦的,你们需要极大的毅力。而获得这样的基本技能后,你的扮演才进入更艰难的阶段,那是灵魂上的苦修。”
吴冬煦讲着,张离不自觉地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我草,这么说,我连个艺妓也够不上。
“老师,我有个问题。”刚才那叫做杜冉男生举了个手。“很多人说,演员是需要天赋的,有的人不需要训练,天生就能演什么像什么。如果真是这样,也许我们学一辈子也比不过这样的人。”
“嗯!”秦泛应和了一句,“就像周眉声,她十五岁被星探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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