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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古文雅正-第38章

小说: 古文雅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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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于董贾其论当世之弊则但以词不己出而遂有神
徂圣伏之叹至于其徒之论亦但以剽掠僭窃为文之
病大振颓风教人自为为韩之功则其师生之间传授
之际葢未免裂道与文以为两物而于其轻重缓急本
末宾主之分又未免倒县而逆置之也自是以来又复
衰歇数十百年而后欧阳子出其文之妙葢己不愧于

韩氏而其曰治出于一云者则自荀扬以下皆不能及
而韩亦未有闻焉是则疑若几于道矣然考其终身之
言与其行事之寔则恐其亦未免于韩氏之病也抑又
尝以其徒之说考之则诵其言者既曰吾老将休付子
斯文矣而又必曰我所为文必与道俱其推尊之也既
曰今之韩愈矣而又必引夫文不在兹者以张其说由
前之说则道之与文吾不知其果为一耶为二耶由后
之说则文王孔子之文吾又不知其与韩欧之文果若

是其班乎否也呜呼学之不讲久矣习俗之谬其可胜
言也哉吾读唐书而有感因书其说以订之
秦汉唐宋之文不观此论不能具只眼朱子作纲目
书掦雄为莽大夫此篇并其文而亦加贬焉订韩文
考异一字不肯放过葢爱玩之深也此篇一笔不肯
假借葢见其文而知其心由百世以等百世莫之能
违也欲立言君子尚其以体道躬行为重哉
王氏续经说朱子

道之在天下未尝亡而其明晦通塞之不同则如昼夜
寒暑之相反故二帝三王之治诗书六艺之文后世莫
能及之葢非功效语言之不类乃其本心事实之不侔
也虽然维天之命于穆不巳彼所谓道者则固未尝亡
矣而大学之教所谓明德新民止于至善者又巳具有
明法若可阶而升焉后之读其书考其事者诚能深思
熟讲以探其本谨守力行以践其实至于一旦豁然而
晦者明塞者通则古人之不可及者固已倐然而在我

矣夫岂患其终不及哉茍为不然而但为模仿假窃之
计则不惟精粗悬絶终无可似之理政使似之然于具
道亦何足以有所发明此有志为巳之士所以不屑而
有所不暇为也王仲淹生乎百世之下读古圣贤之书
而粗识其用则于道之未尝亡者葢有意焉而于明德
新民之学亦不可谓无其志矣然未尝深探其本而尽
力于其实以求必得夫至善者而止之顾乃挟其窥觇
想象之彷佛而谓圣之所以圣贤之所以贤与其所以

修身所以治人而及夫天下国家者举皆不越乎此是
以一见隋文而陈十二?则既不自量其力之不足以
为伊周又不知其君之不可以为汤武且不待其招而
往不待其问而告则又轻其道以求售焉及其不遇而
归其年葢亦未为晚也若能于此反之于身以益求其
所未至使明德之方新民之具皆足以得其至善而止
之则异时得君行道安知其卒不逮于古人政使不幸
终无所遇至于甚不得巳而笔之于书亦必有以发经

言之余藴而开后学于无穷顾乃不知出此而不胜其
好名欲速之心汲汲乎日以著书立言为已任则其用
心为已外矣及其无以自托乃复捃拾两汉以来文字
言语之陋功名事业之卑而求其天资之偶合与其窃
取而近似者依仿六经次第采辑因以牵挽其人强而
跻之二帝三王之列今其遗编虽不可见然考之中说
而得其规模之大略则彼之赞易是岂足以知先天后
天之相为体用而高文武宣之制是岂有精一执中之

传曹刘颜谢之诗是岂有物则秉彛之训叔孙通公孙
??曹褒荀朂之礼乐又孰与伯夷后?周公之懿至于
宋魏以来一南一北挍功度德葢未有以相君臣也则
其天命人心之向背统绪继承之偏正亦何足论而欲
攘臂其间夺彼予此以自列于孔子之春秋哉葢既不
自知其学之不足以为周孔又不知两汉之不足以为
三王而徒欲以是区区者比而效之于形似影响之间
傲然自谓足以承千圣而诏百王矣而不知其初不足

