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同人电子书 > (伪装者同人)(楼诚)十八相送 >

第21章

(伪装者同人)(楼诚)十八相送-第21章

小说: (伪装者同人)(楼诚)十八相送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纸凉河自由战线和邻国军方交易的电子账单。
一组邻国向凉河南岸增兵的卫星红外动态扫描。
几十页情报分析报告。
报告预测了凉河边境一场恐怖袭击,和世人所知的十几年前那场民族□□,时间恰好吻合,落款签着一个名字。
明楼。
梁仲春开着车,摇头一叹说:“这么大的事儿捅出来,什么保密规则也没违反,有点儿厉害。”
阿诚想着那个入侵者,没留心听。
梁仲春兀自参详着:“你看,他们对待消息,和对待秘密,是两种尺度,说好了是秘密的,事儿多大,也绝不许揭出来,可是泄露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是消息,事关国家安全的大消息,怎么揭也没人敢拦着。”
那次袭击引发了系统应急自毁,资料库锁死了,阿诚明白,这不是泄密,文件是入侵者上载的。看上去像泄密的样子,是为了给揭出此事的所有人,一个免责的理由。
掌握这份绝密文件的只有两个人,他和明楼,不对,也许是三个,王天风。
王天风暴露了明楼。或者,明楼暴露了自己。
街景纷纭如织,看得阿诚目眩,他的目光收回来,就落在驾驶台上,几盒摇滚CD,上头那一盒里,夹着一张照片。
他拾过来细看,照片小小的,四方,黑白,上面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抓拍的,小家伙在巷子里跑,一回头,乌溜溜的眸子,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动物。
这世上讨人喜欢的孩子,都有几分像明台,阿诚看着,唇角不知不觉扬了起来,梁仲春在反光镜里看见了,说:“苗苗。”
“好些年没见他了。”
车流一缓,梁仲春转头,瞟了一眼说,头一回见他,是五岁那年,小家伙认生,他妈妈从身后把他捞到我跟前,让他叫爸爸。
“你猜他说什么?”梁仲春目视前方,拿捏着孩子的声气:“叔叔,你是坏人么?外祖母说,我从前的爸爸是个坏人,以后,只许好人当我爸爸。”
阿诚低头轻笑,一时竟不知这父子俩哪个更叫人心疼。
他想明台了。想着小家伙,打小就没有父亲,想着小家伙的大哥,此刻不知在什么地方。
梁仲春挑起眼皮,扫过反光镜,打了个岔:“我这不算什么,那位前局长,还不是连一声孩子叫爸爸都没听着。”
转念一想,又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没话了。

