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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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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住念珠,德信师父说:“这通道的下面,是地狱的第一层,都是些罪行比较轻的鬼魂,你不必惧怕。记住,找到答案之后。尽快回来。”
说罢,他按住我的肩膀,一推,我便跳进了通道之中,下面的尖叫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让我的脑子一阵阵抽搐,生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河流前,河流边盛开着一朵朵鲜红色的彼岸花,如同火焰和鲜血一般,一直燃烧到了天际。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整个天空都是一团漆黑。不分日夜。
这里就是地狱了吗?
这条河流,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忘川?
这时,我看到一个个魂灵凭空出现在忘川边上,整齐地排着队伍,在河岸上行走。
那些鬼魂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有的穿金戴银。一副有钱人的模样,有些衣衫褴褛,身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全都苦着一张脸。
而在队伍边上,有些身穿古代盔甲的武士,手中拿着古老的武器,在驱赶着这些鬼魂。
他们来到忘川的渡口,一艘艘小船出现在忘川之上,每艘船上都有一个划桨的人。
小船停在岸边,鬼魂们争先恐后地朝着渡船跑去,从怀里取出一把把厚厚的冥币,递给了船工。
那些穿金戴银的有钱人很快就上船了,而且都坐到了很好的位置,而那些没钱的,只能挤在一个很偏僻很危险的位置,而那些完全拿不出钱的,船工根本不允许他们上船。
我也连忙跳了起来,跑过去想要搭船,但船工一船蒿挡在我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朝我伸出手。
我懵了,在身上摸了半晌。也摸不出什么来,船工将船蒿一划,就要开走,我咬了咬牙,从兜里摸出了一颗红宝石纽扣。
这颗红宝石纽扣,是上次周禹浩带我去珠宝店,让我随便挑的时候,我所选中的。算起来,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之前一直珍藏着,现在也不得不拿出来了。
我将纽扣递给了船工,船工拿在手中摩挲了一阵,说:“上船吧。”
他的声音冰冷,非常沙哑。像勺子在陶罐里刮似的。
我上了船,旁边坐的是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似乎是个成功人士。
他满眼色眯眯地盯着我,还悄悄伸出咸猪手来摸我的大腿,我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冷着脸一用力,他便嘶声叫唤起来。
我将他的咸猪手用力甩开,冷冷地哼了一声,他似乎被我吓到了,惊恐地躲开了一些,我在心中冷笑,这种好色又没胆的人,怪不得会被罚下地狱。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喊:“食血鸟来了!”
所有的渡船都骚乱起来,我抬起头,看见遥远的天际出现一大片血红色,等飞得近了,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大群红色的鸟。
这种鸟模样怪异,长着鸟的身体。却有一双蝙蝠一般的翅膀,长长的喙锋利无比,闪动着恐怖的寒光。
食血鸟一个俯冲,便朝着我们这些渡船袭来,铺天盖地,恐怖至极。
一个个鬼魂被它们啄破脑袋,吸食里面的魂髓。鬼魂们惊慌失措地躲避着,有的一个不小心,就落入了忘川之中,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就沉了下去。
传说,忘川和弱水一样,连一片羽毛都浮不起,一旦落水,必死无疑。
“啊!”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我转头一看,原来是之前用咸猪手摸我的男人,正抓过旁边一个小男孩,挡在自己的身前。
一只食血鸟正疯狂地攻击他,这下子,攻击对象就变成了小男孩,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叫,直喊要找妈妈。
我看得心软,用牵引之力将食血鸟控制住,然后往旁边一扔,便扔进了忘川之中。
小男孩还在苦闹,我连忙抱住他。轻轻地拍打他的背心,意思是让他不要担心,我在保护他呢。
忽然,一只食血鸟从天而降,朝着我们直扑过来,小男孩被吓懵了,惨叫一声。便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往食血鸟的喙下一推。
我不敢相信,刚刚才被我救了的小男孩,居然会袭击我。
我正好撞在食血鸟的喙上,被啄去了一大块血肉,因为重心不稳,渡船狠狠一歪,我便从船上失足跌落了下去。
哗啦。
一声巨响,忘川的水从四面八方朝我涌了过来,将我淹没,我看见那个小男孩正一脸庆幸和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傻逼,谁叫你要救我的。”
我这才想起,这些鬼魂,全都是犯了罪的人,虽然罪行都不是很重,但他们都不是好人。
“可恶!”一种被玩弄于鼓掌的感觉从我心底冒出来,我极为愤怒,大吼了一声,不知为何,我居然整个身体都飞了起来,就这么硬生生地飞出了河面。


第280章 飞炎将军
那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地看着我,船工甚至都忘了撑蒿。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船上的小男孩,小男孩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对着我磕头,求我饶他一命。
这样的人,从小就是小恶魔,可以想象他们家的悲惨遭遇。
我落在船上,抓住小男孩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目光森冷地叮了他一眼,转手就扔进了忘川。
渡船行驶得很快,食血鸟们吃饱喝足。又成群结队地离开,这下子,船上的鬼魂们,至少损失了一半以上。
我看向船下,清澈的河水之中,隐隐能够看见一张张死人的脸,他们全都是跌入了忘川之中,再也到达不了彼岸的可怜人。
之后,船便有惊无险地靠了岸,我刚刚跳下船,就听见鬼魂们又骚动起来,我抬头一看,看见一支军队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忘川的这一边,没有彼岸花,只有一大片的赤地,军马的马蹄踏在地面上,扬起漫天的红色雾尘。
鬼魂们脸上都带着惊恐,旁边有个老人鬼魂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听说,地狱里军人全都是可怕的魔鬼,他们会把我们抓去用刑的。”
我顿时明白了,如果说地狱真的是一座监狱的话,这些士兵就是狱卒。
“啊!我不要受刑!不要受刑!”有几个鬼魂崩溃了,惨叫一声就往四处跑。
这时,那支上百人的队伍之中,有几个跑在前面的士兵举起了弓箭,对准了那些逃跑的人。
箭一支支飞了出来,威力十分强大,直接将一个个胆敢逃跑的人,全部射杀在原地。
剩下的人全都给吓着了。站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
那队士兵冲进了鬼群,鬼魂们连忙往旁边退开,让出了一条路。
这条路,一直通向我的面前。
那队士兵在我面前停下,他们和忘川对岸的那些穿得差不多,身上都是光泽熠熠的盔甲,看起来威风凛凛,杀气冲天。
这浓郁的杀气,不知道是杀过多少人、多少鬼才能积蓄而成。
而那些马匹,全都是高头大马,通身漆黑,身上的毛皮像缎子一样油亮,身上披着重甲,别说是这些士兵了,就是这么一匹马,都能吓趴一大堆鬼魂。
那个领头的战士翻身下马,来到我的面前,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难道他们已经认出来了,我是个活人?或者,他们已经看出来了,我前世是这地狱里的鬼王?
