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

第67章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第67章

小说: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烈自塑料椅旁侧的窗口转过身来,不解地对麦修泽皱眉:“你不是说要进去看看她?”
“里面有其他人在,我再排队等会儿。”麦修泽漫不经心地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币。
他的手边就是一台自动售货机。麦修泽选了两罐饮料,按下键,机器即刻运作,然后就是清脆的找零的声音。他弯腰把零钱捞起来塞进钱包里,再把两瓶饮料拿了出来,递一罐给韩烈。
韩烈睨一眼,没接。
麦修泽也不硬塞,放在他和韩烈之间隔着的窗台上。他兀自拉开自己那罐饮料的拉环,喝了一大口,旋即转身,背对窗口而立,两只手肘向后撑在窗台上,偏头看韩烈,问:“你对这事到底怎么想的?”
韩烈反问:“什么怎么想?”
麦修泽啧了一声,目光中透露着“你小子别明知故问地给我装蒜”,道:“小侄媳的孩子都给摔没了,你当不成爹,我当干爹的梦想也暂时搁浅了。”
韩烈回应给麦修泽的是一记白眼。
麦修泽突然抬起手,抓住韩烈的下巴,迫使韩烈的正脸转过来,好让他仔细地端详。
韩烈的嘴角隐隐抽搐,打落麦修泽的手:“把你撩妹的手段用在女人身上,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同性恋。”
麦修泽转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出自己端详的结果:“我怎么感觉,你一点儿都没有痛失爱子的难过或者伤感?”
韩烈的眸色在麦修泽看不见的角度里遁入浓黑的幽深。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麦修泽跟着韩烈一起沉默了数秒,面容微微凝肃:“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玩高深莫测?”
“其实你和钟家之间不就那点儿破事儿,老是对我藏着掖着做什么?每回只撂了些细枝末节让我帮忙,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找我,省得我天天心痒痒,想知道你究竟都筹划了什么。”
“这小侄媳吧,运气忒不好,偏偏是钟家的童养媳。我理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该利用的还是得利用,所以对你拿她当棋子这件事,我从未指责你只言片语。我只是有点同情她这只小白兔。你看看你把人家迷得,对你神魂颠倒死心塌地,怕是一心想着生下孩子后和你一家三口幸福地过日子。”
“现在倒好,钟文昊毁了她十几年还不够,最后害得她连孩子都没保住。我原以为。或许你初始并非真心想要这个孩子,这段时间处下来,渐渐的,你对这孩子是有感情的。可我现在不确定了。”
边说着,麦修泽不停地来回颠倒着另外那一瓶没有开启的饮料罐。
他停顿了几秒,见韩烈貌似依旧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便转而拍拍韩烈的肩:“哥们,不管你心底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你千万别在小侄媳面前这副表现。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喜欢你的女人。不要对自己隐瞒情绪的功力太抱信心。”
“或者算我拜托你,至少最近这段时间。对小侄媳好点儿。她有多重视这个孩子,我这个外人都清清楚楚,你能不知道吗?她难过成这样,你就算是出于怜悯,也好好体贴体贴她,成么?”
言毕,麦修泽将饮料罐塞进韩烈手中:“我还是改天换个时间再来看小侄媳。先走喽~”
韩烈捏着手中的易拉罐,眼睛一如一潭深水,似乎麦修泽的劝诫并没有掀起半点涟漪。数秒后,他手指一动,拉开了手中拿着的饮料罐的拉环。
打开的一瞬间,饮料罐里的液体喷溅出来。尽管韩烈反应敏捷,迅速地把手臂送远了一些,还是在所难免地被溅了一些白色的泡沫在手上、胸前以及裤脚等处。
韩烈一怔,这才想起来麦修泽在把饮料罐塞给他之前颠了好几颠。
走离好几步的麦修泽站在不远处将韩烈的狼狈相看在眼里,毫不遮掩一副得逞的表情,贼笑兮兮对韩烈挥挥手:“让你故作高深!”