梁仲春的车平稳地开过了三道警戒线。
入了警戒区,开上一道长桥,从上空一眼望去,尽头是一片建筑群,像一座巡航舰的样子,林荫遮过来,道上很静,车很缓,梁仲春开始言传身教。
办公厅和情报司一向处不好,没什么奇怪,你去了肯定有人拦着,看是什么人,军阶比你低的,说话不打报告不用理,打了报告也不用理,他敢碰你,就是袭击长官,要记大过。
军阶和你一样的,理不理看心情,想不吃亏,就惜字如金。只有长官问话,才需要回答。换言之,你专心对付王天风一个人就够了。
带枪了么?拿来。没收了。你去的是什么地方?王天风怕枪么?不怕。你带着枪,就是告诉所有人,你怕了他。
话音落定,车停在办公厅楼前。
熄了引擎,梁仲春又拦了阿诚一把:“坐着别动。教你什么叫沉得住气。”说着,推门下车,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一挪,一挪,转过车头。
阶上岗哨向他一望,扭头快步往楼里走去。
梁仲春斜倚着步子,绕到门边,抓住门把手,顿了一下,才把门拉开。
前辈,又跛着足,阿诚心下过意不去,可是,没有犹豫,他看了梁仲春一眼,不动声色下了车,踏在楼前的格子砖上,仰起头,数到王天风办公室那一层,目光定了定。
阿诚沿十几级阶梯,一级一级走上去,目不旁顾。梁仲春两手撑着拐杖,在后头觑着。
门在阿诚身后合拢了。他和几个迎上来的岗哨擦身而过,走得不急,可是,拦不住。
阿诚扶上二层阶梯的栏杆,一抬头,看见郭骑云堆了一脸的笑,一阶一阶疾步折下来。
梁仲春的秘笈全用不上,拦他的是一个线人,无阶无职,王天风的私人助手,又或许,私人打手。
“从没想着你肯进这个门,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开场白剌剌的,在一阶森严中,划开一道不平整的口子。
话是迎着阿诚的,人整整挡在他跟前,只隔了一阶之遥。
阿诚没有抬眸,也没答话,错了个身,从他身边转上去。他隐约察觉,自己踏入了一个陷阱。
郭骑云跟上来:“你上司可能来不及教你,我跟你说,来我们这儿可以,见我上司,得先打报告。”
阿诚还是没说话,也没有停步。
这一层只有王天风的办公室。郭骑云抢了几步伸手拦在他前头。
阿诚站了站,终于还是开了口:“你上司可能也来不及教你,情报司和办公厅是平级,我见我上司不用打报告,见他也不用。”他抬手按在郭骑云肩上,把他挡开,一径穿过中庭。
郭骑云追上他,一把抓在肩头:“明长官还在的时候,见我上司可都是提前一天约好的。”
这一回,手上蓄着八分力,是来真的。
阿诚擒住那只手腕,肩头一低,劈向他的肋侧,转身上了一步,别住他的膝窝,把人放倒。郭骑云的手在地板上一撑,一脚扫过阿诚的迎面骨。阿诚顺着力道,侧面翻出去,几步外才立稳,郭骑云的拳就追上来。
这个人像一尊青铜兵器,又厚,又利。阿诚格开拳和掌的连击,逮住间隙,一手接下他的拳头,另一手切在肘窝,回身扬起一踢,正中他的肩颈。
郭骑云拔了枪,阿诚双手去卡他的腕子,竟夺不下,一支枪两个人,来往数个回合,没有半点声息。阿诚被郭骑云一扯,扣在肘弯,膝盖击在腰间,他向前一扑,没松开郭骑云的腕子,借着他臂上的力一荡,反回来一脚踹在他小臂内侧,振开,枪脱手了。
阿诚没把枪口对着郭骑云,他说:“明长官那是客气,我这是规矩,不矛盾。”他拎着那支枪,走出十步,把它抛在地板上。