以供儿童之一戏又适以是而自纳于吴楚僭王之诛
使夫后世知道之君子虽或有取于其言而终不能无
恨于此是亦可悲也巳至于假卜筮象论语而强引唐
初文武名臣以为弟子是乃福郊福峙之所为而非仲
淹之雅意然推原本始乃其平日好高自大之心有以
启之则亦不得为无罪矣或曰然则仲淹之学固不得
为孟子之伦矣其视荀扬韩氏亦有可得而优劣者耶
曰荀卿之学杂于申商子云之学本于黄老而其著书

之意葢亦姑托空文以自见耳非如仲淹之学颇近于
正而粗有可用之实也至于退之原道诸篇则于道之
大原若有非荀扬仲淹之所及者然考其平生意乡之
所在终不免于文士浮华放浪之习时俗富贵利达之
求而其览古今之变将以措诸事业者恐亦未若仲淹
之致恳恻而有条理也是以予于仲淹独深惜之而有
所不暇于三子是亦春秋贵贤者备之遗意也可胜叹


文中子之学胜于荀掦韩子朱子嘉其恳恻而有条
理恳恻者仁也得天地生物之心以为心者也条理
者知也明于理而达于事也非从明德新民原本上
体究者未能有此体用虽与圣贤大仁大知有别然
亦贤矣朱子惜其学可充至于圣人而不免为好螅
自大之心所限又以其气象言语近于圣人恐后世
依仿而慕效之者多故详论之其曰用心为巳外矣
学者尤当深警○三代而下俨然自以为圣人者隋

文中子宋陆子静明王伯安也三人皆絶世聪明不
朽人豪然子静与朱子同时惜乎不知归依以折衷
于微至伯安事功亦无可议而学术巳差文中则直
以孔子自任他圣人犹在所不屑然不免有高大徇
外之心夫圣贤心细如髪观朱子一生行事著作是
何等精细○是时言道学者有不谈孔孟而好言文
中子言经济者不谈伊周而好言王景略粗气佒
也朱子此论直抉本原有功后学不浅

又祭张敬夫殿撰文朱子
维淳熙七年岁次庚子六月癸未朔六日丁亥具位朱
熹窃闻故友敬夫张兄右文修撰大??有期谨遣清酌
时羞奠于柩前南望拜哭起而言曰呜呼自孔孟之云
远圣学絶而莫继得周翁与程子道乃抗而不坠然微
言之辍响今未及乎百岁士各私其所闻巳不胜其乖
异嗟惟我之与兄脗志同而心契或面讲而未穷又书
传而不置葢有我之所是而兄以为非亦有兄之所然

而我之所议又有始所共乡而终悟其偏亦有蚤所同
哜而晩得其味葢缴纷往反者几十余年末乃同归而
一致由是上而天道之微远而圣言之秘近则进修之
方大则行藏之义以兄之明固巳洞照而无遗若我之
愚亦幸窃窥其一二然兄乔木之故家而我衡茅之贱
士兄高明而宏博我狷狭而迂滞故我尝谓兄宜以是
而行之当时兄亦谓我盍以是而传之来裔葢虽隠显
之或殊实则交须而共济不惟相知之甚审抑亦自靖

而无愧呜呼孰谓乃使兄终在外以违其心予亦见縻
于斯而所愿将不遂也政使得间以就其书是亦任左
肱而失右臂也伤哉我道之穷予复何心于此世也惟
修身补过以毕余年庶有以见兄于下地也闻兄之??
而不得临独南望长号以寄此酹也惟兄怜而鉴之尚
阴有以辅予之志也呜呼哀哉
朱子第一知交推敬夫与伯恭二人余如江西陆氏
子寿子静子美兄弟及同甫陈氏往复辨论虽多知

契不及此两人也两人之中敬夫为最朱子敬畏亦
似过于伯恭读此篇想见圣贤至友道谊知交千载
下犹为伤心洒涕






古文雅正 卷十四

古文雅正巻十四

孟子讲义序张栻
学者潜心孔孟必得其门而入愚以为莫先于义利之
辨葢圣学无所为而然也无所为而然者命之所以不
已性之所以不偏教之所以无穷也凡有所为而然者
皆人欲之私而非天理之所存此义利之分也自未尝

