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其他电子书 > 历史上那些奇案 >

第85章

历史上那些奇案-第85章

小说: 历史上那些奇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对吧!”蓝知县说,“姚绍聪出首在先,他说你这个人是做贼成癖,偷窃成性,不偷不抢手就痒。他可怜你无家可归,把空船借给你住宿,不料是你暗中勾结土匪,与范介义等十余人,偷偷驾了八桨鲇母船去卓洲溪抢劫商船。他说他恨你们欺骗了他,以致受了你们的连累。他还说,你们都是些吃里扒外转脸无恩的人,不可与之交往之徒。他先已将你推到油锅里去了,你们却还蒙在鼓里,一味讲义气,咬紧牙关不吐口,不肯供出他的罪行,一旦定案,你再反悔怕是也晚了。再说,你在夹棍下受苦,他又领你什么情吗?”
范合协仰天长叹一声道:“大人,我们又有什么本事呢?不过听从姚绍聪的指使,当当他的走狗罢了。卓洲溪抢劫一案,确实是姚绍聪主谋,一起去的有范和仁、马共林、马相、辛凤岑、辛白岩、邱加、邱朋、陈伯荣、陈伯周等人,抢来的银钱,都是由姚绍聪作主分发的,怎么能把这些罪责推到我的头上呢?”
“共抢了多少钱两?”蓝知县问。”
“共抢了一万二千七百五十文钱。”范合协回答。接着审问范合义,口供与范和协相同。
最后审问姚绍聪,姚绍聪百般狡辩,还用大话蒙骗:“若査实小人我与卓洲溪抢劫有关,把我揍扁了我一声不吭!”
蓝知县冷笑道:“难道你是钢打铁铸的不成?来呀!”蓝知县一个手势,两名衙役将水火棍抡得呼呼直响,只打了二十棍,姚绍聪就撑不住了,杀猪般直嚎。
蓝知县将范合协的口供念了一遍,姚绍聪两眼眨动,将信将疑。蓝知县又将范合义的口供也念了一遍,姚绍聪煞了气似地耷拉下了脑袋。
蓝知县大喝道:“姚绍聪,你招还是不招!”
“小人愿招!卓洲溪抢劫商船案,确实是我的主谋!”姚绍聪不但乖乖交出了抢劫的全部钱物,还多交出了猪肝和猪肺两样东西。
据遭抢人郭元长说,被抢去的货物中确实有猪肝猪肺这两样东西,在写失物清单时漏掉了,现在姚绍聪连这两样东西也都供了出来,证明他是此案的真贼无疑了,水乡保正方东升说,邱朋是他派出的哨丁,并不是强盗,保正郑茂纪、杨员说,陈伯荣、陈伯周过去与范合协、范合义有仇,范氏二人诬良栽赃,把他们给攀咬上了。只有马共林、辛凤岑等人形迹可疑,似应追究。
种种情况使蓝知县想到,若稍加深究细问,本案可能牵涉到富厚良民,如果一定究追到底,恐怕会有无辜百姓受到牵连。于是对范合仁、马共林、马相、辛凤岑、辛白岩、邱加等人,从宽惩治,一一训话,以示警戒。对姚绍聪、范合协、范合义三人,各按律拷打,令他们戴上木枷示众三个月,期满后各责打四十大板,把他们列人盗匪名册,每逢初―、十五,教他们前来具结。追回的赃物,还给郭元长等三位商人。那八桨鲇母船和双桨小船,都折款抵偿。责令姚绍聪额外交出十两银子,分别赏给各保正、壮丁。
从此之后,溪河上盗匪敛踪,夜间往来船只不受阻拦抢劫,百姓颔首称道,只有普潮道差员姚天明不大高兴,常在背后非议蓝鼎元恃才傲物,固执己见。
巧捉黑毛狐
天一楼失盗,根据楼主齐明洞的举报和现场拿到的证据,拘捕了恶少乔巴豆等三人。酷刑下三恶少服法,交待赃物时却疑云横生。蓝县令及时调整思路,去刑罚用心智,引诱黑毛狐出洞,终于掏了贼人的老窝。此篇根据《鹿州公案》撰写。
1
潮阳县城东南角有一座翡翠山,又叫翡翠屏,方圆百十亩一片,齐墩墩地比平地高出三四丈。名义上是山,实际上只是个岗丘。山上花草青翠,树木蓊郁,苍翠油绿中掩映着一幢幢红楼,红砖红瓦,琉璃脊檐,幽雅而肃穆,透着些圣洁气韵。这里住着的都是袓上有功名的人家。一是尤家,祖上做过礼部尚书;一是温家,祖上做过都察使;一是乔家,祖上是京都通政使。世代官宦,血统高贵,加上翡翠山地势高蹈,一旦大水泛滥,全县遭灭顶之灾,惟有红楼区的三大家可以安然无恙。为此,民众给这片红楼起了个不无讽刺意味的名字,叫种籽楼,意思是专门给潮阳县留人种的地方。
