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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历史上那些奇案-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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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我虽对向氏有看法,忌恨她,但对她一向的为人还是知道的。我婆婆在街坊邻居中口碑很好。”马氏道,“我对陈老伦说,我怎么从没见过?”
“那你为何还上公堂做伪证?”黄宗汉问。
“陈老伦他说,你没见过的事不等于没有。偷人这种事都是极秘密的。你婆婆与姚二的确有奸情,我已调查得千真万确了。陈老伦又说:你作为他家的人,要是能出面作证,这个案子就算结了。不然的话,我陈老伦要被上头追究破案不力。不但要追回事先赏给我的一百两银子,很可能还要被杀头,他说:你是想再做一回寡妇?想人财两空吗?我听他说的也是,又想到我与婆婆后来的那些口角,一气之下,我就答应了他。”
“大胆刁妇,你过去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好大的胆,竟欺瞒本官!”荣雨田说。
“荣大人且息怒,今天这场堂审才刚刚开始,咱先心平气和,来它个层层剥葱法,拨云才得见日月。沉住气!哈哈哈!”黄宗汉笑道。
荣雨田勉强咧了咧嘴:“总督大人,这妇人说话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先前她确曾一口咬定姚二与向氏有奸情,我对于马氏的突然改口大惑不解,马氏显然是受刑不过改了口供的。”
“既然荣大人对马氏今天的供词产生疑惑,咱就暂不追究马氏,至于所牵涉的陈老伦……”黄宗汉故意打住,眼望着荣雨田,荣雨田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黄宗汉接着说,“至于陈老伦,也暂放他一边,过会儿再审。”
“陈老伦他……他也来了么?”荣雨田慌了,终于压不住,急问道。
黄宗汉不置可否,继续说:“咱先将与本案有直接牵连的姚二审上一审,刘大人意下如何?”
“审姚二,审姚二,理当审姚二!”刘天爵随声附和,说完,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
黄宗汉又是微微一笑道:“荣大人请。”
“姚二!”荣雨田机械地叫了声。
“小的在。”姚二道。
“你和向氏之间的奸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荣雨田问。
“小的该死,荣大人……”姚二说。
荣雨田眼一瞪:“嗯!说,和向氏是有奸情的,对吧?”
“姚二,如实说。”黄宗汉道。
“小的,小的和向氏实在是没有奸情!”
荣雨田和刘天爵听了姚二这话,显然急了,同时摔响了惊堂木,异口同声道:“胡说!”
“刘大人!”黄宗汉道。
“总督大人!”刘天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使自己强作镇静。
“刘大人是怎么知道姚二胡说的呢?依据什么判断他是胡说呢?”黄宗汉说。
“这……”刘天爵支支吾吾半天,道:“我见这人长相丑陋,贼眉鼠目,极令人讨厌!”
“唔?刘大人原来是看他长相不顺眼,才判定他是胡说的?”黄宗汉道。
“对,对对,我讨厌他!”刘天爵顺坡下驴地说。
“作为一名执法官吏,以貌取人可是万万要不得的呀!啊?”黄宗汉意味深长地说。
“是是,要不得,要不得!”
“荣大人,继续下去吧!”黄宗汉转向荣雨田道。
“姚二,你和向氏通奸,用计杀了向氏丈夫和儿子,对不对?”荣雨田见姚二踌躇着,急得瞪眼对姚二吼道:“姚二!你今天若不按照……不照从前的……不实说,我定轻饶不了你。”惊堂木又是一声脆响。
“这……”姚二望了望黄宗汉,又望了望刘天爵,最后将目光盯向荣雨田,绝望地说道:“荣大人,我到底是按从前的话说,还是说实话,你的吩咐我越听越不明白了。”
荣雨田说:“从前你是怎么说的,如今你还是怎么说,才是实话呀!”
“姚二!”黄宗汉喝道:“你要耍滑头,昨天晚上你是怎样招的供词?难道你还想再上笼子蒸一遍吗?”
