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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九子传奇-第6章

小说: 九子传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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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

    龙争虎斗想当年,

    王侯不比败寇贤;

    扁舟载梦陶朱公,

    应笑杯酒释兵权。


第三章 出逃闽越避劫难1



    原来,一大早一郎被内急憋醒,外出方便的时又想起昨晚听到事情,越想心里越不对头,焦急不安。匆匆方便完回屋后,悄悄把三个弟弟都捅醒,牵着手一起溜出家门,来到村外一处杂草丛生、很少有人经过的水塘边。

    一郎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以后,低声道:“过去,时常听到老父以极其敬佩的口吻谈到淮南王执政治国,如何如何有雄才大略,远见卓识,敢作敢为,夸他心胸开阔,聪明过人,才华横溢……看到老父一副五体投地的模样,我也相信是真。并感到老父作为一个偏僻之地的布衣乡绅,能结识到淮南王这样的贵人并被他赏识的确是一件难得幸事,也说明淮南王确实是一位广纳贤才、不分朝野的有识之君。因此,认为老父怀着‘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恩之心,怎样听命、敬重于他似乎都不为过,并且,我随父亲去王府也见过淮南王两次,确实给人一种既高高在上又谦和可亲的感觉。但是,昨夜听到他们说的那些话后,我感到太意外了,一下子把父亲对淮南王的敬仰之心和我见过的淮南王的尊贵形象都淹没了。

    昨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想怎么觉得淮南王现在许多做法都是一种掩人耳目的假象,很早以前的他,我曾听父亲有些提及,说他很小就爱好读书,博闻强记,上晓天文,下知地理,通音律鼓琴,治理国政,慈行善为,抚慰百姓,因此流誉天下,并得到当今帝王的另眼看待。但是,昨晚所闻所见,让我觉得过去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假象的话,那就是他已经彻底变了,现在的淮南王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值得称颂敬重的淮南王,现在他所谓的不分贵贱,礼贤下士,招贤纳士等等笼络人心的做法,已经变成为一己之私的另有所图,在为一个长远的却不自量力的大阴谋做准备。现在看来,他是在把所有追随他、拥戴他、信任他的人往火坑里带。

    不管老父过去与淮南王交往都做了什么,我以为感恩为知己者死,首先要有个是非、对错、善恶之分。为是、为对、为善就是赴死,也死的慷慨,死的值得,死的流芳百世;而为非、为错、为恶颟顸送命,则死的可悲,死的可耻,甚至落得遗臭万年。现在,老父不分青红皂白和刘安这些狂妄之人搅到一起,一味迎合刘安反叛朝廷、想取代当今大汉皇帝的野心,犯这种可能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逆天大罪,却是做了万万不应该做的大糊涂事。唉……”

    在一旁早已忍耐不住的三弟接过大哥的话茬,“大哥,听他们说话的口气,这件事他们可能已经谋划有一段时间了。你一言我一语,好像有不少人参与其中。夜长梦多,人心隔肚皮。这么多人,谁知道当中哪个人是怎么想的,是真的因对朝廷的看法相同,想大展图谋而拥护淮南王,还是想假借淮南王起事暗中捞取个人好处,说不定里面有的人还是朝廷派来或者收买后埋伏在淮南王身边的鹰爪呢。这种叛逆朝廷株连九族的事情一旦走漏风声,不知会有多少人掉脑袋,不要说平民百姓和官员,就是贵为皇亲国戚也免不了打入天牢,不死也得脱层皮。事情下步将如何发展谁也料想不到,也许今天,也许明天,朝廷就会发现,一旦派兵合围来剿,恐怕想逃就来不及了。”

    “诸位哥哥,恕我直言。”四弟一向心直口快,“老父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应该很明事理的,难道他就没有考虑过,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在拿家中十几口人、家族上百口人的性命追随淮南王啊。即使像大哥说的,要报淮南王的什么知遇之恩,也不能什么都不顾,把家里人往火坑里带啊。就是退一万步往好上说,淮南王起兵最后成事,老父无职无位,无兵无卒,仅凭一介布衣乡绅身份参与其中,将来又能怎样?听那些人说话的口气,不少都是曾经多年征战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凶残之人,像老父这样的善类不多。打天下拼命时抱团容易,一旦大功告成论功行赏的时候,恐怕就很难从他们口中分得一杯羹了。而一旦失败,树倒猢狲散,到了个人顾个人比谁腿快的地步时,像老父这种没经历过生死之争的人,很难免走进替罪羊下场。一旦因此遭受牵连,家族很可能要血流成河,朝廷可不问你参没参与,知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是一家,也不是一族,而是九族,全部诛杀,想想牵扯到这么多人,嗓子眼都飕飕冒凉气,真不知道老父仔细想过这些没有。”

    一郎看着坐在石块上一直静静听三人说话的二弟,笑着问:“二弟,我们三个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大哥想听听你的想法。”

    


第三章 出逃闽越避劫难2



    二郎冲着一郎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大哥、三弟、四弟,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确实也是这个理。我以为现在最紧要的是劝说老父,不要对这件事心存奢望,尽快从这种株连九族的逆天大事中抽身出来。我觉得昨晚那个叫伍被的大臣说的不错,当今皇帝执掌天下已经颇有建树,基业已稳,百姓的生活也日渐安定,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引发反叛的迹象和籍口。而这个淮南王却一意孤行,唯恐天下不乱,不接受他父亲当年与朝廷为敌丧命的教训,却有过之无不及,又钻进谋反的牛角尖。明明势单力孤却痴心妄想,做起问鼎朝廷的痴梦,以一个小小淮南国的力量想扳倒朝廷,没有任何成功可能的事还硬要去做,连冒险都算不上,只能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从长远考虑,为了防止措手不及,避免淮南王随时可能出现变脸和朝廷的追杀,现在尽快要做的就是悄悄变卖财产,举家不留痕迹地逃离出去,才是万全之策。”

