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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努尔哈赤评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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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薛贞:《申饬固守大张挞伐疏》载:“……自认质子为恭顺,我已堕其术中……其意在图北关耳”,参见《筹辽硕画》卷4。
[27]《明神宗实录》卷519。
[28]官应震:《合词恳发多金疏》载;“迹其七宗恼恨之词,浑是一片激挑之意”,参见《筹辽硕画》卷5。
[29]熊廷弼:《议款原图修备疏》,参见《筹辽硕画》卷1。
[30]《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30载:“奴儿哈赤…对希允礼貌言辞比前倨傲,希允心惧,疾驱而归。”
[31]《明神宗实录》卷457。
[32]官应震:《合词恳发多金疏》,参见《筹辽硕画》卷5。
[33]傅国:《辽广实录》卷上,参见《丁丑丛编》。
[34]茅瑞征:《东夷考略》页11上(海西)。
[35]薛三才《兵食计当蚤决疏》载:“奴酋……其威力足以吞并诸夷,其财力足以纠连诸虏”,参见《筹辽硕画》卷4。
[36]邓之诚:《神庙留中奏疏汇要》卷3。
[37]彭孙贻:《山中闻见录》卷2载:“太祖受赏于抚顺关,辽人士习狎气凌之,宴赉殊草率,且负参貂之值。”
[38]亓诗教:《用人安攘疏》载:“夫抚顺为酋市赏之处,不难一举而尽付之兵火之中,其不贪我市赏甚明”,参见《筹辽硕画》卷43。
[39]《满文老档·太祖》卷6。
[40]《武录》卷2。
[41]熊廷弼:《议留贤能饷司疏》载:努尔哈赤“其抢抚顺也,激于采木之仇”,参见《筹辽硕画》卷40。
[42]《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12载:“且言上年(1616)水灾,胡地尤甚:饥寒已极,老弱填壑,奴酋令去觅食云。许多群胡逐日出来,则供给之物想必浩大。”1618年5月,唐世济在《增饷臣预輓输疏》载:“东土大灾”,参见《筹辽硕画》卷5。
[43][44]《满文老档·太祖》卷6。
[45]计六奇:《明季北略》卷1载:“四王曰:抚顺是我出入处,必先取之。今日四月八日,闻李永芳开大马市,再二十五日止,边备必疏,宜先令五十人佯作马商,驱马五路入城为市,嗣即率兵五千,夜行至城下,举炮内外夹击,抚顺可得。”
[46]何宗颜:《风霾屡作可惧疏》载:“边关守堡之卒,……受其厚赏,……转为响导”,参见《筹辽硕画》卷4。
[47]此事《国榷》卷83载是抚顺的事,《博物典汇》卷21载是清河的事。据张承荫死于四月可知,《博物典汇》所载有误。
[48]谈迁:《国榷》卷83,计六奇:《明季北略》卷1,《明神宗实录》卷568,黄石斋:《博物典汇》卷21,《满文老档·太祖》卷6,李维翰:《黠奴计陷孤城疏》,参见《筹辽硕画》卷3。
[49]后金出多少兵攻占抚顺,史载不一。王先谦:《东华录》载:“步骑二万征明”。《武录》、《满文老档》等书皆载有十万之众。据辽抚李维翰在《黠奴计陷孤城疏》中载:“三万余骑围着抚顺城。”兵部尚书黄嘉善在《各边防御宜亟疏》中载:“抚顺之战,奴兵对敌者不下三万,而其余未动者尚列九营,则所称五、六万不虚也。”本书暂依《东华录》为凭。