“不想,不想!”姚二慌忙说。
“将咋晚所供之辞再说一遍,让刘、荣二位大人好好听听。”
“是是!”姚二定了定神说:“总督大人容禀。小的原是与杀人案件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只因有一天,刑名书办陈老伦,突然找到了我,对我说,有个发财机会给你,你想不想要?我说当然想要喽。他说眼下有个案子很不好办,让我冒充一下杀人凶手。我一听就说,这个财我不想发,杀人偿命,这个道理谁不知道。人活着,就不愁弄不到钱,命就只有一条,死了还能再活吗?这个财你留着自己发吧。他说你这人真是个猪脱生的,脑子真笨,不转弯儿,白搭熊,瞎活了大半辈子。我既然来找你,叫你应承这件事就能有把握包你一不受苦受亏,二不受惊受怕,只是审问时,上大堂问什么说什么就行了,我保证你连一根汗毛都不会损失。我说,光是知州大人不动我一根汗毛顶屁用,那上面的官若顶真问起罪来,我还不是一样活不成?那陈老伦悄悄对我说了一段话,我一听,认为有道理,便放下心来……”
“慢着,他说了什么话让你放心?”黄宗汉问道。
姚二拿眼瞥了一下刘天爵,刘天爵对他暗使眼威。这些,都被小小的鞠蓉看在了眼里,她心想,今天这个荣雨田和刘天爵,两人都是怎么啦,就像吃错了药似的,一会儿摆手一会儿眨眼,天气并不热,他们俩却连连擦汗不止,太不正常了。
黄宗汉说:“姚二,不要东张西望,本官问你的话呢,快说!”
姚二说:“陈老伦他对我说,你只管放大了胆承认,在知州衙门没事,在省按察司你就更安全了,按察使刘天爵亲自许了愿,对你更不会追究,这个假证就是刘大人造的局,你想想,生杀大权在他手里,他会与你过不去吗?”
“大胆,竟敢血口喷人,诬赖陷害到本官的头上来了。”刘天爵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刘大人息怒,且听他说嘛。俗话说,假的真不了,干屎抹不了人身上。只要行得正不怕影子歪。”黄宗汉转身对姚二道:“听到了没有,要讲实话,弄虚作假是骗不了明眼人的,是谎言,哪怕你说得再圆,也会有漏洞,会编不如会听的。说下去,后来呢?”
“我听陈老伦说省按察使刘大人都许了愿,就放宽了心,答应了他。我问陈老伦,要我应这个杀人的名倒也不是不能,关键在于你能给我多少好处?他说白银五十两。我一听,不就是上公堂说两句话么,完事后你若能给我找个女人成个家,我说不定分文不要呢。他说慢着,还有一个条件。我问他上公堂应几句话还要有个什么条件?他说,你也知道七涧桥这个案子与别的案子不同,这个凶手被死者咬掉了两个指头,街上贴的招子你又不是没看见,凶手必须缺两根指头才能让人信服。我一听就知道这小子下面要干什么了。就拦住他的话问:你说个价,一个指头给我多少?他说五十两银子就包括这两根手指头了。我听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说:你陈老伦真他娘的缺德黑心烂肠子,要你大爷我应承杀人凶手的臭名不说,还让我切掉两根指头却一毛不拔,我实话告诉你吧,大爷我不干,这个财你陈老伦自己发去吧。我知道你这个婊孙子为了巴结讨好上面当官的,什么阴损事都敢做。我不但不干这事儿,我还要到处给你们抖落张扬,叫那些龟儿子当官的不说人话屙人屎。那陈老伦一听慌了神,忙说:姚二你小子说话到底真的还是假的,我来是奉知州大人之命,点名道姓找你。我们知州老爷既让我来找你,你想干不想干都得干,否则的话,留你个活口招惹麻烦,荣大人不会不想到这一点,白天没功夫夜里也能把你处治了。钱不钱的还不好商量吗?我一听他说这话,就只好认了,只要能多抠点钱出来也就值了。我又问,你说,一个指头究竟给几个吧?他说五十两,总共一百两。我说一根指头五十百,两个指头一百,总共一百五十两,少一文杀了我也不干。”
“最后给了你多少?”黄宗汉问。
“好说歹说,给了我一百两。我想,一两不给他荣大人存心要我干我也得干,我还不想死呢!”姚二又说,“陈老伦叮嘱我,不论上头谁问话,你只管大胆地应着,不要有顾虑。就这样,我当场剁了两根指头给了他。”
荣雨田和刘天爵同声对黄宗汉道:“无赖之言,岂可轻信?”
