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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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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秦潼气喘吁吁追上来,大声问道,“怎么跑到这里来?”展昭闻言微微摇头,轻声道:“许是我听错了吧。”他声音本就不高,钟声未止,秦潼便一个字都不曾听到。正要再问,那石疯子却从前面也跟过来了。
“咦,有口井。”这人自顾自地开口,这一回学着孩童的口音,满是天真稚气。只见他几步走上前去在木石围栏前站住,伸手扒着栏杆往里瞧,嘀咕道:“这井底也不知有什么呢。”
秦潼瞧不透这疯子的行径,拉着展昭悄声又问了一遍道:“你来到底是做什么啊?着急忙慌的。”这会儿那口钟终于寂静下来,故而展昭也能听清,他便简短地答道:“方才觉得听到些声响,故而过来看看,既然这里没人,想来是我听错了也未可知。”
“许是狐狸成精呢,”秦潼故意打趣展昭,“你可小心些,莫要平白沾了晦气。”正说着,忽然那石疯子大喊一声:“不对,不是狐狸精!”他探出身子正冲着井口,这一声便在井壁上撞击回荡,余音不止。
秦潼又骇了一跳,躲到展昭身后嘀咕:“这人可真古怪。”话未说完那疯子便又大喊了一声:“不是狐狸精,是花妖!”他的声音却又换了一种,秦潼听得有些耳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展昭默默摇头,也拿不准眼前这人到底是装疯卖傻,还是当真患了失心疯。他正要拉着秦潼离开,忽然秦潼想起先前那条泉水,便对他道:“咱们从后门走吧,正好在外面小溪里洗洗手,我总觉得手上像沾了什么似的。”
“好。”展昭便携手与秦潼踩着杂草一路到了后门,身后石疯子仍在井边自言自语地说些疯话,二人都不去理会。推开破败不堪的柴门,就出了这间小小的庙宇,走不了几步便是那条山溪。
秦潼连忙几步上前,在溪边一块石头上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捧起一掬水来盥漱。孰料这水非但清澈见底,并且冰冷刺骨,秦潼只片刻便受不住这寒气,只好起身退开。她扭头对展昭道:“这水可真凉,就这么一会儿,我手都冻麻了。”
展昭闻言便将她两手渥在自己手中,缓缓送了些内力,秦潼浑身一激灵,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心往全身涌来,忍不住笑道:“你手可真暖和。”她说着抬头去看展昭,却见他双目澄澈,里头竟还能清楚地映出自己的模样,不由看得呆了。
“好了,”展昭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笑问她,“身子可暖起来了?”秦潼立刻点头道:“很暖,一点都不冷了。”两人一面说着话,一面便又沿溪往下走去。
只是经了方才那一出,秦潼到底兴致大减,又因为这两日睡得不好,便有些困倦。展昭看了,就哄她道:“咱们且先回去,这清圣会要办好几日,不急在这一时。”
秦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自己也觉身上乏了,便依了展昭之言。她跟着展昭出了这大花园,往下榻的院子一路慢慢踱了过去。这庄中仍是热热闹闹,许是郭敬德摆的宴席已散了,眼下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生面孔,多半便是其他客人了。
忽然,秦潼觑见柳灵秀正大步匆匆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当下便忍不住扬声叫道:“柳大哥!”这一声果然叫的柳灵秀煞住了脚步,转头往他们这边瞧过来,秦潼连忙拉着展昭赶到他面前,两厢行礼厮见。
“看来两位世兄这是兴尽而归?”柳灵秀笑问,“不知这杏花村的佳酿可还让两位满意啊?”