大凡血统高贵的人家,最易出些贼骨头,如八旗子弟,他们自视高贵,不学无术,不务正业,当然难以世代为继,好比马铃薯,撑不了三代就要变种,于是良种变成了劣种。
雍正初年,种籽楼里出了三棵奇苗:尤家出了个尤杰,温家出了个温多,乔家出了个乔巴豆。这三个浪荡子恰是同庚,都是十七岁,拜成把兄弟,乔巴豆生于正月,为老大,温多为老二,尤杰为老三。三人伙同潮阳县城的地痞流氓,喝酒赌博,卧烟馆玩姐儿,东街撞到西街,白天逛到夜晚。每人腰里别着一本历牌,历牌上写着本月初一海棠楼饮花酒,初二洋鸟窟打麻将,初三缥缈岛品海鲜,初四明武台听丝弦……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按历牌聚会。俗话,坐吃山空,立吃地陷。不多时日,家里的积蓄偷偷花光,只好在外边挠食吃。他们从小娇生惯养,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唯一的本事就是欺骗。乔巴豆常常骑马在衙门前走来走去,温多和尤杰扮作随从跟在马后,故意向打官司告状的人散布,说马上坐的是通政使的三公子,与知县大人是莫逆之交。一些对簿公堂的人急于投门子通关节,不惜赠送金银和珠宝,托请这位高官显宦之子。乔巴豆等轻而易举地骗得许多钱财。一次,乔巴豆对一个马贩子说:“我是本县令的大公子,要买一匹良马,先骑上蹓蹓,看好了立即送钱来。”又指了指温多,“把我的随从留下作为人质。”这时温多双臂撑地,屁股蹶得老高,让乔巴豆踩着上马。
马贩子见乔巴豆穿着华丽,风度翩翩,随从如此驯顺,深信不疑。
乔巴豆骑马来到绸布庄,诈称衙门里要买两匹上好的团花锦缎,以马作抵押,送钱时再来牵马。仅仅两袋烟的功夫,骗得了两匹锦缎。
一天晚上,乔巴豆等几个浮浪子弟,扛着一坛酒,钱已赌博输光,囊空如洗,无钱买菜下酒,天已甚晚,也难以诈骗,实在无计可施,见有客人的一头毛驴拴在院子里,乔巴豆用尖刀在驴腚上剜下五斤鲜肉,拿去烤了下酒。那驴疼得“嗷嗷”直叫,浑身打颤,不断尥蹶掀蹄,跌断脖子,气断身亡。
种籽楼的三恶少劣迹昭著,声名狼藉,提起来人人唾骂。因他们祖上是京官,历任县令怕惹出麻烦,不敢深究。
2
彤彤朝暾在茫茫烟波中探出头来,潮阳县城如在浪摇波荡中,蓝鼎元有早起散步的习惯,他呼吸了清凉新鲜的空气,神志清明,意气振奋,正准备升堂理事,忽然薛顺来报,文房胡同天一楼失盗,这天一楼是举人祁明洞修建的珍籍馆,宋元时代就以刻印珍籍闻名海内,因声名远播,康熙年间呈皇命营销《四库全书》,连同一些古籍偷偷销往琉球和英伦等海外各国,大大赚了一笔,创下了殷实的家底,成为潮阳县三大家之一。到了祁明洞手上,虽无大的发展,依旧生意看好,财源茂盛,很自然贼人盯住了这块肥肉。蓝知县正向薛顺寻问天一楼失盗的详情,天一楼的主人祁明洞匆匆赶来,长揖施礼后,禀报了失盗的经过:“昨夜子时,我在院子里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库房上锁,安然无恙。清晨起来,见库房窗子有松动的样子,有开启过的痕迹。开门一看,立柜被人用尖刀撬开,盗走珍珠十五串,金镯子六对,翡翠项链七挂,珠玉花钿和金银首饰两盒,还有一方盘龙端砚,龙眼是一对鸽卵大的宝石。这是我祖上传下的珍品,只此一件就值白银万两。另外,还盗走玉如意三柄,玉佛像两尊,共折合白银十万两以上。”祁举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牌页大小的小册子,递到蓝知县手上,蓝公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歪七扭八的小字:初三,宫廷饭庄品御宴:初四,大山馆掷骰子;初五,嫣红楼玩姐儿;初六,东门口会拳师;初七,多宝斋合局斗鹌鹑……册子的封皮内页还写着“吞回”两个字。蓝知县抬眼看了看祁明洞:“祁公的意思是……”
