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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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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过好几遍了。”她说着叹了口气,“这么一来你说的倒真是对,哪里有大活人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藏过去?”
“我倒希望是咱二人有什么疏漏,”展昭边说边拉上秦潼往后院去,一面还道,“索性你我再细细查看上一遍,若没什么也倒罢了,万一能有什么发现总好过眼下一头雾水。”
两人说着话已出了前殿,此刻金乌西沉,荒草萋萋的后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展昭一手持着烛台、一手拉着秦潼,在后院里小心仔细地转了一圈,连地上都细细拿烛台照过了,除了惊动那些蛰伏在草丛中的小虫、燎着了几根枯草外,并无别的发现。
秦潼不由丧气道:“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咱们跟睁眼瞎子有什么区别?便真是白日里看漏了,咱们现下也察觉不了吧?”她正好站在那口钟旁,一面说一面还伸指上去弹了弹,大约是钟太沉,只发出轻轻两声低吟。
“话是这么说,总要看过才安心。”展昭见秦潼笨手笨脚,就将她拎到一旁,对她道:“你就在这里站着吧,跟着我倒碍事了,没得再摔上一跤,我可不会哄你。”
秦潼便老老实实站好了,却又故意哼道:“嫌我笨是吧,我还不愿给你打下手呢。”她看展昭满院乱转,自己倒是乐得悠闲,抱着臂同他闲话道:“要我说,没准是你听错了。这花园子里草木繁茂,风一吹什么动静做不出来?许是哪声呼哨尖锐了些,你听得隐约像人惨叫罢了。”
展昭不理会她,将满院子荒草翻过一遍,又去那口大钟旁细看。秦潼嘴上不停,还道:“再说,若真有人惨叫,那又会是谁呢?庄上遇害的那两人可都是在自己房中,虽说花芸生看上去不像在那儿送命的,但总不可能死在这里吧?”
“为何不会死在此地?”展昭百忙之中竟还回了一声,“咱们什么都没查出来,你倒先把路都堵死了。”
秦潼大声道:“怎么叫我把路都堵死了?哥哥这可冤枉我了!你想,若是花芸生死在此处,那他是何时遇害的?又是被何人如何搬回到自己房中的?这一路上人来人往,我不信那凶手运气这样好,一路搬着尸体竟无一人发觉。”
“会不会是那人背着尸体,借口是有人吃醉了要送回房中?”展昭猜度道,“这样即便被人遇到,也算有个托辞,不惹人生疑。”
秦潼想想摇头道:“我觉得不会,万一遇上个热心肠的仆人,要帮他一道送呢?”她沉吟道,“即便那人一早打扮成仆人模样,但背着个死人穿堂过院,他哪里来的胆量呢?更何况花芸生那一脸血,谁盯着看上两眼都能查觉出不对来。”
“这倒是。”展昭也伸指敲了敲钟,他指力大,声音便比秦潼方才敲出的大一些,铿锵之声在寂夜中回荡了几许方才渐弱下去。
秦潼叹息道:“这桩无头公案,真是要愁死我了。千头万绪都不知从何理起,若眼下能有人告诉我真相怎样,我一定好好谢谢他八辈祖宗。”
“好在我不知真相如何,”展昭笑道,“八辈祖宗不必被人扰了清闲了。”他一面说,一面在井边弯下腰去查看,忽然觉得一股夹着阴森潮气的风扑面而来,不由得顿了顿。
秦潼见展昭忽的没了声息,心里便有些发憷,连忙道:“哥,怎么忽然没动静了,你别是让井里的女鬼勾了魂去吧?”这话一出口自己先打了个哆嗦,她见展昭仍弯腰扶着井沿一动不动,也不出声答话,心中愈发不安,扬声道:“展雄飞,你要再不出声我可打你了!”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忽地平地而起,将展昭手中烛台上那一小截红烛“噗”的一声吹灭了。
秦潼骇得惨叫一声连滚带爬扑到展昭身边,拦腰抱住他便喊“哥哥救命”。展昭猛地回过神来,低头见秦潼正缩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竟是吓得有几分神志不清了,连忙伸出手用了几分力去掐她的耳朵。
“哎呦!”秦潼疼得抬手护住了耳朵,抬头泪眼婆娑望向展昭,哭着骂道,“你个杀千刀的,我刚才喊你你怎么不应?吓得我魂都没了!”