秦潼连忙笑道:“当真是酒中仙品,得尝此酒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她又胡乱捧了几句,便忍不住试探问道:“柳大哥此前不是说要同那位石公子去花园中游玩一番吗?我们竟也没遇见你们,想来走的不是一条道儿吧。”
“可别提了,”柳灵秀叹道,“我先同那石疯子去了花园里头,也吃了几口酒。不成想到莲花庵附近时,这疯子忽然铁了心要进庙里去画画,我拦他不住,只好任他去了,自己一人在外间游荡。”
秦潼暗道,这便对了,看来那破庙里的人果真是石疯子。只是不知这人如何满口疯话,若真是个疯子,又岂能成了杏花村的座上宾?她这样想着,却也不知为何不愿同柳灵秀提起在破庙中与石疯子相遇之事,只问道:“那柳兄这是急着哪里去?若是事急我兄弟便不耽搁了,柳兄尽管去忙。”
“唉,也算不得急事。”孰料柳灵秀却叹了口气,道,“我在莲花庵附近游荡时遇到了静宁,他正带着几位客人观赏后花园中的美景。只是当时芸生也在,他二人不知怎的拌了几句口角,芸生一人赌气走了,静宁又不好扔下客人追过去,只好任他去了。”
展昭回想起在泉边听到隐约不清的争执声,便知道原来是这两人拌嘴。只听得柳灵秀接着道:“我是怕伤了和气,便准备去探望芸生,也开导几句。你们说,这么些年兄弟做下来,怎么好为小事口角,岂不令人心寒?”
“可不是呢,”秦潼连连颔首道,“若真有什么误会,说开也就是了。只怕生了嫌隙,那才叫不值当呢。”
柳灵秀听了这话大为赞同,当即便道:“可见秦兄弟是个明事理的,不如你二人同我一道去。咱们好好劝劝芸生,可别让他钻了牛角尖。”他说这话,却是想拉他二人过去,盼着芸生看在外人的面上,不同他犟嘴,多听几句劝。
秦潼却当即便有些后悔自己说得多了,也没料到竟招来这样的麻烦事,却也不好反悔,只得硬着头皮道:“既是如此,那咱们便走吧。”三人当即往花芸生下榻的院子走去,这花芸生同白湘莲走得近,二人住的也近,便在同一个院子里。
秦潼路上便探问道:“可不知花大哥是怎么同郭大哥拌起嘴来?说清楚了,一会儿我们也好劝几句。”
“说来话长,”柳灵秀闻言便有些愁眉苦脸,“你们可知道湘莲有个妹妹,一早便许配给了静宁,眼下便住在这庄中。”
秦潼眼睛一亮,立时想起那个呵斥他们的姑娘,暗地里得意地冲展昭挑了挑眉,惹得后者无奈一笑。只听柳灵秀接着道:“按理说有了这门亲事,湘莲同静宁走得近些也无可厚非,可芸生对此却不知为何始终看不过眼。这次他二人吵起来,我依稀听得两句,似乎便是和他们白家兄妹有关。”
秦潼听得一头雾水,只心中暗暗揣度,难道这花芸生竟对那位白家妹子有意不成?不然郭钟娶白湘莲的妹妹为妻,他却为何看不过眼?她继而又想,原来白日里见的那位姑娘竟是郭钟未过门的妻子,只是她一个女儿家独个儿住在那院中,竟也没个人在身边伺候,着实好生奇怪。
这一路三人各怀心思,待到了花芸生下榻的院落里,秦潼扫视一眼,发觉附近竟然也是空荡荡的一派寂寥,不由奇道:“这院子里怎么一个人也不见,难不成都去前面忙活了不成?”
“芸生和湘莲都喜静,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柳灵秀却道,“他们在这里也住的久,便同敬德打好招呼,平日里除了三餐有人送饭,院子里都没人伺候。”
秦潼闻言一边颔首,一边跟着柳灵秀往花芸生住的那间雅轩而去。到了门口,柳灵秀便扬声笑道:“芸生,你柳大哥来看你了,还不出来迎一迎?”叫了几声,里面却无人答应,柳灵秀喃喃道:“怪了,莫不是还未回来?”