办公室的门敞开,几个执行代表齐齐侧目。
王天风的目光掠过长长的会议桌,在阿诚脸上剜了一记,如风如刀。他靠向椅背,垂下眼睑,应了一声:“来了。”
阿诚走近了几步,扶在会议桌边缘。
王天风把手中的事件簿,向桌上一撂,几个执行代表互相看了看,纷纷起身,鱼贯走了出去。
“复职礼物喜欢么。”王天风问,没有抬眼。
“您不打算解释一下。”阿诚问。
读书的时候,王教官就像一台教学仪器,精密,准确,恒温恒湿,他给阿诚打过很好的分数,可是,阿诚仿佛从没认识他。
“你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王天风打量了他几眼说,“身份不同,解释也不同。”
这是一道考题。
阿诚沉默了一会,说:“青瓷。”
他知道,这个答案是错的。可是,它或许能让王天风说出他想听的话。
王天风面无表情地哂了一声。“76号不存在了,我跟你毫无说话的必要。”
接下去,一个字都不能说错,否则这次会面,就要提前结束了。“您误会了。”阿诚说,“不是76号的青瓷,而是凉河的青瓷。”
“有区别么?”
“那一年,你们接到凉河通讯站的求援,和他们约定了接应的时间地点,打算一会合,就把他们全体清除,很不巧,我目击了这个行动的一部分。”
王天风起身,沿着长桌信步走来,他在阿诚跟前站住,近得不到一步,压低声音,像是不肯说破禅偈:“一个九岁孩子的记忆,谁会相信?”
阿诚也敛住声音说:“所以,我不会说,是在当时看到的,我会说,是在国家通讯社看到的。”
王天风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汪曼春是毒蛇的恋人,她为了他向你报复,合情合理。我会说,她从叔父那里得知你们的行动记录保存在国家通讯社,那次恐怖袭击,就是为了找出这份记录,而你剪灭了76号,还杀了她。”
“那你得真有一份记录才行。”王天风提醒阿诚。
“不需要。”阿诚说,“上头不会冒这个险去证明记录不存在,他们只会让你承担责任。”
王天风唇角扯了扯,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知道后果么?”声音敞亮。
“军事法庭上,会多一个人陪着毒蛇。”
“错了。”
阿诚来不及看清,王天风的枪口已经抵在他的额上:“不是法庭上会多一个人,而是法庭外,帮得上毒蛇的人会少一个。”
阿诚等待的,就是这样一句话。他要再确认一次。
“不信?”王天风问。
阿诚屏息,摇了摇头。
猝不及防地,枪口收回来,王天风把它挨在自己的小臂上,扣下了扳机。
子弹擦着制服飞出去,衣袖,和皮肉,裂开了一道血印。眉目只抖了一下,好像从来不会疼。
枪响过后,门外有人奔来,脚步声凌乱。
王天风抓住阿诚的手,把枪递在他手里,狠狠握住。阿诚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可是,来不及挣开。
门被冲开。郭骑云,执行代表,岗哨,十几支枪指着阿诚。
“第一天复职,袭击长官,你们情报司就是一伙暴徒。”王天风面不改色。
说什么都没用。阿诚心脏一悸一悸的。再次确认了,他是想帮明楼的。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郭骑云抢上来,夺了枪,把他的胳膊扭住,看着王天风。
“带走,先关他四十八小时。”
阿诚被半推半押着,走出办公室之前,回头看了一眼。
王天风背对着他,咬出铁石一般的字句:“好好想清楚自己是谁,要干什么,再来见我。”
阿诚记起明台四五岁,最爱听明楼讲一个故事,每个周末缠着大哥讲一遍,阿诚哥哥也得听,必须听。
明楼很少讲故事,可是,那个故事讲得很好。尤其是他讲到,故事里的王后喜欢大喊“砍掉他的脑袋”。
阿诚记得,那时他和明台,挤着坐在书房的单人沙发上,明楼坐在长沙发上,手里握着书,不看,只有念到那句话,才会顿一下,看一眼。好像挽住了一只弓,却并不搭箭,他一字字吐出那句“砍掉他的脑袋”,就如同弓弦一振,响绝千里。
明台每回听到,就吓得往阿诚怀里钻,躲好了,就不出声也不抬头地笑,好像小猫叼着小鱼一般。
阿诚知道,那不是害怕,是盼着,像盼着燕麦粥里的半颗核桃,那么的喜欢。
当王天风说,“关他四十八小时”,阿诚终于明白,那个故事,明楼为什么讲得那么好了。

☆、贰拾

阿诚生平第一次关禁闭。
一道门,锒铛关上,一线光亮也没有。空气里裹着灰,生着霉和锈。他踏出几步,摸到了墙,那上面结了一层薄霜,指尖一碰,阴冷就爬上来。
待得久一点,人也结了霜,骨头也生了霉和锈,像一面墙一样,一动不能动。只有心头,还燎着一小把烫,那是一个名字。
像在一丛大火中,投了一捆潮湿的木柴,将熄未熄那一口气,比火还烫,比火灼着还疼,哽在心口咽不下,呕出来,还是那个名字。
那道门打开,是深夜了。郭骑云站在门口。
阿诚用俯卧撑来计时,和取暖,隔一小时三组,每组一百次。
门一响,他抬头,瞥见浑浊的灯光,晃得眉心一皱,低头,不紧不慢,把一百下默在心里数完,又多数了二十个,才一纵起身,掸了掸手上的灰。
郭骑云又堆起笑,一步卡过来,指间拢着一杯咖啡,控在阿诚面前,整个人截在他和门中间。一脸的对不住。
咖啡杯沿泛着烟岚。
阿诚不接,郭骑云不动,相持了一会,阿诚转身,走开几步,倚墙坐下了。
郭骑云跟上来,也坐下,和阿诚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