展昭忙柔声安抚她道:“是我不好,我没想着你能吓成这样。”他说着微微偏头往井里看了看,再开口时声音竟有几分低哑:“只是我方才太过震惊,一时竟没顾上你。”
秦潼本不是个胆小的,只是她跟着展昭时胆子总不及平日里大,方才又不曾防备,才会骇成那副模样。眼下展昭既说开了,她也就不再抓着这事不方,也往那井里探头望去,问:“你说你受惊,却是为何?”
“我想,”展昭良久方才低声道,“我知道花芸生是何时遇害的了。”
秦潼一愣,网着展昭问道:“何时?”她见展昭神色之中带着几分懊悔,心中不由大为疑惑。
“就在上午那阵钟声响起之时,”只听展昭涩声道,“我听到的惨呼之声便是花芸生被人袭击时发出的。只是那人为了避人耳目,同时猛击了这口钟,掩过了声音。”
秦潼闻言立刻反诘道:“可咱们很快就赶过来了,他哪来的时间移尸?”她说着又望了眼那口井,道,“总不可能是他抱着尸体藏在了井里吧?虽说这是口枯井,但若真藏在下头,石疯子冲着这里面大喊大叫之时难道还看不见他们?”她心思一转,又问,“难不成石疯子是他们一伙儿的?”
展昭缓缓摇了摇头,抬起手指着那口井道:“这口井下藏有密道,凶手当时击杀花芸生,抱着尸体从密道逃走。这也就是花芸生的尸体是在自己房中被发现的缘故,我想这密道也许就是通往花、白二人下榻院落中的那口井中吧。”
“这倒是简单,咱们下去一看可不就得了?”秦潼说着从展昭怀中摸出火折子,将烛台重新点燃,又在地下找了个草棒将烛心拨了拨,那朵跳动的火苗立时亮了些。
展昭自己也束好衣带、扎起下摆,接过秦潼手中的烛台道:“我先下去看看,等喊你时你就尽管往下跳,我会接住你。”秦潼连连应声,扶着展昭跨上井沿,叮嘱道:“你可千万小心,就怕那凶手还躲在下面,冷不丁给你一刀你躲得开吗?”
“躲得开,”展昭笑笑,“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你尽管放心。”说着手一撑,从井口纵身一跃而下。
秦潼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害怕,只一心一意听井下传来的动静。好在展昭不一时便扬声喊她,秦潼一颗心落回肚子里,连忙把衣服扎好,抬腿便跨上了井沿。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劲风从脑后猛地袭来。秦潼甚至还来不及回头,便觉后脑被重重一击,眼前霎时迸出无数金星,一头便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身后,淡淡的月色之下,只见一个身穿黑衣黑裤,蒙着脸面的男子扔下了手中的木棒,上前几步跨上了井沿。他听到展昭在井下催促也不应声,只从怀中缓缓摸出一把匕首袖在手中,纵身一跃跳进了井中。
这破庙的后院子里一时竟恢复了寂静,只有晚风在树梢低吟。一片不知哪里来的云朵遮住了天上冰轮,更是没有一丝光亮。忽然,一阵清脆的环佩鸣声隐隐丛林间传来,伴随着极轻极快的脚步声,来人却是白小姐。只见她在井边站定,俄顷,俯下身去伸手探了探秦潼鼻息。
秦潼仍旧阖着眼睛,苍白的脸在昏暗的月色下显得有几分脆弱。白小姐沉吟了片刻,伸出手来用力去掐她的人中。
片刻后,秦潼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嗯,掐人中需要一定的技巧,不要随意模仿哦~~~

☆、第十五回 谁知丧命为钟情


黯淡月色下,白小姐的容貌隐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秦潼一面忍痛一面以手撑地支起身来,哑声道:“我怎么会躺在这里……你是何人?”她说时忍不住咳嗽几声,后脑立时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迸、耳旁嗡嗡之声不绝。
“你以为我是谁,索命的无常?”白小姐看秦潼一身狼狈,竟难得玩笑了一句,只是语气仍旧冷冰冰的,“我来时便看到你倒在井边、人事不知,因此将你救起。”
秦潼恍惚了一阵子,依稀想起自己是同展昭来这花园子里,此前正要一并下井去查看密道。她那时听得展昭在下面呼唤,便要跟下去,不想后面有人偷袭,她竟一下便被打倒在地。
“不好!”秦潼猛地翻身而起,只是头晕目眩踉跄了一下,被白小姐从旁伸手扶住。秦潼喘了几口气,颤抖着拿手去点那口井,声音断断续续,因为心急火燎、气息不匀,便连话也说不利落:“姐、姐姐……你快去看看……凶手下井去了!”