韩烈立马沉下脸来。
麦修泽悠然自得地继续自己的步伐,心底暗暗为佟羌羌松了一口气——以韩烈的警觉程度,能不小心上了当,说明方才他多少有些分神。
阿花走出电梯,正好在过道上碰到韩烈。看到韩烈刚将一瓶易拉罐丢进垃圾桶,身上的衣服明显被溅了饮料。关切地询问:“韩先生,你没关系吧?怎么弄成这样?”
“没事,没留心。洗一洗就可以了。”韩烈淡淡回答,随即瞅一眼阿花手里提着的保温瓶。
“这是给佟小姐炖的鸡汤。”阿花以为韩烈是从佟羌羌的病房里出来的,神色颇为欣慰,“韩先生既然安慰过佟小姐,想必佟小姐不会那么伤心了。”旋即轻轻叹息,“真是造了什么孽喔……如果之前没吃那些药,摔倒之后可能——”
讲到一半,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失言,连忙止住话,瞄韩烈的表情。
韩烈略一凝神色,没说什么,迈开腿便走。
阿花提着保温瓶,一推开病房的门,原本坐在沙发里的钟如臻几乎同一时刻站了起来,神情很是紧张地盯着门口。
发现是阿花,钟如臻十分明显地松一口气,走过来问:“你进来之前有在外面看到什么人吗?”马上又补充一句,“男人,有吗?”
阿花不明所以地回答:“看到韩先生了。”
“除了他没有其他人?”钟如臻慎重地追问。
阿花摇摇头。
钟如臻这才恢复自然,拎着包。打开门张望两眼,便要走,忽地又想起什么来,困惑地问:“你不是说看到小叔了吗?他人呢?”
阿花霎时愣了愣,连忙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佟羌羌,道:“韩先生弄脏了衣服,换衣服去了。”
钟如臻离开后,阿花把保温瓶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把鸡汤端出来。
发现佟羌羌蒙着被子睡觉,阿花帮她把被子掀开,提醒道:“佟小姐,蒙头睡觉对身体不好。”
入目的是佟羌羌遍布泪痕的睡颜。
阿花心下一片叹息,一转身,正见韩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望着病床上的佟羌羌,神色晦暗不明。
***
继钟如臻之后,麦修泽、安景宏和史密斯先生,全都来看过佟羌羌,然而留院观察的三天,她几乎在发呆和睡觉中度过。
代表钟远山的孙勰到病房的时候,正是碰上佟羌羌在睡觉,便没呆一会儿就走了。只留下水果和补品。
回去给钟远山复命,反馈佟羌羌安安静静的反应,也只能庆幸她除了不说话,至少能吃能喝能睡,还算比较正常,没有像安鹿那样奔溃得精神失常。钟远山咳了咳,眸光有些深远:“三个孩子……都没了……”
明面上,三个孩子可都有钟家的血脉啊。
他想起当初钟如臻是如何艰难才生下来的,更想起胡小庭滑了三次胎才有了如今的钟如宁和钟如琛。钟远山的神色不由黯然。
孙勰稍顿了顿,将一份文件袋递出来:“我今天去医院,顺便把亲子鉴定的结果带回来了。依照你的要求。给文昊和三爷各自都做了比对。”
钟远山瞥了一眼。这是当时孙勰告诉他,佟羌羌去医院做羊抽,他让孙勰悄悄去办的。是很早就想搞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韩烈的,只是一直没机会。可如今,还有知道的必要吗?
“结果是什么?”钟远山问。
孙勰淡笑:“我怎么敢先看。”
钟远山叹一口气,摆摆手:“先放着吧……孩子都没了……”
旋即他便问起目前最操心的事:“资金的问题解决得如何?”
