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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一代商娇-第168章

小说: 一代商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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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那股阴暗的力量,摧枯拉朽般,正在摧毁着一切,她所向往的美好。

    便就这样吧。

    她这样想着。

    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有些明白胡沁华的感受。

    原来,当一切自己所在乎的,所珍惜的,都被人摧毁、被人剥夺、被人侮辱……

    人真的会变得狠心,变得冷情,变得想要摧毁所有伤害自己的一切。

    入魔,她也入了魔了。

    她觉得她再也忍无可忍!

    所以,她脚步不停——也不能停!

    报复,报复!

    她现在满心满眼所想的,只是想将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所有的伤害,都一一讨还回来。

    他们让她受尽屈辱,他们巴不得她死……

    那她也要让他们剐下一层皮!

    世间事,一报还一报,本该如此!

    如此而已。

    一路匆匆行去,穿街过巷……

    终于,她的脚步,停在了一处威严的官邸前面。

    那道官邸坐北朝南,布局对称,六径五堂,红墙黑瓦,门前两尊石狮相对而立,一面红漆鸣冤大鼓架于门外,门上匾书:天都衙署四字,端得威风凛凛,神圣而不容侵犯。

    商娇就站在这衙署之下,端端地凝视着那匾上的四个字,似要将那四个龙飞凤舞的字皆镌入心底一般。

    终于,她脚步微微一动,慢慢地向着那面鸣冤大鼓,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艰难,却犹如鬼使神差般的坚决。

    ****

    很好,高小小终于把商娇惹毛了!

卷五 君恩情,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 208、心病

第208章 、心病

    安思予默然无语,就这般看着商娇一路行去,踏阶而上,慢慢走到那面鸣冤大鼓前,站定。

    他知道她此时的心痛与委屈,所以并未出声,也未出手阻拦。

    只消这面大鼓钝声响声,她今日所受的屈辱与委屈,便都能申诉,都能得到化解。

    在安思予及衙署左右衙役的注目下,商娇一言不发地执起了裹了红绸的鼓锤,拿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终于,她似乎心一横,手便狠狠地举了起来……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她的手顿在半空中,以一种僵硬的姿势,似乎时间凝固了一般。

    那一刻,商娇的脑海里全然的空白。

    她是苦主,她要为自己申诉,替自己讨回公道,天经地义!

    所以,她看着那张红皮大鼓上蒙着的牛皮,手上几次用力,都想要狠狠地敲下。

    然后,与那欺负她、侮辱她的高小小、金柳等人对簿公堂,讨得一个公道!

    哪怕她只是听到金柳与高大嫂的对话,却并无实证可以证明是高小小指使金柳所为,但金柳的所做所为却是半分推脱不得的。而且,一旦上了公堂,她敢保证,高小小是半点不敢出面保下金柳的。

    便是她高小小敢保,在那样的情况下,一旦她保下金柳,也就间接承认此是就是她高小小指使金柳所为。而为与陈子岩的关系计,高小小是绝不会干如此蠢事的。

    如此一来,那为虎作伥的金柳自然会遭到应有的报应与惩罚,也等同于断了高小小的左膀右臂!

    何等的快意恩仇,以怨报怨!

    所有的人都望着她,看着她举起手里那裹了红绸的鼓锤,原以为会听到熟悉的鼓响之声……

    却不料等了许久之后,商娇那举在手里的鼓锤,迟迟没有落在那面鸣冤鼓上。

    相反,她双拳紧握,静立良久之后,最终却长叹了一口气,将那鼓锤又放回了鼓架之上。

    然后,她转回身,像失去了所有生气与斗志一般,颓然地走下台阶,双眼无神地向前走去。

    安思予见状,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心中更是忧急不已。

    原本,无论她是要告到衙署,亦或是她要去陈府找高小小大吵大闹一通,向陈子岩倾述她的委屈……他都可以不管不问,任由她痛快发泄……

    毕竟,人活一世,有时敢爱敢恨,快意恩仇,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可商娇却在一番犹豫、挣扎之后,将一切可以发泄的方式、手段都尽皆放弃,反倒宁愿如此压抑着自己,一让再让,生生让这背加诸在她身上的伤痛溃烂成疮,成附骨之蛆!

    他知道她在顾忌什么。

    陈子岩。

    一旦此事闹开,官府追究下来,势必会追查到高小小身上。

    届时,陈子岩便会知道高小小对商娇所做的恶事,便是那金柳将罪责全揽在身上,便是高小小借故推脱得以脱身,但依陈子岩对高小小的了解,他必会猜到此事的始作俑者便是他刚娶过门的妻子——高小小。

    他们二人本来婚前关系便不好,若陈子岩知晓了此事,执意为商娇出头,那势必更会影响他们二人的夫妻感情。

    所以,商娇几番犹豫与挣扎,却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只为全陈子岩的情义,只希望陈子岩可以家庭和睦幸福!

    娇娇,娇娇,这样的你,这般隐忍,这般坚强,这般重情重义……

    你可知道,我看在眼里,心却会疼。很疼,很疼……

    商娇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终于她走得累了,就在一户人家的后院后门上的青石台阶一屁股坐了上去,双眼无神,黯然无语。

    安思予尽量放缓脚步,轻轻靠近她,蹲在她的身边,伸出手来,轻轻抚着她柔柔的发。

    “娇娇,”他轻声唤她,想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涩然道,“你若心里难过,便哭出来吧。”

    商娇闻言,静默了一下,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她竟然向他扯开一抹笑——虽然在安思予看来,她的笑比哭好不了多少。

    “不,”他听见她说,倔强地、佯装着坚强地,“我不哭。这没有什么好哭的。”

    说罢,她昂了昂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似乎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也在说服他,“安大哥,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很好!”