省察者言之终日之间鲜不为利矣非特名位货殖而
后为利也斯须之顷意之所向一涉于有所为虽有浅
深之不同而其徇已自私则一而巳如孟子所谓内交
要誉恶其声之类是也是心日滋则善端遏塞欲迩圣
贤之门墙以求自得岂非却行以望及前人乎使谈高
说妙不过茫渺臆度譬犹无根之木无本之水其何益
乎学者当立志以为先持敬以为本而精察于动静之
间毫厘之差审其为霄壤之判则有以用吾力矣学然

后知不足平时未觉吾利欲之多也灼然有见于义利
之辨将日救过不暇由是而不舍则趣益深理益明而
不可以已也孔子曰古之学者为已今之学者为人为
人者无适而非利为已者无适而非义曰利虽在己之
事亦为人也曰义则施诸人者亦莫非为己也嗟乎义
利之辨大矣岂特学者治已之所当先施之天下国家
一也王者所以建立邦本垂裕无疆以义故也而伯者
所以陥溺人心贻毒后世以利故也孟子当战国横流

之时发挥天理遏止人欲深切着明拨乱反正之大纲
也其微辞奥义备载七篇之书如某者虽曰服膺而学
力未充何足以窥究万一试以所见与诸君共讲之愿
无忽深思焉
学术治术本是一贯说得愈细微愈广大义利闗头
深切着明尤发先儒所未发也
道学体统陈淳
圣贤所谓道学者初非有至幽难穷之理甚螅研兄

事也亦不外乎人生日用之常耳葢道原于天命之奥
而实行乎日用之间在心而言则其体有仁义礼智之
性其用有恻隠羞恶辞让是非之情在身而言则其所
具有耳目口鼻四肢之用其所与有父子君臣夫妇兄
弟朋友之伦在人事而言则处而修身齐家应事接物
出而莅官理国牧民御众微而起居言动衣服饮食大
而礼乐刑政财赋军师凡千条万绪莫不各有当然一
定不易之则皆天理自然流行着见而非人之所强为

者自一本而万殊而体用一原也合万殊而一本而显
微无问也上帝所降之衷即降乎此也生民所秉之彛
即秉乎此也以人之所同得乎此而虚灵不昩则谓之
明德以人之所共由乎此而无所不通则谓之达道尧
舜与途人同一禀也孔子与十室均一赋也圣人之所
以为圣生知安行乎此也学者之所以为学讲求践履
乎此也谓其君不能贼其君者也谓其民不能贼其民
者也自谓其身不能自贼者也操之则存舍之则亡迪

之则吉背之则?葢皎然易知坦然易行也是岂有离
乎日用常行之外别自为一物至幽而难穷甚螅
行也哉如或外此而他求则皆非大中至正之道圣贤
所不道也
了然洞然一以贯之○朱子门人推勉斋北溪为最
勉斋朱子所传以卒业然北溪下语亲切有胜于勉
斋处余尝谓朱子之后议论文字最醇切者北溪西
山鲁斋三先生也品亦最优尝举以质安溪先生先

生亦以为然○此与下篇俱严陵讲义也共四首登
其二先生吾漳人余家居时尝与都人士?讲泮宫
每举以相朂先生虽渺流风犹昨安得吾乡人有志
之士服膺先生教言率由先生之道庶闽学之复兴

用功节目陈淳
道之浩浩何处下手圣门用功节目其大要不过曰致
知与力行而巳致者推之而至其极之谓致其知者所

以明万理于一心而使之无所疑也力者勉焉而不敢
怠之谓力其行者所以复万善于一己而使之无不备
也知不致则真是真非无以辨其行将何所适从必有
错认人欲作天理而不自觉者也行不力则虽精义入
神亦徒为空言而盛德至善竟何有于我哉此大学明
明德之功必以格物致知为先而诚意正心修身继其
后中庸择善固执之目必自夫博学审问慎思明辨而
笃行之而颜子称夫子循循善诱人亦唯在于博我以

文约我以礼而已无他说也然此二者亦非截然判先
后为二事犹之行者目视足履动辄相应葢亦交进而
互相发也故知之明则行愈逹而行之力则知又益精
矣其所以为致知力行之地者必以敬为主敬者主一
无适之谓所以提撕警省此心使之惺惺乃心之生道
而圣学之所以贯动静彻终始之功也能敬则中有涵
养而大本清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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