[50]顾大礼:《时事可畏敬掳微忱疏》,参见《筹辽硕画》卷8,《满文老档·太祖》卷6,《明神宗实》卷51。
[51]《满文老档·太祖》卷6,《明神宗实录》卷568,茅瑞征:《东夷考略》页19(建州),顾廷相:《正军法定官守疏》,参见《筹辽硕画》卷29。
苦战清河城,顽强不罢兵
三、苦战清河城,顽强不罢兵

抚顺、东州、马根丹等三城诸台堡陷落,辽东军民和财物损失惨重。不出五天,辽东精锐之师,广宁援军又被后金所歼灭。消息传到北京,明廷大为震惊,京城内外一片慌乱。兵部急忙上报皇上,要求积极调兵遣将,启用原任宁夏总兵官右都督李如栢,以原官挂印,镇守辽东。兵部点名推举兵部侍郎杨镐任辽东经略。启用原任总兵官杜松,以原任驻扎在山海关。调用义州参将贺世贤,以原任主管辽阳副总兵事务。都司佥书杨于谓升任沈阳游击。备御郑国良,以都司佥书职衔主管铁岭。又召总督蓟辽侍郎汪可受首先出关统镇全局。命令顺天府巡抚大臣移镇山海关。保定府巡抚大臣移镇易州。启用原任总兵官王国栋,以原任镇守居庸关、昌平诸地。命令总兵官刘綎、柴国柱等赴京听调。尚书薛三才上奏说,昌平是陵寝重地,城濠平浅,请派兵前去挑濬[1]。
经过一番调兵遣将以后,辽东边关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即有将无兵。总兵官汪可受奏称:征调的兵目前尚未集结,请朝廷允许,先训练当地居民,命令他们人人各自为守。凡是在辽河东西广大地区的生员、秀才等人,暂时停止科举考试,令他们各自组织义旅,有功的人可以破格赐给科名,并号召原来没有官职的人,凡是带领起家丁四、五百人的,任命为副将、参将、游击等职衔,带起二、三百名的,任命为都司职衔。各堡现有的军士,固守一个月的,记大捷一次。固守半个月的,记中捷一次。坚守五天的记小捷一次[2]。同时,又恳请皇上速发币金,要求凑集饷银百万两,以大兴问罪之师。然而廷臣都白白地劳费了心血,万历帝以军饷无措为辞,只出内币十万金。同时,诏告天下说:有能斩努尔哈赤的头来献者,赏金千两,并赐给世袭爵位[3]。
明廷上下在积极备战的同时,不断地侦探后金的动静,谍报称:努尔哈赤已经后退三十里,意思是说已有悔悟之意。朝鲜李朝官员也摸不清底细。前来报告说,努尔哈赤自从侵犯抚顺城以后,退居巢欠,鼠伏不出,是畏惧夫兵征讨,悔罪无地自容了等。事实上,后金奴隶主阶级的总方针是继续向辽左进军,不间断地向西推进。对于朝鲜王朝只是作个外交姿态,取得邻国的同情,通书友好。给朝鲜王廷的印象似乎是攻陷抚顺等城堡是出于不得已的,大有悔罪自责,“备见忠顺”的样子[4]。然而,对于明军底细,努尔哈赤等建州奴隶主们,一时也不完全清楚,不知道明廷将要发多少兵前来讨伐。因此,在攻下抚顺城以后,在军事上暂时采取守势,没有乘胜深入辽地。
后金军攻占抚顺等城以后,在大英明汗努尔哈赤的面前,摆着一个严重的问题,即内部急需要安置、调整。他除了积极备战,防止明军进剿,在外交方面缓和与朝鲜李朝的关系以外,对明廷也施以缓兵之计,即以不卑不亢的态度,表面上为与朝廷讲和,放回明东厂差役张儒绅等四人,书文备述七宗恼恨,自称建州国汗,实则是消弥明廷的主战情绪,争取时间,把主要精力用来稳定、安置内部[5]。
大英明汗努尔哈赤稳定、安置内部的中心问题是安定汉族民心,他除了将破抚顺等城所获得的牛、马、财货、粮食大批地搬回国内[6],保证了国内人民经济生活的稳定以外,对汉族降将,以优厚的物质待遇和联姻办法,进行笼络。抚顺游击李永芳被招为额驸,以第七子阿巴泰的女儿配给为妻,晋升他为副将,享受较高的待遇。同年闰四月初八日,后金为李永芳举行婚礼,努尔哈赤与众贝勒、大臣齐集,大开宴席。同时,努尔哈赤下令将编组的抚顺降民一千多户,进行较为细致的关照,不使他们父子兄弟离散,不使夫妻分离。凡是有兄弟、父子、亲戚、家仆没有能够相会的,都一一察出,令他们各自团聚。财物遗失的察归本人。此外,对这一千多户编民又分别给予牛、马、阿哈、衣服、被褥、食谷。配给食用牛一千头。每家分给大母猪两头,犬四只,鸡十只,甚他食物尽量给予满足。这一千多户的家庭生产与生活方式不予改变,仍旧依照明朝的旧制,设置各级官吏,由额驸李永芳继续统管[7]。
