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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一代商娇-第287章

小说: 一代商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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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他顿住脚,有些不可置信。

    商娇“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见安思予没有跟来,遂转头望去,却见安思予一脸冷凝,似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大哥,有什么问题吗?”商娇有些奇怪地问。

    安思予凝了神色,缓缓地摇了摇头。

    “说不好……我总觉得这件事来得蹊跷。”他沉吟着,有些迟疑地看了商娇一眼。

    “蹊跷?”商娇心里也是一惊,不知安思予为何要这么说。

    安思予看商娇一脸迷惑,遂向她解释道:“自太后薨逝之后,皇上对睿王的防范日益加重,我在朝中任职这数年来,睿王几乎可以说是被皇上软禁于王府之内,就连府中上下出入王府,都需经过严密的搜查与盘问,以防王爷私下与朝中官员有所接触,以至私相授受。”

    “嗯,”商娇点头,道,“适才王爷也有跟我提及此事,虽未明言,但我也能猜到他在京中的日子,必然也是煎熬之至。”

    安思予摇摇头,继而道:“娇娇,你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想,往年皇上身体尚还康健之时,都对睿王防范有加,怕他与朝中官员私下往来,图谋不轨,威胁到太子的地位……那何以近段时日,整个大魏都在盛传皇上病重难愈,恐天不假年之时,皇上不仅没有再将睿王拘于王府,或派重兵拘禁于他,反而封他封地,放他远离天都?更何况……”

    安思予犹疑地看了商娇一眼,缓缓道,“皇上竟将这南秦州也划为王爷封地,令他掌管?”

    商娇一听安思予的言下之意,心中大骇,不由冷汗涔涔而下。

    “你是说……皇上派睿王来此,是想借驻守南秦州的三万将士之手,除掉睿王,从而一绝后患?”她惊骇地大声道。

    若当真如此,若当真如此……

    睿王只怕性命堪虞!

    正着急害怕之时,安思予却沉吟着,缓缓地摇了摇头。

    “或许有这个可能……但我总觉得,这件事并非我们所想的那般简单。”安思予依旧蹩着眉深思。

    “皇上若是想要除掉睿王,为何非要等他来了南秦州再杀?将他留在天都,留在自己眼皮底下,动手岂不更加容易?

    如此这般封他封地,逐他离京,万一一击不中,让睿王识破,反倒没了兄弟情谊,让睿王与自己势同水火……这样做,不啻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更何况,南秦州虽有三万守关将士,但如今统领之人,却只尔朱禹一人。而这尔朱禹昔日也是经由睿王举荐,方才能成为的统领……睿王之于他,就如同你一般,都是对尔朱禹有恩之人……皇上更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渊源。

    就算他下令让尔朱禹除掉睿王,也须得防范尔朱禹反戈相向才对——更何况,南秦州与三国接壤,地理位置如此险要,几乎堪称大魏门户……皇上派睿王来此,难道他便不怕睿王和尔朱禹起了异心,反倒置他的江山于灭顶吗?”

卷八 狼烟起,秋风涌,铁马金戈入梦来 376、鸵鸟

第376章 、鸵鸟

    安思予的话,让商娇不由一阵错愕。

    她只道睿王此次被逐出天都,名为之国,实为流放,却再料想不到,这其中还能夹杂着这么多的权力斗争。

    安思予这么一说,这件事果然离奇。

    皇上若有意要稳住自己的江山,防止他百年之后,大魏硕果仅存的睿亲王反戈清算,反倒置大魏江山社稷于危境,那他便应该对这唯一的弟弟杀之而后快才对!

    就算他顾念着手足亲情,不忍加害,也可将他置于眼皮底下,圈禁起来,让他一生一世不得与外界联系。

    而如今,皇上不仅让睿王顺利离开了天都,甚至还将他谴来了济州,并辖治南秦州的军政要务!

    这若是一朝不慎……

    “皇上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商娇不由大奇。

    身为君王,他隐忍蛰伏,甘作傀儡,只为一击即中,一举歼敌。

    且这数年中,民间虽屡屡传出他病重难愈,积重难返的消息,却不见地方官员与朝中有任何异动,这也足见他将国家治理得很好。

    应该说,皇帝元淳也算得上一个有大智慧的明君。

    可为何在对待睿王这件事情上,却会犯下这么大的疏失?

    而商娇的担心,安思予也深表赞同。他闻言微微摇一摇头,沉吟道:“我在朝中任职这数年来,虽刻意与胡皇后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奈何身为太傅,对太子有教育之责,故总免不得与皇上有所交集。皇上……克制而明理,冷静且智聪,除对皇后着意恩宠,在一些国策的举措上从未有所失当。这一次……确实很反常。”

    说罢,他垂眸沉思,久久不言。

    商娇听安思予这样说,心中不免也惴惴难安,她低头细思,想起一事,对安思予道:“不仅如此,刚刚睿王还无意间向我透露出一丝奇怪的信息。”

    她偏过头,凝重地看向安思予,沉声道,“睿王道,当日谴他之国之时,皇上是晚间突然宣诏,并令他即刻起身赴任……就连睿王府中的家眷,尽皆未能同行……”

    安思予闻言,闭目默然。商娇知他心中凝重,也不敢扰他,只能牵着诺儿,与他缓步而行。

    许久,安思予陡然睁眼,却是面色静肃。

    “不好……朝中可能生变!”他沉声疾道。

    “生变?”随在安思予身边的商娇一悸,只觉浑身血液凉透。她略略侧目,惊疑不定地看向安思予。

    安思予沉吟着,身体也微微的有些颤抖,他面色铁青地回望着商娇,咬着牙道:“……若我所料未错,皇上当是……”

    说到此处,安思予欲言又止。想来,他心里所想的结果,只怕也令他感觉害怕与震惊。

    “皇上当是什么?”商娇一急,忙沉声问。

    安思予凝视着商娇,犹豫了许久,似在思索这些话该不该告诉商娇。

    但最终,他还是紧蹩着眉头,俯身在商娇耳边,悄声跟她说了一句话。

    商娇听完,瞳孔一缩,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安思予。

    这个可能……

    这怎么可能?

