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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九子传奇-第8章

小说: 九子传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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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已经无可避免走向人生末路的淮南王,不想再做无谓的反抗。他立即秘密召见三十余名得力家臣,分别给他们人手一份名单,命令他们立即乔装乘上快马,通知名单上的人立即逃命。并赏给这些家臣每人一袋金银,让他们通知完后立即把名单销毁,人也不要再回王府。何任侠就是其中一份名单上被通知的第一人,不过,说来有些奇怪,淮南王的家人以及国中的文武大臣的名字,却一个都没有出现在通知的名单之中。

    官兵进入淮南国后,从刘安府中搜出大量用于谋反的攻伐器械装备和僭越的玉玺金印,走投无路的刘安遁入一间密室,祷告完高祖和父亲,换上一袭白绫便服,“哈!哈……”一阵狂笑后,引颈伏剑自杀。

    自汉高祖刘邦开国,传经二十九帝,四百零五年的刘汉王朝中,难得的一位王室思想家、文学家就这样在权力的薄情寡义的争夺和倾轧中倒下,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正所谓:

    自诩经天纬地才,

    梦醒龙庭铁蹄来;

    可怜王府多少事,

    唯余豆腐说不衰。


第四章 夜半合力救公主1



    两位车夫快马加鞭,连夜把何氏兄弟送到了百里外的长江边。一郎多付了一些钱给带头车夫,再三嘱托回去后一定要尽快将他们的行踪告诉父亲,以免让家人担心。当天下午渡过江,九兄弟才稍稍安下心来,在“一目”兄长的带领下,沿着江边小路跌跌撞撞向前逃去。傍晚时分,又累又饿的九个人绕到一个离路稍远些的村庄,吃完饭,就在这户人家的柴房借宿歇息。

    凌晨时分,一郎感到有些内急,起身到外面想找个僻地方便一下。经过隔壁一间显得有些破败的房屋时,听到里面隐隐约约地传出一阵女人的哭泣声。一郎并没有太在意,以为不过是女人想起什么伤心事或者夫妻吵架引起,加上又是夜里很不方便,就自顾自地走得再稍远一些。待到回来时,那哭泣声不但没有停止,而且变得愈加凄惨、悲凉,并伴有阵阵哀嚎,甚是恐怖。

    “还在哭?并且哭的这么伤心,一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幸的大事。”一郎停下脚步,冲着那座破屋惕听、张望了好一会儿。又四下望了望,一股怪怪的疑虑感油然而生,“哭声这么大,时间这么长,屋里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劝说声,周围的乡邻也都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出现一样,都睡得这么死?怎么可能!下午过来时,记得几乎家家屋顶都有炊烟不断升起,时时传出人声和狗吠鸡鸣的,怎么现在这些房子都悄无声息,好像空无一人?”

    朦胧的夜色中,一郎越看越觉得那座破屋和四周的房子都笼罩着一种诡谲的气氛,越想越疑窦丛生,难以理解眼前的一切。“……算了,我们只是偶尔路过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弄不清怎么回事,还是不管为好。”一郎硬着头皮继续往回走。可是,耳朵却不听使唤,频频被那哭声吸引过去,心也被搅扰得惴惴不安。回到住房门口,他几次伸手想推门进屋,可是,那女子不间断的哭声似乎比刚才听到的愈加凄楚,声声如芒刺背,似刀剜心。

    一郎听得实在难忍,又走了回去,径直来到那座破屋的门前,壮着胆从门缝向里面张望。然而,屋里除了女人的哭声之外,黑黢黢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伸手推了推门,“哗啦”一声只开了二指宽的缝,借着黎明时的微弱亮光,一郎发现两扇门的门鼻被一把虾尾锁横穿锁在了一起。摸摸锁,感觉涩涩的,抬手一看,隐约看到手指上沾满了锈灰,锁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用过了。

    他退后两步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右边有一个被木板钉住的窗户。过去把窗上的木板拆下两块,探头进去查看屋内的情景,模模糊糊看到里面摆放着凌乱的柴草和木器家什。循着抽抽搭搭的哭泣声,一郎看到,在一处好像是灶台拐角的地上,一动不动地蜷缩着一团白影。他极力辨认,却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忐忑不安地问了一声:“何人在那里哭泣啊?” 白影没有任何动静,也不答话,只是在那里“嘤嘤”地不停悲泣。再问,发出哭泣声的白影还是一动不动。

    一郎听着实在心焦,看看窗户并不高,就又拆开几块木板,双手搭住窗沿耸身钻进屋去,人跳进去刚落地,就感到地面软绵绵的,同时,一股呛人的陈腐的味道扑鼻而来。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伸手扇开横七竖八的蛛网,刚走到白影前,窗外一道晨光射了进来,哭声戛然而止。这时,一郎才看清,那团白影原来是被一堆柴草遮挡的一个大石磨的一角,并且石磨上、地面上,到处都积了一层厚厚的浮灰,脚踩在哪里,哪里的尘土立刻像水花一样溅起飞扬。一郎皱了皱眉头,四下打量了一番,心想“房屋里腐臭味这么重,灰尘这么厚,看来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可是,怎么会有女人在里面呢?”一郎尽量放轻脚步,绕着齐胸高、差不多三人才能合围的大石磨转了几圈,上上下下细细查看了一遍又一遍,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又把屋里的柴草堆、灶台、农具以及一些木桶、盆盆罐罐,甚至房梁都仔细搜视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找到。站在尘土飞扬的屋子中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使劲挠挠头,还是没主意,只得又原路从窗户跳出屋外,用石块把窗上的木板大致复原钉好。