以英明汗努尔哈赤为代表的后金奴隶主集团,攻克抚顺、东州、马根丹等城,不仅获得了大批的财物,而且地域向西推进了二百多里,人口激增,归降、被掠的人口,加上原有的户口合计已经以百万为计了[8]。其中增加的人口以汉族为主,这就不仅有加强一般统治的问题,而且更重要的是征服汉族民心的向题[9]。后金攻取抚顺的时候,努尔哈赤释放了八省十六名商人,各给予路费,使他们能够回到本乡。这种作法至少可以起到后金不杀俘虏等的宣传作用。张承荫全军覆没以后,所有的被俘官兵中,凡是南方人,努尔哈赤都主动把他们放回去,各给银三两,以示恩赏[10]。凡是内中有投降的家丁(此种人一般都勇于战斗),都给予优厚的待遇,配给妻室,并给一犬、二鸡、二鹅、一牛、一紬、四布,月给米一斗[11]。这种作法起到了笼络汉官,收买汉族民心的作用。同时,后金积极设防,准备对抗明军的进犯,在通向明边的沿途各个村寨,努尔哈赤下令设置精兵驻守,互相联络,严加守卫[12]。
努尔哈赤已将内部安定,可明廷集兵筹饷的事仍然进展不大。抚顺失守初期,万历皇帝一时震怒,决心对后金进行征伐。以兵部尚书黄嘉善,大学士方从哲等为首的众大臣纷纷上书,急请发出内币。万历皇帝对此无动于衷,直到众臣“章满公车”,才准许发内币十万。军事上,备战三个月,只启用了一名经略,二、三名总兵官。朝廷大臣会议,一般都议而不决,决而不行。广宁镇守总戍张承荫所统率的万名辽东精锐之师,兵败以后,部分兵丁变成了散兵游勇,分聚于各堡,多的上千,少的也有数百[13],朝廷及其边将都不过问,更没有人召集和重新组织。因此,京城内外,人心惶惶。
正在明廷上下举棋不定,手足无措的时候,努尔哈赤将原来东厂的差官张儒绅、张栋、杨希舜、卢国仕等四个人放回来。努尔哈赤放他们回来的目的,是以求和为名,让他们传递,加有印文的“七大恨”[14]。在张儒绅等归来的路上,努尔哈赤严加设防,沿途的各个村寨多设精兵,多的达千员以上,相互联络。努尔哈赤进行武装示威,针对明廷上下害怕战争的心理,利用张儒绅去宣传。结果,经张儒绅一宣传,那些早已丧失斗志的朝廷大臣,更加灰心丧气,与后金决战的情绪,骤然低落下来[15],出兵征伐更遥遥无期了。努尔哈赤的做法达到了缓兵之计的目的。
努尔哈赤在稳定内部、缓和外部的压力以后,鉴于明廷无所作为,便实行蚕食明朝边境的方针,即实行试探性的不断向前推进的方针[16]。这是努尔哈赤向辽左进军总方针的重要组成部分。同年四月二十二日,后金释放张儒绅以后,见明朝边关既没有加强边防,也没有增援集结,便以大量的银币送往乃蛮、炒花等蒙古各部,邀请他们协助进兵。五月十九日,努尔哈赤发兵三千,攻取抚安堡(今辽宁省铁岭县东南抚安堡)、花豹冲(今辽宁省铁岭县催阵堡公社花豹冲)。又发兵五千攻克三岔儿大小十一堡,而蒙古宰赛贝勒出兵三千作为声援。二十日,招服和攻取了崔三屯及其周围的四堡,总计攻下十七个堡,将掠夺的人、畜、财物、窖谷都向都城运去[17]。凡是明朝边境的田间禾谷,都纵马牧放,而乃蛮、炒花部也出兵相配合,进犯长勇堡(今沈阳西南的彰义站)[18]。
后金继克抚顺、东州、马根丹等诸城堡以后,仅一个月,又使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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