    可是,在她说最后这句话时,声音却是明显的哽咽,眼眶已泛起了微微的潮气。

    安思予见状,只觉如痛如刀割,竟连呼吸都痛得快要窒息。

    大手伸到她的脑后,托着她的小脑袋,他与她双目对视,凝视着彼此。

    “娇娇,”他轻轻叹,温柔地、安慰地,轻声道,“你忘记了吗?大哥曾经跟你说过,在我面前,你勿需假装坚强。因为,无论你有多疼,总会有人与你分担。”

    说罢,他凝着商娇因了他的话而骤然盈泪的眼睛,心时也是柔肠百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一把将商娇小小的身体拥进了怀里,紧紧裹进自己温暖的胸膛。

    “娇娇,我的傻丫头……”他叹息声声,再忍不住地,轻轻在她的头顶印上自己无比虔诚的一吻,“你的痛苦,大哥都知道,大哥都懂……所以,你想哭就哭吧,好好的哭一场,明天,总会越来越好的……”

    他说得断断续续,情至深处,竟觉无语凝噎。

    商娇缩在他温暖的怀里,只觉得原本冰冷的身体被暖暖的体温尽数包围着,就像一只在风雨中飘摇无定的小舟,终于停靠在了阳光普照的海岸之上一般,不由心下一阵柔软。

    而那曾以为冷若紧冰的心,也因为那一时的柔软而一溃千里。

    商娇伸出手来,紧紧攀着安思予的手臂,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如同太阳一般温暖芳香的味道,心里一时大恸,终于“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

    所有的委屈、无奈、无助、以及那伪装出来的倔强与坚强,都在安思予的怀里,土崩瓦解。

    安思予与常喜觉得,商娇病了。

    经了金柳这件事后,商娇虽然后来狠狠地发泄了一通,哭了一番,但到底还是养成了伤。

    所以,商娇病了。

    而这一次较之之前每次都来得严重。

    因为这一次,商娇病的不是身体,而是她的心。

    她镇日间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便在安宅的小院中闲坐着,也不作声,就这般双眼无神地看天边的流云,看身边的花树,或倒拿着书本,躺在躺椅上看着看着,便又继续睡了过去,连午饭与晚饭也懒得再吃……

    至晚间,与商娇同住一屋的常喜便时常会被她啜泣的声音所惊醒。

    初时,常喜乍听有人夜半在房中哭泣,吓得毛骨悚然,惊悸而起,却发现原是商娇坐在床上,抱着棉被哭得哀戚,心里也是酸楚不已。

    如此过了几日,商娇整个人便颓了下来。不仅没了原先的精气神,甚至面色也苍白无光,人也整整瘦了一圈,整个人便愈显剥落了。

    于是,心急无法的常喜,便再次想到了当初与她有过几面之缘,还曾提点过她的牧流光。

    她觉得,此时也许只有睿王可以帮助商娇——亦或许,睿王现在趁着商娇斗志全无,心神俱失之际,一举将商娇纳入自己羽翼之下,亦不失一个良机。

    所以,她越性一人跑到睿王府,求见牧流光。

    而彼时,牧流光一则因为上次私下里提点常喜之事被睿王察觉受了罚,二则因为不满商娇屡次拒绝睿王,如今见商娇受了罚,落到如此境地,正觉吐气扬眉,此时见常喜来寻,又听她絮絮叨叨讲着金柳之事,心中已满是不耐,遂三言两语将她打发了过去,一扭头便将此事忘在了脑后。

    如此往复了半月,天便渐渐回暖,眼看着阳光一日比一日明媚,连院内的桃树也发了新枝,商娇却依然萎靡不振,恹恹提不起精神的模样,急得常喜直跺脚。

    而这一切,安思予看在眼底,心里也不由得焦急起来。

    也许,商娇当真得找个什么事做了。他心里暗忖。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若商娇继续这般无所事事下去,她始终走不出一些前尘往事给她留下的阴影。

    安思予这般想着,便陷入长久的思考当中。

卷五 君恩情,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 209、火锅

第209章 、火锅

    一日,春光正好,大魏一扫干燥凛冽的寒冷,也没有乍暖还寒的料峭,阳光越出云层,暖洋洋的洒在安宅不大的小院内,很是温暖和煦。

    商娇便又如寻常般,搬了躺椅坐在小院里,无精打采地看了会儿书,便又觉睡意渐沉。

    正要晒着太阳倦倦睡去,突然听到安思予的声音大声惊呼道:“这是什么,好香啊!”

    商娇勉强睁了睡眼,却见安思予正站在花坛角落,正与常喜说着什么,一时怔忡了一下:“安大哥,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家?”

    刚说完,商娇便无语地拍了拍自己脑袋。她这阵儿睡得天昏地暗的,人也迷迷瞪瞪的,竟忘了今日安思予今日休沐在家之事了。

    安思予听得她起身了,忙回首向商娇招招手,笑道:“娇娇,快来看看你做的这些辣椒,刚刚我一启开,当真是香气扑鼻啊!”

    辣椒酱?商娇怔了怔,这才陡然想起她放在花坛角落处的遮荫窖储着的那两瓮辣椒酱的事。

    这两缸得来不易的辣椒酱想当初才做好时她舍不得吃,只提了一小罐给睿王,后来见睿王似乎很喜欢,便在过年时又嘱了常喜舀了一小罐作为年节礼物亲自送了去,之后便再没动过。

    近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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