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渠那得清如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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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清楚了，不是只针对沈府一家，临街的李府还有孙府也被搬空了，衙门里说是这两天遇到了江洋大盗，正在派人捉拿，因为咱们府里没人，所以也不知道情况，就没有进来。”刚一进来萧羽就听见了沈方的话。
沈齐皱了皱眉，“府里的人去查了没？”
沈方回道：“去查了，雇来的伙计老妈子说是管家把他们辞了，买来的丫头小厮则是被卖了。我去找了管家，结果管家当天就死了，家里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而府里的东西则是全都不见了。”
这么多东西竟然能凭空消失，任谁也觉得不可思议，若是丢些钱财还好拿走，可是这些桌椅花草之类的东西若是想偷走，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了，如果这些东西全都毁掉了，那也得有踪迹可循才是。
萧羽见沈齐愁眉苦脸，就打断了他，“先吃饭吧，反正有的是时间，吃完饭再想也不迟。”
沈齐点了点头，众人开始吃饭，尽管饭菜再美味，可他们都没心情，自然也吃不出什么味道，饭桌上也是出奇地安静。
累了一天也就没多做交谈，各自回去休息。躺在床上萧羽就想，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很恶劣，不仅仅是偷人钱财那么简单，而是真真正正把人家的家给偷了，还好没把人家宅子给卖了，不然沈齐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尽管现在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之前他从没见过这种事，连听都没听说过，只偷有钱人，劫富济贫不成？想到这儿萧羽笑了笑，沈齐真的很有钱，对方眼光不错。只希望这个眼光不错的小毛贼运气也能不错，不要死的太惨。
还没收起弯起的嘴角，就听见了一声痛哼，声音从花园那儿传来的，萧羽当即就跳下了床，提剑赶到了沈府花园，四周已经有人赶了过来，不过除了沐清，没见到其他的人，声音是沐清发出的，她胳膊上中了一剑，已经染红了袖子。萧羽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到女孩子受伤当即抱她回了房，像他们这种江湖人士身上都是带着药的，不过为了沐清的安全，还是让人去请了大夫。
沈齐的轻功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的，所以说这世上没有人能从他面前逃脱，这次也不例外，当他带着人进来的时候，不仅沐清吃了一惊，就连萧羽也惊讶了，竟然是他！
这下他们明白为什么沈府会这么干净了，因为这个贼太不普通了，天下第一神偷的手笔，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失手被抓是燕无影绝对没有想到的事，作为天下第一神偷他自然是没失过手，神捕铁正已经追了他好几年，可还是没能把他抓捕归案，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到了一个小朋友的手里，说不懊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齐的脸色很难看，燕无影怎么说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前辈，和师父东方玉也有交情，如今捉贼把他给捉了来，说不别扭绝对是假的。
燕无影看了看屋里的三人，就乐了，“喂，你们这几个小朋友怎么在这儿啊？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萧羽嘴角抽了抽，想你？估计沈齐想抽你。不过他是不会把这句说出来的，据说燕无影的心眼很小，也很记仇，他才不想惹他。
燕无影瞅了瞅沐清的胳膊，立马大惊小怪起来，“哎呀呀，你这个女娃娃也太不小心了吧！衣服都快湿透了，啧啧，小孩子出门就是不安全，还是待在闺房里最安全啊。”
沐清撇撇嘴，也不知道这伤是谁刺的。
燕无影突然又跳了起来，“你们两个男娃娃待在人家女娃娃的屋里，不觉得害臊吗？”
萧羽沈齐立刻退到了门外，顺便把燕无影也拉了出来，萧羽偷偷给沐清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把燕无影拖走了。
第21章 劫富济贫
到了外面，沈齐很头疼，毕竟燕无影是他师父的朋友，按理说也是他的长辈，若是要自己去审问他，还真没法做，所以他向萧羽使了个眼色，要他代劳。
萧羽自然明白这点，再说了，他跟燕无影可还是有私怨的，一年半之前在云南沐府的事他可还记得呢，若不是燕无影，他哪里会出那么大的丑，更不会得罪沐清，所以这次是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了。
“燕前辈啊，不知道您这次来是有何贵干啊？难道是想看看沈府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搬干净，再搬一次？”
燕无影气得差点跳起来，这小娃娃太不懂礼貌，竟然敢公然污蔑他偷东西，真是太过分了！“小娃娃，没有证据记得不要乱说话，乱说话时会害死人的懂不懂？”
萧羽翻了个白眼，心想您老人家本来就是个贼，还不让人说了，“那好，燕老前辈，那您说说，沐大小姐是不是您伤的？沈府是不是您搬空的？”
燕无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一直被称为“神偷”，哪里失过手，这下子要是被别人知道今天栽到了这儿，以后可怎么出去见人啊，“我告诉你啊，那女娃娃确实是我不小心伤的，但沈府里的东西我可是一点都没拿，你不要冤枉我！”
“我哪里冤枉你了，这天底下除了您老人家谁还能把人家整座府邸都搬空？你搬东西也就算了，没想到您老人家竟然还杀人！要不要我们把铁正铁神捕找来，让他来说说我们是不是冤枉您？”
听到铁正，燕无影瞬间炸毛了，“你们这几个小娃娃，要是敢把那个大黑脸找来，老子绝对不饶你们！我承认，沈府是我搬空的，那几家也全都是，但老子绝对没杀人，你们若是敢找他过来，老子就一把火把这里全烧了，连房子也不给你们留！”
“你说没杀人，那府里的管家怎么死了？你敢说府里的丫头小厮不是你卖的？”