    可安思予却已站直了身体,神色凝重地仰头看天,长长地叹了口气。

    “娇娇,等着吧。若我所料未差,兴许……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商娇听完安思予的话,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路边软软的泥地里,只觉得全身如被三九寒冬的冰水一激,浑身上下冰凉透顶。

    “那……那睿王他……”许久,商娇抖抖索索地开口,像是想向安思予求证一般。

    安思予摇了摇头,无奈地道,“他想不到这一层,自然不会明白皇上真实的用意。现在,只怕在睿王的心里,还在怨恨着皇上不顾血脉亲情,不愿信他对他的兄弟情义,软禁驱逐,将他贬为诸侯王之国之事呢……”

    说到这里,安思予的表情又凝重了几分。

    他对商娇道:“娇娇,若当真如此,将来太子稳坐江山……以有心算无心……睿王只怕危矣!”

    商娇无言。独自找了块突起的石板坐了,兀自想着心事,久久不能语。

    安思予知道她心中纠结,缓步踱上前来,也紧靠着她坐了,又嘱了诺儿到别外玩耍,这才遥望着远处,劝道:“娇娇,我在朝这官这数年,也对胡皇后的境遇多少有些了解。她……有她的无奈。我虽不能苟同,却也能理解。毕竟,她以那样的出身,想要爬上那个位置……确实,必须放下很多很多……

    其实这件事,只是睿王与胡皇后之间的内斗而已,你我都不必太过担心。你早已远离京城,不问世事,早已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她不会将你怎么样。所以,这件事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万不可插手干预,更不可摆明立场去支持睿王……否则,万一惹怒了胡皇后,我们才真的会万劫不复!你明白吗?”

    安思予的话,句句在理,字字语重心长。商娇听在耳中,却如一柄重锤,每一字都重重地击打在她的心间。

    “我……我省得……”眼神空洞而缥缈地凝着远方,她缓声道。

    素手伸出,不由自己地摸了摸头上的那支失而复得的金簪。

    当年,若非她介入胡沁华的事里无法脱身,泥足深陷,又怎会累及子岩一家陷入皇室内斗,横死狱中?

    她又怎么如此无欲无欢地带着失去双亲的诺儿,在这苦寒的边境之地,苦苦地捱着日子,过完余生?

    那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商娇如何能不惧,不怕?

    可是,那人是睿王啊!

    那是当年,与陈子岩同一日出现在她生命中,给予了她许多温情、关爱与帮助的男子啊!

    今生,她欠了他的情,他的恩,深重得再也还不起。

    难道时至今日,她明明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却还要装作一无所知,保全自身性命,而置他的生命安危于不顾吗?

    商娇这般想着,痛苦而纠结地闭了闭眼睛。

    “或许……或许只是我们想多了。皇上还在天都的皇宫里,好好的……所有的人,都好好的……这一切,都不会来……”

    她喃喃着,将头埋进臂弯之中,就当自己是个鸵鸟一般,以为只要将自己的头埋进沙里,所有的事就全都不曾发生。

    安思予见她这般挣扎与纠结的模样,心中又是不忍,又是酸痛,也不由转过头去,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

卷八 狼烟起,秋风涌,铁马金戈入梦来 377、驾崩

第377章 、驾崩

    车轮辘辘前行着,两匹拉车的瘦马,一辆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马车,实看不出车上坐着的人,曾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睿王坐在车里,听窗外马蹄踢踏,马蹄过处却有一丝虚软之声,想来骑马之人所乘骑的,也是一匹上了年岁的老马。

    牧流光骑着马,与马车并骑而行,他犹豫了良久,终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出口轻轻唤道:“王爷?”

    许久后,才听车内之人淡淡地“嗯”了一声,似疲累已极。

    牧流光心中有丝丝不忍,他敛了眼眸,沉吟许久,终轻声向那连撩都不曾撩开过的窗帘处轻声轻问道:“……王爷当真,将那支金簪,交还给商姑娘了么?”

    如此一来,不啻是在提醒商姑娘,这一生一世,都不要忘却陈子岩啊!

    可王爷明明……

    明明从不曾忘情于商姑娘啊!

    所以,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支金簪一直在他手里,他却从不曾想过要将它物归原主不是吗?

    可如今……

    这支金簪。到底还是经他的手,还到了商姑娘的手里。

    王爷他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

    正当牧流光疑惑不解间,却听车内之人惨淡的笑了一声。

    “如今,本王只是一个之国的小小诸侯王而已,还谈什么男女之情?况她既已断情绝爱,本王将她心爱之人的信物还诸于她,也是成全了她一片相思之情,不是吗?”

    车内的睿王淡声道。

    牧流光闻言,脸皮微微抽了一抽,便沉默下去,再不言语。

    睿王答完这段话,便不再多言,只倚在马车车壁上,闭目养神。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累心底蔓延而起,瞬间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似要将他的身与心都牢牢困囿在这暗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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