    “二弟说的极是,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老父与淮南王交游已有十几年了,二人之间的情义已非同一般;老父对淮南王视若兄长,对他的为人处世一直深信不疑。加上老父又是一个耿直、有恩必报之人,想让他回转头,脱离淮南王恐怕没那么容易。我们能劝到什么程度就劝到什么程度,实在不行,也只能另做打算了。”

    一郎心里清楚,在目前形势不明的情况下,劝说父亲离开淮南王,希望可能微乎其微。可是,除此之外,又没有其它好办法可行。四兄弟几番商议后,决定在大哥一郎的带领下去劝说父亲,尽量争取能得到一个好结果。一郎嘱咐弟弟们说话要注意,不要激动,对父亲不能过分强逼,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当天下午,大哥让五个弟弟缠住母亲和四个姊妹,一起出去游玩。四兄弟联袂来到父亲的房间。听到儿子们说明来意,何任侠登时吓得浑身一抖,惊恐之际轻喝一声,“住口!都不许再说,也不许出屋!”

    迅即冲出房间,到院内和屋后各个角落细细查看一番,命所有的家仆回到厢房休息,没有招呼不得擅来正房。回来后,何任侠把房门、窗户紧紧关好,才战战兢兢地压低声音对四个儿子说:“儿啊,你们真是不要命啦,这种杀头的大事情,怎敢跑去偷听,又怎能想说就说啊。”

    何任侠面色苍白,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四个儿子,心里越想越怕,向大儿子问道:“一郎,快向为父如实说来,王府里当时可有人看到、知道你们在屏风后面偷听? 

    一郎摇了摇头。“我们进去出来一路都没有碰到人,也没有看到人,如果有的话,王府之中,一定会拦住我们问话的。”

    何任侠听后,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是这个理。“你们以前是否也这样偷听过?仔细回想一下。”

    一郎皱了皱眉头。“父亲,我们是第一次偷听,以前从来没这样做过。”看到父亲一脸不安,仍旧大睁双眼直直盯着自己,一郎赶紧又补充说了一遍,“真的,父亲,这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做过,弟弟们也没有。” 

    “好,为父相信你们。”何任侠稍稍松了口气,放轻了说话的口气。“昨晚你们听到的事情,跟他人透漏过没有?”

    “没有。”四兄弟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四个跟着父亲大人回来后,一直都呆在家中。今天上午我们到村外的水塘边悄悄说了一会儿话,回来后都再也没出去,下午直接到父亲房间来了。”一郎补充说。

    “你们去过水塘边?可否说起偷听到的事情?” 

    “嗯,说了。”一郎答道。

    “水塘附近可有人?”

    “没有。我到那里之前把四周都观察了一下,确实没有人,直到我们离开那里也没看到有人出现。”

    “如果附近有人,难免会有动静,即使很轻微,我们也会听到的。”二郎跟着大哥的话,加了一句。

    “有没有跟你们五个弟弟透漏过?”

    “没有。”

    “跟你们母亲和姐妹提起过吗?”

    “也没有。”

    看到四个儿子都摇头说没有,何任侠这才终于放下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儿啊,你们年纪尚小,还不懂事,这种事千万不要再提起,跟任何人都绝不能再提一个字。一旦让他人知道败露出去,不但会招来杀头灭门之灾,还会株连九族的。千万千万不要再说了,记住了吗?”

    待到四个儿子一一点头说“记住了”,何任侠接着说:“老父一偏僻乡野之人,无能无德,有幸结识淮南王,且他对我恩宠有加,视我为左右僚臣,每每执手相语,大事小事从不避讳……我已铁心追随其后,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即使前途叵测,也当死而后已。”

    “父亲大人,”一郎开口打破沉默,抬眼看了看父亲,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一郎,你有什么话,尽管对为父说,没关系。”

    “孩儿是有些话想说,如果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当,或者不该,还望父亲不要生气。”


第三章 出逃闽越避劫难3



    “好,你说吧,为父听着,不会生气的。”何任侠面露慈爱笑意,点头应允。

    “孩儿们都知道,父亲您是享誉乡里的知书达理、仁慈忠厚、知恩必报之人,也是位有血性的男子汉。孩儿想,淮南王应该也是冲着您出类拔萃的品德收拢您、器重您的,而您作为一个小地方的乡绅,能受到淮南王如此的重视,确实不容易,也很荣幸。可是,孩儿以为,随着时过境迁,人会变得,今天的淮南王就和过去的淮南王已大不一样了。过去的淮南王备受朝野赞誉,品正行端,一心放在著书立说上,放在治理国家上,放在安抚百姓上,这样的大王,孩儿也感到值得攀附。可自从把家仇当作国恨后,淮南王就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渐渐走上了一条图一己私利的邪路、死路上。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花在了如何叛逆朝廷上,如何拉拢逆臣上,如何分裂汉室、分裂国家上。这样的大王,孩儿觉得父亲作为正人君子,已失去与之再继续结交下去的意义,更不值得为他卖命,否则,父亲……”

    一郎抬眼,看到父亲没有面对自己,而是侧着脸、闭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样。他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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