燕无影气得直跳脚，“老子说了不是就不是，老子只负责搬东西，那些人跟老子有何关系，我干什么要去卖他们？”
“难道不是为了更多的钱吗？您老人家偷东西不就是为了钱吗，要不怎么会偷了这么多，一家还嫌不够，接连偷了三家。”
燕无影又跳了起来，“老子偷东西又不是为了自己，这叫做劫富济贫懂不懂？老子从没杀过人，更没用过一文偷来的钱！”
萧羽翻了个白眼，“是没用过一文钱，因为您老人家花钱都是花整锭的银子，不花铜钱。”
燕无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他已经在院子里团团转了，若不是身边还有一个随时都能抓到自己的沈齐，他早就揍死这个臭小子了，可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他除了生气，什么都做不了，若是生气能喷出火来，现在他能烧掉整个世界。
萧羽见他那副气得要死却无法反驳的样子，心里大呼过瘾，也算是替沐清讨回了一丝公道。他刚要乘胜追击，就见沐清走了过来，沐清上完药休息了会儿就过来看看情况，大老远就听见他们在这里吵，怕出事，就加急了脚步，见到这三人无碍，也就放了心。
萧羽找了地方让沐清坐下，然后指着燕无影道：“您老人家看看吧，沐大小姐这伤您看该怎么办？”
燕无影见到沐清，还是有些愧疚的，他本来没想出手的，可见人追过来就挡了下，没想到这一下就误伤了人家。先不说他是否有意，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承认也没什么意义。
“沐大小姐确实是我伤的，我也不否认，我在这里先向沐大小姐赔罪，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在所不辞。不过这些跟你们两个小娃娃无关，不要想趁机敲诈老子。”
沐清向燕无影抱了下拳，道：“燕前辈严重了，这点伤没什么大碍。不知道燕前辈来此，有何要事？”
燕无影瞥了瞥沈齐和萧羽，“哼”了一声，然后对沐清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伏魔教的，灭了不少小门派，本来我是不想管的，毕竟这些事在江湖中也很常见。后来我去江阴取一枚碧玉扇坠的时候，恰好见到了那群人，他们刚刚灭掉了一个小门派，正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路线，我就听到他们说要把那些俘虏全都杀掉，然后用他们的尸体来炼制傀儡。我当时好奇，就一路跟着他们，想看看傀儡是怎么炼制的，结果他们还没开始炼，就全都一命呜呼了。”
萧羽听了很是好奇，“那接下来呢？”
燕无影现在是看见他就来气，扭头不看他，接着对沐清道：“后来就来了一群人，将这些尸体给弄走了，我本来想跟着看看，就看见旁边一个人去了别的地方，就跟着去了。然后跟着这个人来到了冀州，找到了他们的一个落脚点，他们正准备着制造一场混乱，在井里投毒然后趁机控制冀州百姓。”
萧羽皱了皱眉，道：“他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冀州离京城那么近，他们就算是要造反也该在远一点的地方先准备准备吧，这样是不是也太大胆了点？冀州有什么动静肯定第一时间就会传到京里去，到时候肯定将他们一锅端了。”
沈齐在一旁也是疑惑重重，如果说之前灭了那些小门派是为了掌控武林，那么对冀州百姓下手，恐怕真的会如萧羽所言，是为了造反，只是这种方式，似乎真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燕无影不理他，“他们想干什么我也没细想过，就偷偷将他们的□□掉了个包，他们见药没起反应，就放弃了投毒，而是开始在周围的一个村子里制造傀儡害人。他们先是将村子里的人全部杀死，然后制成傀儡，释放到周边村镇，傀儡身上沾满剧毒，一旦被咬，只有死路一条。后来一位郎中为了救人试出了缓解尸毒扩散的方法，但无奈人数太多，药材太少，所以我就到这儿来劫富济贫了，谁知道这里是沈府，会遇到你们几个小娃娃。”
萧羽觉得这是还真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了，赶忙问道：“燕前辈，那您见过这傀儡没有？它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有三只眼睛，四条腿，后面还有一条大尾巴？”
燕无影“嘿嘿”一笑，一个拳头打了过去，萧羽躲闪不及，脑袋挨了一下，差点气死。燕无影报了刚才的仇，此刻心情大好，幽幽地道：“都说了傀儡是用人的尸体炼的，那自然是长得和人一样了，不过尸体毕竟是尸体，怎么死的都有，所以傀儡长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萧羽三人想了想，一阵恶寒，虽说尸体之前也是人，但没了那口气，还是感觉挺吓人的，若是再遇到什么缺少身体部件的，那就更吓人了。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尸体，只是听燕无影说了这么多，就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萧羽摇了摇头，将脑海中张着血盆大口一脸狰狞的傀儡影像赶出去，然后对燕无影道：“这么说来，你偷东西真的是为了劫富济贫，而不是为了喝花酒？”
燕无影气得差点又跳起来，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老子跟你一个德行啊，老子才不会去那种场合，老子可是有家室的人。”
听到这儿，不仅萧羽一愣，就连沐清和沈齐都愣了，燕无影竟然娶妻了！那铁正要想抓他不就简单了，直接在家等着就可以了，不怕他燕无影不乖乖送上门。
燕无影看着他们三个这表情，颇为嫌弃，“怎么，看不起老子啊？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都盼着嫁给老子吗？想当年老子可是江湖四大美男子之一，即使老子已经娶了妻，想嫁给老子的小姑娘也是多如牛毛，哪像你们这两个小娃娃，都这么大了连媳妇的影儿都还没呢。”
萧羽简直头大，他有没有媳妇关燕无影什么事，又不是他老子，管得着吗。燕无影就是嘴欠，若不是敬他是前辈，真恨不得和他打一架。
燕无影见他们不说话，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心里那叫一个爽，“怎么？无话可说了？老子本来就是劫富济贫拿些东西去买草药，看你们心疼的，小气。”
沈齐嘴角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