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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皇上,臣妾做不到-第92章

小说: 皇上,臣妾做不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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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体刚刚离开温暖的源头,却被他再次扯了回去。
她重新撞入他胸膛中,毫无意外的撞上他仍未愈合的伤口,只听到他一声浅显的闷哼。
君修冥双臂紧锁在她柔软的腰肢,显然是不打算再放手。
“可是,朕想让你知道。”他暗哑的声音,在她头顶萦绕。
“对不起,我不想听,我也求你别告诉我。”安笙依旧是面无表情,但一张俏脸却更苍白了,长睫低敛着,遮挡住了所有的情绪。
本就冰凉的身体却越来越冷,冷到了谷底,娇小的身躯散发着骇人的寒气。
她迟缓的合起眼帘,一颗冰冷剔透的泪珠在睫毛上微弱的颤动着。
安笙突然懂得,原来,爱情是分先来后到。
在遇见她之前,他遇见了别的女子,在吻她之前,他的唇吻过别的女人,在爱上她之前,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女子的存在。
她在他的人生中,一直是迟到的。
安笙一直沉默着,反而让君修冥有几分无措,也不敢再开口提起那些往事。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丫头。”
她难得有了反应,唇角微微的扬着,些许的嘲弄:“皇上还有事吗?”
君修冥高大的身体一震,又是短暂的沉默。
而后空气中传来她淡淡的笑,很轻很轻,夹杂着淡淡的苍凉:“君修冥,你的确为放弃半斤找了一个最充分的理由。
可是,对不起,我没办法原谅你,我宁愿死的人是我自己,也不会让她成为了你们皇位相争的牺牲品。”
亦或者,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原谅,在安笙看来,他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心安理得。
即便有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无法改变故事的结局——那就是他为了给君宁一个治罪的理由,为了那个女人能回来,所以将她扔在了白府,最后牺牲了半斤。
如果师父不曾告诉她这些多好,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爱的男人城府有多深。
被君宁凌辱的体无完肤的半斤当时有多痛,说出那句她不是贤妃的话又是经历了多么刻骨的折磨?临死之前,她喊的却仍是这个男人……
这些,安笙连想都不敢想,每一个午夜梦回,她似乎都能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喊着:“娘娘,救救我。”
不是在所有人的眼里,一条鲜活的生命都如草芥,如果她没有再次入宫,她便不会有那个孩子,更不会被自己残忍的,活生生的勒死腹中。
她恨,可是这都是她欠白偌贤的,她却从来不曾亏欠君修冥任何,只是恨自己明知帝王无情,还是忍不住动心。
君修冥将头埋入她肩窝,高大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他又何尝不痛,却怎么也无法给她准确的答案。
他不可能就这样忘记了那个用命救他回到北盛的女孩,他也不可能忘记与她在一起的那段美好时光。
但他也不能就这样放走安若离,现在唯一能做便是用尽一切可能去补偿她:“丫头,告诉朕,你究竟想要怎么?只要朕能做到,朕都可以满足你。”
安笙轻轻推开他,瞪大的明眸中,一片空洞清冷。
卷曲的睫毛轻颤几下,大颗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苍白的唇轻轻颤动:“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人生中从不曾遇见过你。
如果可以,希望我和她们从不曾来过,八两和半斤曾对我说,她们想浣邺了,她们想那里的家人了。如果可以,请你将她们还给我……”
君修冥的双臂按在她肩头,用力的摇晃她的身体,试图将她从不切实际的梦中唤醒:“丫头,你究竟要朕说多少次?她们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醒一醒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残忍,可是,只有面对现实,安笙才能勇敢的活下去。
安笙紧咬着唇,任由泪珠如雨般打落下来,如今,她连哭出声音的勇气都没有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很勇敢,那时的安笙,真是太天真。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以为会是他生命中的依靠,直到失了身,丢了心,才发现他的心从来不曾为她停留。
她用双臂紧环着身体,彷徨无助的模样,让君修冥极为心疼。
他拥她在怀,低头吻掉她面颊上冰凉的泪:“丫头,别哭,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安笙微抬起眼帘,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她静静看着他,好像看着陌生人一样。
她墨眸中的陌生与清冷,让他莫名的慌乱。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即将离开他,然而,除了紧紧的抱紧她,他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他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凌乱的吻落在她眼角眉梢,然后是唇角,同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不过是一个吻却轻易的点燃了他身体的温度,他急切的撕扯着她身上碍人的衣物,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身体。
只有在她身上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身下人的温度,只要占有她的时候,君修冥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可是,事实再一次证明,他错了。
安笙在他身下安静的出奇,任由他在她身上欲所欲求。
她目光呆滞的盯着头顶的房梁,神情冷漠,不拒绝,却也不迎合。
他伏在她身上沉重的喘息,听到她淡淡的,清冷的声音传来,她问:“如果没有江山社稷的牵绊,如果没有皇上心中的那个女人,在没有任何的前提,你会愿意跟我离开吗?”
她清晰的感觉到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一僵,他深深凝望着她,却没有回答。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矛盾与挣扎,他的迟疑再一次,深深的刺伤了她。
她突然就笑了,笑靥很轻,很冷,很讽刺,也很悲凉。
她笑自己的痴,自己的傻,明知道这些在他心中的重量,她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求一个答案。
而到头来,不过是让自己伤的更重,他与她之间,终究抵不过他的江山,他心中的女人,从始至终,她安笙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推开了他。
安笙胡乱的拢紧衣衫,裹住身体,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鸵鸟一样,卑微的躲在角落:“谢谢你的答案,我宁愿你伤害我,也不愿你为了安抚而欺骗我。”
她微弱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君修冥慌了,他上前想要再次紧拥住她,却被安笙生硬的躲闪开。
他伸出的手臂,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
他无力的叹息道,“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对于不可能发生的事,朕不想回答。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是帝王也不能改变什么。让噩梦过去,好不好?”