黄宗汉道:“当初定向氏罪的时候,你们可是按照无赖之言所定的?怎么这短短的几个月,竟忘了?反倒责怪起本官来了。好好好,无赖所言咱且不信,咱传个不是无赖的人问问如何?”
“传谁?”刘、荣二人问。
“刑名书办陈老伦!”
“陈老伦?”荣雨田声音中明显带有粗重的气感。
“荣大人!”黄宗汉唤着一声呆傻状的荣雨田。

“哦?哦哦,审书办,审书办!”荣雨田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来人,传陈老伦上堂!”黄宗汉平静的声音。
陈老伦一瘸一拐地被带到大堂上,衣衫上沾满了血迹。
“陈老伦!”荣雨田先发制人,“本官我向来器重你,你今天可是要慎重讲话啊!该说你只管说!”
“不该说的更要说!”黄宗汉补了一句,笑向荣雨田道:“荣大人不必限定他,我就喜欢听不该说的话。”
“陈老伦,你拿银子收买姚二作伪证,可有此事?”黄宗汉问。
陈老伦望着黄宗汉,张了几张口,又望了望荣雨田,见荣雨田正拿眼盯他,他跪着往前行了两步,喊叫着:“荣大人哪,所有闲话也都不必再说了。我陈老伦鞍前马后伺候你几年,违心的事缺德事作假证事做得也不少。也算为你竭尽全力,对得起你了。这次你虽给了我赏银,只怕身家性命也难保住了。事到如今,你也别怨我无情无义,昨天我已将所知的事情对总督大人说了。换了你,面对老虎凳、辣椒水和夹棍,你也得开口说实话啊!”
荣雨田颤声道:“你这条疯狗,一定是吓疯了,混说乱咬。总督大人,你可不能偏听偏信哪!”
“你一会儿说马氏受刑不过改了口,一会儿又说姚二无赖之言不可信,这陈书办吧,你又强说他疯了。到底我该信谁,谁的话最可信呢?倒叫本官着实为难了!这样吧,我看荣大人审案审得头也昏了,思路开始紊乱,你就先歇息歇息吧,让刘大人接着审。”
刘天爵一听让他审理,又急又慌,恼羞成怒:“总督大人,不要再拿下官打趣了吧?”
“此话怎讲?”黄宗汉问。
“说什么让荣大人审案,谁看不出,你凭自己官大一级压人,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你心里还不清楚么?分明你对此案有偏见,先入为主,听了一个十岁不到的女童的刁告,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我和荣大人,既然你已疑心下官,何苦再让下官上首席?然后,再像对荣大人这样,弄出一些把戏,变着法让下官出洋相?你官大嘴大,张口就能要下官好看。干脆明说吧,你想怎么样?”刘天爵忿然道。
黄宗汉听了又是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毕竟刘大人不是庸常之辈呀,看事情看得透,揣摸别人的心思也揣摸得准确。既然刘大人如此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也就没有必要再与二位大人捉迷藏玩游戏了。”说着起身走到正中的桌案前,对荣雨田挥了挥手,嘲讽地一笑道:“来人,为荣大人堂下看个座!”
荣雨田见黄宗汉挥手,忙识趣地让开。一听后面这话,顿时面红耳赤。木讷讷地说道:“堂下乃犯人所呆之所,本官我有何罪,也坐到堂下?”
“你有没有罪,这话只管问你自己,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黄宗汉说。
这时刘天爵从桌案旁转到黄宗汉面前,气汹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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