    回到住处,弟弟们差不多都已睡醒。一郎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弟弟们被问的摸不着头脑,都摇头说没有,一觉到天亮刚醒。一郎把刚才出去听见看见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听后都感到太蹊跷,太不可思议了,甚至怀疑是不是一郎听错或者梦游去了。一郎很肯定地说自己刚从那个房子里出来,绝不可能有错,只是弄不清怎么回事。二郎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墙上,习惯地伸出舌尖左右来回不停地舔着嘴唇,抿起嘴点了点脑袋,起身说:“大哥,我看这样吧,今天我们就不走了,跟房东说我们有些事情没办完,还要再借住两天。大家都不要声张,也不要跟房东打听,像平日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到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如果屋内又有异常的情况出现,大哥再进到里面查看查看,我守在外面接应。”


第四章 夜半合力救公主2



    “好的,二弟,就这样定了。其他人今晚都呆在房内不要外出,以免发生意外。”

    中午,房东送饭来时,一郎用谈笑的口气说,昨晚自己出去方便; 没注意,回来时迷迷糊糊地走到隔壁那间屋;一推门才发现走错了。房东说,那座房子原来是哥哥家的磨坊,里面搁着一些没什么用处的杂物,已经空着快十年了,一直没人进去过,门上的钥匙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哥哥嫂嫂先后去世多年,他们只有两个女儿,十几年前都嫁到了别的村庄,父母在世时还隔三岔五回来看看。父母都过世后,只是忌日才回来,直接到坟前祭奠一下就走。磨坊一直闲着,也无人照看,渐渐就成了墙裂瓦漏的破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房东说起那座磨坊时,语气、表情都很平静,话中从头至尾也没提到有什么异常,似乎并不知情。一间确实已经荒废多年,没有人进去过的磨坊,却在夜里传出女人的哭声,愈发激起一郎想一探究竟的好奇。

    晚上三更将尽时分,一郎、二郎悄悄来到那间破屋外,躲在屋前的一棵树下,侧耳听了一会儿,屋内并无任何响动。一郎扯了一下二郎,起步准备过去贴近屋子查看。忽然,一道黑影带着一股阴风,“嗖”的一下从头顶掠过,眨眼睛间就从破屋大门的门缝钻了进去,把一郎吓了一跳,赶紧拽住二郎,停下脚步悄悄退到树后,对着二郎耳语了一番。二人不明就里,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弄出声来被发现,只得站在树下,默默看着那间神秘怪异的破屋。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破屋的门锁“啪嗒”响了一声,随着一阵“吱纽”声,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披头散发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双手扶门伸出头,朝门外张望一番,然后抬腿迈出门槛,在屋前的空地上,低着头,悄无声息地徘徊起来。并且,来来回回的一趟又一趟,似乎准备无休止地走下去。女子那边自顾自的徘徊倒没什么,却把这边的一郎弄得浑身不自在。“嗨,这算哪门子事啊,我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等来等去,等成看女人散步了,岂不成了笑话。”

    不过,一郎注意到,徘徊中的女子似乎走得有些累了,越走越慢,最后干脆停下脚步,披散着头发,久久仰望着夜空,发出微弱的喃喃自语。

    “父皇、父皇,您在哪里啊,您知道女儿和母亲正在遭受何等苦难吗?世上的人都说您是威震八方的真龙天子,既然如此,难道您就不能出手救救可怜的女儿吗?母亲啊,当初您为何要生下女儿,早知现在要遭受这种无休止的凌辱煎熬,女儿当初还不如投胎到一户寻常的百姓人家更好……”

    一郎躲在那里听到女子这番言语,心中一惊,暗自嘀咕道:“这女子口口声声‘父皇、父皇’的叫,看来一定是哪个前朝的公主,可她这般年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是个深藏宫中之人,怎么可能与人结下如此大的深仇大恨,以致被掳掠到这样的僻远之地遭受折磨。听她那苦苦祈盼父皇相救的泣血呼唤,一定经历了不少苦得不能再苦的虐待。”

    他想立刻挺身出手相救,可又觉得没把握。刚才那个无声无息掠过树稍,一闪就钻进屋中的黑影,一定是个武功盖世之人,绝非寻常等闲之辈。月光这么亮,一出树影就会被看见,万一惊下到那个女子,惊动屋内的那个黑影,与他发生恶战倒不可怕,只是万一他迁怒那女子,对她动手岂不成了欲种好心,反结恶果了,还是继续等等再看吧。可又一想,万一那黑影也呆在磨坊里不走了,或者那女子一直徘徊到天亮,一旦发现我们,很可能还是会出现惊慌之举,到那时会出现什么情况实在不好说……

    就在一郎进退两难之际,磨坊里突然传出一声短促的咳嗽,女子赶紧转身进屋,把门掩好,“咔嚓”一声把门锁上,屋里没了一点声息。约莫过了刻把钟,那道黑影突然从窗缝中钻了出来,站在窗台上,双手向上一举,双脚轻轻一点,飞身抓住屋檐一个倒卷帘翻身上到屋顶,“噌噌”两步越过屋脊就不见了踪影。紧跟着,一阵女人悲痛的哭泣声,从破屋里传了出来。


第四章 夜半合力救公主3



    一郎拽着二郎来到房前,悄声告诉二郎守在窗外,自己起身又从窗户钻进房内,直奔那个大石磨。一郎来到石磨前,哭泣声听得十分真切,就在石磨附近。可是,他绕来绕去,怎么找,还是弄不清人在哪里。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火镰,几下打着火捻,拔出插在腰间的火把点燃,围着石磨照了一圈又一圈,才发现哭声竟然是从石磨里传出来的。他用力推了推石磨,石磨纹丝不动,借着火把的亮光,把石磨上上下下全部都抠摸到了,也没能找到一处能钻得进人的地方。就这样,一郎绕着石磨上下来回折腾半天,直到火把熄灭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仍在不停哭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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