安笙痛苦的摇头,静谧的空间中,是她凄伤而讽刺的笑:“君修冥,这一次,再也过不去了。你若不想死在我的手上就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一把将她扯入胸膛,温柔轻哄:“丫头,别再任性了。”
而刚触及他身体,安笙却如同一只失控的小兽,在他胸膛中不断挣扎着,她虽娇弱,却是会武功的,为了挣脱他,她暗运了内力。
而君修冥仍有伤在身,直到唇角一抹鲜红溢出,却也不曾放手。
安笙双手抱头,痛苦的低吼着:“你滚,你滚啊。”
她害怕,害怕她忍不住掏出枕头下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她害怕,她真的会选择和他一起入地狱。
君修冥却手掌轻轻的触碰上她流泪的面颊。
她涣散的墨眸中,终于有了他的倒影,可是,他从她眼眸中看到了清晰的恨,那样赤果而毫无遮掩的恨。
安笙脸上都是模糊的泪,而她却狂笑着,失控的笑:“君修冥,为什么,你说你为什么要用她的命来换我的命?
皇位对你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你们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死活!如你所愿,她死了,是你害死的,可是,为什么你还活着?”
面对安笙泣血的控诉,他只能痛苦的低喃:“我不想让你死,也不想让她死,丫头,可朕没有办法。”
她停止了笑声,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剔透的泪珠,滴答滴答的顺着苍白的面颊落下来。
她无辜的看着他,楚楚诱。人的模样,唇片轻微的颤动,声音都是轻飘飘的:“皇上,我们的无忧在天上会孤单的,会害怕的,我们去陪他,好不好?”
伴随着她声音而落的,是冰冷的宝剑刺入了君修冥身体。
他不躲不闪,任由着月光剑刺穿胸膛。
他的目光迟疑的落在胸口处,宝蓝色剑刃插在明黄的龙袍之上,鲜红的血珠沿着剑刃一滴滴落下来。
而她握剑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对不起,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永远在一起。”
“皇上!”端着药进屋的常德大惊失色,一拥而上,却被君修冥厉声阻止。
“别过来,都给朕滚。”嘶吼之后,他低敛的眸光微微抬起,他看着她,眸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
他对她笑,低低的说了句:“好,朕去陪他,可是,丫头,答应朕,你要好好的活着。”
安笙握剑的手,无力的滑落,她哭着,哭的格外凄凉,在他们两人之间,她必须做出选择。既然他那么的无情,这个江山换一个人又有何妨?
君修冥的手掌捂住伤口的位置,胸膛中跳动的心脏,痛的几近抽搐。
从没有一次如此刻般,彷徨而绝望,为什么,他再也看不清他与她的未来?
那些他早已为她规划好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是不是,他们已经走到尽头了!
她凄然一笑,依旧倾世绝美,而那抹笑靥,却空洞的可怕:“君修冥,我与你之间的感情,也只能来生再续了……”
说着,安笙便将手中匕首欲要刺入自己的腹中,与他同归于尽。
却在最后一刻,君修冥徒手握住了她的匕首:“丫头,你可知,朕很清楚这次你回来的目的。
朕只是在赌,赌你会选择他还是朕,即便你选了他,朕也不怪你,其实金陵城那边的消息,朕已知晓了。所以一直以来,朕才在淮州并未启程回京。”
安笙微微的错愕,踉跄的退后了几步,原来他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却还一直陪她演着这场戏。
君修冥发狠的将插在胸膛中的宝剑拔出,血柱喷涌,他的身体倾倒而下,人跟着昏死了过去。
“君修冥!”安笙痛苦的呼喊一声,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沉重的倒了下去,心脏传来窒息的疼痛。
这真的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而紧接着,便是常德尖利的痛呼:“皇上,皇上!”
一时间,屋内混乱一片。
*
夜,寂静幽深。
当君修冥再次醒来之时已是隔日。
常德走上来,将温热的汤药递到他面前:“请皇上趁热将药喝了。”
君修冥眸光微敛起,犀利的眸光透着骇人的寒:“太后救出来了吗?”
只有将王氏救出来,那边王氏一族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而王氏终究是女人,只怕在知道白偌贤的真实身份后,心也就跟着软了下来。
常德皱了皱眉,淡然的回道:“太后娘娘已经被安置好了。”
君修冥点了点头,而后掀被下床,剧烈的动作毫无意外的扯痛了伤口,他手掌紧捂住心口,剑眉冷冷的挑起。
常德惊慌失色,忙起身搀扶:“皇上现在万不可乱动,伤口离心脏只有寸许的距离,绝不可再扯裂。”
君修冥垂着头,冷笑着呢喃:“她若真想要朕的命,那一剑怎么会刺偏呢。丫头她,还是心软了。”
常德焦虑道:“皇上,微臣扶您躺下吧。”
君修冥冷漠的推开他,问道:“丫头人呢?”
常德闷声不语。
君修冥恼火,隐隐感到不安,低吼一声:“哑巴了吗?朕问你贤妃呢?”
常德老实的回答:“被太后以弑君之罪打入天牢了。”
君修冥拧紧了剑眉,又道:“摆驾。”
“皇上……”常德躬身上前,刚想开口规劝,却被帝王一个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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