白小姐闻言立时撒手将秦潼撇开,也顾不得秦潼失了扶持一下便摔倒在地,她上前几步趴在井沿上,一手握紧钢刀,一面侧耳细听井下的动静。
“怎样?”秦潼挣扎着爬起,心中担忧展昭安危,也连忙上前来。她扶着井沿探头往下去看,只是这井中漆黑一片,莫说是能看出些什么,便是连人形都显不出。
秦潼急得直冒冷汗,有心喊上一声,又怕分了展昭的心神。她不由自怨自艾,怎么就一时大意,竟让那人摸到她背后都不曾察觉。
白小姐却忽然出声道:“下面有两个人,”她侧头看向秦潼,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是说凶手在下面?难不成凶手竟是两个人?”
“不是,”秦潼一面伸手抹去已流到脖颈上的冷汗,一面轻声答道,“那下面一个是我兄弟,另一个才是凶手。我本来要和兄弟一块下井查看密道,因他轻身功夫好便让他先下去,不想我再要下去时却被凶手从后面打倒。”她胡乱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懊悔道:“是我不好,现下凶手也跳了下去,我只怕我兄弟一时不备,被这凶手伤了性命。”
白小姐闻言又侧耳细听了片刻,安抚道:“你不必着急,我听他们两人都气息悠长,不像是受伤的模样。只是下面这么安静,想来二人正僵持不下。”
“你说得轻巧,”秦潼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自己瞎着急,“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这可怎么是好?凶手逃了还是事小,若是他伤了我兄弟可怎么办?”
白小姐闻言拎刀冷笑道:“左右他得从这井里出来,只要他出来,便少不得要吃我一刀。”秦潼却道:“你不知道,这井下另有密道通向别处,若是真叫凶手逃了,你在这里能等出什么来?”
“这密道通向何处?”白小姐问秦潼,又对她道,“你去那里候着,咱们两头堵死他,看他还怎么跑。”
秦潼怎么肯离了此处,只道:“我又不曾下去,我怎么知道?咱们还是想个法子下去瞧瞧,再不济也能帮帮我兄弟,把那凶手擒住。”
“就你这副模样,下去只能是添乱罢了。”白小姐闻言啐她一口,声音压得极低说道,“你还是个姑娘呢,穿得男不男、女不女也就罢了,怎么出门在外也没些傍身的武艺,不知怎么活到今天的。”
秦潼立时呆若木鸡,也不知白小姐怎么忽然看破自己的身份,她只呐呐道:“我、我怎比得上姐姐,还会飞檐走壁、舞剑弄刀。”她又想起展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央求道:“姐姐,你武艺高强,你下去替我看看吧。”
“那是你兄弟?你急成这幅模样,”白小姐笑道,“我看不像你兄弟,倒像你情郎。”
秦潼脸涨得通红,再不想白小姐知道她是女儿家后,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她到底还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哪里比得白小姐自小拜师学艺、游历江湖来得野性难驯。
“你也用不着心急,”白小姐看秦潼的模样,朝井下努努嘴道,“我听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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