秦潼正要顺势劝说柳灵秀不妨下一回再来,以期能够与展昭脱身,但偏巧的是这时一阵清风扬起,秦潼几乎是立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她心里悚然一惊,忙伸手扯住展昭的衣袖仰脸道:“雄飞哥哥,我闻到血腥味了。”
展昭脸色一沉,朝雅轩内凝声道:“花公子,你可在房中?”这一声混合着内力清清楚楚传了出去,便是几里开外也能听得真切。然而雅轩之内却仍旧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半点动静。展昭便知有异,也顾不得许多,抬手便推开了本就未曾上锁的房门。
“哐当”一声,两扇朱漆雕花木门撞开之后摇撼不住,展昭当先一步跨过门槛进到屋子里去,然而就在他绕过屏风之时,却猛地顿住了脚步。
秦潼看着展昭僵直的背影便觉着急,连忙也跟着挤了进去,扒着展昭的肩膀往里一瞧,顿时也目瞪口呆。只见堂屋里,花芸生滚到在地,周遭一大摊血,已经凝成了深褐色。
身后,跟进来的柳灵秀大惊失色道:“芸生!”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死人了,死神的镰刀已经举起( ̄┰ ̄*)

☆、第十回 命丧黄泉意未消


秦潼急慌慌上前一步,先俯下身去探花芸生的鼻息,紧接着又伸手摸他心口,只觉触手一片冰凉,便知人已是没救了。她早年虽也跟郭树臣学习过一些医术,曾见过冰冷僵硬的死人,但却是头一遭见到几天前还活生生在身边的人,就这样横死在自己眼前。
“秦兄弟,芸生怎样了?”身后柳灵秀觑眼看着秦潼面色惨白,心下便已多少猜出一二,但却仍忍不住抱着一丝希冀。
秦潼惶然摇头,无措地回身望向展昭道:“他、他已断气了,没救了。”展昭见秦潼那副魂不守舍、神思不属的模样,忙伸手将她拉起。他自己一时间虽也惊痛于一个大好青年便这样断送了性命,但到底闯荡江湖多年、经历过大风大浪,故而仍能冷静自持,回身对柳灵秀开口道:“柳兄,咱们还须快些找人来处置此事,只是今日庄中摆宴,此事却是不宜声张。”
柳灵秀当即领会,哑声答道:“我这就去找敬德,你二人先在这里守着。”他说罢看了眼地上花芸生的遗体,念及二人这些年来的情谊,不由得悲从中来、洒了几滴热泪,复又抬起衣袖搵了搵,方才转身踉跄离开。
“好端端的,怎会这样?”秦潼良久方才缓过神来,不由喃喃道,“明明几日前他还同咱们有说有笑,今日却、却……。”她盯着地上花芸生失去血色、灰颓扭曲的脸,只觉一阵恍惚。
展昭温言劝她:“世事无常,你且看开些吧。”他说着在屋中扫了一眼,只见房内桌椅板凳样样收拾得妥当整洁,并无打斗挣扎的痕迹,心思微动,轻声道:“只是咱们相识一场,他这般惨遭毒手、死于非命,若有些力所能及之事,咱们做了,也不枉这几日的缘分了。”
也只因展昭是江湖人,故而才有这番言论。若是换了寻常人,恐怕只会报与官府,说不得还会打通些关节,力求以暴毙身亡或是其他为由糊弄过去,届时多出些银子打发花芸生的家人也就罢了。毕竟这样的丑事,能遮掩便要遮掩,真招一帮官府衙差来在庄中勘查,一来名声不好,二来也怕那些衙差借机讹诈。
好在秦潼虽然锦衣玉食长大,但她父亲便是父母官,平日鞫审判案不在少数。她自是愿意查清花芸生之死,还死者一个公道。
“哥哥说的是,”只听秦潼攥紧拳头道,“花大哥这个仇,咱们非得帮他报了不成。”她说着便又俯下身去,一边细细察看花芸生的尸体,一边回忆郭树臣教与自己的东西,开口道:“花大哥遇害应当就是不久前的事,你看他的手臂还未僵硬呢。”她说着又起身,看着地上那一摊血以及飞溅到地板上的血滴,想了想皱眉道:“若是花大哥在房中遇害,血迹应当飞溅开才是,不会像这样干干净净,只地上凝成一滩。”
展昭也颔首道:“屋内也不见打斗痕迹,且花兄倒地之处是在屏风旁,背对房门。若当真有人上门杀人,也不该选在门口这个显眼的地方。”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秦潼听得忍不住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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