忽然,领头的战士一只腿一屈。竟让对着我单腿跪下,戴着重甲的手臂往胸膛上捶打了一下,低头道:“参见将军。”
他身后那一队士兵,齐齐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地单腿跪地,右手捶胸,齐声道:“参见将军。”
我顿时就懵逼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鬼王?我的前世……是个什么将军?
我不能开口询问,只能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他从怀中抽出一块黑色的牌子,递到我的面前,说:“将军。当年您离开之时,嘱咐属下们好好镇守十八层地狱,而当您回来之时,就将您的这块腰牌交还给您。”
我用眼神询问:你们怎么知道我是那什么将军?
那位领头的军人说:“将军,除了您,没有人能够落入忘川之中,还能好好地出来。”
我点了点头,接过腰牌一看,那牌子通体黑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拿在手中,只觉得手中一片冰凉。
那牌子上只有两个字:飞炎。
看到这两个字。我浑身一震,眼前忽然闪过一些画面,画面之中,我身穿黑红色重甲,手中拿着一柄偃月刀,胯下骑着火红色战马。那马四脚生火,宛如凶兽。
画面中的我,带着这些实力强悍的士兵们在十八层地狱之间征战,胆敢不守规矩的鬼王,全都会被我的偃月刀砍杀。
飞炎,是我的名号。他们称我为:飞炎将军。
忽然,我觉得含在口中的珠子略微烫了一下,心中一震,一个小时的时间要到了。
我将那块腰牌放好,对那个领头的军人……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个校官。便朝他点了点头,转身来到忘川边,从口中拿出了那枚佛珠。
这时,我听那校官说:“将军,您什么时候再回来,带领我们?您不在,那些被压在地狱里的鬼王们,全都开始躁动了。”
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我不能说话,但我的眼神却告诉他们:做好你们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那名校官微微弯腰。不敢再问,我手上便一用力,咔擦一声,佛珠碎了。
几乎与此同时,我发现我已经回到了那个山洞之中,德信大师正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姜施主。你找到答案了吗?”德信师父笑着问。
我连忙回礼,道:“多谢德信师父,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前世。”
德信笑容更加灿烂,如果不是太瘦,他一定像一尊弥勒佛。
他后退了一步,道:“姜施主,虽说眼见为实,但有时候,眼睛所看到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的。”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多谢师傅,我知道了自己前世的身份,虽然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但很多事情,心中却明白了很多。”
德信大师微笑颔首,双手合十,往后退了一步,便消失在山洞之中。
我朝着他消失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摸了摸出口的冰块,这里非常的寒冷,之前轩弦扫下来的雪块和冰块已经完全冻硬,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破开。
我目光一沉,既然现在出不去,不如先恢复一部分实力要紧。
在拿到那块腰牌的时候,我恢复了一部分记忆,我的额头上这颗金色的宝石,就是天眼,是前世我生来便具有的宝物,它能够吞噬鬼物。化鬼物的力量为己用,也能攻击摧毁鬼物,是我最大的底牌。
在我转世来到世间的时候,因为转世得非常彻底,这个世界的天道规则完全不会排斥我,我封存了记忆和力量。
我的记忆和力量,全都封在天眼之中。
现在,是该慢慢解开封印的时候了。
我盘腿坐了下来,将腰牌拿在手中,咬破食指,滴了一滴鲜血在腰牌之上,腰牌亮起一层淡淡的黑色光芒,然后射出一束,钻进了我额头的天眼之中。
额头一下子又灼热起来,天眼之内仿佛有烈焰在熊熊燃烧,一股热流从天眼中流淌下来,顺着我的全身经脉,不停地流淌。
我感觉那股热流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在我的经脉之上用力地刮,疼得我浑身抽搐,恨不得一头撞死。
以前我也有过这种疼痛,但都有周禹浩在,跟他嘿嘿嘿一下就解决了,但现在只有我一个。我只能独自忍受。
我咬紧了牙关,这点疼痛不算什么,这是在洗精伐髓,如果撑过去了,我的实力会再上一层楼,如果撑不过去,我就彻底废了,准备回炉重造,重新投胎转世吧。
这个过程非常的漫长,漫长得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当热流慢慢减退,最后流入我的丹田之中时,我长长地松了口气,仿佛听见“啵”地一声响,就像开酒瓶一样,我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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