“这是我在库房里的窗下拾到的,据下人说,这叫历牌,只有种籽楼的恶少身上才有。内页上写着的是个‘乔’字,是乔巴豆的标记。这桩案子显然是他们所为。”祁明洞说得十分确切。
蓝知县带领衙役来到天一楼,见祁家院墙高约两丈,库房的窗子距地面也有一丈多高,不见梯子,也不见挠钩的痕迹,看样子是搭人梯进去的,肯定不是一人所为。库房里叠箱架柜,箱子上有脚踏的痕迹,从鞋印上推断,贼人穿的是千里福鞋袜铺售的皂靴,年龄接近成年。整个案情与失主所说基本相符。在查对失物时,从箱子缝中意外发现一张宫廷饭店的会账单,日期正是初三,与历牌上的日期正好相吻合。
回到衙署,蓝知县传宫廷饭庄的老板席勒问话,席勒说,初三那天,乔巴豆、温多、尤杰三人确实在宫廷饭店摆了一场酒。蓝知县拿出祁家库房拣来的那张会账单,教席老板辨认,席老板说,正是初三的那份账单,款项也一文不差。
经过反复推敲,蓝知县终于发了令签。一个时辰后衙役们将乔巴豆、温多、尤杰三人拘捕归案。这三个瘟神的父母听说此事,又是恨又是气,不知做什么才好。三家祖上虽然显赫过,有官官威在,无官官威败,没有不散的宴席,哪有荫福永久的道理?到了爷爷这辈上,已经是家境败落,一日不如一日,所谓通政使乔老爷,都察使温老爷,礼部尚书尤老爷,不过是一个甜蜜的回忆,自欺欺人的把戏而已。原指望儿子成龙成虎,重振家业,没想到他们整日寻花问柳,饮酒作乐,气得老子死去活来,恨不得一棒子把这不肖子孙打死。如今眼看他们犯事了,三家父母无脸面找人说情,只坐在家里自言自语地诅咒:“家败出野物,破庙单招骚乎子神。这孽种自作自受!”
衙役拘捕乔巴豆等三个人的时候,三个瘟神正骑着借来的白马,在草场上兜风呢。锁链套在脖子上,三人浑然不觉,抖着绸衫子,吆吆喝喝,吵吵嚷嚷:“嗬!给咱三位爷小鞋穿的,还没出生呢!衙役?衙役咋着?”
到了大堂上,三位爷硬是不肯下跪,班头林三承气不过,劈腚一脚跺倒一个,连着三脚跺倒三个。两排黑衣红帽的衙役,束腰炸肩,虎生生一声堂威。蓝知县要三个人报上姓名来,乔巴豆脖子梗拧拧的:“爷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姓乔名巴豆,翡翠屏人氏……”他学着《水浒传》上梁山好汉的口气,铜盆里撂豌豆,锵铿有声。温多、尤杰也模仿他的样子,报了姓名。蓝知县喝道:“休耍贫嘴,本县不是请你们来品大菜的,是清算你们的罪行的!你们干了哪些坏事,从实招来!”
“坏事?没干过坏事,从来没有!”乔巴豆瞥了瞥两边的温多和尤杰,耸了耸肩膀,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蓝知县冷冷一笑:
“说得轻巧,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年纪轻轻,不求上进,逛妓馆,嫖娼妇,玩姐儿,这不是坏事难道是好事?”
“蓝大人作为一县父母,这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咱潮阳有句俗话:牤牛犊子爬俱,不算材坏。青春年少不玩几个姐儿,哪显得风流潇洒?”乔巴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混账!”蓝知县提高了嗓门,“你们祖上做尚书的,做都察的也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