孙勰摇头,道:“你虽然停了文昊的职,但他还是在尽力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过失。”
钟远山默了默,终是未加苛责,只是疲惫地闭了闭眼:“随便他折腾吧。”
钟氏集团和史密斯先生正式解约,表面上淡定如常风平浪静,可原本通过匹隆岛合作案所揽的资金和所启动的新项目,统统都得解决。韩烈每天都和钟杰在公司忙到很晚,每每抽出一小会儿去病房时,佟羌羌也都在睡觉。
第四天傍晚,麦修泽负责接佟羌羌出院。
他本来感觉自己肩负开导她的重任,都思量好了在车上如何发挥自己的诙谐幽默逗她,结果佟羌羌和阿花一起坐在了后座,上车后目光愣愣地盯着车窗外,好像外面的风景更加吸引人,对他的任何搭讪都以轻描淡写的“嗯嗯”或者“噢噢”敷衍。
麦修泽犹豫再三,终是不忍心要她强颜欢笑。便止了嘴。
车外的风景快速地倒退,视线有些跟不上车行的速度,看久了便令人感到些许头疼。佟羌羌伸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将车窗摇下三分之一,迎面吹来的风中已经明显带有了浓浓的夏天的味道。
她闭了闭眼睛,感到清醒了很多。
回到公寓,吃完晚饭,佟羌羌把阿花打发走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她以为韩烈不会很早回来。结果没一会儿就突然听到外面开门的动静。
韩烈走到佟羌羌的房门口时,看到的便是她在把衣服一件件的往行李箱里装。他迈步走进房间:“你在干什么?”
佟羌羌手上的动作不停。低低道:“我要搬出去了,这段时间谢谢小叔的照顾。”
韩烈当即折起眉头,按住佟羌羌的行李箱:“说清楚。”
佟羌羌低垂着双眼,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她微微扯动了一下嘴唇,觉得喉咙有些黏,心里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偏偏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沉默了许久,她才从喉咙里低低地吐出一句话来:“我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说着,佟羌羌走向衣柜,继续把里面属于自己的衣物整理出来。
一件东西冷不丁被翻出来,掉落在地上。
佟羌羌蹲身将其捡起,愣愣地盯着,原本明晰如水的眼神一点点幽暗了下去,无端恍惚起来。
从韩烈的角度,看到的是佟羌羌一动不动地站在衣柜前,肩头忽然抖动两下,很快地,越抖越厉害。他连忙上前,一把扳过她的双肩。
但见她眼眶血红,眼睛里已经蓄满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冰凉的双手捧着双毛线织的小鞋子,只有她半个手掌那么大,像是三个月大孩子穿的。
佟羌羌的身体不可遏制地颤动,紧紧地抱住针织小鞋,感觉心脏缺了一块,心口窝飕飕刮风。眼睫一眨,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般流出来。
这是她不久前一个人逛母婴用品商店,和孕妇装一起买回来的,给孩子穿的小鞋子。
她原本都打算好了,要买毛线针和毛线回来,自己学打毛线,给宝宝织小鞋子。织小帽子,织小衣服。
然而现在呢?
没了。
什么都没了……
她怨不得钟文昊,怨不得朱锦华。
她只怨自己。
明明有噩梦预警,明明最近时不时便感不适,明明知道钟文昊和朱锦华危险,为什么她还没有保护好他?
三天来,她只要一闭上眼睛,想起的都是那天她被撞到时的场景。每一个细节,慢慢地回想,都能找出避开灾难的节点。
可是,她就那样让事情发生了。
来不及任何反应地让事情发生了……
事到如今她倒是希望她的宝宝真如钟如臻所讲的“命太硬”,那样或许能逃过这一劫。
怎么会不疼?怎么会不痛呢?
那是她日日夜夜共同生存一体了四个多月的骨肉啊!
她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过啊!
她硬是没有发出任何抽泣的声音,痛苦的表情深深刺痛了韩烈的眼睛,圈出双臂抱住佟羌羌,沉声命令:“出声!要哭就痛痛快快地哭!”
佟羌羌将整张脸埋在他的怀中,所有的委屈、痛苦、不甘和哀伤都在这一瞬间,如同漫天的海浪兜头而来席卷全身,让她战栗不已。
她紧紧地抱住韩烈,宛若溺水的人抱住救命的浮木,肩头颤动,呜咽出声。继而渐渐大声,越来越大声,抚住平坦的小腹,放开身心地悲恸。
“为什么我没有保护好他……我明明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